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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忧郁。
话说回来,据说他的确正处于初恋期,对象是一位可爱的艺妓。
唔,现在想想,莫非龙之介前段时间那么勤奋是因为她?
正在隐不亦乐乎地脑补时,井吹龙之介的声音又传入了耳中。
“新选组啊……好像说这是属于习武之人的恰如其分的名字。”
“喂,这好像是几分钟前的话题吧。”
懒懒地将埋在桶里的头抬起,隐一边蜻蜓点水地戳着四处乱窜的鱼身上层层叠叠的鳞,随意地瞥了一眼正与斋藤一同仰视着木匾的少年,摊手道。
“名字这种东西啊,只要上位者有心,什么西瓜组啊烤鱼组啊都能被说成所谓属于武士的名字的……对了总司君,说到这个,似乎好久没吃西瓜了,我们去买两个吧?”
“现在都冬天了哪来什么西瓜啊?还有烤鱼什么的怎么都不可能和武士道扯上关系吧?”龙之介抓狂地打断她不切实际的意图。
“怎么不行?比如这样,咳咳……”
斜睨丹凤眼,浅野隐整了整衣衫站起身,装模作样地清一清嗓子,继而煞有介事地板起脸露出一副意味深长的严肃相。
“武士需要学会在任何恶劣的条件中生存,在饥贫交加时,自食其力的武士才能为人所敬仰,而不扰民地以鱼为食便是贯彻这项道义的重大表现。……这样如何?”
抬了抬下颚,她颇有些得瑟地道。
“你这根本是……”
即将出口的字霎时卡在了喉中,井吹龙之介稍稍一愣,然后低头沉默了下去。半晌后,他才长叹一口气,无奈道。
“这个队名可是那个会津中将对你们的认可。”
“嗨嗨嗨,所以连名字都懒得起就找了个以前藩里有过的名字搪塞我们是吧?”
随口迎合着龙之介的言辞,隐复又弯下腰拎起桶将它塞进冲田手里,抓着满头卷毛慢慢悠悠地朝屯所里晃去。
“总之你们喜欢就好啦,反正真……新选组①这个名字在隐我看来还是挺亲切的!”
“新选组”——这个名字是他们下午才知晓的,那时候隐刚好准备和冲田一同出外捕鱼,都已经走到屯所门口了,却硬生生地被土方的一句“都去开会”扯到了会议室。
会议依旧无聊,真要说激动人心的,便是为了庆祝这个好消息土方岁三大发慈悲给他们留了一晚上做酒会时间。
自家同伴的酒会素来是很单调的,每次不过只有稍微丰盛的烤鱼和左之的肚皮舞,当然,酒会最重要的是大家聚在一起喝酒。不过隐还是有自知之明的,一个人坐在角落里独自风雅——要是不自量力地混到那帮男人群里,她不知道第二天自己的肚子会不会被酒精撑破。喝酒的时候一边小啜一边赏月,这才是她这个浪漫主义者该有的作风。
这一次,她也一如既往地端着一盘烤鱼、顺了一壶酒坐到门闼边,斟满杯筹,习惯地慢慢上移视线。……还没有看到美好的婵娟,一个长得普通得煞风景的眼镜君突然从旁跳入了镜头。
月岛大西心急火燎地从不远处跑来,在里屋明亮的烛光映射下,还能看见他口中吁吁呼出的水汽。
——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
隐侧头慵懒地瞥了眼室内乱成一团的男人们,抱着酒站起身,又随手偷渡了两盘烤鱼,悄无声息地走出了房屋、关上木门。
朝月岛使了个眼神,她当先踏步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说吧,什么事?”
在屋外的回廊上依着木柱斜坐下,隐小口抿了一点酒水,取出一只烤鱼咬了下去。
“我刚才看大家今晚都没有特别的行动,想去看看雪村纲道在干什么,结果……”
自顾自咬着鱼,隐没有理会他戛然而止的言辞,淡然自若地等待着下文。
月岛大西为难地垂了垂眸,又看了看不为所动的隐,低声续道。
“雪村的房子……在一片火海之中。”
浅野隐吃鱼的进程立停。
但她并未有其他动作,只是将目光移到了他的身上,沉默了片刻,又咬下一口鱼,接着啃了下去。
“看上去烧了多久了?他本人呢?”
