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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死了,你那无情无义的孙女,会不会愤怒伤心呢?
“不要杀我奶奶……”
云夕拔下头上的银簪,冲过去。
闻人氏原本冷静的脸在看到云夕冲过来时变得慌乱,大喊道:“夕儿,别过来。”
嗤!
男子手中的短剑晃眼一道寒光,划破闻人氏的喉咙。
云夕刺下的银簪扑了个口,看着男子瞬间退开数步。
闻人氏发软倒地,云夕连忙抱住她,鲜血从划破的脖子喷洒出来,染了云夕一脸。
云夕跪倒在地,哆嗦着手去压住伤口,惊恐的眼没有一滴泪水。
“奶奶,奶奶,我求求你了,睁开眼睛看着我,看着我啊。”
闻人氏双眼紧闭,一个劲的打颤,嘴巴咕噜咕噜的流出鲜血。
“奶奶……奶奶……”
闻人氏艰难的睁开眼,张嘴用尽最后的力气说道:“夕儿,快走……”
说完四个字,闻人氏头一歪,不动了。
脖子上的血还在往外渗,云夕苍白的脸定定的看着闻人氏,
柒係站在三丈远,拿手帕轻轻的擦拭短剑。
眼看着云夕慢慢抬头,扎满血滴的脸上,空洞的眼看向柒係,惊恐害怕之色褪去,瞳孔瞬间收缩。
画得精致的眼看着柒係,滔天的恨意如同狂风暴雨瞬间笼罩在柒係的身上。
身为杀手杀人无数的柒係心口一震,不寒而栗,一闪身,消失在黑暗中。
赶到的陌琉倚刚巧看到,纵身追了去。
这个经过不过一分钟左右,那边听到声音的人赶过来,看到新娘子一身红衣,满脸是血的抱着闻人氏。
胆小的尖叫一声,大喊:“杀人了,救命啊……”
☆、第025章 滔天恨意无处发
第025章滔天恨意无处发
黑夜,吹起冰冷刺骨的风。
血腥味充斥整个后院,原本该是喜庆的日子,如今只有悲伤痛苦。
云逸等人听闻闻人氏被杀的消息,急急忙忙赶到陌府。
那些宾客已经被请离开,桂花树下,陌毅等人,站在云夕身旁,束手无策。
陌琉倚去追杀手还未回来,云夕抱着闻人氏的尸体,一句话也不说,空洞的眼如同木偶。
云逸,闻人琦看到此番情景,心痛欲绝。
“姑婆……”
“娘……”
“奶奶……”
云逸看向陌毅,悲问道:“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陌毅摇头,心里也很难受:“我等也不知,过来时,老夫人已经……”
“凶手呢?”闻人翼问。
“琉倚已经去追了。”
云逸等人闻言,没在问其他,众人的目光看向树下的云夕。
此刻的她很安静,可无形中给人一种隔绝之意,让人不敢靠近。
闻人翼缓缓走过去,蹲下来,轻声说道:“表妹。”
“……”
“表妹,你……”闻人翼伸手慢慢拿开云夕还压着闻人氏伤口的手。
云逸等人都拼住呼吸,心里也跟着闻人翼的动作变得紧张。
然而预料之外,云夕一动也不动,如同没看到闻人翼一般。
任由闻人翼抱起闻人氏。走向云逸。
云逸悲痛欲绝的接过闻人氏的尸体,落泪道:“娘……”
万千的话语,只剩这一声轻唤。
扶摇走过去。握住闻人氏已经冰凉的手,泪流不止。
“我们回去吧。”云逸看向树下还是不动的云夕,哀戚道。
众人于是离开了,只留下闻人翼看着云夕。
陌毅走过去,说道:“夕儿,你别这样,夕儿……”
“……”
闻人翼过来。拉住陌毅,摇头:“王爷。让她安静安静吧,你也去看看外面的事情,这里我守着就是。”
“唉!”
