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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兰珠还真的不太适应布木布泰的亲热,在她的记忆中,她和布木布泰最亲密的时候,都是自己倒霉而布木布泰来表示关心的时候。她看向那盆花,确实很漂亮,洁白润泽,姿态高雅。只是闻着那花香,海兰珠有些不适应地皱了皱眉,胸前的石头隐隐有些发热。她的心中顿时一沉,难道布木布泰是故意和自己亲密,实际上送花是想对自己不离?
“多谢你了布木布泰。不过你送了这花给我,可有送姑姑的东西?她那里也是不能忘记的,她可是很关心你的。”海兰珠对乌兰点了点头,想让她将花盆给端出去。
苏麻却避过来乌兰的手,对着海兰珠屈膝行礼道:“侧福晋,这花儿听那卖花的花农说,汉人叫这花叫做百合花,寓意吉祥,有百事合意的意思。如今侧福晋正好怀了小主子,不如将这话摆着这屋里,正好让侧福晋顺顺利利地诞下小阿哥呢。”
海兰珠早就知道苏麻是个有心思的丫头,不过今日还是第一次见她这样子呢。海兰珠心里头对这百合花更加生了疑惑了。
“是呀,姐姐,这可是妹妹我的一番心意呢。”布木布泰笑眯眯地道,遂又道:“至于衣料、吃食什么的,这四贝勒府里什么都不缺,我选了又选,才选中了这个呢。至于姑姑那儿,我也买了礼物,还有给小格格的东西呢,姐姐你就放心吧。”
海兰珠心中有了主意,笑着吩咐乌兰道:“将这盆花摆在屋角的架子上吧。”看乌兰取下了圆肚子的空花瓶将花盆放在了架子上,她留意到布木布泰眼中一闪而过的放心,也更加确定这百合花有问题了。海兰珠觉得有些寒心,虽然自己没有像前世一样做一个时时刻刻照顾着布木布泰的好姐姐,除了让皇太极答应自己不娶布木布泰,自己从来都没有算计过她的,没想到她竟然还是来害自己。
“对了,你今日个不是和多尔衮一道去骑马了吗?怎么又去街上逛了?不过回来得早也好,我估计着,这两天大妃可能要召见你,我现在身子不适不好进宫去,所以是姑姑领你进汗宫去的。虽然有多尔衮和姑姑,但是大妃的性子也你要心里明白,免得和我一样,初去拜见大妃就被罚跪了不短的时间。”
海兰珠如今是那种心里越失望脸上却能笑得更盛的人,本来她以为若是布木布泰嫁给了多尔衮,她们姐妹不用和前世一样敌对,现在想来却是自己太天真了。布木布泰自小就被阿布和额吉利捧在掌心里,从来都是肆意张扬的,自视甚高。她怎么甘心做多尔衮的侧福晋呢?
“玉儿,你和多尔衮的事情,你是不是已经做好决定了?我担心以后你和庆格尔泰会起争执。”海兰珠带着试探道。
“姐姐,我知道。”布木布泰却没有多说什么,“不过只要想着多尔衮会和四贝勒疼姐姐一样疼爱我,我心里就不担心了。不过姐姐,姑姑怎么说都是我们的亲人,你总是不亲近姑姑,在外人面前也多给她留些脸面吧。”
“我什么时候没有给姑姑颜面?”海兰珠的脸色一沉,“我和姑姑的事情妹妹还是不要插手的好。说了这半天的话,我有些累了,想歇息了,改日再和妹妹说话了。“
海兰珠都直言赶人了,布木布泰只得起身离开了,不过这样一来,她心里最后一点的不忍和犹豫也没有了。
“桑娜,萨如呢?让她快点过来。”海兰珠冷着脸看向架子上的百合花,若是布木布泰真的想害自己,那自己也不必再对她讲什么姐妹亲情了。
萨如来得很快,看海兰珠盯着架子上的百合花看,屈膝道:“给主子请安,主子唤奴婢来有什么吩咐?”
