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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动身子,打一个呵欠道,“再说,近藤桑也没有什么都任着我啊。”
话音落下,近藤嘴角边的笑容立时越发尴尬了起来。
山南敬助抬起一只手止住了土方岁三将要出口的言辞,弯眉歪头,镜片下的凤目笑得温文尔雅:“这样的话,隐君,请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浅野隐手中的动作一个停滞,继而慢条斯理地将嘴里串着烤鱼的竹棒取出,甚为专注地眨着眼对着它看了一会儿。
“……因为近藤桑知道隐我肚子饿了想吃烤鱼。”头顶的呆毛随着她仰头的动作晃了晃,拿起旁边装着辣椒的碗在鱼上又刷了厚厚的一层红色,隐面不改色将其拿到嘴边咬了一口,“所以说嘛,像近藤桑这么大度的领袖真是很难找啊,自从发现这点开始隐我就已经决定永远追随他了!”
浓郁的辣椒香味在空气中缓缓逸散。
欢乐地嚼着口中的美食,隐瞄了瞄规矩地坐在原地看起来着实无聊的三个人,将目光移向了盘子里的鱼。两眼上上下下将其扫了半天,她终究拿起一串送到了近藤勇面前,认真道:“一起吃吧,近藤桑。”
“……没关系,你自己吃吧。”看着撇着头不忍直视即将被送出的鱼的女子,近藤勇默了一会儿,干笑着婉拒道。
“那么,谢了!”随即回过头,看了近藤一眼后她便将鱼收回吃了起来,没有丝毫犹豫与客套。
一个会和别人分享美食的人一定懂礼貌,却不一定是一个大方的人。因此,若各位有人曾将隐想象成如近藤勇那般豁达,请速速改变这大错特错的想法。
……
一时间又陷入了沉默,只有隐嚼着烤鱼时的细微声响。烛光静静地摇曳,烛台上的蜡油一滴一滴自火焰下方落下,再在蜡烛根部凝固。转眼间,原本瘦高的蜡烛只剩下了胖胖矮矮的一截。
解决了最后一条鱼,隐将最后一根竹签扔进盘子里,整理好衣衫坐正。抬起头,只见山南敬助启了启唇,正要说什么时,被从外面飘来的响声打断了。
“土方先生不好了,芹泽他又……”是平助。
土方岁三立即蹙眉站起了身:“你说什么?!”气恼地咬了咬牙,与近藤勇对视一眼,当先夺门冲出。
藤堂平助弯下腰调整了一番呼吸,看到喊着“阿岁”尾随土方出去的近藤,喘息一口,也冲了出去。
不过几分钟,本就没几个人的屯所便只留下了山南与隐大眼瞪小眼。
“说到芹泽,隐君,他今天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单单想让你一起去喝酒那么简单啊。”片刻后,山南敬助端起了手边的茶杯,小啜着杯中茶水,一边温和地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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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南的顾虑,隐自然是想到过的。
她很清楚,芹泽那个样子,分明是已经猜到了她并非男性。虽然她随便扯了个谎姑且使这次平安度过,但有了此先例,若再有下次……一旦芹泽挑明她是女性的事实,无论有没有真凭实据都会对浪士组造成莫大的影响。所幸如今芹泽的荣辱与他们连在一起,他应当不会大方到揭露“家丑”给自己脸上抹黑,但毕竟世事难料。
“总司!”近藤勇的一声大吼打断了隐的思绪。
猛地从这样那样的烦心事中挣脱出来,她只看见“嘭”地一声被关上的木门。众人坐在自己的位置吃着饭,皆是一副伤脑筋的纠结表情。土方岁三端着饭碗面色阴沉,近藤勇蹙着眉满脸担忧。……独独不见冲田总司。
好吧,她大概了解到如今是什么情况了……
隐默默翻了个白眼。
又扫了眼总司的座位,她举起一只手小声地打破了尴尬的气氛:“那个,虽然不知道土方先生又和总司闹什么别扭了,不过你们就这么坐着不动也太过分了,连隐我看不下去了。”
“不,最过分的是你这个明明在场却连发生什么都不知道的家伙。”
“这你就错了。”回头看了眼方才在她后方小声嘀咕的蓝发少年,隐正襟危坐,吸入一口空气,淡然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心事,因为想事情而没有注意到周围的事情表示他很认真,只该褒奖不能批评。况且不知者无过,最错的应当是知而不为者。你知道么龙之介?以这个角度来看,你的前途还不至于伸手不见五指,你那些傻到让人想踢飞你的行为还是承载着一丝光明的。”
“为什么最后会把我扯进去啊喂?”
