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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留下了,这天他站在湖边凝望,隔岸繁花正开,飘飘送香,他些许陶醉,脑子里不住的回想着她的背影,高高的发髻,长长的发带,纤细的身姿,翩然如画。
手下走近他,俯身抱拳:“大王找属下有事吗?”
越王将一幅画递给他道:“帮找到她,就说本王想见她一面!”
“她是谁?”
“三公子的义妹!”
手下接过画像退下,孤留越王面临寒水,一脸高傲。
另一边,晚妤正在荡秋千,公子轸立在庭院里沉思,忽然有人传来字画一幅,说是务必传给晚公主,公子轸好奇,随手打开看了看,上面画的居然是那日晚妤的背影,上面写着: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娥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他将字画一合,心底彻底不爽了,这个越王居然敢打他心上人的主意,太可恶了,转头看她,她依旧在欢快的荡秋千,无忧无虑,他趁她不备将字画给撕了。
发现不对劲,晚妤转头看他,他已经把字画丢到花圃里去了,正规矩站着呢,晚妤笑了,继续荡着秋千,公子轸心头不禁起了疙瘩。
这时小锯子趴在耳边说了些什么,公子轸一怔,转身同他离去。
他们离去,晚妤依旧在荡秋千……
话说越王不见回复,心里念念不忘,为了见到她,他甚至与楚王提议设宴,说是要见见楚家的闺秀,结果公主来了十几个,唯独不见晚妤,越王心底暗暗失落,连吃席的兴趣也没有了,楚王与他说话,他显得漫不经心,楚王似乎看出他在走神,就问道:“越王好像有心事!”
越王迅速收敛失落感,摆出一副温和的笑容:“没有,本王只是不解一件事!”
“哦?说来听听!”
“听说陛下收养了个义公主,今儿怎么不见?”越王语气平淡,甚至是一笔带过。
“这个……”楚王犹豫一下,才解释道:“本王也曾招呼过她,可惜身体不舒服没来!”
“原来是这样!”越王没再问下去,毕竟男女有别,一直纠缠不放确实有失体统,他是个懂得进退的人,因此自顾着淡淡饮酒。
“越王认识她?”倒是楚王有疑问了。
“没有,来楚国常听他人提起,都道是绝世佳人,处于好奇而已!”越王表情淡淡的,看不出任何不妥之处。
一听有人夸耀晚妤,楚王眼神中透露几分忌惮:“说这话真是折煞为王了,不过是苦命的孩子,‘绝色’二字怎么堪称得起?都是外人胡煞的,若论姿色当然还是令妹云瑶公主最为美丽!”云瑶是越王之妹,相传是越国第一美人,能歌善舞,是个难得的佳人。
越王微笑了下:“楚王真会开玩笑,才说外人胡煞,这会子又提本王妹妹,罚酒罚酒!”说着为他大量斟酒,非要他喝下不可,两人为喝酒的事争来争去,最后都喝得晕乎乎的。
于是,接下来的话题就被打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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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盆边,晚妤洗去残粉后感觉脸部特别清爽,诗情递过巾子,晚妤擦了擦水,诗情盯着她看,眼神很奇怪,晚妤以为脸没擦干净,不免又仔细擦了一遍,诗情端上一个椭圆形盒子,另拿棉花棒一根,晚妤奇怪了:“这是什么?”
“药啊,三公子差人送来的!”
晚妤打开铜盖,一股刺鼻的中药味,她将药丢在妆台上:“什么阿猫阿狗的礼物都收,我让你接了么?怪难闻的,这是什么意思?让我再涂一层么?等会丢到鱼池子里去!”
“不要吧,这可是三公子一片心意呢!”
“谁稀罕他!”晚妤想到他就气,荡秋千时他居然溜走了,一声招呼都不打,他的心里还有她吗?他根本就是目中无人。
“怎么啦?刚才不是好好的吗?三公子招惹您了?”诗情小心翼翼问。
晚妤也不说话,目光漫不经心的看着妆奁。
“公子爷来啦!”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好像是彩明喊的,晚妤侧目相望,等公子轸进来,她又故意背过身去,公子轸进来只看见她的背,以为她在梳妆,就坐边上叫茶,诗情规矩奉茶,不敢怠慢。
晚妤无聊的篦头,明明只有一小绺头发,却篦了很久,篦得连虱子飞上去都无地自容了,她依旧耐心的梳着,她倒要看看他说不说话。
公子轸淡定喝茶,并不着急说话,喝罢两盏茶后,像没事似的问她脸可曾好些,晚妤道:“当然好了,不然怎会有人悄悄离开呢?哎,也怪我自己,平白无故荡什么秋千?还一个人说了半天的废话,早知道还不如躺着舒服!”