“萨如,你是贝勒爷的人,也是府中的老人了,比桑娜她们都有见识些,你看这盆百合花,可有什么不妥之处来?”海兰珠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萨如盯着那盆花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奇怪的地方,有些疑惑道:“回主子的话,这盆花儿的,奴婢只觉得花开得极好,没有什么地方不妥的。”
海兰珠虽有些失望,却也知道这大金的汗宫和权势之家的后宅里头虽然妻妾相斗极凶,但是手段都不怎么样高明,蒙古和女真女子们大多都是没有什么手段的,指望萨如瞧出不妥也太难了点。
“没事,大概是我想多了吧。没事了,你下去吧。”海兰珠打发了萨如下去,感受到胸前石头发出的热度,石头的意思是这盆花是肯定有问题的……沉思了片刻后,她对着桑娜道:“你去见总管图海,就说我身子有些不适,去请赵大夫进府来给我把把脉。”
“呀,格格哪里不舒服?奴婢这就去见总管。”桑娜听海兰珠说身子不舒服,忙匆匆去了。
赵大夫自然不敢推脱,很快就到了,他先给海兰珠把了脉,恭敬道:“侧福晋放心,您的身子并没有什么不妥,胎儿也极好。只是侧福晋的身子底子不好,还需放开心胸好生包养才是。”
“多谢赵大夫。赵大夫,我想向你打听一下,百合花是否可以入药?孕妇的屋中若是摆着百合花是否会有什么影响呢?”海兰珠指着架子上的那盆百合花问道。
赵大夫看着那盆开得正好的百合花,眉头皱了皱道:“回侧福晋的话,我们汉人的医学来说,百合花是可以入药的,是极好的东西,不其性微寒,有很好的清火、润肺的功效。但是因为这花的性质极寒,妇人闻多了花香会造成身子寒凉不易受孕,若是孕妇闻多了,那则会凉意入体,于胎儿发育极其不好,再则还会让孕妇夜不安寐,时日一长就会神思恍惚,精神不济,伤心伤神胎儿不保啊。以奴才的意见,这盆花还是不要放在屋子里的好,免得伤了侧福晋和胎儿。”
听到这里,海兰珠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一张俏脸变得苍白无比,纵使对布木布泰没有太多的姐妹之情,但是这次布木布泰做的实在太过分了,没有利益争斗的时候竟然也对自己这个亲姐姐下狠手……
“想不到二格格竟然这样冷血!居然存了这等毒辣的心思,格格,这次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算了。”桑娜第一个忍不住出声道。
“好了,这件事情我自有决断。”海兰珠打断了丫头们的义愤填膺,她虽然有石头的预警,但是并不是能将所有的阴谋诡计都处理好,最好还是手下伺候的人再能干些。“赵大夫,今日我只是唤你来把脉,明白吗?”
“侧福晋放心,奴才明白的。”赵大夫忙道。
“我担心以后还有这样的事儿发生,所以想让桑娜跟着赵大夫一天,请你将孕妇应该避讳的一些事儿都告诉她。赵大夫放心,你只管应下,贝勒爷那儿我会亲自禀告的。”海兰珠拨弄了一下手指,郑重道。
赵大夫得了皇太极的看中,自然不是迂腐的老顽固,在如今的大金里,他能够保全全家完全是因为皇太极的缘故,所以他对皇太极是极为忠心的。也知道海兰珠在皇太极心中的分量不轻,因此马上就应下了海兰珠的要求。
桑娜虽然不放心离开海兰珠的身边,但是想到只有跟着赵大夫学好了事儿,以后才能更好地伺候格格,这才应下:“格格,奴婢会尽快地记住孕妇该注意的各项事情的。”
海兰珠摆了摆手,让萨如亲自送了赵大夫离开,这才倒在了大迎枕上,咬牙捶了□下的软垫子,布木布泰为什么迫不及待地害自己?她这么做,哲哲到底知道不知道?
皇太极进了门就听管事说海兰珠不舒服,请了赵大夫进府,不由得脚步加快往海兰珠的院子而去,才进了门就看见海兰珠撅着嘴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心不由得以沉,莫不是兰儿和孩子有些不妥?
“皇太极!”海兰珠扑进了皇太极的怀中求慰籍,“孩子没有事,可是我真的很难受,我是布木布泰的亲姐姐,她为什么要那么对我?竟然想害了我们的孩子。”
皇太极一惊,拥着海兰珠听她说完了布木布泰做的事情,整张脸也冷了下来,咬牙冷笑道:“她之所以要害你和我们的孩子,是怕你做了我的大福晋,那么她就没有做多尔衮大福晋的可能了。你大概还不知道,我出汗宫的时候,听说多尔衮和大妃起了很大的争执,连父汗都赶了过去,我猜定是多尔衮执意要娶布木布泰做大福晋。”
“……皇太极,我若是不再将布木布泰当作妹妹对待,你会不会觉得我太冷血了?”海兰珠抬头瞅着皇太极道。
“不会,我只会觉得兰儿你会是个好母亲,是布木布泰先不讲血缘亲情的,你怎么对她都不过分。”皇太极抚摸着海兰珠的头发温声道。
“谢谢你,皇太极。那你能不能帮我?布木布泰处心积虑地想做多尔衮的大福晋,那么我要她既做不成大福晋,就是连侧福晋都做不成,让她嫁给多铎做大福晋吧。”海兰珠哼声道,布木布泰,你既然不仁也不要怪我这个姐姐不义了。
皇太极听罢海兰珠的话,再想到多尔衮和多铎兄弟因为布木布泰而生出嫌隙不和的情形,大笑出声:“好,兰儿你这个法子不错,虽然有些便宜了布木布泰。”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布木布泰将是多铎的大老婆~~~~小多铎喜好的女人类型可是温婉型的,布木布泰,你再怎么办?
