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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姬看着她,那么平静淡然,在她那平和的眼神里,甘珠慢慢平复了激动,冷静了下来。正不安,却见雁姬蓦地绽开一抹笑来,然后,她听见了她说:“既然这样,那么,这一次,我原谅你,甘珠,绝对不能有下次啊~~”
一瞬间,眼泪模糊了视线,她用力点点头,听到自己说:“夫人,你放心,绝对,绝对,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正文 将军府
“碰~”一声巨响,大门被狠狠踹开来,骥远怒形于色的迈进门去,他的贴身小厮临亚本来也想跟上去,一脚才迈过大门,就被骥远狠狠一眼瞪了过来:“没长眼睛的东西,这屋子也是你能进来的?滚!”
临亚是欲哭无泪,今天骥远回来心情就很不好,他不也是不想触霉头怕被骥远责骂嘛,所以才进了内院还小心的跟着,没想到啊,他都低调的做隐形人了,到最后还是被骥远发作了一通,早知道,还不如早就走开呢。他心里嘀咕着,面上却不敢说,唯唯诺诺的点了点头,一溜烟的跑了。
可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流年不利,急慌慌的他跑没多久呢,就撞上了一团软肉,鼻尖一阵香气,他还没回过神呢,就听见一声娇喝:“你走路长没长眼睛啊?!”
临亚好一阵没反应过来,还想着那香味真迷人叫人闻着就舒坦,再一抬头,看见塞雅拧紧的眉头和她身边翠漪杀人似地目光,他打个激灵,总算从旖旎中回过了神,想起了刚才翠漪说的是什么,血色迅速从脸上褪去,他哆嗦着,结巴道:“奴才、奴才给、给格格请安。”想到自己刚才还在想这是谁的身子这么香,临亚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你哥没长眼睛的东西,是赶着投胎啊,跑起来都不带看的,这下好了,今天怕得把命都交代在这里了。临亚心底叫苦,暗叹着自己运气差。
塞雅这好好地走着,突然有人撞了她,心里本就不高兴,再看是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临亚,饶是她平时对下人很是宽厚,这时也冷了脸:“你这急慌慌的,做什么去啊?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该来的?”
翠漪在一边搭腔:“可不就是,你一个小厮,不在少爷面前好好伺候着,居然跑这里来躲懒,还冲撞了格格,你有几条命啊?”
临亚苦着脸刷的就跪了下来:“格格明鉴,奴才并没有偷懒啊~~”心底暗很翠漪多事,大家都是奴才,偏她老是高人一等瞧不起人的模样,真叫人看着作呕。打量他不知道呢,她想勾引他家少爷。呸,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真以为麻雀那么容易能变成凤凰啊!
临亚对翠漪没好感,翠漪对临亚也不见得多喜欢。就像他认为的,大家都是奴才,没谁比谁更高贵,翠漪就不耐烦临亚对他那不阴不阳的样子,她是塞雅的贴身婢女,宰在府里,那也是众人小心的对象,偏临亚就不巴结她。这就算了,每次她借故去找骥远,他都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看着就让她心里不舒服,所以这会儿抓到了临亚的把柄,她当然是乐得落井下石,:“你还说自己没有偷懒,那你说,你这会儿不在少爷身边伺候,跑这里来做什么?还到内院来,反了你了!”
塞雅有些不满翠漪那尖锐的口气,皱皱眉,横了她一眼,不过却是没说什么。
临亚把一切看在眼里,知道塞雅虽然有些不满翠漪,但对自己更加不高兴,一急之下,倒想出了个主意,当即磕了个头,诚惶诚恐道:“奴才万不敢怠慢主子的事,是真没偷懒。只是今天少爷心情不好,早早就回了府,奴才担心少爷有事吩咐,这才跟着进的内院,后来少爷叫奴才离开,奴才这才……奴才没有偷懒,求格格明鉴。”顿了顿,又加了一句,“格格要是不信,少爷刚刚回了房间,格格可以去问问少爷的。”临亚在赌,赌塞雅对骥远的看重,知道了骥远心情不好,塞雅是不是还有心情在这里跟他这么个小人物磨蹭。至于塞雅会不会跟骥远求证?那也要看塞雅在骥远面前还记不记得他这么个小人物。而且就他对骥远的了解,怕这会儿,他也没心思跟塞雅好好说话吧。
果然,塞雅一听说骥远心情不好,现在正在房间里,就急了起来,指着他问了一句:“你说的是真的?”
