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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不知道,无论她是走是留,他一颗尘封的心,都是死的。
只见他唇角的笑,无力的翘起,又无奈的落下。
“所以,即使我放了你,你也不会放过我,对吗?”
“我们之间,注定纠缠。”
厉尊目视前方,深吐一口长气,“我既然已经决定让你离开我的世界,我就会有千万种方法。”
车子启动,不管她留下来是为了什么,他都不会让她留下,因为结果,她都不会开心,唯有离开。
“难道你都不清楚,我真正留下来的原因吗?我……”
厉尊狠心打断如可的话,“结局注定是分离,没必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如可苦涩的冷笑着,笑声在密闭安静的车厢里格外的悲凉,“所以,对你而言,自始至终,我只是为了果以存在着,现在果以离开了,你也就根本不需要我了,对吗?”
“对。”真够绝情的回答,回答的毫无犹豫。
……
佣人们没有想到如可会和少爷一起回来,也是直到回到别墅,如可才发现,他一直都是穿着拖鞋的。
赌气的如可拉着行李箱回自己的房间,面对一室的空落,不禁嗤笑,他是不是清场的速度太快了,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清理走她所有的东西。
她拉着行李箱去了旁边果以的房间,反正自从果以离开后,他也是为了惩罚她,把她关在那个房间里的。
厉尊坐在客厅沙发上,一手随意的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疲惫的捏着眉心,头很疼。
“厉爷,如可小姐的房间……”管家大着胆子很冒险的问。
厉尊的生意也是很疲惫无力,“随她去吧,她想怎样都可以。”
之后的很多天,厉尊都会每天早上出门,晚上回来,虽然两个人又是回到从前一样,见了面都不会和彼此打招呼,但他们还是会坐在一张餐桌上吃晚餐,他晚上在书房工作的时候,她坐在书架旁边的一块地垫上看书。
两人能做到互不打扰,却做不到互不相干。
厉尊本来是打算联系她的父母,实在不行就让她的家人来带她回去,可最近他这边的情况有些棘手,她的爸爸陆明湛是个厉害的角色,就算他努力不暴露自己的情况,只要有一点点儿小小的线索,陆明湛就算挖地三尺都会让他付出该承担的代价。
自私的他,就任由她先胡闹着,更多的是,他很享受,每天回到家,能看到有她身影在眼前晃悠的感觉。
“我找到工作了。”吃饭的时候,如可突兀的说了这么一句。
厉尊怀疑的看着她,她什么都不会,能找到什么工作?
他的眼神已经证明她在他眼里的一无是处,可惜她让他失望了。
“做翻译的,中文翻译,对我这个真正的中国人而言,太简单了。”
“什么公司?”厉尊淡漠的问。
如可没打算告诉他,他想查就去查,不想查就表示他并不是很想知道,“你没知道的必要,那家公司对员工的待遇很好,管吃还管住,有餐厅也有宿舍,我从明天开始就搬走了,恭喜你,终于不用再看到我了。”
厉尊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半天没说出话来,然后听到她接着似乎很乐而不疲的说着,“厉爷,我们终于可以分道扬镳了,你不表现的开心一下吗?”
