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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钗月影入梦来-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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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元殿一下鸦雀无声,那些方才还嚷着要砍了小钗的部落首领皆似惊呆了一般,高坐在宝座上的完颜乞真缓缓站起身来,瞪着小钗:“你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七、吉凶难料

乾元殿上,高坐在宝座上的完颜乞真缓缓站起身来,瞪着小钗:“你说什么?你就是那宫家遗脉?”
“正是。”小钗昂头答道。
半晌,完颜乞真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缓缓坐了下来,摸了摸浓密的虬髯,声音低沉:“你为何要说出身份?”
小钗朗声答道:“我只求能平安回宋,为此,我愿给你铸剑,宫家所铸的宝剑,相信你定听说过。”
几声低哑的笑声突然传来,众人望向站于一旁的完颜宗翰,只见他扬起头,笑得愈加放肆起来,笑声渐止,他望着小钗,猛地一把扼住她的脖颈,那俊朗的面目变得阴暗可怖。
“你骗我,就是为了能出了牢笼,进宫自揭身份吗?”熊熊怒火在心中燃烧,他恨不得一把扭断掌中纤细、温热的脖颈:“你宁愿如此,也不接受我的庇护,好,好个宫家遗脉。”
完颜宗翰突然松开手,转身“咚”的一声跪在地上,向完颜乞真道:“父皇,您赐予儿臣的‘破晓’便是由那宫家先人所铸,无需再让这汉女铸剑。”
小钗听闻,顾不上喉间火烧火燎般地疼痛,急忙上前道:“破晓已为大宋□□劈开过后周的龙壁,早已无力再承受第二次,只有用破晓的碎片,加上我的鲜血,才能重新炼铸宝剑。”
乾元殿上已是群情激荡,一个部族首领站出来向完颜宗翰行礼,道:“陛下,宋虽孱弱,但胜在人口稠密,物资充裕,而我大金粮草匮乏,经不起拖延。”
“对,还是早日铸得宝剑,断了宋的气数。” 
“如今这仗像小打小闹一般,太烦人了。”
听到这些话语,完颜宗翰一下起身,张开双臂,向四周怒吼道:“你们给我闭嘴……她是我的女人,该怎么处置我来决定。”说罢,他愤恨地望着小钗:“你要离开,我这便杀了你。”
完颜乞真一下从宝座上站起,大步走了下来,到了完颜宗翰跟前,猛地将他一拳打到在地,怒喝道:“混账,我还没死呢,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来人,将他给我绑起来。”
四个殿前侍卫涌了上来,擒住完颜宗翰,只听他挣扎着吼道:“滚开,你们都给我滚开……”
完颜乞真指着完颜宗翰,呵斥道:“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像疯癫了似的,连大金国都不顾了吗?” 
那威严的声音在殿内回响,完颜宗翰似被当头一棒,一下呆愣住了,停止了狂躁。
“将他给我拉下去,关起来。”完颜乞真愤怒地挥了挥手。
侍卫将完颜宗翰带了出去,大殿之上一时安静异常,两旁的人皆肃手而立,似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得见。
半晌,完颜乞真眯起眼,望着小钗,道:“你将宝剑给我铸造出来,便可安然回去,若耍什么花样,你该知晓后果。何时开始铸剑?”
小钗淡淡道:“我有一个义兄,叫穆冕晨,尚被囚禁在完颜宗翰府中,你放了他,送他去边关,只要他一回到宋,我便开始铸剑。”
完颜宗翰府邸一处偏院里,穆冕晨正坐在台阶上,他被关在这里已是一月有余,这段时间,院里每进来一个人,他都会求着打听小钗的消息,可是没人敢吭声,不知道小钗怎么样了,穆冕晨突然起身,又焦急地在院里来回走着。 
正在此时,突然有纷乱的脚步声传来,锁着的院门被打开来,一队金兵冲了进来,望见穆冕晨,便将他一把拖出偏院。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穆冕晨惊道:“放开我。”他一下又想到了小钗:“小钗……你们把小钗怎么样了?”惹得一旁抓着穆冕晨的金兵甚为烦躁,叫嚷着,一拳打在他颈后,穆冕晨只觉得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