“我是在怄气么?”公子轸问。
“干嘛怄气,你又不是我的谁!”晚妤放下梳子,锁眉叹息。
公子轸机敏,自知她在为他走开的事生气,因此放下茶盏,笑着解释道:“不过临时有事出去一趟,犯得着气成这样吗?我跟你道歉行不行?下次一定不会了!”
“下次?还下次?这都是第二次了,上次钓鱼你也这么说,结果还不是丢下我一个人坐半天!我都习惯了!”
“晚妤,我知道你生气,可有些事情你必须要明白,身为一个王子,我怎么可能一天到晚陪着你?现在情形你也是知道的,我实在焦头烂额,不止要批阅奏折,还有处理好多事情,每次都是抽空过来的,难道你一点都感觉不到吗?”
晚妤意识到自己过分了,就心软道:“对不起,轸!是我不好,我以后理解你便是!”
看到她哀伤,公子轸有些心痛了:“该说对不起的应该是我,不过你不要灰心,等闲暇之时,我定然把自己对你所有的爱全都补上,一分不欠!”
“恩!”
“你知道我今儿去哪了吗?”公子轸问。
“去哪?”
“去看赵将军了”
“你搪塞我!”
“我可没有搪塞,我说的都是真的!”公子轸说道:“刚刚我去探望赵将军了!据说他半个月后流放边城!”
晚妤一怔:“这么快?”
☆、第七十一章 宫乱天下
公子轸还是一如既往的忙碌;相比之下晚妤就闲多了,她有太多时间来挥霍,闲来种种花草;养养鸟雀倒也惬意,原以为日子就这样平淡的过着;谁知近来频频发生怪事,先是院子里的盆花被砸了,然后鸟被捏死了,查看现场,一封飞刀信发了过来,打开一看;居然是要挟信;说是让她设法救赵将军,不然她将麻烦不断。
是谁在恶作剧?太无聊了,晚妤将信丢在风里。
之后三天两头总收到外面的呼救信,打开后清一色都是关于赵将军的,看来百姓们为了救得赵将军已经乱投医了,书信都投到她这里了。
赵威廉真的要流放走了吗?消息来得太突然。
怎么说呢,对于赵威廉流放,她还是心存顾虑的,楚王没斩首他已算情面了,眼下只是流放罢了,冒然求情必会引起不满,搞不好还会被认为是同党,楚王是个非常固执的人,他的想法一旦形成,一般人则很难改变,她不敢再出风头,或许这个风头谁也不敢出。
虽然顾虑,但情谊依旧在,为了自身安全,她亲笔拟了封回信,并小心翼翼只用了‘甚是顾及’二字,也算是相安无事了。
接下来晚妤亲手做了糕点,同诗情去看赵将军了。当时赵将军闭目静坐着,晚妤走近,威廉漂亮的眼睛转了过来,晚妤打量他,发觉他虽是落魄了,然衣冠依旧整洁,就连头发也是微乱。
晚妤放下手里的东西,还没开口,威廉沉郁道:“有表姐的消息吗?她好不好?”
“还好,将军勿须牵挂!”晚妤淡淡回答。
赵威廉释然道:“那就好,谢谢你,想不到今儿你会来看我——”
“没什么,不过举手之劳而已,在牢里关了几天,将军越发憔悴了,替舅顶罪一定不是好差事吧?来,我做了些吃的,你要不要品尝一下呢?”晚妤移动着碟子,平静的不能再平静:“听说三公子昨儿来过,他没为难你吧!”
赵威廉闷头吃糕点,并不说话。
“三公子也真是的,总喜欢处处为难人……”
赵威廉心里很不舒服,本想得过且过,见晚妤单纯柔弱,勉强一笑,凄苦无奈道:“你这是在三公子唱双簧吗?是不是把我当傻子你们才开心?赵某虽然不才,还不至于看不出来!”
“这话从何说起?”晚妤内在比较纤细,立刻听出了倪端,想想公子轸的性格,她有些害怕,公子轸说话历来尖锐难听,得罪了人也是常有的事,他该不会把他得罪了吧,天啊,他们聊了什么?到底聊了什么?