他就最讨厌她现在这个样子,是真的开心吗?在他面前,真没必要伪装自己。
厉爷?!不管她叫的是什么,都是许久以来,第一次对他有个称呼。
“吃饭吧。” 这是如可等了好一会儿,厉尊开口说的话,面无表情,就好像根本没听到她的那些话一样。
如可有一种,想要在他面前施展一下本事,可他却根本连看都不屑看一眼的糟糕感觉。
突然就站了起来,身后的椅子因为她力气过大,直接往后倾倒,没倒在地上,而是砸在身后一个佣人的脚上,疼到对方龇牙咧嘴,却没敢喊出声来。
厉尊对她突如其来的脾气完全忽视,她就是想让他多关心一下她,就是想在他面前天天刷存在感。
自从她决定不走的那天开始,他就清楚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
但他,给不了,即使是暂时的,也不会是永久,既然不能永久,何必要在一起。
二十分钟后,厉尊并没有吃饱,但一个人的晚餐,没什么胃口。
他大手插在裤兜里,另一只手拿着手机,准备查一下,她到底去的是那家公司,还管吃管住,就她那点儿本事,不得不查,有些手段,他还做不到眼眼睁睁的看着她在他眼皮底下实施。
刚离开餐厅,如可就提着两个行李箱从楼下跌跌撞撞的往下走来,厉尊眉心不禁一皱,她最近越来越胡闹了。
厉尊站在站在原地,等着她从他的身边走过,果然,她一手拉着一个行李箱,从他身边就要经过的时候,看也不看他一眼,一句话也不说的,就要离开。
在这样下去,真的会被她逼疯的。
“你别胡闹了行吗?”厉尊很大力气的夺走了她一只手里的行李箱,因为心底压低的愤怒,而把行李箱给她往后扔了一下。
如可回头,一双水眸怒瞪着他,心里一个无名火,让她必须发泄出来,不然她一定会死。
“砰!”的一下,真的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力气,手里的另一只行李箱,直接就举起来砸在厉尊的身上。
厉尊非但一躲没躲,就算箱子已经砸在他的身上,他还是站在原地一动未动,看着她的眼神渐渐加深。
如可的心骤然一揪,她没想打到他的,是他自己站在那里不躲,才会被她打到的。
这下好了,所有人都以为,她神经病又犯了。
两个佣人过来想要控制她,毕竟现在她打的是他们的主子。
如可心悲之时,他低沉的嗓音在整个房间里威慑的蔓延开来,“别动她。”
厉尊暗暗叹气,拉着她的手往楼上走,不,应该是拽。
如可真的像个疯子一样的大喊大叫着,“有人要打人了,快来救我,快来救我,他一定会打死我的,求你们了,快报警,不然我真的会死的……”
。。。。。。
第一卷 第228章 谁错了?
站在楼下的佣人没有一个人听如可的瞎吆喝,只是为厉爷的无可奈何而摇头。
真的明白,厉爷为什么要留这个疯女人在身边?最终折磨的,不过是自己。
到了楼上卧室,如可被厉尊用力一扔便扔在了大床上,整洁的被褥很快有了皱褶。
如可随手拿了一个枕头就朝厉尊打过去,还以为他会夺走她手里的枕头,至少不会让她砸到他。
却不知他就是站在床边,任由她发泄一般,砸了一下又一下。
疼吗?一点儿都不疼,可心,疼碎了。
她可能是觉得枕头打的他不够疼,不然他为什么不躲,她如之前每一次发疯一样,开始在房间里找任何能伤到他的东西。
可这个房间里,所有能摔的东西早就被他清理了,只剩下不具有伤害力的东西。
所有,他是真的把她当成一个随时都可能发狂的疯子。
她不知道什么时候把一把水果刀藏在抽屉里的,她凶神恶煞的拿出水果刀,站在厉尊的面前,另一只手举在水果刀下。
他,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
真悲哀,非要让她拿死逼他,他才能紧张她一点点儿吗?
“我死给你看行不行?”她万念俱灰的看着他,一双水眸里,是对这个世界对他也是对她自己的绝望。
厉尊真怕她会为了赌气,真的伤害到她自己,他伸手试图拿走她手里的水果刀,“如可,听话,把刀子给我。”
如可悲悲戚戚的苦笑着,泪水模糊了视线,他的紧张和害怕在此时此刻是毫无掩饰的,可她的心,却更疼了。
“是你把我害成现在这个样子的,是你把我变成一个疯子的,把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就该对我负责!”
如可的刀子已经又自己的手腕指在厉尊的胸口,她眼神里的目光越来越空洞,声音更是越加的歇斯底里。
“我现在疯了,果以也死了,你觉得我没有存在的价值了,你就要把我送回我爸妈身边,你怎么能这么自私呢?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爸爸妈妈看到现在的我,会有多么难受啊!”
