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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找到了找到了!”
如此情况下,这乱入的声音就如同天籁一般悦耳,隐立即感激涕零地转过头看向声音传过来的方向。藤堂平助正挥着手从不远处跑来,原田左之助笑着跟在后面,他旁边是依旧斯文寡言的斋藤一。
冲田总司笑道:“啊咧~真亏你们能找到这里啊?”
“是阿一说隐一定在河水上游水最清的地方捕鱼的!”已跑到他们身旁的平助一边欢快地答着,一边寻了个空位就在篝火旁坐下,“给我一条,我也要尝尝看烤鱼的味道!”
有人愿意与自己一同品味美食自然是件好事,况且这些人来了随时可以从河里抓出更多的鱼。因此,隐很高兴地将手中的一串递给了他:“给你,这串隐我刚刚才放好调味料!”
接过鱼,藤堂平助留心地观察了一番。片刻后,他又看向了隐,眨了眨眼慢慢开口:“那个……给我串没有放好调味料的吧,这上面的辣椒……”
是金子总会发光,是美食总会得到别人的认可。——隐觉得这句话并不是真理,因为她的味觉革命就从来没有得到过谁的承认和推崇……
咳咳,她坚决不承认自己是故意将这串给了平助想骗他吃下去的。
好在早已做好了此种心理准备,她只是抓了抓头发讪讪地用一串刚烤好的鱼换回了藤堂手中的那些。
“有什么事么?你们都找到这儿来了。”冲田总司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隐闻声也回过了头,看着原田和斋藤在对面坐下。
“是观摩比赛的事!”原田左之介单手搭在膝盖上稍稍倾身,朝隐道,“不需要练习一下么?”
隐对着他看了一会儿。
“啊啊啊别提这个,我还想多逃避一会儿。”锁着眉扒拉着一头卷毛,她烦躁地长叹了一口气,“虽然隐我也知道刀法不精的武士就和不会精打细算的商人一样没用,但一个力气可以与男人比拟的女人也不叫女人了吧!本来围观多好,让我当众出丑很爽么那只混蛋鸭子?”
“不,我想他大概是想借此确认你的真实性别,顺便摸清你的实力底线。”话音刚落,斋藤一便淡淡开了口,“这场比赛,或许会关系到他是否会揭穿你的真实身份,也会影响到浪士组的声誉,还是小心为好。”
隐沉默了下来。
“……阿一你真是的,一下子就把这件事上升到了这么麻烦的高度,这不是想随便敷衍都不行了么?”半晌后,她伸了个懒腰一个翻身欠身站起,在微风中摇摇晃晃的呆毛突然一抖。头顶苍天脚踩大地,彼时的浅野隐满脸皆是直面惨淡人生的悲壮之气——
“算了算了,不就是观摩赛么?刀法比不过你们隐我还有其他方法,绝对让那什么脑残中将享受到极美的视觉体验!”
“诶?你想到了什么好办法?”
……
>>>
“麻绳?”
年轻的会津中将睁大双眼不可置信地望着过分中性的少年手中十米长的土黄之物。
“你究竟是哪个流派的?”
——现今流传的流派中,确实没有使用这种诡异的武器的。
“不,中将阁下,其实这并不是麻绳。”
隐慢条斯理地在麻绳的一头打了个大大的死结,托在掌心掂了掂,一手捏住死结的一头甩了甩。在较为满意地弯起眉后,才举起长绳认真道。
“如您所见,这绳子的一头有一个类似蛇头之物,因此名为……蛇绳鞭,嗯,您可以这么称呼它。”
“说什么蛇头,那只是你刚才打的死结吧。还有‘蛇绳鞭’什么的很明显是刚刚才取出来的名字吧。”
尽管井吹龙之介的声线颇为小心翼翼,但一片万籁俱寂下,还是被隐听见了。
浅野隐侧过头朝声源处大咧咧地露齿一笑,便立即恢复严肃的神色接着向中将进言。
“在下确实出自试卫馆的天然理心流,却因为剑道天赋不佳并无所成,实在惭愧。但武学互通,不必太过拘泥于流派和武器,就像在下手中的,叫它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①或是蛇绳鞭、抑或直接称为绳子,它都可以发挥它的作用。不知阁下可以为然?”
“口气倒不小,那我就拭目以待。”
会津中将沉默了片刻,双眼一钩,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
“还有,方才拘泥于这根绳子的名字的是你。”
言毕,他坐回了原先的座椅上。
“不是绳子,是蛇绳鞭君。”
面不改色地吐出了一句,隐将蛇头的一端扔至了地面,右手捏住蛇尾稍稍竖起三指,上身下倾弓步,下颚略抬,紫眸微睨,全神戒备眼前的原田——她今日的对手。
“今日在下敢站在这里,自然不会丢天然理心流的脸。”
“准备——”
裁判举起了一只手。
“开始!”