“舅舅走私是你们通报的对不对?”赵威廉逼视着她,这事只有他们知道,那晚他也只求过她们。
“我……”糟了,被发现了。
“我就知道是你们!”赵威廉语气钉的死死的,开始后悔:“你为何这么做?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置我于不仁不义的地步,我与你无仇,你为什么要这样食言?做不到就不要答应,现在好了,舅舅身败名裂,神仙来了也无法补救了!你害死我了知道不知道?现在留着残命有什么用?还不如死了干净!”
“我们不是故意的,这样做也是为你好!”
“别自作多情了,谁让你为我好?这是我想要的结果吗?不是,你根本不知道我需要什么!”
“我怎么不懂?你想替舅舅顶罪我又怎么不懂?然而懂是一回事,做又是另外一回事,你孝敬,我们都能理解,可不分青红皂白的包庇只会让政治风气腐化,有时候一个人能带坏整个大楚,你希望大家都是顶包的‘赵威廉’吗?”
“难道你们这样做就清廉了吗?”赵威廉不屈不饶:“我告诉你,不可能,赵某也不会感激你的!”
“还不如死,对吗?”
“是,苟活还不如死!”赵威廉道。
“既然你想死,那我就成全你!”晚妤也恼了,指着牢房的墙壁道:“那边有墙,往上撞,死了我帮你收尸!撞啊,快撞!撞了相爷就感激你了,还愣着作什么?”
赵威廉挺意外的,晚妤一直以温婉的闺秀形象示人,少有这么严厉的时候,这次她看来真的生气了,因此又恨又内疚。
“相爷做的事自有相爷承担,律法是公正的,怎能容忍顶替存在?早在开口我就知道行不通,果然你无缘顶替,这怨不得别人,这是天意,天需要还世间一个公道!”
赵威廉不答,似是在沉思。
“我知道,你的眼里只有舅舅对不对?你想要的是颠倒黑白!”晚妤道:“过去认识的那个赵威廉已经死了,现在站在我面前的是一个软弱无能,一天到晚只知道想死的人!你要撞不拦着你!”
“事情发展到现在的地步,赵某已无话可说!”赵威廉像是接受了似的,进而道歉道:“对不起!晚妤,赵某有些累了,想要安静一下,若没它的事,您还是先回去吧!”
“保重!”晚妤让诗情收拾了下竹箪,起身走了,她心想道,静一静也好,该说的都说了,至于他思绪该飘向哪里,只能任凭他自己。
晚妤走了,赵威廉将头靠在铁栏杆上,闭目不答。近来真的好累,明明才几天,为什么他觉得比几百年还长,未来等待他的又是什么?他不知道,就连天也不知道。
牢房幽暗绵长,找不出光源,也没有方向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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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提着竹箪归来,路过阁楼时,恰逢越王手拿折扇款款而来,晚妤以袖遮面,低头从身边溜过,当两人交错时她不觉加快了脚步,越王本来在和手下说话,对这个匆乱女子并没在意,当他和手下谈路,并转头回望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那日发带飘飘的女子,待他追去,那个女子已经走远了。
越王站在路口,一脸遗憾。
手下看出倪端,暗喊了他几声,越王拉回目光,笑了笑:“这个女子好生的熟悉,本王好像在哪里见过!在哪呢?”
“在东阁亭,那日喝酒的时候!”
越王默认,手下道:“自从那日见到这女子,大王一直神思茫然,属下觉得大王一定看上了吧!”
“胡说!”越王眼睛一瞪,自顾自得走了。手下挠挠头,跟上。
另一边,晚妤并不知道他的心思,只知道对方好像在看她,那眼神很是奇特,不是直勾勾,也不是迷离,倒好像是发现了什么。该不会发现了什么了吧,再看看自己一身女装,她开始后悔了,早知如此,她就不该出门,下次越王认出她,她该怎么回答?
哎!心情好烦!
晚妤想同诗情叙叙,思来想去还是算了,怕什么?不就是识破身份吗?下次男装裹胸便是,若问起来,她就说是他妹妹就可以了,自古兄妹相似早就司马见惯,对,就这样!
晚妤像是没事似的找东西,在箱子摸了很久,终于摸到一个朱红色的小盒子,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个精致的梅花小匕首,这个匕首是小时候父母留给她的,留以防身之用,以后越王若敢为难她,她定然杀了他,到时候来个死无对证。
晚妤笑的花枝烂灿,殊不她的命运才真正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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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逍殿’内热闹非凡,楚王正宴请越王赴宴,舞台上一位身着玫瑰红纱裙的姑娘闪亮登场,只见她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