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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重。于是大家一合计干脆弄了个简易屋顶,上面搭横梁,楼板,最上面铺几层厚茅草。长茅草村里村外山前山后都是,只要派人去割就行。割回来后摊开晾几天就可以铺到屋顶上去了。
本来要是把茅草都晒干才能铺上去的,但现在没有太阳,大家等不到出太阳的时间,所以屋顶搭好后,房子里会很湿冷,需要长时间在房子里烧火才能驱散湿意。这也是没法子的事,毕竟有瓦有水泥的人基本没有,有茅草屋能住已经算是“豪宅”了。
等茅草屋搭建的差不多时,时间已经悄悄走到12月了,村里又有3个老人因寒冷诱发旧疾,无奈地走了。不是古季生和江湖游安他们不想救人,只是老人们年岁都不小,身体各项机能都老化了,已经快到所谓的大限已至了,喝了不少药,最终还是走了。其中一位是江太爷,他也算是高寿了,足足活了96岁。
江太爷死之前派阳春把倪行健容家兄弟和江有柱都请到了自己家里。他请倪行健去,主要是想问问他儿子的事,倪行健和容家兄弟也不含糊,干脆利落地把自己所了解的他儿子的事,全告诉了江太爷。
有了他们的保证,江太爷算是放了一半心下来。除了后人的事外,他还惦记着村里人,对村里的未来有点放心不下。三山村是他生于斯长于斯的地方,也是他一辈子没有离开的地方,除了亲人外,他最眷念的就是这了。
江太爷叮嘱了江有柱一大堆,主要的意思就是让他好好的看护着村子,要好好地团结大家,这样才能在灾难丛生的年月中好好地活不下去。
江有柱哽咽着点头,在江太爷期盼地目光中发誓,发誓他会好好照看村子,把村子当自己的家。
该知晓的都知晓了,江太爷安静地走了,就像睡着了一样,阳春扑在江太爷身上,哭得像个泪人。阳春无亲无故,无儿无女,是孤家寡人一个,江太爷是他最为亲近的人。这位老人临死前都不忘照顾自己,特地和村长说明在他死后,由自己继承他的房子和土地。一想到这,阳春更是悲从心来,都快哭死过去了。
对于江太爷的离去,倪行健更是想到了他爷爷,他爷爷为国家奋斗了一辈子,至死都没休息过。一个是高高在上,一个是山野村夫,一个高大威猛,一个个小瘦弱,明明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倪行健却觉得江太爷和自己爷爷的样子重叠起来,音容笑貌虽不同,但眼里的关切和殷盼都是相同的。至此,倪行健终于把自己当做是三山村的一员,觉得这就是家。
倪行健的转变,容家兄弟和江有柱都看在眼里,欣慰在心里。尤其是江有柱,外来的人们能真心融入村里,这点他是欢迎也是一直以来期盼的。
江家这边,常婕君为江太爷的离去大哭了一场,哭完后,继续守在灶台上,边擦着眼泪,边盯着药罐。药罐里面熬的是江芷吃的中药,方子是古季生开的。这已经是第三付药了,一付喝一星期。喝中药的同时,江湖开的活血化瘀、生筋通络的西药江芷也在吃。
江芷吃了这么久的药,腿已经消肿了,只是还不能行走,一触地就痛。虽然每次说起来时,江芷总是说着不痛了,常婕君也挂着笑脸,笑呵呵地说着不痛就好,不痛就好。
但常婕君心里却像刀割一般地痛。孙女那腿总是在夜里痛,她却一声不吭,生怕惊醒了大家。常婕君也是在收拾炕床时,看到一边垫被上有一个个的小洞,不像是老鼠咬的,也不像是用锐器割破的,仔细研究对比后,得出的结论把常婕君吓了一跳,这些小洞都是靠墙边的位置,刚好是江芷躺着的位置。为了印证自己的猜测,常婕君特地留意了几天,这才发现孙女的异常。
为这事,常婕君特地跑到古季生家里,千叮万嘱要求他在中药里加些止痛的药物。西药虽然也有止痛的药,但常婕君觉得西药毒性比中药要大些,能少吃就少吃,再说了那丫头每天躺在炕上无聊,是片纸都要翻来复去的看,更别说是药盒和说明书了,常婕君不想让孙女知道自己晓得她晚上痛的事。孙女愿意瞒,她就愿意装傻。