下一秒,原田左之助的竹枪直扑隐的门面而来。
几下侧身避过接踵而至的攻击,她张开左腿斜身一跨,右手对着对方的脚踝甩出长鞭。原田躲闪之际,她一蹬腿跳起,将第一鞭打在地面上。
麻绳的鞭地声如雷轰鸣。
借反弹之力将身体抬高数米后,自第二鞭起,便见长鞭如急袭目标的猛蛇,迅疾如飞矢,与竹枪发出恍如空气爆鸣的低响。
落地时,她便和左之拉开了好几米的距离。
对方挺身突刺,她旋转长绳急速后退,细绳在半空中布出漩涡一般扭曲回旋的图案。
眼花缭乱。
但速度终究不敌,不过片刻,原田左之的长枪便已突入绳所形成的漩涡中。隐立时回返后退的步伐,疾步从他身旁一掠而过。
他略惊诧后猛地回身,她甩袖收绳。
绷紧的麻绳缠住了竹枪的枪头。
会津中将拍案从座椅上弹起,直直地盯着两人,等待下面的进程。
……
……
……
“到这里就可以了,大人!”
“什么?你们还没比……”
“没必要比出胜负,隐我本来就不是左之的对手。”
隐扔下手中的长绳,没等他说话,便走到左之面前摆弄起缠在枪头的乱绳。
“况且如果在战场上的话,做到刚才那样,在下便成功了。”
“这就成功了?只是这样并不能消灭敌人吧。”
“只要封住了敌人的四肢和武器,要消灭或是俘虏便都在俯仰之间了。这些事情,大可交给精通刀法的同伴们。”
隐朝从旁边的隔板夹缝中隐隐露出的几只色彩不同的眸瞥了一眼。
“天然理心流注重实战,并不停留于表面形式。阿一是左撇子便任他左手持刀不强制改正,在下不通刀法便让我使鞭极尽我用……大人也看到了,我的攻击虽鲜有杀伤力,在战场上却有一席用武之地,也算是得到了天然理心流的精髓。”
说着,恭敬地弯腰欠身,她回过头目不转睛、满脸诚挚地再次对向中将。
“因此,在下认为自己并没有辱没天然理心流之名。还望大人笑纳方才那些三脚猫的烂招。”
……
>>>
“隐,你白天的话说得不错呐。”
当晚,人静月明,唯有浪士组屯所内烛火辉煌。
——会津中将对此次观摩赛给予了非常好的评价。
半小时前,近藤勇是这么告诉他们的。
“那是……”
“不用谦虚了,我都看到了。”
冲田总司拿着一盏清酒走到她的桌盘边坐下,轻晃杯皿,酒水发出低沉的脆响。小啜了一口,他勾起嘴角微微一笑。
“近藤桑本来还在担心你,听了你的话后便很开心地笑了。”
浅野隐听闻默然半晌,还是没有忍住开口的冲动,语速缓慢而深重。
“……不,你弄错了,总司君。”
“怎么?”
冲田略带疑惑地抬起了头。
隐喝了一口酒,一斜身懒懒地趴在面前的矮桌上,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
“其实……咳咳,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那是当然’。”
TBC
①阿姆斯特朗回旋加速喷气式阿姆斯特朗炮:总体来说它的样子就是一个炮筒两边摆两个球那样的,当然也有特别的意味……不过不大CJ,小孩子还是不要知道,况且这里并没有暗喻或者取那个意思,所以作者桑就不提了。
、脑细胞总在过渡段最浪费
作者有话要说: 两章合并了一下
脑细胞总在过渡段最浪费
“其实我刚才想说的是——‘那是当然’。”
冲田总司疑惑的神色改为了震惊。
——理所当然,以正常人的思维,被人夸奖过后纵然心中百般自恋,也自然该假意自谦一番。
双重否定一下,对于不正常的人,他当然便不会按照常理出牌。
而他所认识的浅野隐便是所谓“思维不合常人”的其中一员。
想到这里,冲田总司重又扬起了嘴角,没有理会两手挡在脸颊前似乎是以防被他砍的隐,若无其事地又小饮了一口杯中酒。
“不过,从没听你说起过呐,你居然会用鞭子?”
