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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新华连拍自己脑袋几下,回过神来,抱起书杰也跟着往外面跑。
吕薇一时间忘记自己脚受伤了,看到父母出来,就掉头迎上去。结果脚一软,对着地上扑,连带着把江芷撞到地上,又是在面朝地,她那可怜的鼻子又中招了。
江芷捂着鼻子爬到吕薇身边,艰难地扶起她,此时震感越来越强,站都站不稳了,那边的三人也摔在地上。“爸,妈。。。”吕薇撕心裂肺喊起来,眼泪鼻涕一把流。
“啪!”江芷觉得自己的手可能又疯了,居然对着大嫂的脸也挥了过去,想赔罪,脱口而出的话却是:“你找死啊,不许哭!”
吕薇捂住自己的脸,两眼放空,好像被打蒙了,任江芷背起来也不反抗。早知道这样,早该打了,江芷把口里的血水吐掉,背起她就走,已经顾不上那三人了,只有先把吕薇送出去才能去救他们。
江芷才跑到门口,一下子撞到迎面跑来的江河身上,三人都摔在地上,江新国走慢一步,刚好没被撞着,连忙拉起江河。
“大哥,大嫂归你了,爸,我们快进去救小澈他们。”江芷也不管在地上痛的打滚的吕薇,拉着老爸就往里面跑。
江河连爬带滚挪到吕薇身边,抱着她一步步往外面挪,快挪到门槛处时,江新华和李梅花冲进来,拉着他们往院子里走。到了院子里,吕薇才发现婆婆躺在空地上,还不知道死活,儿子正在太奶奶怀里哭。“爸爸。妈妈。。。。。。。”书杰见自己家父母出来了,撞撞跌跌跑过来,扑到吕薇怀里大哭。
常婕君一脸凝重,嘴唇都被自己咬出血了,两眼目不转睛地盯着门口,连书杰离开都没发现。一定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常婕君在心里不停地念着,在短短几分钟里,她把她所能知道的神彿魔都求了个遍,只希望儿孙们平安。
大地震动地越来越厉害,后院的小屋好像已经被震到了,常婕君还能听到猪羊的叫声,其中还夹杂着狗叫声。她这心越绷越紧,似乎在下一秒就要停止跳动。不行,我不能给孩子们添麻烦,常婕君抓着心口,慢慢蹲下去。
江哲之才把江芷抱出来的棉被盖在大儿媳妇身上,一回头就看到常婕君不对劲,连忙走了过来,“阿君,你怎么了?”一时情急,连她的小名都喊了出来。
靠在江哲之怀里,常婕君慢慢喘过气来,摆着手说:“我没事,缓缓就好了,你去照看秀兰和他们吧,我坐一坐就行了。”
“不行,秀兰那边有老大,我在这陪着你,我陪着你等老三他们出来,他们一定会没事的,相信我。”江哲之不停地保证着,其实他心里也没底。
秒针一秒秒地走动着,每分钟都是度日如年。在常婕君忍不住想要爬起身时,那扇门口,终于出现了五个人影。
“啊,出来了,出来了,快,快。。。”常婕君扶着江哲之站起来,步履艰难地往前面走。
江河和江新华都放下怀里的人,三步作两步冲到门口,把大家扶了出来。
“你们都伤到哪了?”江芷身上都是血,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的血还是别人身上的,李梅花泪流满面,抓着江芷的肩膀就摇。若两孩子有什么三长两短,她也真活不下去了。
“妈。。。我没事。。。咳咳,我只是牙。。牙齿松了。。妈,你别摇我,你去看。。。看小。。。澈。。。”江芷脸都肿了,整张脸上都是血和灰尘,一张口嘴角就有血水流出来,看着很吓人。
江澈身上也有不少血,左手软塌塌地贴着,好像是骨折了,脚上没穿鞋子,在原地站一会就是两个血掌印。吕宋和杨慧林都还好,就是受了惊吓,在吕薇地安抚下,慢慢哭出声来。
“好了好了,都别哭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该包扎的包扎一下,来都围成一堆,把身边的人都抓紧,地震还没完,不到哭的时候。”常婕君强打起精神,招呼着大家围过来。
慌忙地时候也不知道冷,这坐到空地上,被风一吹,江芷连打几个喷嚏,鼻腔和口里的血水对着外面喷,杨慧林头发上全是。“阿芷,来,伯母抱着你就不冷了。”杨慧林哭完后也知道振作起来,也不嫌弃头发上全是鼻涕和血水,搂住江芷。