除了孙女的腿让常婕君心烦,还有缺衣少食让她忧心。这次地震把不少人家的谷仓都震破了,里面的谷子不是混入残砖碎瓦中就是被雪水浸泡都发霉了。
少了主食,大家的日子都过得紧巴巴起来。江有柱已经组织了次村民捐粮食,让粮食没受损失的村民拿出些粮食给少粮食的人家。第一次是出于对同宗同村人的情意,第二次江有柱也不好再组织了。况且就算是江有柱有此意,村里人也不会同意了,有粮食的不情愿,没粮食的也不愿意次次都求别人。求人总不是长久的事,主要还需要靠自己和靠自家人。
☆、第119章 小表姐的意外到来
当然每村都有几个泼皮无赖,自己没粮可吃了,就去借邻居借亲戚的,到最后还演变成了小偷小摸和明抢。只是这些泼皮们低估了村民的彪悍,他们的彪悍可以拿来对待来村里打劫的外人,山上的野兽,也可以是无休止欺负自己和家人的村里人。
石刚和陈家国带来的一行人本来是没有土地和房子的,三山村和他们做了交易,村里提供房子和土地,他们负责保卫三山村。还没等石刚他们出后,村民们就奋起,把这几个泼皮暴打了一顿。打人的村民一个个都很贼,脸和门面都不打,专打看不到的地方,连明伤都不留一处,却让这几个泼皮痛得哭爹喊娘,一个个哀求着再也不偷抢自己人了。
这话让赶来的江有柱听到了,每个赏了几脚,什么叫不偷抢自己人,难道就去抢外人?骂的他们狗血淋头,一个个抱头痛哭,喊着再也不耍心眼不不劳而获了。
等江有柱满意地收回他的无影脚,摸着新长出来的胡子走后,一地泼皮们在地上忏悔,还有个赏了自己几个嘴巴子,恨不得时光能倒流,能阻止自己犯事才好。江有柱可不是什么大善人,他的惩罚哪有踢几脚这么简单。临走之前,他一一交待泼皮们,每个每天要帮十户人家挑水,挑十天,少挑一户一天都不行,谁完不成任务就派谁和谁全家去喂猪,若下次再犯,就举行全村投票,把犯事者驱逐出家族和村子。
经这一次的整治好,大家都老实起来,连泼皮们都败下阵来,其他起心思的人也把心思收了起来。毕竟都是农民,每家除了水稻外还种了别的农作物,吃红薯吃玉米也能保命。再说大家手里都有田地,只要熬过这个冬天,来年就能种田种地,不至于饿死。
江家如今只有自己家人在一起吃饭了,一是房子小了,人多就转不过弯了,二是伙食直线下下降,容家和倪行健只好回去吃自己了。现在就是反过来了,他们时不时送些好吃的来给江家人打牙祭,江家再偶尔送些腊味和农家菜给他们换口味。
孙南海来得还是一样的勤快,他对地震时未能照顾到江芷很愧疚。那天他刚好陪着江书杰和小蝶一起在堂屋门口吃粽子逗狗狗,等他把两个小孩抱出去再回过头来找江芷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江芷倒是不在意,在那种时间,他能顾得上冲进来找自已已经够意思了,哪能奢求自己想要帮助时,时时有英雄守在自己身边。
江芷的不在乎让孙南海更失落,他觉得小芷不喜欢自己了,所以才这样不在乎。他看倪行健越来越不顺眼了,就是这个家伙天天往小芷身边窜,不然小芷怎么对自己不冷不热的,更何况小芷还是为救这个家伙受伤的。
江芷是个急性子,忍了孙南海几天,看到他还是那鬼样子,把他喊到身边来,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骂完后再吩咐他滚。其实是她误会了,她还以为孙南海知道自己腿可能会留有问题,所以疏远自己了。一想到这,江芷心里很难受,原以为他只是因为喜欢自己才选择呆在自己身边的,没想到他的喜欢是有条件的。江芷的痛骂让孙南海心花怒放,在他心里,只要小芷不是因为别人的男人责骂自己,其他都好办。
于是江家又多了一个消遣,看江芷如何不待见孙南海,孙南海又如何一次次地用热屁股去贴冷板凳。
江芷也不是个真傻子,在孙南海锲而不舍地送骂过来后,她已经知道是误会了孙南海,但是她现在心情相当不好,真是想找个人来发发脾气而已。
原先江芷只是怀疑自己的腿出了问题,也可能是在逃避,觉得只要没到必须接受的那天,就可以假装不知道。也期望着可能有奇迹出现,这一切只是自己吓自己而已,毕竟自己可是连空间都能砸出来的幸运儿。但是就在前几天她装睡偷听了奶奶和二哥的对话,终于知道自己根本就不是幸运儿,而是倒霉蛋。
