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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水军的战船,继续靠过来。
“敌船有大炮”。
杨国华低声的说道。
那艘水军战船的左舷,居然有一门大炮。
奇怪的是,它的右舷,却没有大炮。
好像这样体积的福船,正常情况下,一般每边的船舷,都有十门以上的大炮。
偏偏它只有一门,还是单边的。
不能不令人生疑。
一门的大炮,在战斗中能够发挥作用吗?现在,这艘水军战船就是用它的左舷,对准张准。
同时,在那艘战船的上面,有人不断挥舞旗帜。
“大人,对方要我们停船接受检查杨国华狐疑的向张准报告说道。
要说对方识破了福海和宁海的身份,应该早就开炮了。
福海已经处在大炮的射程范围之内了。
奇怪的是,那艘战船,始终没有开炮。
甚至,在大炮的两边,连炮手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但是,要说对方没有识破自己的身份,为什么又要自己停船接受检查呢?真是古怪。
“卓过去!”“所有人等,做好跳帮作战的准备”。
张准沉声说道。
他也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不过,有备无患是必须的。
只要进入虎贲统的射程之内,就不用惧怕对方的大炮了。
更何况,对方只有一门大炮。
一门大炮,张准的确是不放在眼里的。
一门大炮,就算一分钟能发射三发炮弹,也根本不顶事啊!杨国华发出命令,话卞宁海便悄悄地分开,从福船的两侧,缓缓的靠卜刀的距离,缩短到不足八十丈。
很快,对方船上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张准的眼里。
张准忽然笑了,摇头说道:“国华,别人将我们当做大鱼了。”
杨国华这时候也看出来了,对方要他们停船,显然是要敲诈勒索。
他们根本不是要和虎贲军战斗,而是将他们当做了普通的商船,想要拦截下来,然后敲诈一笔孝敬费。
妈的,在江阴巡检司被敲诈勒索,在南京的水面也被敲诈勒索,还有完没完啊!福海和对方的距离,越来越近,双方用肉眼都能看清楚对方了。
在水军左卫的船上,有两个指挥官。
左边的一个,不像是军官,倒像是二流子,流里流气的,偏偏还穿着盔甲。
右边的一个”腰杆挺得笔直。
身上的盔甲,也比较整齐,看起来像是正儿八经的水军军官。
不过,他似乎只是副官之类的。
左边的那个,才是真正的一号人物。
在两人的周围。
还有十几个的水军士兵,手里都举着火绳枪。
其中两杆很长很长的超级大喷锐,引起了张准的注意。
这种大喷锐是明军使用的重型火统,口径在刃毫米左右,射程可以达到两百米开外。
一枪轰出去,足可以将一匹战马给打死。
但是,它实在是太重了,一个士兵根本无法操作。
必须一个人在前面扛着,一个人在后面开枪。
因此,明军并没有普遍推广使用。
准确来说,大喷统应该属于被淘汰的武器了。
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出现,的确是让人惊喜万分啊!残破的福船,古老的大喷统小这,就是明军的水军左卫吗?“嘭!”福海率先缓缓的靠上对方的船只。
那些水军士兵,立刻端着火绳枪跑过来,试图控制福海。
“啊”。
忽然间,有人惊叫起来。
“嘭!”他们手中的火绳枪,全部跌落在甲板上。
“啊”。
有人被自己的火绳枪砸到脚面,顿时惨叫起来。
原来,他们还没有来得及翻越护栏,就忽然发现,自己的脑门,已经被无数支黑洞洞的枪口给指住了。
开始的时候,他们还以为是幻觉,下意识的揉揉眼睛。
随即发现,这不是幻觉,而是扎扎实实的存在。
上百名的虎贲军战士,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轻松的就将他们全部擒下来了。
“放下武器!”“举起双手!”虎贲军战士一起动手,三下五除二的,就将这些水兵完全给缴楼了。
有些反应慢的水兵,则被当场摁翻在地上。
刘栋带着水兵分队的战士,迅速的翻越护栏,控制了这艘陈旧的福船。
原本留在福船上的一部分水兵,还来不及点燃火绳,就被刘栋等人给踹翻在地上了。
