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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丈。”
“其余呢?”
“多是用于小船运输、灌溉等。一丈宽的水渠有五千里之多,但华亭人都称呼这是八千八百里运河大计划。号称每个乡、里都有河道,每个村距离河道不会超过一里,其中修桥八百座,大桥规划有四架。”
三人听着称奇:“你官居何职,竟然知道如此详细。”
“回三位上官的话,下官是吴菘江南码头第二管事。华亭依柳驸马之令执行政务公开,华亭县规划图与大沙盘就在县衙,县衙不关门任何人都可去看。若有建议或是什么想法,可留书于县衙,一个月左右必有回复,可自来县衙查看。”
张公谨一摆手:“去县衙。”
“邹国公,还是去杭州吧。万一咱们晚上几天,柳木不知道去处何公干,你说咱们是等呢,还是如何去找?”
“这个,那就先去杭州。”
码头上的管事立即安排小船,从黄浦江逆流而上,然后许多河道都可以到杭州。这比起换海船绕经杭州湾更平稳,时间上倒差不多。
独孤修德抱怨着:“若早知道他在杭州,当时在扬州就应该换运河小船。”
“抱怨有用吗?说不定咱们去杭州运气不好,他不知道在几千里之外了。”张公谨笑着劝慰之后,示意码头上的管事去安排船只。
码头上的管事已经从三人的对话听出来,这位是国公,那么他就心中有数应该如何安排。
在等船的时候,张公谨往那边货运码头走去。
可以看得到各种货物在不断的装船,最让张公谨感觉有趣的是一种深色的板,感觉不是那么硬。
靠近之后,那船主正在满头大汗的指挥着自己的船员配合装船。
张公谨没打仗船主,问了一名码头上的护卫。
“这叫棕垫,大的用于床上,中小都是给车船椅上用的,这个垫在床板上非常的舒服,自江南一带上市以来就供不应求。这条船按登记应该是去倭奈良港的,重货往下装,轻货在上。棕垫装完他就应该离开泊位,让下一船过来装货。”
“识字?”
张公谨注意到这护卫是翻看了身上的带着一个记事本。
“识字,这码头上敢于作乱的几乎没有,所以我等要代管各船只泊位,核对其货物种类。码头上还有几队人是专门检查是否有违禁品私运,眼下查的严,核准清单之外的货物一律扣押。”
独孤修罗打量了这护卫的站姿后,笑问:“清河峪待过。”
“惭愧,仅一个月就被淘汰。但赏了三个月的书院读书,之后就来到这里作小队正。不知将军如何看得出,我待过清河峪。”
“站姿。本将在清河峪当过三年的副总教头。”
那位护卫挺胸施礼:“给教官问好。”
独孤修罗回礼:“好好干,识字的兵不多,给自己奔个前程。这平时有机会也要多学,就这船上装货也是一门学问,码头上管的好,也是学问。”
独孤修罗说话的时候看码头管事已经回来,估计船准备好了,又鼓励了几句之后和张公谨一起往官船停泊区走了过去。
话说杭州城,柳木并不知道张公谨突然到了这里,这会正在作着出海的准备。
依然是五条船。
第0774节 三老打架
见过老头打架吗?
特别是三个加起来估计能超过二百岁的老头混合三打。
张公谨应该感谢这打架的三位老头,如果不是这三位从早上就开始闹,估计柳木这会已经飘在大海上了。
码头上,三个老头霸占了柳木的船,这会正在各家的仆役服侍下吃饭。
柳木拿这三个老头没一点办法,年龄太大。
谢家的谢严,公认的谢氏第一族老,论辈份就是柳冲冲在这里也要称呼一声叔,那就是柳木爷爷的爷爷辈。
第二位是清何崔氏的崔源,看似儒雅的一个老头,没想到打起架来火力十足。
最后一位是弘农杨家的杨子墨,身为杨氏公认的最有德才的三位族老之一,中年的时候诗、画、书的才名就已经名扬天下。
柳木没离开码头,因为他怕这三位当真出事。
不止是柳木,杭州码头上世家的老头能来杭州的,身份够格的都在,五姓七望更是一个不差,七家都在人在这里,而且不止一位。
眼看天色渐暗,柳木进了一处暖帐,一群老头正在围着炉子吃火锅,聊的很是开心。
柳木来到郑元璹面前:“郑老,您看这事?”
