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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海叫过柳木到偏僻处:“圣人口谕,非生死关头,绝对不允许使用那如同雷爆一样的竹筒。还有,杂家发现你还有一辆马车不许人靠近,那是什么?”
“蚀骨鬼火。从猪羊的骨头之中炒出来的东西,非常的邪门。那东西一但着火,粘到身上用水烧不灭,一直烧到见骨为止。就算烧不死,也会中火毒而死。但配方似乎有问题,所以只制作了四支。”
彭海伸手就在柳木脑袋上拍了一下:“你这呆木,这样的物件能造吗?你想被御史们的弹劾表章砸死?”
柳木拿出一盒火柴:“我是为了这个。”
一根小小的木棍一划就着火,柳木是反拿火柴的,那就象是火焰从手心出现。
彭海接过那盒火柴也试了一下,绝对是引火的上上等物件。
“那东西不许用,除非……”彭海事实多少有些小动心,压低声音对柳木说道:“我去请旨,如果有机会给颉利来一下的话,允许你用一个。但作好伪装,莫让人发现你用的是什么?”
柳木用力的点头:“那东西其实只有核桃大小一点,外面是火油。”
“聪明。记住杂家的话,杂家没有为你请到旨意之前,非生死关头不能用。圣人很在意那物件,还不到让世人知道的时候。”彭海又一次交待着。
“恩。”柳木点点头。
又有二十名禁军来到柳木的队伍。
这二十名禁军有一半都是七品以上的武官,为首的一人还是从四品下武官。这样一来那位原先带队的禁军校尉自然被降了几级,从带队三百人变成只带五十人。
“这位,薛万备,圣人亲点由他随你北上。圣人有秘旨,如有意外,毁不掉马蹄铁也要埋了,或者是沉河。派去的一百铁匠每人都带着毒药,逃不掉被突厥活捉不如自尽。”彭海给柳木交待着。
柳木表示明白。
战略级物资绝对不能被敌人知道,关键的时候杀人灭口虽然残忍,但为了大局,有时候不能不心狠。
而这位薛万备,应该是接受了秘旨的人。
彭海又拿出一个卷轴:“这是圣旨,给翼国公的圣旨。马匹出了意外,斩马脚也不能让突厥人发现马蹄铁。”
“是!”柳木接过后放在专门的木盒内,然后打成包袱卷背在自己的背上。
“你们认识一下。”彭海示意薛万备上前。
柳木先抱拳:“早就听闻,薛家五虎各个英勇不凡,木有礼。”
“万备有礼,木小郎君数次名动长安,在下也是佩服的很。特别是那……”薛万备停下了,然后声音极低的说:“马蹄铁,在下更是佩服小郎君高智。”
彭海打断了两人的客气:“好了,赶路吧。”
柳木上马前,彭海又一次拉住柳木:“你记得杂家的交待,非生死关头。”
“懂,绝对不用。”
队伍出发后,薛万备的目光却转到了两个穿着家丁服色之人的身上。
薛万备,为薛家老五。他的名气不算大,但往上排,四哥薛万彻那是号称尉迟恭之下第一猛人。三哥薛万均上柱国,永安郡公,大唐开国战功赫赫。二哥薛万淑为右领军将军,梁郡公。大哥薛万述,继承其父亲的爵位,现为国公。
而他们的父亲,薛世雄,在大隋没有建立之前就南征北战,大隋之时开府仪同三司,北边的边疆他打过无数场战斗。
与吐谷浑、突厥都打过。三征高句丽也全部参军。
薛氏一门父子全是顶尖的猛将,薛世雄虽然已经过世,但薛家五虎却在大唐以战功身居高位。
