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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木。
正文 第四章,奉茶
(更新时间:20100430 15:06:34)
“婆婆,请喝茶!”祝夕儿又唤了一声。
老妇人端坐在太师椅上,冷眼看了下跪在地上的儿媳,从心里讲,这是个绝色女子,甚至比莲儿还美很多分,只是,这女子代替莲儿出嫁,必怀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还有晴天说这女子已经是不洁女子。她无法对这样的儿媳和颜悦色,没有将她赶出洛府就算是天大的面子了。
她本不愿做个恶婆婆的,只是,唉!一切都是为了晴天吧!
祝夕儿知道婆婆的有心为难,依旧举着茶杯等候婆婆的用茶,茶一旦奉上后,祝夕儿就算完成了任务了,即使被下堂也无所谓了。
“舅妈,你快把茶接了去吧!表嫂都跪了好久了。”
祝夕儿知道又是那个俊美的男子在替自己说话,她心里感激的很,却依旧低垂着头,等候婆婆接过茶去。
洛晴天的怒目立刻射向说话的男子,瞪了他一眼,后又盯着祝夕儿,发现她并没有任何的表情。眼睛不由得眯起,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这,似乎真的没让人想到。她居然跪了那么久了,看起来还很听话。
“怎么,这才几刻就受不了了吗?”老夫人斜了祝夕儿一眼。
“不!婆婆,媳妇等候您渴了再喝就是!”她的顺从倒显得老妇人有些不是了。
“呃!”她不悦地接过祝夕儿手里的茶,放到嘴边,尝了口!“呃!太冷了。”
祝夕儿立刻抬眼,“婆婆,请恕罪,媳妇再给您换杯新的吧!”
祝夕儿直起身子,依旧跪在地上,“小碧,再倒一杯新茶来!”
小碧噘着嘴端着茶壶走来,倒了一杯新茶,祝夕儿又递到婆婆面前,“婆婆,请喝茶。”
老夫人看到小碧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耐,心里怒火重生。“啪!”一掌拍在了桌子上。
祝夕儿惊了一下,茶杯不小心跌落,滚烫的茶水洒在她柔嫩的肌肤上,瞬间就一片红肿。小碧吓得立刻惊叫:“小姐,你没事吧?”
祝夕儿咬牙摇摇头,“我没事!”
“大胆的丫头,你还有没有规矩?”老夫人突然开口。冲着的人是小碧。“你以为这里是祝家吗?告诉你,这里是洛府,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倒杯茶你就敢表现的不耐烦,来人,拉出去打上二十板子,叫她知道咱们洛府的规矩。”
小碧吓得立刻跪下来,不敢言语。
“婆婆!”祝夕儿惊恐地叫了声。
老妇人冷眼望着她,“你有意见?”
祝夕儿摇摇头,“婆婆,小碧不懂事,媳妇不敢求情,请婆婆饶过小碧,让媳妇代为受过吧!”
“什么?”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
洛晴天也一脸惊讶,紧绷的俊脸上微微的闪过异样。全场的人都一阵唏嘘,主子居然为奴婢受过,她这主子做的可真是仗义。
角落里的华美男子又道:“表嫂真是好主子,舅妈,我看也没什么大事,饶了她们吧!”
“不行!阳儿,你想当舅妈的家吗?什么时候洛府的事轮到你来插嘴了?”老夫人看来是不想绕过小碧。
“是!舅妈!”叫“阳”的男子呐呐地闭上嘴巴。
洛晴天冷冷地开口,“既然她愿意代为受过,那就随她吧!”
祝夕儿心里一颤,呃!这一顿板子真的是逃脱不掉了。
正文 第五章,杖责
(更新时间:20100430 15:06:34)
祝夕儿依旧跪着,但她还是抬头看了眼身前的婆婆。
一抬头,对上婆婆那双令人发寒的眼神,就见到婆婆的嘴角挂着冷笑。“怎么?你后悔了吗?”
祝夕儿摇摇头。“媳妇不敢。”
“那好吧!来人!”
门口处走进来两个家丁。“老夫人,请吩咐!”