临亚知道自己大概就是没事了,忙点头道:“奴才绝不敢有半句欺瞒。”
塞雅当即愁上眉梢,帕子一甩就往正房走,才走了几步,想起件事,又停了下来,问道:“那少爷是为了什么心情不好,你知道吗?”
临亚才呼口气,以为自己逃过了一劫,听到塞雅这一问,堪堪放下的心登时又提了起来,咽咽口水:“奴才、奴才不知道……”骥远可是右眼在先,要是他多嘴把他在外面赌钱的事说出来,他就打死他,到时去衙门报个暴毙。临亚可不想死,他还想娶个漂亮媳妇生大胖小子呢。愣是装傻充愣,什么都说不出道。
塞雅问不出什么,恨恨的骂了句:“没用的东西。”也不再理他,着急的赶去见骥远了。翠漪走过他时还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好像他是什么脏东西一样。
直到看不见她们的身影了,临亚才慢慢从地上起身,他拍拍裤子上沾的灰,啐了一口:“什么东西,老子再卑贱,可没你们那么不要脸。一个不孝子,一个没脑子,一个攀龙附凤,都不好东西。老子对老娘,可是孝顺听话的,比你们强多了!”又絮絮叨叨的念了许久,总算感觉解气了些,这才迈着脚,离开了。当然,这次,他没忘记好好看路,免得又撞上什么人去……
正文 痛苦
塞雅一听说骥远心情不好,登时就心境大乱,脑子里什么都没了,只剩下了骥远。她一路匆匆忙忙的赶回卧房,果然见到骥远坐在厅里烦躁的喝着水。
“骥远。”塞雅叫着走进门去,“骥远,今天这么早就回来了吗,临川说你心情不好,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吗?”
她怕骥远烦躁听不进化,还特地软和了声音,可惜骥远并不理解她的苦心,输得精光的怒火逮谁烧谁:“临川那个狗奴才,嘴巴这么大,我看是不想要了。你也是,你是我堂堂将军府的大奶奶,尊贵的格格,怎么也听风就是雨的,我心情不好,我什么时候心情不好了!”他噌的站起身,声音越吼越大声——有个眼睛的就知道,他心情有多不好。
塞雅顾念着他的心情,硬是忍下了委屈,扯出了笑道:“好好好,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道歉还不行吗?你快别生气了。”
“我都说了我没生气!”骥远一声大吼,随手抓起了边上的杯子就甩了出去。
“啊~~”
一声痛呼,盛怒的骥远回过神,才发现他随手扔出去的杯子竟然砸到了塞雅,里面没喝完的半杯水,打湿了塞雅右臂。“我、我……”骥远想说点什么,可脑子一片空白,支吾两声,再不敢说话了。
塞雅这次是真受不了了,这些日子,她为骥远真的付出了许多,他要银子,她把嫁妆银子给他,他回来晚了,她叫人给他温着鸡汤,他心情不好,她想尽办法让他开心……可就是这样,他今天居然还拿杯子砸她。塞雅是越想越委屈,泪水在眼眶里打着转,看到骥远傻傻站在那里半句道歉的话都不说,终是落了下来,花了精致的妆容:“我到底做错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难道你心情不好,我关心这也错了吗?!”哭着说完,塞雅捂着嘴就冲了出去。骥远看着她离开的背影,张嘴想要喊住他,话到了嘴边,不知怎么地,又咽了下去,只能颓废的坐回了凳子,愣愣的出神……
再说难过的哭着跑出去的塞雅,她顾不得一路跑过见到她的一脸惊讶的下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一路跑到了花园一个边角没人的角落,这才双手抱膝,痛哭了起来:“骥远,呜~~骥远,你怎么能这么对我,你这么能这么对我……呜~~~”
要说塞雅是因为这次骥远摔她杯子而伤心,倒不如说是长久以来积淀的委屈终于爆发了出来。塞雅是敬王府嫡女,深受敬王爷和敬王妃,可以说,从小就是泡在蜜罐子里长大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人能给她半点不愉快。
可是嫁到将军府以后呢?