正文 47他计
皇太极又哄着海兰珠说了好一会儿话才去了书房;他非常看重的谋臣范文程已经等在了书房之内。
“给贝勒爷请安。”范文程恭敬地问安;此时的范文程还不到三十岁,但是身形高大;同女真人一样剃头留辫穿着女真人的服饰,如不开口说话;一点也看不出他是汉人。
“宪斗起来吧;坐。”皇太极亲切道。他是努尔哈赤儿子里头唯一认识汉字亲近汉学的人,读过《三国演义》若干遍,他胸有丘壑,知道女真人善战但是却少谋,正是因为如此,这才特别看重曾经为明国秀才的范文程。且自七年前范文程被掳为奴隶后,范文程投金之后;颇为忠心。皇太极也知范文程不可能首鼠两端,因此不像其他的兄弟们一样防备他。
“宪斗,今天汗宫的情形,想必你已经知道了,你说汗王到底是什么意思?这个是说不是表明,他至今还没有确定谁才是下任大金的主人呢?”皇太极直接道。
范文程笑道:“贝勒爷,大汗如今年事已高,故而他断不想看的是诸位贝勒和阿哥们相争斗的,故而他才会一边同意亲近贝勒爷您和济尔哈朗贝勒的扬古利将军出征,一边又同意大贝勒、二贝勒们推荐的人也出征。而且以奴才看来,只怕这也表明了大汗的态度,大汗至今没有明确定谁为大金下任的汗王,他的意思大概就是如今时今日一样,四大贝勒主政,八旗旗主有极大的权利。”
皇太极嘴角微一扯,冷哼道:“四大贝勒主政?若是如此,我大金五十年也不必想着入住中原了。”
这话可太严重了,莫说范文程是汉人,就算他是女真人,这话他也不好接,只得出声道:“大贝勒虽功高年厚,但是于政事上却是优柔寡断;二贝勒虽军功赫赫然残暴好杀戮;三贝勒好大喜功少谋多疑惑;三位贝勒细细论起来均不及四贝勒您,四贝勒您雄才大略,四大贝勒主政,这大金之主也唯贝勒爷您才当得。”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范文程这番话可是极对皇太极的心思,他扯开嘴角微笑:“宪斗这话可不是故意抬举爷?就算是四大贝勒主政,然爷手中只握有正白旗,然父汗宠爱大妃所生的三子,多尔衮和多铎身无寸功,但是手上却分到了镶黄旗的不少牛录,可以算半个旗主了,而阿济格已经上了战场,听说父汗对大妃说了,只要明年阿济格再在战场之上立功便封他为贝勒,更为正黄旗的固山额真。”
“贝勒爷,便是如此,也不用太过着急的。听闻大汗自攻打抚顺受挫之后,身体便大不如前了,就算他再偏疼十二爷、十四爷及十五爷,没有十年八年,三位爷也无法威胁到贝勒爷您的。再说了,杜度贝勒(努尔哈赤长子诸英的大儿子,诸英去世之后,杜度因军功封贝勒,执掌镶白旗)掌握的镶白旗,岳托掌握的镶红旗,加上济尔哈朗在镶蓝旗中的势力,这三位爷同贝勒爷您最为亲近的,故而奴才以为,贝勒爷如今所虑的便是,大汗那儿有什么意外的话,切不能留下明着指定谁为下任汗王的旨意来。”
皇太极颔首点头,“这个也是爷我最担心的事情,父汗如今依旧对大妃阿巴亥宠爱有加,陪在他身边最多的自然也是阿巴亥了。所以爷想着,是不是从多尔衮和多铎的婚事入手,让大汗和阿巴亥生出隔阂来?”
“贝勒爷的意思是?”范文程立刻想起了侧福晋的妹妹,科尔沁斋桑的二格格同多尔衮的事情来,机敏地接过话头。
“多尔衮颇为喜欢侧福晋的妹妹布木布泰,他今日和阿巴亥争执,为的是不娶科尔沁索诺木的女儿而娶布木布泰为妻。阿巴亥并不蠢,在爷向父汗禀明想晋侧福晋为大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