“把少夫人带到院子里,杖责二十。”
“不!不要打我们小姐,我错了,老夫人,求你,打我吧!”小碧急急地跪着上前,她已经很自责了,都是自己连累了小姐。
“没规矩的东西,来人,把她们通通拉出去,各打二十大板。”老夫人重重地一掌拍在桌子上。
祝夕儿用眼神示意小碧不要再求情,小碧吓得立刻闭嘴了。
“婆婆,夕儿愿意受四十杖,你大人有大量饶过小碧吧,以后媳妇会严加管教她的。”祝夕儿再为小碧受过。
洛晴天的脸上闪过难以置信的惊愕,众人也是跟着抽了一口气。谁也没想到,少夫人会这么做,为着一个丫鬟,真是让人意外。
洛老夫人也跟着一惊,依旧漫不经心的将手放在座椅的扶手上,视线淡淡游离在祝夕儿身上,似乎,是一种颇有趣味的试探,又似乎,是和洛晴天如出一辙的厌恶。
祝夕儿屏住呼吸,等待着被责罚。
“好吧!叫她一人受过吧!”老夫人终于发话。
小碧一听,眼泪也跟着掉下来,不敢再说话,怕自己再说下去真的会给小姐带来灭顶之灾。
洛家真的怒了,他们摆明了不想要小姐活嘛!代嫁又不是小姐的错,只能怪大小姐,若不是小姐代嫁,两家的颜面何以保全?
祝夕儿被带到院子里,跪在院子里。祝夕儿咬牙紧闭上双眼,然后幽幽地说道:“开始吧!”
棍杖无情地落下来,一仗打在她孱弱的身子上,汗珠子开始顺着面颊一滴一滴滚下来,滴答滴答,大颗小颗,落了一地,连睫毛上也沾染汗珠,却不想用手擦拭,生生流进眼里,一阵刺痛。
身子踉跄地向前趴过去,又直起身子,咬牙坚持。
不可以倒下去,要坚强!祝夕儿在心底告诉自己。
她的脸色惨白如纸,抿紧的唇角渐渐失去血色。紧接着第二棍又被打了下来,祝夕儿额头的汗更多了。
洛晴天握住拳头,额头的青筋紧暴。迈开步子,他走出来,在她身前停下来。看到祝夕儿倔强的小脸,他的心底再次闪过厌恶。
就是这个女子,代替了莲儿。她有什么资格?她凭什么做洛家的少夫人?
“继续打!不要停!”无情的话从洛晴天的口中溢出。
祝夕儿的心里闪过一抹苦涩,眼睛紧闭,依旧僵直着身子。而小碧跪在大厅里,身前已经是一片水汪汪的了。
“表哥!你真的很残忍,表嫂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何苦这么待她?你们真是残忍!”角落里被唤作阳儿的男子走出来,声音不再温柔,有些生气的意思。“表哥,你真是让人费解。”
“不愿看就滚!”洛晴天从齿缝里迸出几个字。
“你放心,我会走的。”男子走到祝夕儿跟前,“表嫂,你忍忍吧,我替你说不了话,真是很抱歉。”
他甩开袖子,气愤的离开。
棍子一下下打下来,不知道打了几下,祝夕儿只觉得疼痛的难以忍受,脑子里一片晕眩,身上的疼痛似乎已经麻木了。汗水濡湿了衣服,额前的发也挂着水珠,紧贴在前额上。
在即将晕过去的一刹那,祝夕儿抬首,望一眼从头到尾站在旁边面无表情的洛晴天,而洛晴天也同样用一种审视的眼光盯着她。
就在那一刹那,祝夕儿唇边绽放起一抹虚无地笑容,然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正文 第六章,烦躁
(更新时间:20100430 15:06:34)
祝夕儿终于不堪忍受棍棒的袭击而倒了下去。小碧从大厅里连滚带爬地跑出来,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已经哭作一团。“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害了小姐。”
她边哭边爬出来,颤抖着手抱着祝夕儿的身子,“小姐,对不起!对不起!”
洛晴天不理会哭泣的小碧,也没发话,家丁也不敢打了。再打下去,怕是真的要打死了少奶奶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粉嫩嫩的女娃怎么可能受得了杖责呢?家丁们虽然有些不忍,但终究还是不敢多嘴。
老夫人从里面走出来,对小碧道:“带着她回去,这都是你不懂规矩给你们小姐惹来的祸端。以后不要再犯。”
“是!”小碧已经吓得三魂气魄都丢了,哪还敢再多嘴。
想要抱起祝夕儿,可是力气太小,她抱不动,试了几次,都是枉然。
老夫人又对家丁说道,“把少夫人想办法抬回去。”
家丁去找了一副担架,将祝夕儿放到上面,将她终于抬了走。
老夫人若有所思地望着洛晴天,终于忍不住问道:“天儿,你说她婚前失节是真的吗?”