待穆冕晨晕沉沉地醒来时,已经是被塞进一辆马车里,往边关走去。一个金兵见他醒过来,从窗口给他塞进一封信,穆冕晨忙打开,那信上笔迹出自小钗,她告诉穆冕晨,这队金兵会带他往边关去,回到大宋后,就去灵谷县等她。
“我很好,你莫要担心,若是还当我是你义妹,就不要做再回金国来找我这样的傻事……”
天边,一轮血色残阳已快落下,穆冕晨用衣袖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水,攥着手中的信纸,忧心如焚,却不知该如何是好。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八、终结宿命


寒风接连肆虐,会宁府冷得如同冰窟一般,这一日,天总算有了些放晴的意思,久违的日头终是稍稍露出了些脸,虽有些惨淡,总好过阴冷得望不到头。
园中,乌林答洛正百无聊赖地闲晃,花自然是没得赏了,但她也不愿在房里闷着,想起那汉女就恨得牙痒痒,还不如在这里打发打发时日。
“想不到那贱人竟是什么江南宫家遗脉。”乌林答洛在一处石凳上坐了下来,冷哼一声:“这下,四哥哥的指望看来要落空了。”
跟在她后面的侍女冻得直哆嗦,仍不忘向主子套近乎:“听说那宫家人都是妖怪,四皇子这回定要离她远远的了。”
这话说得乌林答洛心里一阵舒畅:“何止是妖怪,那宫家人不仅搅得中原大乱,还会克死自己身边的人,”
“这样的祸害不得早些除去啊。”那侍女故作惊慌道。
“那是自然,陛下已将她看押起来,任何人不准探视。”乌林答洛笑道:“说来真是奇怪,那贱人竟然冲到乾元殿上自报家门,怕是也活腻了。”
一阵微弱的声音传来,似有碎石子散落。
“谁?”乌林答洛回头望去,身后是几块山石垒成的园景,那侍女忙跑去山石背后,依旧没见着一人。
珍儿匆匆回到自己房中,四下打量一番,关紧了房门,她一脸怒色地在房中来回走着,猛地停下脚步,一掌拍在桌上:“竟然骗我。”若不是方才在院中无意听到乌林答洛那番话,她断不会知晓原来那宫雪钗就在会宁府。
就在此时,那紧闭的房门却被人一把推开,珍儿抬头一看,竟是她正在心中咒骂的乌林答雷。
乌林答雷嘴角带着丝笑意,望着珍儿:“你看起来面色不佳,难道是在念着我?”
珍儿快步走到他身边,低声怒道:“她就在会宁府,为什么不杀了她?”
乌林答雷踱步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悠闲道:“她是谁?我为何要杀她?”
珍儿压抑不住怒气,身体已是有些颤抖:“就是那宫家遗脉,你莫不是忘了约定?”
话音刚落,乌林答雷突然大笑起来,一把抓过珍儿的胳膊,珍儿反手挣脱,欲出掌回击,却被乌林答雷扣中命门。
“原来你明知她是宫家遗脉,却不告诉与我,是怕我抓住她后,反而留作他用吧。”乌林答雷冷笑道:“哼,现在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和我交易的那后半部分消息是什么,必是月上教会利用那宫家余孽,毁了大金龙壁,不过可惜啊,她现在在我金国。”
珍儿仇恨地望着乌林答雷,恨不得立地将他一刀砍了,正欲设法脱身之时,不想却被点中穴道,动弹不得,只听乌林答雷鄙弃道:“你这个自作聪明的女人,我说过,你若使诈我便让你不得善终。”
说罢,乌林答雷唤进两名侍卫,沉默片刻,渐露出嗜血的神情:“将这女人带去军营。”
浑身血液似凝固一般,珍儿杏眼圆瞪,恐惧一下涌满了全身,耳边幽幽传来了乌林答雷声音:“就说……本帅犒劳将士。”
半月之后,一个怪异之夜,天上不见一点星光,唯有那轮满月低悬于空中,竟似染了血色般的,隐隐被红色光华围绕。
金皇宫乾元殿前,黑压压地站着一片人,皆默不作声,向着前方俯首肃立,任凭寒风在其间穿梭呼啸。
完颜乞真站在台阶上,扫视着臣服于面前的众多朝臣部将,猛地展开双臂,大喊一声:“点火。”
布置于乾元殿前的几个大柴堆被点燃,分列于两边的兵士手持兵器,开始一边敲击地面,一边不断地齐声发出有节律地低吼。
借着风势,那些柴堆上不消片刻便已火光冲天,映照之下,每个人的脸上神情皆是兴奋得可怖。
一席拖曳在地的宽大红袍飘然而至,松松裹在其间的那个瘦小人儿似踏风而来一般,赤着脚,披散的长发在寒风中飞扬,背上的朱雀纹身露出高昂的雀首和高耸的双翼,金光闪闪,似要从红袍中一飞冲天。