没什么大不了的,腿有问题就有问题,瘸就瘸,当个女瘸子没什么大不了的。就算是个女瘸子,咱也是有魅力的女瘸子,身边还有个傻大个在守着,还有家人围着自己转,关心着自己,这就够了,人要知足。江芷就这样不停地安慰着自己,开解着自己,但到底是意难平,怎么也接受不了即将成为瘸子的事实。但事实就是如此,空间水她也偷偷喝了不少,每次熬药都是奶奶亲手熬的,只为了用空间水熬,可还是缓解不了每晚的疼痛,还是缓解不了骨头上的毛病。
好在有个孙南海可以拿来发泄,家里的其他人江芷不愿意也不能拿来发泄,因为他们在瞒着她的同时,她也要辛苦地瞒着他们,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
孙南海倒是乐在其中,他把江芷对自己所说的每一句话都自动转变为对自己的关心在意。为了获得来自小芷的更多关心,他跑江家跑得更勤了。
看着一恋爱傻n年的儿子,王红玉忍不住摇头,直叹儿大不由娘。叹完后迁怒于孙山,谁叫他当年追自己没有这么执着。孙山不亏了孙南海的亲爹,对于老婆的抱怨,他也是乐在其中。
这天,江家刚要吃中饭,院门就响了。江家众人都觉得奇怪,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人在饭点敲门了。江澈胡乱把碗里的饭粒都拔到口里,碗筷一放,人就往外面跑去。他吃饭速度最快,所以自觉把自己当做开门最佳人选了。
常婕君本来以为是村里人过来借酱油或辣椒粉的,最近没有人来借粮食,倒有不少人来借调料,瓶瓶罐罐最容易被摔坏,一摔坏现在可没地方去买,只好问邻里借。等江澈大喊起来时,常婕君才觉得不对劲,扔下碗就跟着大家跑了出去,才跑到门口又停了下来,回过头叮嘱江芷,千万不能下来,一定要躺着不许动。看到江芷点头后,她才接着往外跑。
过了一会,大家簇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壮汉走了过来,壮汉背上还背了个人,那人只露出半边脑袋和一丛头发,不管江芷怎么挪动方位都看不清背上人的脸。
直到壮汉在江家众人的指示下把背上人放到炕上,江芷才看清背上那人的样子,这是个女人,头发蓬乱不堪,一丛丛的都起油打结了,上面还粘着草根泥巴和雪水,脸上是黑一块白一块,衣服都破破烂烂的,露出的脖子和手都是黑乎乎的,有几个手指的指甲盖都翻起来了,上面沾着不少黑黑的东西,看不清是血还是脏东西。这人怎么这么面熟呢?江芷把目光再次移到这个女人的脸上,盯了快半分钟,这才敢确定躺着的人就是自己小表姐王珊。
江家众人都已经惊吓过头了,他们在院门处就确定了是王珊,不然哪敢让不明来历的人进屋。所以现在他们都很镇定,兵分几路,江新华和江新国去盘问壮汉,江湖和游安围上来查看王珊的病情,李梅花和刘秀兰去烧水,吕薇回屋去翻衣服,她的身高体型和王珊差不多。王刚最为激动,没等江芷收回确认的目光,他就扑了上去,趴在王珊身上嚎啕大哭。他好怕二姐就这样醒不来了,大姐已经抛下自己走了,他就剩个二姐了,他可不想失去二姐。
“喂,小刚,快下来,我们还不知道小表姐伤在哪,你这样扑上去,万一扑到伤口上怎么办?”游安手快,王刚刚一趴到王珊身上,他就把王刚拉了起来。
在另一边低声说话的壮汉突然转过头,朝这边说:“她主要是攀爬时把指甲盖弄伤了,还有脚被冻伤了。”
“哦,谢谢,那我们现在去准备药。”游安大致查看了王珊的病情,其他情况还好,主要是因为饥寒交迫造成的体质极度虚弱,还有些外伤冻伤,那壮汉说得没错。
给王珊喂完药后,江家的女人们一起帮江珊擦了个澡,光是擦澡就把大家累得够呛。王珊身上全是污垢和油腻,应该是很久没有洗澡了,还有不少小伤口,都已经结痂了。大家小心地避开伤口,把脏的地方擦掉。擦完澡后,江芷才发现小表姐身上全是青紫,连脸上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