陌毅叹道:“可是,我担心夕儿……”
“没事的。”
没事的。让她安静安静就好了。
有时候,劝慰并不是最好的方法,给一个安静的环境让她慢慢调整便可。
夜越来越深,闻人翼站在一旁静默不语。
子时二刻,陌琉倚终于回来了,满身的血,手里,提着一个人。
一直不动的云夕在看到陌琉倚手里的人时,缓缓的站了起来。
那眼眸中露出的滔天恨意。让一直存着担忧的闻人翼一震。
“表妹。”他连忙拉住云夕。
云夕推开闻人翼,手里紧握的银簪就要刺入那奄奄一息的人的脑袋。
闻人翼又去拉她,道:“表妹。你冷静点。”
云夕挣脱不掉,可那漫天漫地的恨无处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陌琉倚扔下那人,走过去,把云夕抱入怀中。
压着她的头在胸膛,轻声道:“云儿。你要冷静,他只是走狗。背后还有幕后主使,要想报仇,背后的人才是最主要的。”
“谁?”云夕闷声道。
陌琉倚闭上眼睛,再从新张开,说道:“陌铭窿,如今的皇帝。要想找他报仇很难,所以,我们要先想办法。”
“恩,奶奶死了,我会等她入殓之后再说。”云夕说着,脸在陌琉倚的新郎服上蹭了蹭。
“先去洗漱身上的血,然后开始办丧。”
云夕一席话说出来,着实让闻人翼愣了,虽然咬牙切齿语气难掩痛恨,但终归还是平复了很多。
云夕洗漱之后,换了一身白衣,便与陌琉倚急急忙忙赶回云家。
因为事发突然,闻人氏抱回来之后,便放回她的房中。
刘嬷嬷正在给闻人氏擦身,把身上的血都洗干净。
云逸与几个家仆连夜去购置办丧所有的物什,即便大家心里都难过伤心。
可人已死,总是要办丧事下葬的。
到了寅时,物什都购置了回来,刘嬷嬷给闻人氏穿了寿衣。
便把人抬入棺材,但并不封棺,摆置在灵堂。
云家的香火并不旺,云望、云雪和李氏都在郡都,准确来说虽没脱家,但也没了联系。
如今在的,只有扶摇,刘姨娘和云逸。
云露嫁了出去,如今身有孕,不能来。
于是丁家的人便只有丁阅过来帮忙,闻人琦,闻人语,闻人翼三人也帮忙。
家仆,丫鬟,婆子都动手把昨日才添上的红纸红灯笼红布等换下来,挂上白花白布白灯笼。
扶摇、云夕两人跪在灵堂前,一点一点的把手中的纸钱放在火盆里烧。
两人都是一张安静的脸,不说话,也不哭。
看着来来去去的人上香,说着安慰的话。
下午,棺盖便钉上。
守了三日,便抬去下葬。
跪在坟前,云夕重重叩下三个响头,心里暗暗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
云夕没有说出来,可扶摇却说了出来,声音清平无波,听在云夕耳里。
“奶奶,您等着,孙女会帮您报仇的。”
……
出殡回来之后,云夕便进入房中,收拾行李。
陌琉倚问道:“你要去哪儿?”
云夕说道:“我已经打算过了,既然所有人都想统一九州,那我便让九州统一。古代兵器的制作图我看过,而且,凭借我现代人的头脑,我就不信我还毁不了郡国。”
“你想怎么做?”
“澹台家族会助我一臂之力。若不行,我便北上钦国,找祁枭。统一九州的这一个诱惑。他不会对我拒之门外的。”
陌琉倚不语,脸上有着沉思。
云夕放下包裹,走过去,慢慢依偎在他怀里,说道:“陌,我要是把郡国覆灭了,你……不会怪我吗?”
陌琉倚轻叹。双手轻轻拥住云夕,闷声道:“不会。放心吧,我支持你。”
“恩。”
“其实统一九州也好,如今局势动荡,早年便已经不太平了。九国边疆都有战事。”
“自古以来,天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这是很正常的。”云夕道。
陌琉倚摸着云夕柔顺的发:“你要做什么,我陪你,我帮你。”
“恩。”
两人相拥着,忽而,扶摇走了进来。
“我想,我能帮你们,前提是。我需要大量的资金还有材料,工匠。”
云夕微微惊讶,问道:“难道。你有古代兵器的制作图?”
“对。”
云夕与陌琉倚相视一眼,看向扶摇,然后,开始了制作古代兵器和拉联盟的事情。
……
事情如预料中的一样,九州不复和平。
九州历两百二十三年,齐国国君齐殷仁发兵攻打翎国。郡国国主陌铭窿南下攻之,两国联手。
翎国三月之内被占十城。卫国与俪国发兵支援翎国,一时间僵持不下。
同年,兰玉国与郡国的矛盾越发激烈,三月烟雨时,两军最终在禁峡关对峙。
这是国之大事,九州百姓人人自危。
各国纷纷大力征收壮年充军,一时间民不聊生。
……
细雨蒙蒙的天,昏昏暗暗的,吹着还让人觉得寒凉的风。
四周树木围绕的管道,哒哒马蹄声越来越近。
这是去往炀州的管道,因为下雨的原因,根本就没人。
正卿从来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自己也会被锦卫门的人追杀。
“正卿,束手就擒吧,或许圣上还能网开一面,饶你不死。”
身后,十几人紧紧追着正卿,有人拉开弓,箭羽呼啸而至。
正卿回身挥开,冷声道:“此话谁人能信?新帝暴政尔等难道不知?他让我杀人就杀人,他人何罪之有?若我遵循,我进入锦卫门的本意就无存了。”
说完,再次冷笑:“你们若执意要追杀我的话,那我也只能对不住你们了。”
此话一出,十几人具是大惊。
正卿的实力他们是知道的,他们能一直追来,虽仗着人多,但大多是因为正卿顾念旧情。
所以从郡都追到此一天一夜,他们还完好无损。
正是因为正卿从头到尾没对他们动杀意,十几人心中都开始害怕起来。
却不敢就此放弃,抓不回正卿,他们锦卫门东卫都得遭殃。
“正卿,我们也是被逼无奈,如果你不回去,我们东卫一堂的所有人都得遭殃。”
“那我呢?”正卿冷然反问。
十几人闻言陷入沉默,是啊,谁会那么大义的牺牲自己换他人安生?
