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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野隐沉默了下来。
“……冷静点千景君。”
片刻,她端起水杯和他的轻轻碰了一下,
“说到这个,隐我正好有点事情想问你。”
风间千景斜过眸。
女子搁下茶杯,双手撑着木桌,身体前倾,认真地看向他:
“据说这世界上有一个和千鹤长得很像的生物,你知道他是谁么?”
后者眯了眯眼,继而歪过头蹙眉反问道:
“你是说南云熏?”
风间千景对南云熏的事情的了解程度出乎隐意料得透彻。听着男子滔滔不绝地说着雪村家如何被灭门,身为哥哥的南云熏如何与雪村千鹤分开。作为男性的鬼,他又如何受到偏见与不公正待遇……
“……你们鬼族还真麻烦。”
耐心地听他说完,隐森森地看了风间一会儿,最终只吐出了这一句评价。
后来他们又喝了一段时间的茶。
大约三四点的时候,风间千景便送她回到了冲田总司的休养地。
然而,远远看见的,却是冲田光站在门口、甚为慌张地看着四处的场景。
“浅野小姐你终于回来了!”
看到她,女人立即踏开步子小跑了过去,站定,还不及多喘气便急忙喊道,
“总司、呼……骑着马往战场去了!”
TBC
①无我境界:网王中某个很强大的开挂境界
②阿伏兔:银魂中人物,有句名言是【人生就是接连不断的选择题】
③根据《燃烧吧,剑!》。哦后来机油说其实光姐姐的丈夫本来就是入赘的……不过作者桑懒得改了所以就这样吧。
……
……
大家千万不能学作者桑这么不求甚解哟!!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神展开就是这么来的
“总司他……骑着马往战场去了!”
“……”
……
……
气氛瞬间便凝滞了。
风间千景斜眸看向浅野隐,但见她面无表情地站在原地,目光不知看着何处。
半晌:
“千景君,如果带着我的话,你的行路速度可以超过马么?”
男子转回定在她身上的视线,看向一旁,没有回答。
“那千景君,你会骑马么?”
她看了他一眼,又道。
风间侧身直视向她,沉默了一会儿,启唇,操着沙哑的低沉声线缓缓道:
“你就这么执着于那个人类?”
女子听毕,微微抬起头坦然对上他的目光。
“不,隐我早就想开了。”
半眯起眼淡淡吐出一句话,她就看向了不远处的一棵青树,
“他想去帮助近藤的话只要说一声,我不会再拦,只不过……”
说话间又猛地回过头,单手握拳,义正言辞地道,
“像现在这样一句不说趁隐我不在的时候去,实在让人不爽得很啊那个秃子!”
风间千景默然不语。
血红的双眸直勾勾地盯了她一会儿,他略带不屑地啐了一声,一转身,当先迈开了步子:
“跟我来吧。”
……
“你也知道这里地处偏僻,能买到的马最多不过这种程度而已,耐力和速度肯定都远远及不上松本良顺的。”
慢条斯理地给方才从市井买来的马套上辔头等物后,风间千景翻身上去控制着它来回踱了几步,便抬着下巴地朝站于平地上的隐道,
“你真的觉得可以追得上么?”
“松本良顺的马再好,总司有病在身总是跑不快的,如果我们用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应该没问题。”
不急不慢地说完,她勾起嘴角笑道,
“不过这就看你的啦,隐我知道千景君你是最万能的!”
这话似乎很受用。
风间听毕,挑起眼角轻“哼”一声,便驾着马踱到她身旁。
勒缰使它停下,他朝隐伸出了一只手。
女子扬了扬眉,借着他的手力跨上了马背,坐到他身前。
“抓紧了。”
双手抓住缰绳,风间千景抬起臂摆出准备出发的姿势,
“中途掉下去的话我可不管你。”
“不牢您费心啦尊贵的千景少爷~!”
风间千景从鼻中发出了一个单音节算是回应。
随即,一切声响都被掩盖在了急促的马蹄声中。
……
浅野隐的身体确实是不如从前好了。
前些日子日日在新选组吃白饭没什么感觉,如今坐在马背上,仅仅一整天未阖眼,她就觉得大脑有些不受控制地眩晕。
幸而风间千景及时伸手稳住了她的身形,不至于让出发前他乌鸦嘴所说出的假设应验。
——此人绝对是刀子嘴豆腐心的典型。
马蹄声渐渐慢了下来。
“别慢!”
