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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同意。”
齐季低低笑着，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顺势放开。看着青年手忙脚乱的整理衣衫，好心情的眯起眼：
“文殊。”
“嗯？”
青年脸上仍透着红，显然对这些事情并不习惯，该说是意料之内的青涩还是纯情？“你没交过男朋友？”
文殊的手顿了顿，这个话题——
看他的反应就知道没有。不过从他在游戏中的反应大致也猜得到：“那么，女朋友呢？”
文殊横了他一眼：“交没交过有差别？”
“没。”齐季这次是真的笑出声，难得看到这孩子张牙舞爪的一面。他伸手帮对方解了安全带，又亲了一下他有些红肿的唇，“既然如此，这次先放过你。”
“……”文殊抿起唇，他当然明白对方的言下之意，也没单纯到以为他们在谈的是小学生那种柏拉图之爱，不过作为菜鸟，紧张是必然的。面对这样的话题，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态度来面对更合适一些。
若是文殊性格张扬一些，或许会笑骂回去；孟浪一些，或许会反击回去，经验多一些，没准就直接勾着对方亲回去——可惜对菜鸟来说，能保证不怯场就要偷笑了，毕竟从现在这个情况下来看，被压的多半是他。
还真有点不甘心。
忽然头顶一热，被温和的揉了揉。文殊低咳一声：“我上去了。”
“去吧，睡一觉补补眠。”齐季的声音带些宠溺，“醒了给我个短信。”
“你不睡？”
“睡。”齐季看着青年的眼，顿了一顿，“我若醒了，也会告诉你。”
那双眼中似乎有些说不清的意味，文殊正想细看，齐季已经打开车门下了车，走过来帮他开门。
那个——看错了吧……
章五十三： 你要卖号？
回到宿舍时室友不在，估计之前那趟折腾下来也将他折腾出去了。文殊丢开外套，打开电脑登陆游戏双开挂机钓鱼，而后趴到床上，随手拉上帘子，睁着眼盯着床脚。
明明眼皮困的酸涩，全身都沉淀着疲乏，但是脑内活动却活跃的让人郁闷——他半睁着眼回溯着之前发生的事情：吃饭，手指，吻，对话……上床。
嗯，上床……
靠，唯一的经验就是那次惨烈的滚床单！
文殊不爽的翻了个身侧躺着。那天的事情事后让他涂了好几天的药，到现在还有些隐隐作痛。
网上各种资料中提到过做受有多辛苦，他算是切身体验了一把，老实说，即使心里不断告诉自己那晚是意外，没做预防措施会这样很正常，然而初夜的阴影也不会因为心理建设而消失。
但现在他与齐季已经正式交往，这方便必然少不了，那么……
他攻？
想象着自己将齐季压倒在床上的情景——
身高——他1M82，齐季目测比他高大约五六公分；年纪——没记错的话天印资料上写着齐季28岁，年龄阅历他算是完败；个性——貌似不管是游戏里还是游戏外他都被吃的死死的；长相……
唔，脑瓜子疼！
闭上眼将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驱出脑海，文殊翻个身面朝天，四仰八叉的躺在床铺上，拉过被子胡乱一盖——
不想了，顺其自然吧！
不行的话，回头上网搜一些片子来看看，若真有可能，他攻了某人也许不是梦想也说不定。
嗯，值得一试……
……
齐季只是浅眯了一觉，毕竟是习惯熬夜的人，适当睡眠就足够了。
一觉醒来不过上午十点左右。在公寓里处理掉紧要工作，齐季煮了壶咖啡，用惯常的瓷杯盛着端到桌边开了电脑。
这个时间估计那小子还在还在睡吧！毕竟不是人人都像自己这样——齐季拿着电话看了看，决定晚些再叫醒他，而后一个人登陆了游戏。
上线便收到了邮件，提示他的徒弟“冥河艳鬼”上线，给他贡献了经验若干。齐季一挑眉，打开好友列表，果然那个很久没上线的丫头名字变成了绿色。
宫商的两个号也在线，查看了一下状态，一个在雁北一个在龙泉，估计都挂机钓鱼呢。齐季关上好友列表，随后便收到艳鬼那丫头第一时间发来的问候邮件：
“师父！~~扑~~”
“游戏改版各种不习惯啊不习惯！”
齐季了然，算起来这丫头有一个多月没上线了，难怪会觉得不习惯。想到昨天那顿饭，齐季按了按嘴角，啜了口咖啡回信：
“慢慢就习惯了。这么早上线，东西收拾完了？”
不久艳鬼回复：