“大约有几个时辰了,雪村先生也不见了踪影。”
“这样啊……”
房子被烧、宿主消失通常发生在两种情况下。
其一,是有人想暗杀。这种情况,宿主大多是已经死在了房间内,若是侥幸逃脱,按雪村纲道的情况,他应当会找到新选组来。再来便是他看局势不利自己放火走人。这种情况通常早有布局、精心安排,若他们现在马上去追,大约也只是白费功夫。
按照月岛上一次的情报,新选组出去平定长洲叛乱那日新见似乎将他的研究全部交给了雪村纲道,以让他在那期间加紧改进变若水。现在他们才回来没多久,他应当还未来得及拿回资料。
既然这样,还不如让火烧得干净些,或许可以从此中断这害人的研究也说不定……反正即使雪村纲道还活着,他们也找不着他。
想到这里,隐悠悠然地从盘中取出一串烤鱼送到月岛面前,微晲双眸,淡淡道。
“我把这串鱼给你,这件事暂时不要和任何人说。到了下半夜再将它告知土方先生他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听他们的调配。”
三位监察中,月岛大西是最不受土方他们重视的,亦是最听隐的安排的人,相应的,他也成了隐最为信任的那一个。最想直接控制的事情,她自然交给自己最信任的人执行。
月岛大西认真地颔了颔首,却没有接过那串鱼。
“别害羞嘛,这串鱼是隐我送你的,不要钱!”
隐大方地扬眉道。
“不,我不是在纠结钱的问题。”
哀怨的小眼神晃晃悠悠地移到了旁边的两盘上,月岛大西踌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低声问道。
“那个……能不能给我那一条?就那个,大的。”
隐悠悠然地循着他的目光侧目望去。
“不行!”
义正言辞地大声拒绝后,她装模作样地长长叹了口气,露出一副孺子不可教的悲痛神色。
“我说你,作为监察怎么可以被表象迷惑?有句老话不是说‘小巧的才是最好的’么?这种大鱼一看就是笨拙地只会吃的类型,吃了它你本来就不好使的脑子会更悲剧的,还是好好吃灵巧的养养你竹签一样的脑子吧!”
“没有那种老话!再说到底什么样的脑子才能和竹签一样啊?那种生物的脑袋该有多细多长?!”
嘴角一个抽搐,月岛大西拍地大吼。
“真要这么说的话,每次都能在捕食活动中吃到食物的大鱼才是更加聪明的那个吧!要补脑不是大鱼更有用?”
“你要这么说当然没错啦大西同学。但是,比起自己的解释,首先还是应该尊重老年人的说法。”
隐镇定地接下话茬。
“所谓‘规矩是人定的’,这是隐我的鱼,规矩的最终解释权当然在我手里。”
“那么,作为不尊重老年人的惩罚,请去大厅的那个门外罚站吧,大西同学。”
正在大西掩面叹息时,悠然饮着酒的隐突然秀眉一挑,缓缓道。
后者听闻,面如死水。
所以说,比起动不动就被诡异的理由要求罚站,似乎还是勤勤恳恳地听从并完成隐的所有要求更为明智。
不过——作为一名吐槽担待,他会学乖么?
当然不可能,毫无同情心的作者也绝不允许他学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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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旁边的和室欢声笑语,自己却孑然一人在萧瑟冷风中发抖,月岛大西目光空洞地望着美好的月光。许久后,近藤和土方先后从室内走了出来。然而,他们都只是稍稍对他点一点头便径自离开了,月岛大西深深呼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未来一片黑暗。
过去隐从不让他站太久,可这次却……莫非她已经忘了他被罚站的事?
“怎么,又被隐罚站了么?”
大约又是半个时辰,正在他思考着上述可能性且越想越觉得是那回事的时候,稍带戏谑的嗓音便从一侧劈头而来。
大西下意识地便重重点了点头。
“浅野桑都把我丢在这里好几个时辰了,冲田先生你快去提醒她一下,不能喝了酒就把我忘了啊!”
“呵呵……”
侧眼瞄了瞄月岛满脸哀怨的神色,冲田总司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还真是听隐的话啊,她让你站着你就站着。”
“这,这是因为……”
“嘛,不过听话是好事,你就继续按隐说的站在这里吧!”