一手抓紧马鞍,抬起另一只手扶着额、微微低下头闭目养神,隐轻声朝身后喊了一声,
“要是追不上之前的路就都白跑了,很不划算不是么?”
后者没有马上回答。
“……有言在先,若是再出现这样的情况,我可真的不管你了。”
“呵呵……”
面对某人一如既往充满萌点的傲娇台词,浅野隐不自觉地轻笑出声,
“没这道理吧千景君。既然是你的乌鸦嘴害的,若是再有下次当然还是该由你负责,你们鬼族不是很讲究欠债还情么?”
风间千景“哼”了一声,没有再答,只一甩双手加快了马速。
>>>
又过了一昼夜,终于进入了甲府附近的森林。
骑着马沿小路奔了一阵子,隐就看见了远处的几个人——
近藤勇、雪村千鹤,和挡在他们身前的冲田总司。
他们的对手是一个着黑色军装的人,由于背对着,她认不出他的身份。
“嘛,虽然还是迟了一点,不过总算是追到了。”
自语般感叹了一句,她刚想让风间再加快些速度,就有一阵喊声横空插了进来——
“风间先生!”
风间千景听闻猛地一拉缰绳。
马嘶鸣着停下后,隐就看见一旁的灌木丛中走出了一个人。
——从着装看,是萨摩的。
“风间先生……”
“何事?”
那萨摩人启了启唇,又朝隐端详了一会儿,略有些迟疑地道:
“那个风间先生……能不能单独说?”
“……”
“阿拉,那千景君你工作吧!”
了解清了当时的情况,隐一侧身跳下了马,
“送到这里真是谢啦,我自己去了!”
站在原地使有些晕眩的大脑适应了一番,她就踏步朝一个方向走去。
“隐——”
“嗯?”
发出一个单音节,浅疑惑地歪过头。
风间千景微微眯起赤色的眸,充满磁性的声线低沉而意味深长:
“如果冲田总司还是一意孤行的话……”
浅野隐耷拉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虽然假设成立的可能性不小……”
她没有再说下去。
过了一会儿,便迈开步子跑开了。
>>>
“我说过的吧,变若水是治不好肺痨的。”
小路的另一边,黑发少年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蓦然蹲地咳嗽的男子,微微勾起的嘴角挑着一抹得意的笑容,
“千鹤,好好看着,弱者只能任人宰割!”
他说着,慢慢走上前去,高高举起刀刃。
“冲田先生!”
“总司!”
“哐——”
“隐……?”
冲田总司惊讶地抬起头,看向方才一瞬间突然从一旁窜出的女子微微颤抖的背影。
“被姐姐照顾得好一点就开始得瑟着到处乱跑了吗?”
将刀与鞘架成十字格挡住指直门面的白刃,空隙,浅野隐稍稍挑起双眉吐出了一句,
“我说总司,你还真是个让妈妈桑操心的坏孩子啊。”
“你是什么人?”
“南云熏么?先说一下,我不想介入你们鬼族的事情。”
耷拉着双眼扫了扫面前的少年和千鹤一模一样的脸,她咬牙蹬起腿猛地发力,将他逼离了数步,
“千鹤就交给你好了,可以让我把新选组的人带走么?”
“隐你……咳咳……”
浅野隐半绷着脸侧过眸瞥了一眼立时出声的男子。
“将新选组的人带走?”
南云熏眯起双眼,慢慢举起手中的刀刃,
“别开玩笑了!”
银白的刀身在日光下闪出刺眼的灿光。
“凭什么千鹤能被新选组保护得这么好——!?凭什么她可以为了新选组背离我这个兄长——!?凭什么有这么多人理所当然地保护她——!?我要让她知道,只有强者可以保护她!而杀了新选组的人的我——才是强者!”
被动地抵抗着少年接踵而至的攻击,隐听着面前少年怨念而愤怒的大吼,缄默不语。
她突然觉得很累。
——身体和心里的,前所未有的疲累。
双眼沉重欲闭,大脑叫嚣着不想思考,手足四肢更是阵阵发软,使不出足够的力气。
因为时时刻刻想着保护雪村千鹤,所以她做什么都是枉然。
拖垮自己的健康也好,操心冲田总司的病情也好……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依旧满脑子其他乱七八糟的事,和从前没有任何区别。
现在,明明在体力与爆发力上都如此薄弱,她为何要在这里和一个鬼对打?
……真是没事找事!
眼前的景色忽地有些模糊。
然后,在她的视野还未再次清晰时,一阵尖利的剧痛从左胸贯穿了全身——
有些事情发生,真的只需要一瞬间。
……
“隐——!”