隐没有理他,只是看了眼脸色更差却丝毫没有准备动身或下命令的样子的土方,摇着头叹一口“孺子不可教”,她整了整衣衫起身离席。
“算了,冲破黑暗找回离家出走的孩子这种事果然还是应该女人来做啊。”
……
说是找回离家出走的孩子,其实并没有那么了不起,也远没有所谓冲破黑暗那么悲壮。这天晚上碧空如洗,深宝蓝色的空中布满了闪着微光的星星,连没有路灯的街道都越发明亮了起来。
隐看见冲田时,他独自一人站在拱桥上,两手磕着栏杆,头稍稍仰起,冰绿色的眸少了一分戏谑、却多了一些无神。
“倚桥观天,很有遗世独立之风啊。”踩着木板曳动发出的“呲呲”声,隐走到他身旁,单手抓住横木,身体一歪毫无形象地靠在了栏杆上,“今天的夜色真不错,是吧,总司君?”
“隐。”冲田总司闻声侧过头,看了看女子头顶随风飘摇的呆毛,轻唤了一声,便再无言。
“别太在意多串②君说的,虽然隐我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但肯定又是因为那家伙认真过分。”善解人意地单手搭在他肩上拍了拍,声线微微一顿,她毫无目的地仰望向茫远无边际的夜空,“说到底,也只有他整天想着扬名云云了。”
明明在日野捕鱼练剑的日子如此无忧无虑,却偏要做“报国”“扬名”之类的傻事,还定了一堆规矩束缚自己人,那种有志之士的想法……反正她浅野隐是无法理解。
“多串?”冲田转过了身,看着她在星空下泛着淡淡的暖光的眸,终于略略扬起了嘴角,“这次又是从哪里来的名字?”
“一天之内被瞪一次叫一串,被瞪两次叫两串,被瞪三次以上当然叫多……不,我是说这个名字是一个和我有一样的天然卷的同好给另一个土方先生取的,隐我只是借用。”言毕想了想,她又郑重其事地补了一句,“绝对没有任何侵权嫌疑!”
“总司!”就在眼前的女子手舞足蹈地一只手在半空中戳戳划划时,急切的喊声掩着短促的呼吸刺破了寂静过分的气氛。
“近藤桑……”隐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循声侧过头去,就看见了微笑着从远处跑来的近藤勇和井吹龙之介,耳边是冲田总司的低喃。
很快两人就跑到了他们面前,却都因为劳累而有些气喘。再次确认到确实只有他们,隐半眯起眼,面色不善道:“什么啊,到最后还是只有你来么近藤桑?我看多串君还是自己切腹去算了。”
这话说得毫无逻辑亦不知所云,但并没有人追问她其中的意思。大约是习惯了,近藤直接一笑一摸头若无其事地无视了她,便将视线转向了她旁边的冲田总司:“总司,回去吧!”
冲田总司沉默了一会儿,看着他认真地点了点头。
隐见状淡定地抬头望天。
她突然觉得,把总司形容成“离家出走的孩子”实在是太恰当了,而且还是一个等着妈妈大人去接的孩子。……至于为何将近藤比喻成妈妈而非爸爸,别问她,她也不知道。
正胡思乱想着,手背上突然传来一阵柔软的触感,遮住了夜间的凉气,从指尖渗入阵阵暖意。
一瞬间只觉得自己从上至下被电了个透,隐迅速收回远目浩淼天空的视线,僵硬地将它移到了那只手上。
眼前的男人一只手握着她仍旧搭在他肩上的那只缓缓放下垂到了腰间,却没有放开。她感到自己被他拉着无意识地向前走动,伴随着从前方晃来的戏谑的轻快声调:“要回去了!难得隐你也会犯傻啊!”
“谁、谁犯傻了?我刚才只是陷入了深刻的思考之中!”不经大脑地先回了一句,看背对着自己的人没有丝毫反应,隐不满地放大了声音,“喂,听人家说话啊!”