“o（≧v≦）o~~大概弄完了~明天才上课，今天打算玩一天，好久没来，我都老友归来了~”
“嗯。”
“师父我们去杀星，一会儿聊。~~”
“好。”
回复完徒弟，齐季觉得有些无聊，看了下时间，还不到一点。手机一直没反应，估计那小孩还没睡醒。
唔，两点叫他吧！
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去刷凤凰古城，这一届城主是潜龙凌渊，换言之他是城主。看到世界上有人喊城主进组，瞥了眼等级，他便申请进组了。
带队在凤凰古城刷了几个凤凰，眼看着到了两点，齐季习惯性解散队伍，拿起电话拨号过去。
那边响了半天才接通，小逍遥果然还没睡醒。齐季听着那边呆着浓浓鼻音的“喂”，嘴角跟着扬起：
“醒了？”
“唔？嗯……”
应和的声音有些软糯，不复平时说话清亮。那种软糯的鼻音很是刺激人，齐季反射性挑起眉，瞬间脑补了某些不良场景，而后慢慢平复：
“起来吃午饭吧！已经有些晚了！”
“午饭……”电话那边的人咕哝了一句，“不太饿。你呢？吃了么？”
“……饿了。”想吃你。
被慵懒的声音勾起渴望，男人本能的说出心中所想，而后补救般说了一句，“正准备吃。”
“哦。”对方不疑有他，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估计是坐起身了，“我一会儿出去订饭。嗯，你……”
“呵，去定吧。”知道对方不是很适应这种情侣间的对话，声音都透着迟疑，齐季体贴的截断话头，又聊了几句才挂掉了电话。
半个小时后，邮件亮了起来，来自吃饭回归的小逍遥，内容是这段时间惯常的问候：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22
下午好
纵横参错（我家的傻瓜）14：37：31
吃完了？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34
没呢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7：39
买回来吃^^
纵横参错（我家的傻瓜）14：38：12
快吃，吃完杀星。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8：13
嗯。
宫商角徵（升级升的郁闷）14：38：18
你先组队吧
齐季看着对方的签名笑了笑，抛了组队邀请过去，而后在世界上喊了几个人进副本。
杀星对现在的他们来说已经是轻车熟路。齐季这人懒，组队一般都组80＋＋的，杀80的星。用他的话来说，杀星不过是为了武魂延寿丹和雕纹蚀刻溶剂，至于那点经验根本无所谓。
不过80多的星确实很好杀，众人很容易的刷完两次，交任务时宫商忽然道：
【队伍】【宫商角徵】：可惜没刷到延寿丹，武魂没寿命了。
【队伍】【纵横参错】：我有好几个。
【队伍】【纵横参错】：来大理仓库交易，我给你一个
【队伍】【宫商角徵】：……不要。
【队伍】【纵横参错】：乖，这些小东西别跟我争，你刷到还我就是。
等了片刻，对方打字过来：
【队伍】【宫商角徵】：好吧。
齐季失笑，这小子，还腼腆着哪！看来他的小逍遥还不懂得独立虽然很好，然而适当依靠恋人并非软弱，而是亲昵的表示。想了想，他敲上键盘道：
【队伍】【纵横参错】：有些东西别太跟我计较，你我是恋人，计较太多只会显得生分，我不会吝于对你开口，你也一样，不要一昧推拒。
想说的话刚打了一半，还没来得及发出，桌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屏幕上显示是严律来电，他顺手拿起接听，听了两句忽然挑眉，顾不得游戏起身要走，想了想又飞快的拨号过去：
“纵横？”
电话那边传来小逍遥疑惑的声音，齐季伸手捞过外套，一面关上电脑一面柔声道：“我有事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开我的号去拿武魂延寿丹吧！”
“啊？”对方有些不解的应了一声，齐季顾不得解释，只道：
“公司有点事。以前账号密码都给过你。至于验证，一会儿你发短信告诉我，我拨号过去。先挂了。”说着已推门而出，嘴角浮现冷笑。
公司机密被盗！
刚刚严律打电话来说的就是这件事，有人入侵了他们公司的中央服务器，盗取了一部分资料。齐季握着电话冷笑：鱼儿终于上钩了么？