就在众人沉默不知该如何抉择的时候,前方的一条河上,木桥已经断了。
正卿急忙拉住马绳,回头警惕的看着追来的人,这些人,以前可都是自己的兄弟啊!
“正卿,求你了。”为首的白棋喊道。
正卿冷眼看他,暗暗一叹,喝道:“不可能,我正卿从来孑然一身,无所畏惧。但也不会就这么回去给暴君送命。”
“可……”
“兄弟们,正某有一句话奉告各位,新帝不是明君,若还有三分良心,还是另求出路吧。或者如同我一般,离开锦卫门,离开郡国。”
“可我们有自己的家人……不似你只有自己。”白棋冷然道。
他上有老父老母,下有妻儿子女,旁有姑舅姨丈。他若叛变,谁能保证他的亲人不会被牵连。
一时间,所有人都沉默了,正卿被堵了去路,蒙蒙的细雨浸湿全身。
马几声嘶鸣,来回度步,显得有些焦躁不安。
就在这沉默的当口,忽而,一道清冷平和的女子嗓音传来。
“既如此,那边家人也一同叛变就是……”
☆、第026章 新帝为政不仁也
第026章新帝为政不仁也
这一道空灵飘渺的声音太过突兀,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心中巨震。
“谁?”
“谁在说话?”
左右望去,能听到声音,却看不到人,实在是这里密密麻麻的全是草木大树。
忽而,从一旁茂密的树丛中,慢慢走出来一个十七八岁的女子,梳着丫鬟髻,一身青色束腰短裙,下穿一跳青色束脚裤,脚踩一双皮革长靴。
其他人见是一个俏丽的小姑娘家,提着的心落了下来,喝问道:“小姑娘,你是谁?”
你是谁?正卿心中微微惊讶。
他认识这个姑娘,伶牙俐齿的,正是大士卿云大人的贴身婢女,叶儿。
没错,走出来的正是叶儿。
她与小姐赶往炀州的路上,刚到此处却遇到了断桥,大水宽河是过不去的。
却不想听到了马蹄声,故而才躲在一旁。
只是不想,竟是那爱慕自家小姐的公子,叫什么来着?
“我是谁不重要,我家小姐说了,你们的事情虽与她无关,不过……小姐说,如今天下大乱,谁没有个三长两短的。郡国新帝为政不仁,凶残暴政,诸位认为,抓了这位公子躲过这一劫,那么下一次呢?难道诸位就这么打算为虎作伥下去,残害他人以保自安?良心可过得去?锦卫门一向刚直正义。不是吗?”
叶儿的一席话,说得很诚恳,也很现实。
十几人又再次陷入沉默。他们都不是蠢蛋。
况且人家的话说得如此明白,句句在理,也句句说到了他们的心坎里。
是啊,难道就这样下去吗?
可是,不这样下去,难道他们要带着家人东躲西藏,过着颠沛流离的生活?
白棋不说话。他旁边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却满是不甘和愤怒,大骂道:“他奶奶个熊。娘的,即便我们走了可带着亲人,我们又该往哪里去?”
叶儿面上露出一丝笑意,回头看看那茂密的树丛。心里暗笑,小姐等的就是这一句话。
果然,树丛里,缓缓的走出来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手里撑着一把翰花纸伞,站在那里。
雨伞抬起,露出一张白皙的脸庞,明眸皓齿,冰肌玉骨。
脸上。沾了些水滴,挺立的鼻子下一张不点而朱的红唇,黑如瀑布的发直垂膝盖。
腰如约素。只这么站着,便让人觉得无端的安静美,夺人心魄!
叶儿几步过去,接过云夕手中的雨伞撑着。
正卿见状,便知晓眼前的女子是谁了:“云大人?”
白棋等人闻言,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