最小的弟弟薛万备也不可小看,这也是县公的爵位,领军副将级。
薛万备为什么留意两个家丁。
他是武者,他可以感觉到这两人不在他之下,击败他在十个回合之内。一人隐藏着很浓的杀气,是位巅峰武者。另一位,却有着极平静的外表,这是一位智勇双全的人物。
薛万备再看柳木,他有些想不明白,柳木怎么能让这样的人物作家丁。
这两人,肯定不是无名之辈。
想到这里,薛万备突然抬手一抱拳:“两位,请了。”
第一个回礼的独孤修罗,抱拳一礼。
然后才是苏定方,苏定方笑道:“将军有礼,折杀小民。”
“非也,你非凡类。”薛万备再抱拳一礼:“本将去巡查队伍,请。”
“请!”苏定方也再回一礼。
看薛万备骑马跑远,独孤修罗说道:“他不行,心有点浮躁。如果他三哥、四哥,倒是想交手试一试。”
苏定方笑笑没接话。
他是罪将,降将,眼下没有功绩根本没资格和这些人同室而坐。
独孤修罗却不同,本身就是正四品上的武官。
第0202节 南徐村(三更)
这一路无话,薛万备也没有提过比武之类的话。
他站在独孤修罗近前,近凭独孤修罗那压抑着的气势,他就明白自己还不够级别。自己的三哥、四哥才可敌此人。
这一日,柳木等人行进到汾州之时,遇到了来迎接柳木的人。
来人是秦琼八大亲将之中排第二位的猛人,邱千石。
“郎君安好,将军吩咐我带郎君退回临汾,眼下一路突厥兵马已经接近忻州,将军已经派人迎战。并州必会成为战场,所以将军让郎君退到临汾城。”
在这样的情况下,柳木还不怎么清楚自己应该如何应对。
傻呼呼的往前线冲不是勇敢,那就是傻。
苏定方靠近柳木低语道:“郎君,我们先去并州再退到临汾。”
“为什么?”
“突厥是南下劫掠,不是攻城占地。小股突厥人咱们可以应付,大部队却不会轻易往南走。咱们此行的目的是为了增强翼国公骑兵战力,以及在并州建立医官所。”苏定方为柳木分析着眼下的情况。
柳木又问:“放在临汾会有什么坏处?”
“郎君,马匹要需要挑选的,此时从并州调至少八千匹马过来会影响并州战力。而且医官所距离前线适度才上佳,放在临汾有些远了。”
听完苏定方的解释,柳木对邱千石说道:“我去并州,还有就是我大姐在何处?”
“将军已经在六天前,将夫人送到了邢州。邢州守将是原秦王府校检右卫郑将军,与我家将军是生死之交,郎君请安心。”邱千石很详细的邢州守将的事情又给柳木讲了一次,就是为了让柳木安心。
“走,并州。”柳木示意出发。
“郎君三思。有可靠情报,朔方有突厥兵出现。”邱千石再挡。
柳木说道:“我身上有圣旨,必须见到翼国公。还有,那里不叫朔方,我大唐地图上那里叫夏州。”
柳木特别用大唐定义的地方强调着。
“那好吧。”邱千石不能再拦,命部下放出侦骑,以保柳木安全。
队伍再次开始前进的时候,柳木问邱千石:“邱将军,夏州那边不是听说有一半都降了,而且那些叛军每次出来都打败仗,那梁师都还敢随突厥人南下。”
“郎君有所不知,早在武德二年的时候,梁师都就不断的鼓动突厥南下。他本是旧朔方郡豪族,大业十三年他带人杀死郡守造反,历年来已经在降与叛之间数次反复。去年,有他的部下带兵马与数州要降,朝中信不过。”
这段历史柳木没听过,立即问道:“这信不过,然后呢?”