洛晴天正在沉思,听到母亲的话,他一抬首,愣了下,随即道:“孩儿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老夫人叹了口气。“唉!可是这孩子看起来不像是个坏孩子!代嫁的事虽然是祝家愧对我们,我本欲不去追究,却没想到送进来一个非完璧之身,这传出去,我们洛家在江湖上怎么混呢?”
“娘!你放心好了,她已经被下堂了,传出去丢的也是祝家的脸面,与我们无关。”
“话虽是这么说,可终究也是你的姨妈姨丈,派人去打听一下为什么莲儿会出走?她难道不想嫁你?”老夫人至今想不出所以然来。
“娘,你说莲儿表姐是不是和别的男人私奔了?”一直坐在旁边观看的少女突然开口了。
“也许兰儿说的没错!”老夫人也是这么猜测的。
洛晴天垂在身侧的拳头不由自主地握紧了,紧咬住牙齿,迸出几个字。“她不会的!”
洛宜兰摇摇头,眼看着大哥如此的模样,她心里也不好受。刚才祝夕儿虽然也是个绝色美女,但终究是个残花败柳了,大哥自然不会对她上心,全家人也自然对她好不了哪里去了。
“大哥,你不用自欺欺人,若是表姐想嫁你就不会离开家了,若没有别的男人,她怎么可能错过优秀的你?”
洛宜兰的话让老夫人再次点头。“晴天,不要固执了,既然莲儿不愿嫁,咱们可以找别的人家的好女子,娘明天就找人帮你张罗的。”
洛晴天却摇摇头,“再说吧!”
他要找到莲儿,去问问怎么回事,然后再重新定夺。
“也好,刚娶了新夫人就纳妾总是不好,传出去也不是件光彩的事情。”老妇人长叹了一口气,望向远方的天空,脸上的森冷也跟着赫然退下,换上了一副淡然的祥和表情。
“娘,孩儿告退。”洛晴天退出宜兰苑。
洛宜兰也跟着洛晴天出去,一路小跑追上大哥。“大哥,等一下。”
“什么事?”洛晴天停下来,眉头紧揪。
看出他的不耐烦,但洛宜兰漂亮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恼怒,只是笑道:“大哥,我的话让大哥伤心了是吗?”
“宜兰!”洛晴天沉声道。
洛宜兰撇撇嘴,“你不要自欺欺人,我看祝夕儿也不是恶人,甚至比连表姐还要漂亮,只是非完毕之身,我想娘和我一样,若是她是完璧之身的话,也许我真的认了她做大嫂,娘也会认她做儿媳的。我只是不明白,为何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大户人家的庶出小姐会婚前失节?”
洛宜兰盈盈的大眼望着洛晴天的眼睛,“或许大哥知道其中的缘由?”
洛晴天紧蹙眉头,烦躁地抹了把脸,非常不耐地对自己的妹妹道:“我的事你少管。”
正文 第七章,被驱逐
(更新时间:20100430 15:06:34)
洛宜兰扁扁嘴,耸耸肩,眼看着自己的大哥离开。
洛晴天心里有股莫名的烦躁感,不知道那种感觉来自于哪里,从昨夜揭开红盖头知道嫁过来的女人不是自己心心念念的莲儿,而是另外一个女人时,他心里就发生了变化。这种变化让他自己都觉得恐怖,他居然传出话去说祝夕儿不是处女,这是存心不让祝夕儿在洛家呆下去了。
什么时候自己会变得如此的阴险了呢?
被抬回新房的祝夕儿幽幽地转醒,由于背后的伤太疼,她只能趴在床上,小碧帮她擦拭身上的伤口,哭得唏哩哗啦的。
“小姐,都是我不好,害小姐受苦了。”
“不要自责。”祝夕儿呲着牙安慰她,好痛,痛死了。“这一顿杖责是免不了的,即使没有这次,也会有别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词,所以,不要自责,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这代嫁。”
“小姐。”小碧抹了把眼泪。“我们逃走吧!”
“逃走?”祝夕儿失笑。
因为笑又扯痛了背部的伤口,那纵横交错的血印,布满了她柔嫩白皙的后背,叫人看了忍不住唏嘘不已。
“你真是太天真了,我们能逃到哪里去呢?即使逃掉了人,也逃不过命运,这就是我的命,我认了。”
“小姐,可是我们再呆下去,会被打死的!”
“死也应该死在这里,既然已经做了洛家的媳妇,即使死也要做洛家的鬼,除非我们被赶出府去,否则哪里也不能去。”祝夕儿早就认命了。
洛晴天走进来时听到了最后一句话。
听到声响,祝夕儿和小碧同时抬头。小碧也立刻伶俐的帮祝夕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