郑元璹指了指坐在旁边的崔鸿,那意思是崔家人都管不了,你让我怎么办。
柳木无奈准备离开,王君愕伸手拉住他:“你也别去,不是不能劝,也不是不能商量。而是都在气头上,骂过了,打过了,胸口的气平顺了,无论是劝,还是商量都好办,你若是不想和我们几个老头子一起喝酒,那就回去休息,他们三个没事,派人照看着呢。”
“行。那我就回去。”
柳木心说在自己的地盘上这三个老头出了任何的麻烦,自己都不好交待。
柳木还没回去,张公谨就到了。
张公谨只看到杭州码头上官船这一区域戒备森严,寻常的船只要求到五里外的备用码头停靠,或是停在普通的商船区。
还是张公谨亮了自己国公的身份,这才让船停进了码头,正好堵上柳木。
“张将军。”柳木快步迎了上去。
双方见礼之后,张公谨问道:“这是准备远行。”
“原本准备大清早就出发,结果出了一点意外。先到我那里去休息一下,估计今天是走不成了,张将军一路劳累,我安排人为将军洗尘。”
和张公谨说完,柳木给独孤修德与独孤修罗见礼:“两位兄长,倒是别来无恙,听说两位往北去了,没想到这会竟然会在杭州。”
“我们被老程骗了,老程这次骗了不少人。打高昌原本是尉迟将军先锋,结果老程追击一只吐谷浑军队,这一口气就追到了高昌城不足二百里。元帅还能如何,趁着高昌没有防备,先攻打高昌,占了高昌之后由尉迟将军与老程分兵,各下两城。”
“然后呢,咱们赢了?”
“赢是自然肯定赢了,但这事还有些变故。不能说好,也不能说坏。高昌还有半数兵马没有聚集起来,分散在城池之外驻扎,这会那些兵马是降,还是战。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独孤修德说完重重的骂了一句:“都是怪这老程,依元帅安排我军攻打天山城,以及四十六镇中的高宁、威神两小城,结果没我们什么事了。”
张公谨这时说道:“此事怪我,我在军中病重,劳烦二位送我回长安,这才耽误了此次征伐。”
“将军安危更为重要。”
“是我拖累……
柳木听懂了,赶紧劝道:“先去我那里休息一晚,估计出发也到明天午后。”
到了柳木那里坐下,有仆役送来热水洗过脸,柳木才接过张公谨随身带着李世民的亲笔信,看过信后柳木问道:“张将军可知信中内容。”
“只知道带信到这里来,你会安排一切。”
柳木示意仆役们退离,仆役们离开之后柳木说道:“圣人信上说,卑沙城纵然是开战也不能退给高句丽,高句丽使节到长安之后,礼部会与之周旋。那么,在两位独孤将军之中选一位,实命登州都督,暗为卑沙城、居漆山城与登州三州之都督。”
三人离开长安的时候,高句丽使节还没有到长安呢,所以他们不知道谈判的结果,更何况眼下还正在谈判之中。
独孤修罗问道:“我们一人去登州,那另一人如何安排?”
柳木又看了一眼信,一字一句的说道:“正式开始筹备大唐第一水师,计划备战船一百零八条,要求全部使用新式八百五十料快速全帆式战船,每船备炮满装三十六门,日常巡装四门。眼下的官名是,华亭都督。”
“我晕船!”独孤修德先一步说道。
独孤修德晕船这事在路上已经是受足了罪,晕船的人负责海军,这事实在可笑。
“我呢?”张公谨问道。
柳木将信收好:“信上没说,只说将军身体抱恙不适合寒冷之地。那么我认为将军可以作为千岛之国的第一任大总管。我大唐有资格成为大总管的,基本上爵位都是国公。”
唐朝的大总管,比起后世的两江总督牛逼多了,军政吏财等什么都管。
而且大唐的武官职权在有些时候还高于文官。
秦琼就曾经作过并州大总管,他是武官。而文官则作为长史,别驾、司马等官职。
张公谨再问:“千岛之国在何处?”