没有理会身后的人叽叽喳喳的叫嚣,冲田总司侧头用余光看了她一眼,便心情愉快地回过头扬起了嘴角。
今天的夜色真是不错,确实是繁星密布,碧空怡人。
TBC
作者有话要说:①志村新八:银魂男二号,大众脸大众性格,身为仅次于主角银时的重要男性角色,却在连续两次人气投票中只有区区第八名。新一是谁我不用说了吧……
②取自坂田银时对土方十四郎的称呼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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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坏人的好人往往很聪明
芹泽鸭这个人,整天都是一副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欠扁样,头脑顽固、等级观念严重……所谓的“武士道精神”在他身上得到了强有力的体现——他是个总堂堂正正地将自己所有惹人厌的地方都表现出来的奇葩。
他其实是个大好人,因为他从路边捡回了奄奄一息的井吹龙之介。像这种连抓鱼谋生都不会的路人甲他都可以无私地救回浪士组养着,可见其有着多宽广的胸怀……
以上,是隐对芹泽鸭自认为客观公正的评价。
值得注意的是,那些扮相和行为怎么看怎么恶的大好人,往往都拥有深不可测的智商,因为保持自己恶人的形象是需要头脑的,否则很容易便被看穿。就像抓笼全局的幕后操控者可能只是路边喝酒打麻将的废柴大叔一样。
请千万不要不相信,因为这一天,她浅野隐就栽在了芹泽鸭的手上。
……
事情是四十五分钟前一众在会议厅内开会时发生的。
“我们将在难得一见的会津中将面前举行一次观摩比赛。”那个时候,近藤勇微笑着将浪士组被会津公承认的事实说出后,便告知了众人这个消息。
刚开始,隐觉得这件事和她并没有什么关系。一来她的力道比不上这些大男人,二来她并没有什么流派的招数,自己打出的比赛也不会有什么看头。土方那么思虑周全,应该都会想到。
事实上他确实想到了,因为三组分组名单中并没有提到她。
然而,就在此事就要敲定时,本来大爷地斜坐在垫子上的芹泽鸭突然嘴角一翘悠悠然开了口:“奇怪了,为什么土方先生你没有给浅野安排?他和原田君不是刚好也组成一组么?”
那时的他动作懒懒散散,双眼微带笑意,头上仿佛跳着“我只是随便问问”几字,只是……
……
一只手抓着隐的肩膀将她的上身狠狠地向后拽了过去。
“好痛!你突然是要干嘛啊总司君?!”
“再不回神的话,你的脸就要埋到辣椒酱里了,隐。”冲田总司自然地将方才拽着她的手撤开,转过头摆弄起篝火上方的烤鱼,“我想你的脸并没有你的舌头那么喜欢辣椒,所以好心拉了你一把。”
隐愣了半秒。
“……喂你这完全是一副‘好好感谢我吧’的初恋男生的傲娇口气诶。还是留着给你远方的心上人吧,这种话!”收回愤愤然的神色滴滴答答地吐完,隐看了一眼摆在地上的盛着辣椒酱的碗,“话说那碗离我有一米远,怎么可能把脸埋进去?你哄……”
“已经沾到了哦。”
“啊?”
“我是说你已经沾到了辣椒了。”冲田总司挑着眉单手指了指自己额头上方的部位,“头发上。”
浅野隐眨了眨眼,然后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鱼在前额的发上乱抓了一阵,却终究没有碰到类似于辣椒酱的东西。强压下烦乱的心皱着眉仔细思索了一下,她再次撇过头面色不善地看向总司:“所以你果然是哄我的吧。我的脸都没埋进去哪轮得上头发,除非它翘……”话至此,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她立时住了嘴举起双手去抓头顶的呆毛。
被人抓住了手腕。
“喂,你干……”
才刚吐出几个字就感到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下来,几乎是同时,身旁本对着篝火的人一转踝转向了她,挺腰直坐。
细细小小的瘙痒以及头发被摆弄的不知名的感觉从头顶直贯到了脚下。她突然觉得很紧张,只是屈着背努力降低自己的高度,视线在下方的草丛上转来转去,不敢有丝毫其他的小动作。
过了一会儿,头顶的异感消失,余光瞥见了坐回原位的人后,她才小心翼翼地转过了头。
冲田总司正将什么东西揣回怀里,似笑非笑的神色还没有褪去,当他对上她的视线时,冰绿色的眸中更染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华,眉角上翘,心情很好的样子。
隐撇头转向面前的鱼,随手拿起一条狠狠咬了下去。
清风拂面,柳叶低垂,辣香浓郁而醇厚,烤鱼令人垂涎三尺。这个地方风景秀丽、空气沁人,浅野隐觉得唯一不足的便是现今身旁有一个正在正大光明地轻笑的冲田总司,即使脸皮极厚如她也恨不得找个坑钻下去。
虽然这种感觉并不讨厌。
“啊,找到了找到了!”
如此情况下,这乱入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一般悦耳,隐立即感激涕零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藤堂平助正挥着手从不远处跑来,原田左之助笑着跟在后面,他旁边是依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