雁姬不喜欢她,每次都给她脸色看,到后面,更是连表面功夫都不做了,一见到她就拉下了脸,仿佛看见什么脏东西一样,连话都懒得说。珞琳虽然对她不错,可却更喜欢新月。新月呢,更是满脑子只有她公公的,只会在闲时才有心思和她玩耍,到她扶正以后,和她一起说话聊天的时间就更少了。这些,都让天之骄女的塞雅很不习惯。
还有骥远、虽然骥远极力的表现出他好丈夫的一面,可塞雅不是傻子,她敏感的察觉,她的丈夫,并不像表面上那样对她好,甚至有时候她都怀疑,骥远真的爱她吗?可为了她的婚姻,她生生压下了这种怀疑,让自己看起来每天都是高高兴兴的,仿佛很开心似地。
上次因为雁姬和离的事,敬王妃把她叫回去好生训斥了一番,这些都是她以前从来没有受过的,但是为了骥远,她又忍下了。她没有听从敬王妃的指示,和新月珞琳划开距离,结果敬王妃几次传来了消息表示她的不满……
“我为了你,连额娘的意思都违背了,你怎么能这么对我,怎么可以?!”
如果说,今天之前塞雅还会为了莫名的希望而忍气吞声,让自己忽视了骥远身上的一切不正常,那么现在,她是再也不能自欺欺人了。要是心里有一个人,怎么舍得他受半点委屈?而骥远呢,他根本看不到她担心他关心他的心意,只会在自己的世界打转,把气不管不顾的发泄出来,哪怕那个撒气的对象是她也一样。这说明什么?说明他根本不在意她啊~~塞雅想到这里,堪堪少了的眼泪又汹涌而下。女人啊,有时候就是这么奇怪,一件你认为是小事的,在她们眼里,那就能说明很多问题,是比天还要大的大事。骥远一个不经意的动作,落在塞雅眼底,就这么把她彻底伤到了。
“呜~~~~呜~~~~~”在这个没有外人的地方,塞雅终于放声大哭,把被母亲责怪的难过,被丈夫伤害的痛苦,化成眼泪,一次的宣泄了出来……
“哥,哥~~~”一路咋咋呼呼的,珞琳拧着秀气的眉毛一路小跑着闯进了骥远的卧房,看着坐在凳子上发呆的他,珞琳不满地推了推他肩膀,“哥,你听没听到啊,我跟你说话呢!”
骥远现在正烦呢,被珞琳这么一咋呼,还能有好生气?“你这个疯丫头,都多大了还这么没大没小的,你就这么跟你哥说话的啊?!”两个人一起长大,说话很是随便,不过这么直白的说话,倒也少,光凭这点,珞琳就知道他现在很不高兴。
要是以往,珞琳也就不打扰了骥远了,但想到刚才她听到的消息,珞琳这次打定主意,要不给塞雅讨个公道,她就不走了:“我怎么没大没小了,要不是你自己做错事,我怎么可能会这样?哥,我听人说你把塞雅气哭了,是不是真的?”
也许是心虚,听到珞琳这么一说,骥远还真找不到话来反驳,竟是默认了。
这下珞琳还得了:“哥,你怎么能这样?塞雅做错什么了你要这么对她?以前我都忍着没说,这次我真是看不下去了,你天天在外面跑,在家的时间没多少,塞雅从来没在我面前抱怨一句。她对你怎么样,你真一点也不知道啊?她那么爱你,你怎么忍心伤害她,还把她气哭了。你说,你到底是做什么糊涂事了?”
“哎呀,你怎么话这么多啊!”骥远也是个心高气傲的,本来就心情不好了,再有珞琳这么一连串的责骂,本来还有几分愧疚的心思也全没了,“干什么,我在外面走就是对不起她了,当年咱们阿玛在外征战,额娘还不是一个人在家里。我还天天回来呢,额娘呢。你倒说她委屈。”
珞琳现在最不愿意提的就是雁姬,她虽然大多数时间都在家里,但偶尔也会出去赴宴的,每次出去她都会听人暗地里议论她不孝,任她怎么解释都没用,让她对于造成她现在这样窘境的雁姬更是烦进了骨子里,根本听不得她的名字。这会儿骥远这么一说,她当场就炸了:“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啊?塞雅能和额娘比吗?你能和阿玛比吗?阿玛上战场是保家卫国,你天天在外面又是干什么。额娘、额娘……”珞琳想了许久,还是想不到该怎么说雁姬,干脆就不说了,“塞雅对你真的很好。哥,你不能这么自私,只看得到自己,不管塞雅。”
“我怎么自私,怎么只看得到自己了?”骥远冷笑,“我是少她吃还是少他穿了。难道要我每天什么都不做的呆在家了陪着她吗?难道我在外面找门路要上进也是错的?珞琳,我才要说你呢,你也是订了亲快出嫁了的人了,不要遇到件事就大呼小叫的,没点规矩,小心将来丈夫嫌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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