“哎呀呀,果然对付鬼还是有些困难的……”
将长刀插在地面,手撑刀柄支撑着身体,浅野隐抬起深紫色的眸,平静地看向眼前笑得分外癫狂的南云熏,
“不过,这个故事至少告诉了我们——自己都状态不好的情况下,保护别人是既白痴又没什么用的行为……”
言毕,她就感到胸中涌出了一阵冲力。
隐俯下身吐出了一口血水。
世界很安静。
她看到一把带血的白刃摩擦过刺目的日光,鲜红的液滴肆意溅洒,将视野浸染得一片血红。
身体被什么托住了。
有人握住了她的手。她的额角传来一阵阵粗糙的触感。
知死,是人类的本性。
浅野隐并不是没有受过伤,亦不是从未在鬼门关游走过。但当前,她的身体却确确实实向她传递着那个明确的消息。
然而,大约是身为死神的缘故,她对那个字并没有什么感觉,更没有半点恐惧。
只觉得之前烦躁的心绪渐渐归于了平静。
“一般人类死前,总要说点什么当做所谓的‘遗言’的吧……”
看着又逐渐清明的视野内褐发男子俊美的五官,浅野隐微微弯起眉,扬起一个淡淡的笑容,
“嘛,不过隐我好像没什么好说的……所以就这样吧,bye bye了总司~”
操着欢脱的口气将话说完,她就径自闭上了眼。
继而身边的声音一寸寸得弱下去,直到不知多久后,万籁无声……
……
……
>>>
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
由此稍加推广,一个山洞,也是一片乾坤。
奇形怪状的石笋石柱,石壁上盘旋扭曲的纹理……沿着左拐右拐的窄路一直向前,只觉得走了很久很久。当再一次踏出步子时,眼前忽地便亮堂了。
翠叶欲滴,流水潺潺。视线内是无数高大挺拔的巨树,直立在她身旁,直冲云霄。两旁是流动的清水,万物都植根于水中,只有她脚下蜿蜒着一条小径。
浅野隐又沿着小径向前走。
路的尽头,是一棵根系发达的巨树。
无数的根络从它的主干旁出。它并没有叶片,只有无数白色的绸缎缠绕在它每根枝干上,微风一拂,就如无数素花飘扬。
隐突然想起了几十年前她刚见到某物时的情景。
用装逼些的话说,那些绸缎其实是“灵络”。
有生命的东西都有灵气,灵络就是它所带灵气的具象化。
区别于人类以及其他物种的是,死神的灵络是红色的。
循着记忆寻找着,没走几步,隐就在最接近中心的一根枝杈上找到了代表死神的红色灵络。
彼时,微风还在吹拂,周围的灵络都在飘动,唯有那根保持着半死不活的死样纹丝不动——这是因为死神的灵络相比其他的更重……怎么可能?这种奇怪的特殊待遇一点用处都没有!
真实的原因是,某物正趴在那根树枝上睡觉,而那根灵络紧紧地缠在了它蜷缩着的尾巴上……
浅野隐走上前去,猛地一甩手,将那灵络和某物的尾巴、连同某物一同从树丫上拽了下来。
……
>>>
应付完萨摩人的嘱托和唠叨,风间千景赶到的时候,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雪村千鹤已拔出了那把小太刀,微微屈身,尽管她的身体在颤抖,但的确是摆出了备战的姿势。她身后的地面已被深红色的粘稠液体染得满目疮痍。
在血色最集中的地方,冲田总司就抱着浅野隐坐在那里。他低着头,长长的刘海凌乱地垂下,遮住了他的表情。风间所能看到的,就是躺在地上的女子左胸的一个触目惊心的口子。
再向一侧看,但见南云熏正渐渐逼近雪村千鹤,已凝固了一般的鲜血几乎染遍了整个刀身。
而这个地方,他没有再看到第二个受伤的人。
风间千景只感到一阵火气蓦然涌上了心头,他立即抬起手擎住了腰间的武士刀。
倏忽间,狂风大作。
南云熏停下步伐,冲田总司抬起了头。
只见紫色的气流随着狂风慢慢在浅野隐身边汇集,它们逐渐合拢、缩小,然后在一个临界点轰然爆炸。
那里出现了一个人。
呆毛狂摆,深紫色的天然卷四处乱飘,宽大的浴衣是压抑浓稠的漆黑色。腰间的白色腰带上挂着一把长刀,护手上,一根细绳串着一小小的铃铛,在风中丁玲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