那两个水军的指挥官,顿时傻眼了,荐然的看着眼前这一切。
怎么回事?对方的船上,怎么突然有军队出现?几乎同一时间,宁海也从另外一边,靠上了这艘福船。
方贺带着水兵分队的战士,同样迅速的翻过护栏,直接闯入了福船下面的船舱。
这艘福船上的其他水兵,也完全傻眼了。
他们本来是打猎的,却没有想到,反而被人给打了。
他们完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
好半天,才有人连声叫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们是水军左卫的人!我们是水军左卫的人!哎哟!我们是水军左卫的人,不要打啊!哎哟!你打死我了!”张准跳过护栏,来到两个水兵指挥官的面前,冷冷的打量着对方。
那个脸色发青的水军指挥使,额头上都隐约可以看到冷汗了。
他勉强稳定自己的思绪,结结巴巴的说道:“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们是水军左卫的人,我们是水军左卫的人!你们是哪部份的?跑到南京来做什么?”张准冷冷的说道:“水军左卫?你们还好意思说自己是水军左卫?。
两个水兵指挥官面面相觑,不知道如何回答。
张准抬高声音,冷冷的说道:“我问你,你们的船,还有你们的大炮,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水军左卫的人。
在这里做什么?”左边的水兵指挥使脸色一变小惊骇的问道:“大人是京师下来的?。
张准眉头大皱。
京师下来的?你居然认为我是京师下来的?好吧,既然你这么认为,那我就是京师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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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8章伸手不打笑脸人
那个自作聪明的水军指挥官小急忙上来参见。///
他的参见姿势,大大咧咧的,随便做个样子就算数了。
同时,说话的语气也是大大咧咧的,毫无敬意:“属下南京留守司水军左卫指挥使刘义中,参见京师来的大人!”他旁边的水军指挥官,有些狐疑的看着虎贲军的装束,又看看张准本人,却没有反应。
看来,他对张准等人的身份,还是有些怀疑的。
毕竟,虎贲军的装备,还有军装,都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
作为一个军官,理应保持这样的警觉。
张准冷冷的扫了这艘福船一眼。
这是他看过的最烂的福船。
这艘福船的甲板。
完全看不出木板原来的颜色了,一眼看过去,全部都是黑漆漆的,也不知道多久没有刷漆了。
甲板的角落里,甚至能看到锅盖那么大的洞。
很多地方的木板。
都已经翘起来。
可以看到很多麻布覆盖在甲板上。
大概就是用来遮掩破洞的。
张准深深的怀疑,有些地方的甲板,要是不小心一脚踩上去。
可能会直接掉到船舱里面去的。
连甲板都是这个样子,可想而知在那些看不到的地方,会怎么样。
这样的福船,也就是在长江水面航行一下。
要是出了长江口,一个大浪打来,不立刻沉没就怪了。
到来江南之前,张准专门对江南的明军,做了一些了解。
江南由于经济发达,贸易昌盛,地方富饶,百姓脑子灵活,谋生的路子比较多。
所以,卫所里面的军户,即使没有自己的田地,也都有别的出路,不像北方的军户一样,必须逃亡才有出路。
一般而言,江南卫所里面的军户逃亡情况,没有北方的严重。
但是,这绝不意味着,江南卫所的战斗力,要比北方卫所的战斗力强。
恰恰相反。
北方卫所的千户、卫指挥使大人手中,因为弹压军户的需要,可能还需要武装一定数量的家丁。
这些家丁,还是有战斗力的。
但是。
在江南的卫所,甚至连家丁都不需要。
因为麾下的军户都能自谋生路,自然没有必要起来造反。
没有人造反,养这么多的家丁来做什么?还不如养几个小年轻美貌的小妾呢!事实上,江南升平日久,自从偻寇被剿灭以后,就是刀枪入库。
马放南山,一片的安详局面。
没有外来的侵略。
也没有内部的暴乱,在这样的情况下,卫所要不要都没有关系了。