她来到一个沸腾的坩埚前,望着里面沸腾着的溶液,内心却似清冷幽潭般平静,这一日,终于来了。
“宫雪钗。”她缓缓抬起头,只见完颜乞真阴翳地望着她:“你莫要让我失望才好。”
小钗微微一笑,并不应他,突然,耳边的召唤之声渐渐急切起来,小钗心中狂跳不已,转头望去,只见‘破晓’被放置在一个银盘里,捧了上来。
随着‘破晓’愈来愈近,那召唤声也愈来愈强烈,小钗伸手触碰了剑柄,慢慢握紧,那声音一下烟消云散,似被吸入了剑中。
“破晓”小钗轻轻唤道;“对不起了。”
风过剑身,依旧是百年前的空灵之音……
小钗神色庄严,持着剑,直指向天,她大声念着祭文,似天外来音一般,渐渐地,前面的那口坩埚中发出淡淡的蓝绿的光芒,小钗将“破晓”缓缓放入坩埚中,那溶液沸腾得厉害,却伤不了“破晓”分毫,它散发着淡淡的光华,似在等待那最后时刻的到来。
小钗轻轻叹了口气,抬起了左手,只见她右手成刃,一下划开左腕,鲜血涌出,小钗将血撒向炉中,阖眼仰天念着祭文,坩埚里,那蓝绿的光芒渐盛,紧紧缠绕‘破晓’周身,猛然间,它裂成碎片,被翻滚的溶液淹没,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切归于平静,连那寒风也停息了下来,只有那坩埚中发出“唵”的声音。
小钗笑了起来,向天上大喊道:“爹娘,你们可安心了,我终于了结了宫家在这世间留下的唯一一笔债。”
高坐在宝座上的完颜乞真怒吼一声,抽出身旁侍卫的佩刀,冲过来,一刀刺穿了小钗的右肩,将她挑落在地。
鲜血横流,小钗匍匐在血泊之中,不让疼痛将自己淹没,虚弱地笑道:“你杀了我也无用,‘破晓’已毁,你和这世间所有贪心之人一样,休想打我宫家的主意。”
完颜乞真走到小钗跟前,一把将她拽起,咬牙切齿道:“五天之后,我会将你投入坩埚中,榨干你身上最后一滴血,定要将你铸成宝剑,让你看着我大金国是如何利用你宫家,入主中原。”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九、双雄对持


这一夜月黑风高,会宁府背倚一山,其他三面空旷,寒风呼啸而来,一声高过一声。外城城墙上,数队金兵正手持兵戈,来回巡视,看来守卫森严,但其实,如今与大宋战事持续胶着,驻城的军队也有部分被派往了边关,细细探查一番便会发现,城墙之上,除关键据点有多名兵勇固定监守外,马面、角楼皆仅有两人。
城墙高两丈有余,荡漾着森冷之气,令人望而生畏,殊不知此时城墙之下,数十名黑衣人,已将绳索抛掷于马面、角楼向外凸显的城砖上。
这些绳索十分纤细,绳头仅有一处铁钩与城砖相固定,夜色掩映之下极难被发现。这些黑衣人跃起身,拉住绳索,只稍稍借力,便沿着墙壁飞走起来,一看便知是难得的功夫高手。
不消一刻,这些黑衣人便登上了城墙,悄然无声地接近了马面处的守军,隐藏在他们身后,快速地点了穴道,用手在颈脖处轻轻一扭,几不可闻的“咔嚓”一声,骨头便已移了位,因下杀手前,这些金兵就已被点穴,动弹不得,因此断了气也不会倒下身去,就如此僵直着,若没有凑近了向他们问话,根本看不出一丝破绽。
那十多名黑衣人得手后,皆趁着夜色隐去身形,向瓮城中移动,过了好一阵没见异样,此后,又有数批黑衣人借那些绳索登上了城墙,潜入城中,看来今夜,这会宁府中定会有一场恶战。
金皇宫,明德宫后的一处破败的偏殿里,风从门缝中灌了进来,吹灭了灯火,只剩一盏藏在角落里的灯,忽明忽暗,苦苦挣扎。
小钗躺在一张矮榻上,如同一个烂布偶,身上的红袍已是肮脏不堪,榻上扔了些破毛毯,好让她不至于在这五日内冻死,肩上的伤口虽被简单的包扎起来,却仍有鲜血渗出。 
小钗目光直直地看着屋顶,身体早已冻僵,却没有感到寒意,半晌,低低地笑了一声:“这身功夫真是当今罕见,这么多金兵把守的地方,都能像进自己家一样,只是不知,我该称你月上教主呢,还是郓王爷呢?”
一个修长的身影从暗中走了出来,叶恒升依旧戴着黄金面罩,只是那琉璃色的眸子却失去了光彩。
小钗笑道:“真是无论在何处见你,都美得跟仙人一样,山间幽深的清潭边是,京都招摇的桐雨楼里是,灵谷富贵的簪花楼里是,如今这破烂腥臭的宫殿里也是。”
叶恒升没有言语,见到小钗,他方知心如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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