之前他就怀疑公司里有蛀虫，不然赵氏那边也不会那么清楚他们的动态，甚至制定出那样的计划来竞争。齐季和严律当时压下了此事，对外只宣布说赵氏恶意竞争，而没提到对内部的怀疑。
那之后他和严律紧急弄了一份假的资料留在公司主服务器上，又聘请了信得过的网管进行监控。果然这次发现了有人入侵。
严律刚刚在电话中说，他们已经开始着手查询，叫他去公司坐镇。这件事关系着接下来天印内部的大清洗，由不得他不慎重。所以他才立刻放弃游戏下楼。
走入车库之时文殊的短信发了过来，齐季看了眼，一面上车一面拨了手机中存的验证号码，回复短信告知。在收到“已验证完毕”的回信后放松的靠上椅背启动车子。
这边忙完，剩下的就该集中精力对付公司里的蛀虫了。
……
看到齐季回复的短信，文殊放下手机笑了笑，操纵着屏幕上的“纵横参错”前往大理交易。包裹中已经放着一个武魂延寿丹，估计是那个人之前便打算交易给他的。
安全时间一过，文殊用两个号交易完毕，正打算关闭纵横的账号，忽然看到频道上浮现出一条私聊：
【私聊】【Beauty】对你说：在么？
小美？
看到这个名字，文殊停下移向红叉的动作，微微沉下眉：她和纵横还有联系？
他并不知道当初小美和纵横后来是如何解决那些事情的，当时的他刚刚知晓自己对纵横的感情，觉得询问这些不方便，便始终没过问。后来小美整个人销声匿迹，他也就很久没见过这个人了。
原以为这个人已经从他的记忆中消失，没想到居然记得如此深刻。文殊自嘲的笑笑，不管纵横和小美之间是如何解决这些事的，都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转手键入“抱歉，不是本人”，才打了一半，就又看到小美打出的对话：
【私聊】【Beauty】对你说：我看到你要卖号？为什么？
章五十四： 所谓同类
纵横要卖号？
文殊皱眉盯着屏幕上的对话，确定不是自己看错。
可是为什么？
忽然就想起之前纵横挂着的那个签名，也许她是那时看到误会了吧？但这些不是他要回答的，他犹豫了一下，依旧敲下键盘补全之前要说的话：
【私聊】你对【Beauty】说：抱歉，不是本人。
那边沉默片刻，就在文殊以为小美信了他的话时才又回复过来：
【私聊】【Beauty】对你说：我知道你想避着我，之前的事是我不对，我已经道歉了，
【私聊】你对【Beauty】说：……
【私聊】【Beauty】对你说：我是说过不再见面，不过你那个号，卖给我行么？
【私聊】你对【Beauty】说：呃，我真不是本人。
文殊有些头疼，不欲在此事上多做纠缠，干脆利落的下了纵横的号。
小美的出现让他本能的感受到一些异样，虽然心里不断说服自己不过是误会，然而还是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正好此时他看见有人在世界上喊话卖号，说是已挂5173，文殊瞥了一眼，皱起眉，犹豫半晌打开了百度。
……
“所以说，目前查到的只有人事部王奇那只老狐狸一个人？”
齐季看着屏幕上分析出的讯息，转头询问旁边的网络顾问。
“按照IP来分析，是的。”网络顾问的手指还在键盘上敲打，做最后的清理，“我还没有发现其他的东西，想要有收获，至少得去看看他那边。”
齐季与严律对视一眼，不管王奇是不是幕后BOSS，已经可以肯定他有问题。看了眼还在忙碌的人，他向好友歪了歪头，起身走到外面。
不久严律跟了出来，看见好友点了根烟，正站在窗前吸着，倚墙而立道：“虫子抓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先放着。”齐季吸了口烟，看着灰白色烟雾在空中慢慢飘散，嘴角微勾，“之前重组的时候我们就对公司进行过大清洗，留下来的不是中规中矩就是藏得比较深，我要看看那个王奇背后还有没有其他人。”
严律道：“我也是这么想。不管他是不是一个人，棋子由暗变明后就没什么威胁了。”人事这方面一直都是他在负责，他已经预感到之后会有一段不轻松的日子。
果然老友伸手过来拍拍他的肩膀，一脸心照不宣：“这个就拜托你了！”
“少来！”严律不客气的横了他一眼，“各司其职，谁也别想轻松！话我可说在前头，忙完这阵子，我一定要休息！”
“当然。”齐季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