南直隶隶属的那些卫所,军户基本都是在的,但是,真的要调兵打仗。
才会发现,一个人都调不出来。
为什么?那些军户都在忙别的事情呢!这种情况,跟后世的户口挂靠有些相似。
户口是在这里的。
但是,人不知道在哪个角落。
由于水军需要耗费的银子很多,朝廷的财政从来都是入不敷出。
所以,水军的废弛速度,要比其他的卫所。
更快一些。
对于昔日浩浩荡荡的大明水师,为什么会迅速的退化,足可以写一本几百万字的书,这里就不详述了。
但是,水军退化成眼前的这个样子,还是让张准相当的吃惊。
这大明朝已经腐朽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还可以支撑下去,当真是个怪胎啊!刘义中察言观色。
心里乱跳,急忙蹭了一下身边的指挥官,低声说道:“张海滨,快!给大人准备一份礼物”。
那个叫做张海滨的军官,狐疑的盯着张准,还有身边的虎贲军士兵,怏怏不乐的去了。
张准哭笑不得。
这个刘义中,到底在办什么事?我张准明明是来攻打南京的,怎么反而变成是来收礼的了?伸笑脸人。
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吗?好吧,我暂时不打你就是了。
当然,作为京师来的大人。
张准是要拿捏一下的。
否则,这出戏就要演的不像。
出于污泥而不染,在这样的情况下,是非常容易被识穿的。
于是,张准慢慢的沉下脸来。
冷冷的说道:”刘义中,你什么意思?本官可不屑于你的勾当”。
刘义中一点都没有生分的意思,满脸笑嘻嘻的,熟络的说道:“兄弟。
我知道你们是京师派下来的,一路上辛苦了。
咱们都是穷人,没什么孝敬的,实在是对不起。
幸好,刚才有几艘商船路过,送了些好玩的东西,也给兄弟分享分享,就算是小的一点小小的意思。”
他见张准年轻,很自然的叫起兄弟来了。
当真是毫不见外啊!张准凛然的说道:“你这艘船在江面上,到底是做什么来着?。
刘义中听到张准质问的语气小却是夷然不惧,含笑说道:“兄弟,有些事情,说白了就没意思了。”
…些事,你知我知,大家都知,只要皇卜不知道就行”也就是在水面上捞点外快,啊哈哈,这不是过年了吗?大家活动活动,捞点外快。
要不然,哪里有钱过年啊?兄弟。
你是京城来的大人物。
衣食不缺。
吃穿不愁,咱们这乡下地方,跟您天子脚下不能比啊”。
张准更是大皱眉头。
这样的惫懒人物。
居然是水军左卫的指挥使?张准缓缓的说道:“你们这艘船,维护得实在是不成样子嘛!”刘义中淡然自若的说道:“大人,您千万不要生气,不值得您生气啊!我们这些化外之人,常年距离皇帝三万八千里远,见不到皇上的尊容,听不到皇上的教诲,有些地方做的不够妥当,那也是在所难免的,还请大人多多包涵,多多包涵啊”。
“另外,兄弟,哥不得不小声的跟你说一声,水军左卫从六十年前开始。
就没有拨银子维修船只了。
这艘战船能够出海,还是依仗了这么一点外快啊!要不然,哪里有钱来维修?战船这玩意儿,你也不是不知道,即使不动,放在港口里小那银子也是白花花的直流啊”。
张准摇摇头,对他的狡辩不感兴趣。
墨煜这样的人,可以担当谈判的差事,但是如果放来统兵,那就完蛋了。
眼前的这个刘义中,就完全放错了位置。
幸好,他不是自己的属下。
张准错开话题说道:“你这个水军左卫,到底还有多少战船?除了你们水军左卫,水军右卫的战船,又在哪里?”刘义中看看四周,低声的说道:“兄弟,实话跟你说吧,这艘战船。
其实水军右卫也是有份的张准狐疑的说道:“什么?”两个水军卫,上万人的编制,才一艘战船?这是在开老子的玩笑,还是在开你们崇祯老子的玩笑呢?刘义中老老实实的重复着说道:“大人,不瞒你,咱们两个水军卫,就这么一艘船,大家轮流着用原来,南京留守司的两个水军卫,的确只有这么一艘战船,本来是专门用来应付检查的。
由于检查的需要,平时还能勉强维护一二,至少外表还是勉强过得去的。
但是后来,上头。
包括南京兵部,还有北京兵部,都已经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也就懒得来检查了。
于是,这艘船的维护工作,就三天打鱼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