这也是她没有回到父母身边最大的原因吧,她不想让自己的父母看到她现在的样子,她不想成为父母的负担和愧疚。
厉尊突然往前走了一步,如可手里的刀子还没来得及往后缩,刀尖很锐,隔着一件衬衣,瞬间就刺破了他胸口的皮肤。
如可拿刀的手一软,刀子闷声掉在两人脚下的地毯上,而他白色衬衣的鲜红还在继续蔓延。
如可慌乱的不知该怎么办,她左顾右盼,惶恐不安的想要找到紧急药箱。
厉尊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悲哀,苦闷。
他试图安慰一下她,让她紧绷的情绪慢慢的缓和下来,修长的手指将她额前凌乱的发丝撩到耳后,冷峻的脸上多了一丝苦中强颜欢笑的淡笑。
“我没事,你杀了我,也是应该的。”就如她刚才控诉的那样,如果不是他,她怎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如可忽的一下推开了他,他脚下很稳,只有她自己往后退了两步,她怔怔的看着他,他真的是越来越可怕了。
“你知不知道,这样不会让我原谅你,只会让我对你更变本加厉。”
他薄唇微微往上一勾,大多的都是苦涩,“你觉得留在我的身边,是对我的折磨,对我的报复,可对我而言,是赏赐。”
如可一步一步的往后退,明明想要退出他的生命,可即使生不如死,还是做不到就此结束。
厉尊弯身,捡起地毯上的刀子,刀尖上红色的血液已经干涸在上面。
他将刀子指向自己还在流血的伤口上,必须流血的伤口,心里对她的愧疚更痛心疾首。
如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他们之间,疯了的人不是她吗?
他看着她,笑了一笑,淡然,如冰冷冬季的一股带着暖意的微风拂过,“如果只有我死了,你才能解脱,那我愿意。”
他眼神里的目光,第一次这么的痛,痛不欲生,想用死亡来结束这一切。
如可没有被感动,相反,她笑了,笑的特凄凉,连他也要死,所有人都以为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难道不是活着的人更痛苦吗。
她到底做错了什么?从出生到现在,她过得如此煎熬,痛苦。
好累。
转身,他想死,那就死好了,反正不是她杀死的。
他们改变了她的命运,而她,却终是改变不了任何人。
下楼,重新拉起她收拾好的两个行李箱,这里的人估计都在等着她离开的那天,她走了,也没人会挽留一句。
换上他前几天刚给她买回来的鞋子,听到他急匆匆跑下楼的声音……
不会有然后了,以后她走,他都不会挽留。
如可刚踏出别墅大门,厉尊就拨了一通电话,“跟着她,别让她发现了。”
还是要确保她的安全的。
以为她会一个人离开,站在窗口目送她远去,却没想到,路边早有来接她的人在等着她。
竟然是申医生?!
申医生是他一直以来的私人医生,他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和如可可以单独有联系了。
眉心不悦的拧紧,从裤兜里拿出手机刚要拨打给申医生,都要拨通了,却又收回了手机。
既然决定放她自由,就任由她去吧。
“厉爷,您的伤……”管家刚才就看到他胸口的血,因为那个如可,厉爷的苦,他们这些外人都看的出来,怎么那个如可就……铁石心肠呢。
“我没事,忙去吧。”
“要不打电话让申医生过来,您这样……”
厉尊打断管家的话,现在听到申医生这三个字,都感觉莫名的亚历山大,对自己,也是无药可救了。
“不用。”
厉爷一句不用,没人敢擅自做什么,管家很担心他的身体,但又不敢自作主张。
管家轻轻的关上他房间的门,厉尊这才完全的放松自己,低头看一眼自己衬衣上的血,伤口早已疼的麻木。
应该是失血过多的关系,脸色煞白,疲惫的走进浴室,打开淋浴,颓废的坐在冰凉潮湿的地面上,任由冰凉的清水洒在自己的身上。
衣服没脱,血口没止,这一幕真熟悉,那天从悬崖回来,他也是将她扔在浴室里,任由冰凉刺骨的冷水浇灌在她满是血口的身体。
那个时候,她是不是也和他现在一样的疼?
他还是了解她的,她还等着他的一句对不起,可他原谅不了自己。
三个小时后,管家始终没听到厉尊房间里有任何的动静,流血不止的伤口也不知道有没有处理?
其他佣人们都睡了,他却怎么都睡不着。
只能大着胆子敲了敲厉爷房间的门,里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这样管家的一颗心更是悬到嗓子眼。
厉爷睡觉一向浅眠,一点儿动静都能惊醒他,怎么现在……
不管之后厉爷会不会惩罚他,还是擅自推开了他的房门,房间里漆黑一片,床上没人,浴室里的传出来哗哗的水声。
管家不禁嘘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