“谢谢伯母。”江芷含糊着说。
“傻丫头!”杨慧林笑得很凄惨。
大家都席地而坐,更能感受到大地的震动,不时还是轰隆声传来。电已经停了,周围一片漆黑,但不远处还有火光闪动,哭声喊惨叫声络绎不绝,一定是是哪家有人去世或者受伤了。身后的房屋也在抖动,挂在屋檐下的簸箕菜篮子都滚落下来,不时还有重物落地声传来,也不知道是床塌了还是炉子倒了。厚实的围墙也裂了一条缝,就像是一个大力士用手撕开地一样。
在大地的愤怒中,江芷感觉自己就像一叶小舟,在海啸中飘行,时而砸向深海,时而抛向天空,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毁灭。
“汪汪。。。”突然江芷听到一阵狗声,好像是两只狗在叫,一个是小黑的声音,“小黑。。。小黑。。。。”江芷用手电筒四处照着,寻找小黑的身影。今天若不是小黑,家里人一定会有伤亡的。
“汪汪汪。。。”小黑从围墙缝里爬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条比它高一点点的小狗。
“呀,小黑你还带男朋友来见娘家人了啊!”江澈苦中作乐,拿小黑开玩笑。现在的气氛太沉重了,大家都陷入惊慌和恐惧中,江澈有点出不过气来。
小黑不理他,带着同伴跑到江芷身边,用头蹭着江芷的裤脚,好像在安慰她。走近了,江芷才发现后面是条白狗,只是身上都沾上泥土和污泥了。
江新国挪了过来,拍着小黑的脑袋说:“今天多亏了小黑,我还睡得迷糊,好像听到小芷在尖叫,接着小黑就来挠门了,我一打开门它就跑了。”
难怪小黑不见了,原来是去楼下叫大人了,江芷总算是知道它为什么不见了。这一回想起来,江芷发现小黑好像聪明了不少,也许是喂了空间水的缘故吧,但这效果也太慢了,都快一年了,才见效。
想到这,江芷才想起自己还有空间泉水,真是太蠢了,现在才想起来。但是需要找时机才行,不能冒冒然就拿出来。
☆、第88章 地震(三〕
外面实在是太冷了,大家出来的太匆忙,江河都只穿了条内裤,冻得浑身发抖。但房子一直在震动,不时还有砖头碎瓦砾掉下来,里面也一直在响,不知道哪散架了,这情况下大家哪敢冲进去翻衣服。
多亏了江芷抱床被子出来,还能裹着刘秀兰和江书杰。江新华拉着被子招呼两老去盖一点,被常婕君拒绝了。“我和你爸不用,你注意别让秀兰冻着了就行。”被子不大,哪够几个大人盖。
江芷本想冒着空间被暴露的危险,拿些被子衣服出来的。她心思刚一动,常婕君就移了过来,从杨慧林怀里拉起她,“亲家母,小芷我来抱着,你去照顾亲家公吧。”
“嗯。”杨慧林手早就麻了,但又不敢动,怕把江芷弄痛。听她这么一说,连忙答应。
常婕君咬着江芷耳朵,小声又飞快地说:“不许轻举妄动。”
江芷微微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
江哲之老归老,脑子还很灵活。指挥着江新国和江河把腐旧的葡萄架拖过来,利用摩擦生火架起一个火堆。有了火堆就有光明,大家的情绪慢慢缓解下来。一时间除了柴火的燃烧声、震动声,还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不能拿被子,那总能拿点别的吧,江芷把手放到怀里,偷偷拿了瓶水出来,摸索着放到常婕君手上。
常婕君不动声色地收起来,偏过头对江新国说:“老三,我在地上摸到一个空水瓶,你去接点水来。”
瓶子一入手就沉甸甸的,江新国刚想张嘴,江芷就咳着说:“爸,我口渴。”
“哦,知道了,我就去。”江新国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匍匐着朝葡萄架挪过去,余震来时,站立着容易摔倒。
一阵水响后,江新国折回来,把瓶子递给常婕君。
常婕君接过瓶子,递给抱着刘秀兰的老大,“你先给秀兰喂一点,再递给小薇吧。”
江新华顾不上推辞,接过瓶子,拧开瓶盖,小心翼翼地放到刘秀兰嘴巴边。刘秀兰可能是渴坏了,水灌到嘴巴里,会吞咽下去。看着老婆能喝下去水,江新华放心了一点点。