“不急,正好要出海,千岛之国往南再有几千里,比岭南还往南。我带将军同去,这一路上我给将军详细的说说这千岛之国,这是我大唐必占之地,拥有资源无数,财富无数,金矿都是小钱。”
“好!”张公谨无所谓任何官职,他毕竟还年轻不想回家养老。
越是往南走,他感觉身体越是舒服,既然比岭南更南,那么天气应该更暖和才是。
独孤修罗这时问道:“码头上是怎么一回事?”
柳木微叹一口气:“这事还要从千岛之国说起。一切都是钱币闹的,最初是因为金矿,而后事情却越搞越大发,将一些旧事都扯到台面上。”
第0775节 狼与肉
柳木的话让三人都有了极大的兴趣,张公谨不由的问道:
“说说。”
“起因就是金矿,我当时给崔一叶说他夫人投资的金矿我加两成收了。可等我回到江南这里,他夫人已经把金矿出手,加了五成卖给了杨氏的一位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夫人。这与金矿值不值钱无关,也不是卖的贵了。”柳木特别加了一句解释。
三人不解。
柳木继续说道:“而后,依新版大唐律,身为主官不能在自己管辖区域内投资,三福、三代以内亲属都不允许。所以崔一叶的夫人肯定不能把钱投到华亭,而因为杨氏买了她的金矿,现钱不够就用了慈溪的一块工坊用地来算。”
“感觉,这是正常的交易,为何还闹得如此不愉快?”张公谨提问,他不明白。而另两位也完全不明白,这听起来没什么不对的。
柳木高喊一声:“抱琴,给我把华亭纱坊与新建的三个织坊,还有千岛之国的运输数据拿来。”
没一会功夫,抱琴就把柳木要的东西取了过来。
三位坐在一起翻看了一会,心中明白了。
“怪不得杨氏会翻脸,这明显就是自己的坊用杨氏来替自己补上,然后高兴的去挣钱了。”
“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罢了。一块地嘛,没多少钱。这也是正常的,价格上也给的不算太高,毕竟崔一叶的夫人在千岛之国她的金矿已经投入大量人力、物力。”
说到这里,柳木很无奈的苦涩一笑:“可这事接下来就搞得不好看了,崔一叶的一位婶婶眼见得利。原本主要河道,水渠旁的好地段已经没有,她鼓动崔氏亲族加价去买杨氏许多人已经买到的地块。”
柳木说完指了指那账册:“这些数据,崔一叶的婶婶通过一些渠道是知道的,可其他人不知道。眼下还没有正式对外公布,这事不瞒你们说,崔家都有心逼崔一叶那位叔叔休妻了,但面子上却不能丢了清河崔氏的脸。”
张公谨再问:“那么谢氏呢,这事谢氏有何关系?”
“两个关系。第一个,江南一带最大最好的织坊是控制着以萧、谢、钱、顾四族为首,还有十几家也算名门的大族手中。崔一叶的婶婶说动了许多崔家人,还有她娘家人借了谢家的钱去买杨家的地,这事你说谢家感觉恶心吗?”
“是恶心。”三位都感觉这事翻脸是正常的。
柳木继续说道:“这第二个坏事,原本是受害者的杨家,不知道听从了谁的鼓动,竟然出高价在江南不断挖织匠,谢家这边发现之后,许多族中的年轻人以为是崔氏所为,然后就械斗,砸了崔氏新买的数个工坊上百架织机。”
张公谨说道:“所以,三家都是受害者,三家也都作了错了,恶事。这官司打到长安去,估计大理寺正卿也受不了。”
“所以……”柳木没说下去,哈哈一笑大喊道:“来人,摆宴。”
独孤修德却示意等一下,让仆役们先出去,然后亲自起身去关上门后回来:“这事不简单,事实上那些名门的族老应该是聚在一起议事,不是简单的看着这事无奈,而吃火锅打发时间。”
柳木不解:“为何这么说?”
独孤修德回答道:“我独孤家也算是顶尖的贵族了,我爷爷那一辈,四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