打断了大西结结巴巴的言辞,冲田总司心情大好地缓步离开。
浅野隐的房间一片漆黑,在走廊上四处巡视了一圈,他才看到前方的木柱上隐隐约约靠着的人影。虽然看不真切,但通过那在皎洁月光下泛着淡淡白光的散乱的天然卷,他还是猜出了八|九。
再向前走几步,看见地上堆叠着两个空盘,一个杯盏翻倒在酒壶旁,酒已尽。从他那个角度看去,只见浅野隐靠着柱子背对着她,上身微微弓起蜷缩在一起,只是这般静悄悄的,没有丝毫其他动作。
没有想太多,他就下意识地坐到她身旁,脱去外衣盖在了她肩上。
隐和月岛离开和室的时候,他冲田总司是注意到的。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何没有跟上去,似乎潜意识里便不想插手她的工作,也无意了解她究竟收集到了多少情报、又私藏了多少。
而如今,夜虽凉,他也没有叫醒她的打算。
一只手稍有些费力地夹在石柱和隐的手臂之间,另一只手搭在靠近自己一侧的肩上,他小心地整着外套以不让它在她睡觉时落下。
然而,即使再怎么小心,也总是有失手的时候的。
比如现在这种——因为右手用力过度,女子的身体也随之倾斜,最后靠到他肩侧的……这种情况。
TBC
①新选组在银魂中被恶搞为了“真选组”。
、进展不顺的理由总有很多
日子一天天过去,像新八喝的烧酒一样不断见底。
雪村纲道消失后新见的举动也便于侦查了不少,唯一遗憾的是变若水并没有在那场大火中完全销毁。
——新见为了以防万一在自己的处所留了几瓶。
热情不减的他持续着研究,但进度明显比之前放慢了不少。
温度一天比一天低,素来怕冷的隐也随之越发畏惧起床——如果可以,她乐意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呆在被窝和暖炉里。其实她的工作是给了她这样的条件的,毕竟她只需要了解情报并给出相应的指示,但新见又开始活跃起来的小动作却硬生生地打碎了这些美好的幻想。
“今天下午新见先生又一个人离开了屯所。”
暮色时分,浅野隐在自己的卧室喝着热茶,月岛大西站在一旁报告着这十天来第七次相似的情报。
“和上次一样去了岛原,大约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
“又是带着变若水出去的?”
“嗯。”
两手捂着水杯,隐垂首沉默了一会儿,甩袖道。
“知道了,继续监视。”
岛原,通俗点说,那个地方就是鱼龙混杂的花街。因为鱼龙混杂,若有什么不光彩的交易,在那里是最易达成的。
……不光彩么?
照理说变若水是他们新选组的机密,携带着离开屯所本就不正常,加上去的又是岛原这种监察无法偷听到对话的地方……如果他这样费尽心思是为了避开月岛这个眼线,这件事芹泽必定不知情。
诚然,芹泽鸭这人平常虽然横行霸道了一点,却从不失大义和准则,撇开人品不说,隐还是挺佩服他的。从他平日里有时会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扫她一眼的行为看,他早已知道自己被监视着,也没有反对的意思。尽管如此,他依旧有什么话就说什么并无避讳,就好像早已摸清她浅野隐会私下受理许多情报一般……
没错,隐同学自担任监察至今已经私吞了不少情报,其中与芹泽鸭有关的几乎占了一半。啊啊,各位看官请别大惊小怪,在幕末这个和岛原一样乱七八糟的林子里,有这么一位不对自家副长和上司们有知必言的糟糕下属,其实很正常,不是么?
因此,这一次的情报她也欢乐地中饱私囊着,并且经过层层详密的分析与计算后决定一个人解决这件事。要问为什么,这就和学生不愿将考试前无意间看到的试题告诉别人是一个道理……似乎略有偏差。嘛,总之,差不多就是这样。
……
一周后,月岛大西带来了“新见先生从岛原出来时看起来心情很好”的情报。
第二天,当新见再次离开屯所时,隐便和月岛一同跟踪了出去。
……
岛原某店。
“欢迎光……”
“看到刚上去的那个尖嘴猴腮目中无人的家伙了么?给我在他点的菜里下毒,注意别毒死了。”
“诶?”
看着眼前伸着一根手指面色平和劈头便发表起犯罪言论的清秀少年,男子猛地愣了愣。
对方似乎理解了他的难处,沉默了片刻,又开口道。
“别担心,毒药的钱和服务费我都会悉数付清的。”
“……”
“不是这个问题……”
脑后不可抑制地落下一滴汗,他瞥了瞥少年身旁斜视别处的眼镜君,又睁大眼睛盯着少年看了半晌。
面色不改、满脸坚毅——看清楚了这些,他才确定了眼前的人究竟有多认真。
人认真的样子总容易让别人动容。然而,若是他真一时冲动按照少年所说的做了,目测他的职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