“他们似降非降,朝中信不过他们,而他们也怕就这么过来被朝中斩杀,所以有降名无降实。从这次出兵看来,那些打算降的人依然跟着突厥准备南下。”
“可恨。”柳木骂了一句,但又能如何。
又走了一天,终于看到了界碑。
“终于到了并州。”柳木在马背上长长的伸了一个懒腰。
邱千石在旁说道:“这里属并州,但距离并州城还有一百五十里,还须两日才可到并州城下。”
“这里叫什么?”柳木问道。
“郎君,这里叫文水县。”邱千石回答道。
文水县。
柳木听这个地名似乎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这里有什么。
这时邱千石与苏定方几乎同时开口吩咐,准备扎营,马车外围帐篷在内。选河道旁扎营,方便取水,同时严令任何人不得离营。
这里距离文水县城不足五里,可都没有打算扰民。
当晚,柳木刚刚捧着一杯热茶还没有粘到嘴唇,却见一人骑哨飞奔入营。
“报,往北十三里发现敌军,正在村中劫掠。人数约有二百骑。”
“众军听令,守营盘。三骑分以一刻钟为限,分次往并州送信。再两骑去文水县城通报。”邱中行起身下令,他带的二百人快速的开始布防。
柳木脑袋里在这一瞬间感觉非常的乱。
有一个声音在告诉他,杀了那些敌军保护村庄。另一个声音告诉他,这次押运的物资非常的重要不容有失。
柳木并不知道,这个时候不知道多少双眼睛都在看着他,连邱千石也一直在观察着柳木。
柳木开始发抖,身体止不住的在抖动着。
崔一叶与高履行同时点了点头,他们起身准备去劝慰柳木,毕竟不是谁都能够经历战场的,柳木怕他们并不意外。
可就在他们起身的瞬间,柳木飞奔着冲到了挂有红、黑布条的两辆马车上,短短几个呼吸之后,柳木身上多了一个马甲。
只见柳木又拿一把刀然后翻身上马,伸手一指苏烈:“守营。”
再一指独孤修罗:“走。”
独孤修罗与薛万备同时上马,独孤修罗点了五十人,薛万备点了一百人,其余人马都交由苏定方临时指挥。
邱千石准备挡下柳木,却被独孤修罗一箭射中刀柄。
在独孤修罗的护卫下柳木冲过门卡,带着一百五十人往北去了。
“胡闹,胡闹。”邱千石大喊几句后,自己身边武艺高超的三十人追上去,再派五人往并州去。
柳木的安危是秦琼在意的,否则不会派他亲自来迎。
十三里。
柳木爬在马背上,紧紧的抱着马头,马由独孤修罗拉着往前飞奔。
眼见到一村子火光冲天,独孤修罗将背上的弓取下,却没有急着下令进攻。“两骑往北,两骑往西,三十里。”
“得令。”四名骑士离队飞驰而去。
“十骑速行绕村。”
“得令。”又有十骑加速分成两队从两边开始绕着村子打探敌情。
独孤修罗带着大队人马减缓速度。
“三才阵。”独孤修罗手拿长弓平举,他手下还有三十人,立即以三人为小阵,分成十个小组拉开阵式。
一百禁军都是百战老兵,他们眼毒,一眼就看出这三人配合的骑阵有妙处。
虽然不懂其中变化,也不知道如何运用,但也照样以三人一组,拉开距离摆出攻击阵式。
柳木这时说道:“有砖房,看似有大户,希望可以自救。”
“这里叫南徐村。”
第0203节 死去的婴儿
听到南徐村的名字后,柳木整个人一激冷,刚才就感觉文水县这个地名很熟悉。
“你说,这里叫南徐村?”
回话的是邱千石派过来的三十人的小队长,立即回答道:“确实是叫南徐村。”
“村中可有一户人家姓武?”柳木追问。
“有。”
听到柳木与那位的对话,薛万备不淡定了,抽出腰刀:“听令,准备冲杀。”
独孤修罗伸手挡住薛万备的马头:“莫急,我知道村中有谁在,次女满月他从长安回乡探亲,再等片刻。”
“你是何人,你必是军中之将。”薛万备吼着。
独孤修罗派出的侦骑回来,三言两话就把村子周边的情况说了一个清楚。独孤修罗这才吩咐人开始往里冲杀。
独孤修罗安排的很巧妙,七成的人马从三个方向往村里冲,还有三成人马埋伏在最后一处的村口,很快村中杀声震天。
有些个从没有进攻的村口出来,立即就被人射杀。
柳木留在没进攻的那个村口。
冲出来人见少,柳木站了起来拿起望远镜想看看情况。此时却见一妇人抱着孩子往外跑,身后有数名男子在相互撕杀。
“救人。”柳木抄起一面盾牌就带人往前跑。
却见追出来的人越发的多了,一些家丁打扮的人在拼命抵抗。
就在柳木跑到那妇人面前约有五步的时候,突然一支铁箭飞来,将那妇人与怀中的孩童钉在地上。
柳木整个人都懵了。
不是战场可怕,而是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非要对一个妇人与孩童下手。
那一队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