给她喂了几口水后,江新华自己也抿了一小口,就把瓶子递到江河手里。
“爸,你让妈再喝几口吧。”江河声音很嘶哑,带着浓浓地无力和疲惫,还有少许绝望和恐惧。他既后悔又庆辛,若是早一天走可能就碰不上这场地震了。庆辛的是至少他还能照看照看父母,总比在粤省干着急好。
江新华幽幽地说:“不用了,喝一点就够了,喝的多撒的多,不要浪费了。”
一瓶水递来递去,递到江芷手上时就剩下几口了。她仰起头,张了张嘴,做了个吞咽动作后把瓶子递给江新国,他是最后一个。
江新国也只喝了一小口水,打湿打湿嘴唇就行。剩下的水被他喂小黑和新来的小白了。狗也是条生命,何况还是小黑把自己一家人叫醒的。若能平安活下去,它就是救命恩人。
震动时而强烈时而减弱,每当想去屋里拿东西时,震动又加剧,一直没消停过。大家都没合过眼,在院子里干熬了大半夜。刘秀兰醒了一会又昏过去,其他的人状态都很差,眼看着就要熬不过去了。
终于,在天空泛白时,余震慢慢平息下来。江芷只有一句感慨,那就是终于活过来了。
趁着暂时没有余震,江新国和江新华跑进房子里,首先抱了先衣服被子和医药箱出来。见大地没有动静后,陆续拿了些吃的东西出来。江河和江澈也想跟着进去,被江新华呵斥住,不许他们进去。
家里是一团乱,两人暂时顾不上收拾,拿了些东西就匆匆退出去。虽然现在是平息了,但谁也不知道会不会再震,还是小心点为好。
江新国还搬了条椅子出来,几个人一起把刘秀兰抬上去。刘秀兰已经醒了,只是有点虚弱,说话都费劲。
江新华忧心忡忡地对常婕君说:“爸,妈,现在刚好没震了,我出去看看,看能不能把古叔请来。”
“也不知道外面怎么样了,村里人伤得严重不,你出去看看也好,不过要小心点,时时要保持警惕,知道吗?”江哲之有点不放心,但知道儿子是在担心儿媳妇,所以没有阻拦。
江新国正在给江澈上夹板,这些还是从江湖托运回来的药品中翻出来的。听到这边的动静后,把手里的绷带递给江河,径自走了过来,“大哥,我和你一起去。”
“嗯,你们快去吧,先去孙山家看看,小南不在家,我们理应多照看下。”常婕君细心嘱咐。夜里,他们家好像有哭声传过来,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受伤。
“哎,妈,我们先走了。”两人匆匆离去。
孙山家还好,房子也没有塌,只是孙红玉肩膀被砸伤了,现在是半边身子都动不了。大妞是个好孩子,知道心疼小奶奶。地震刚一平息,她就冲进去,抱被子抱衣服,孙山拉都拉不住。江家兄弟去时,孙山正在教训大妞:“以后不许这样毛糙,我的魂都快吓没了。”大妞不作声,用一脸地倔强表达她的不认同。
“孙三,你们还好吗?”孙家院门被震坏,摇摇欲坠地,江新华刚一拍,门就应是而倒,把他们两都吓一大跳。
“你在这好好呆着,不许再进去了。”孙山丢下一句话,迎了上去“新大哥,三老弟,你们怎么来了,家里人都还好吧?昨天晚上真是把我吓死了,现在手心都是冰凉的。”
江新华跳过几块石头,走到孙山边上,苦笑着说:“至少都还活着,好也算不上,我家那个现在还在躺着呢。”
“啊,嫂子怎么了?“孙山问。
江新华皱着眉头,眼角还有泪光闪过,”她是为了救我被柜子砸到头了,现在还迷迷糊糊呢。”
“唉,你看,我家这个也是一样。”孙山转过身,指着躺在地上的王红玉说。
“还能动吗?”江新国关切地问。
“动了能动,但一边身子是木的,走路直倒,也不知道有没有伤到筋。”孙山既担心外出的儿子,又担心老婆,还有个不安份的大妞。这个大妞,孙山一转身,她又钻到屋里,拖了件军大衣出来,小心翼翼地盖在王红玉身上。
江新国拍了拍孙山的肩,“孙三,没事的,我和我哥现在去找古叔,希望他没事。”他有点担心,听动静,好像是那一带震的厉害些,也不知道古叔怎么样了。
孙山抬起头,看着江新国,“你们要去找古叔过来看病?”
“嗯。”江新华点头。
孙山想了一会,说:“我和你们一起去,顺便去看看其他人,若能搭把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