“不是‘我居然会用’,我最擅长的武器本就是个类似鞭子的东西,名字,叫怒莲。”
隐懒洋洋地放下手端起酒杯与他的对碰了一下,单手撑住下颚,双眼微微抬起望着顶上暗红的灯光。不知是否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她的脸颊泛着淡淡的微红,在旁人看来便更染上了一丝淡淡的忧郁。
“只可惜,我已经很久没有看见她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
怒莲——这个有着与浅野隐糜烂的形象不符的文艺名字的武器,千真万确,她便是隐作为死神最好的同伴,她的斩魄刀。
斩魄刀,从死神的灵魂中分离,与死神一同降生,一同消亡。既然是死神的武器,因此,早在隐莫名其妙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这倒霉的刀便和那些死神能力一同消失在了她的视野内。明明还记得解放语①与攻击方式,却丝毫感觉不到它的存在,自己各方面的能力都受到了极大的限制。
虽然隐在这个世界生活得也悠然自在,偶尔仍会有些感伤。而这种感伤,打架无力还要费尽心机为自己找借口开脱时便显得尤其深刻。请不要责怪她只在打架无力时想起那离自己远去的斩魄刀,毕竟在谈心的闺蜜之前,所谓斩魄刀也只是打架的工具而已。
“隐我啊,有时候真的觉得武士刀之类的麻烦的要死,想直接带一条鞭子在身上,但是没有怒莲那种能力的鞭子是很难伤人的。”
拿着酒瓶离开座位,浅野隐摇摇晃晃地走到木门边,一手扶着门框,远眺微凉的月亮,习习冷风震得呆毛四处飘摇。
“不过平常打架什么的尽自己的力就好,反正你们厉害得很。但隐我也想有可以说动朽木队长②那种大冰山的嘴遁来给近藤桑洗洗脑,比如‘将军是男的,对他不用像对女人一样太忠诚’,‘要像墙头草一样尾随时代前进的潮流’之类的。……对了,顺便一提,我说的‘墙头草’不是贬义词。”
凌乱的天然波浪卷静静地爬在木栏上,隐一侧身将背靠向门框,抬起头高举握着酒杯之手,以一种超然隐士放浪形骸的姿态将透明的液体灌入喉中。
喝酒有一条举世不变的定律——没有喝多少的人对迎面而来的敬酒会以“我醉了”推脱,而已然醉倒的人会一边仰天大喊着“我还没醉,再来一杯!”一边毫无节制地给自己灌酒……咳,似乎夸张了一些。
总之,看着浅野隐现在的表现,加上前几秒那些虽前言不搭后语却怎么听怎么像传说中的“真言”的言辞,冲田总司断定她是已经醉了。
于是他快步走上前去夺过了她手中的酒杯。
“隐,你喝多了,先回去休息吧。”
“啰嗦,隐我只是去多啦A梦迷宫般的四次元口袋逛了一圈头有点晕而已。”
“嗨嗨,所以头晕了就回去睡觉吧。”
随口敷衍着女子口中不知所云的台词,冲田总司伸手扶过她的肩便半抱半拉着她走出了餐厅。
……
》》》
——有一个解决浪士组人手不足的好方法。
咦,人手不足除了招人还能怎么样?
——吃了这个药的人可以在受伤时快速恢复,增强肌体活性以提高攻击力,以一敌百。
超速再生?虚化③?要让人类一下子升级成金刚也太勉强了吧!
——它的名字叫……
“咚——”
浅野隐的头狠狠地撞在了坚硬的门板上。
“床铺离门这么远我到底是怎么滚到这里的?是被那诡异的梦诅咒了吧,嗯,一定是的。”
一手捂住撞得充血发烫的头顶,从睡梦中惊醒的隐单手撑地晃晃悠悠地爬回床铺,半眯着眼软塌塌地靠墙坐下。
“真是的,那诡异的红色液体到底是什么啊?乾氏特制蔬菜汁④?APTX3869⑤?不对那个药只会让人缩小……痛!”
宿醉的人大多头脑不清附带无数根筋错位,这种情况下最好的方法就是躲起来发完疯再出门,而现在大脑严重抽筋的隐便是这么打算的。然而,人算不如天算,正当她絮絮叨叨地把脑中莫名其妙的东西向外排挤时,另一头的木门便不争气地在榻榻米上“呲——”地一滑,带进了阳光、冲田总司、和他手里的一团浅葱色的不明物。
“难得你自己先起床了。昨晚睡得怎么样,隐?”
浅野隐没有说话,只是伸长脖子眨着眼一动不动死盯着那团不明物体观察了半晌。
“……总司君我眼花了么,你手里怎么好像拿着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不得了的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