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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轻易不得出宫,当时虽是出宫看望左相,但萧琛还是选择了微服出行。
因为这次不便露出身份,又兼萧琛自幼天赋惊人,即便年龄不大,然而一身武艺却是远胜他人,甚至身边由永元帝精心挑选的侍卫,也难以胜过他,所以萧琛没有带太多的侍卫就出了宫。
那位老妇人靠近的时候,萧琛正在摊子前等待小贩制作糖人,旋即冲出了一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将萧琛前方的一个水果摊子给掀了,又将老妇人一把推到了萧琛的面前。
事发突然,侍卫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而那白发苍苍的老妇人正趴在萧琛的面前,鬓发凌乱,破旧的衣服上残留着几个脚印,看起来狼狈不堪。
萧琛於心不忍,便亲自把老妇人扶了起来,而後那个男人被萧琛身边的侍卫拉住教训的了一顿,而那老妇人则是抓着萧琛的手,感激涕零。
直到侍卫催促,才放开了手。
这件事情实在扫兴,意尽阑珊之下,萧琛从小贩那里拿到了糖人後便回了宫,只是没有想到,回宫之後便出了事情。
「现在想来,实在的确是有些古怪。」回忆起那老妇人死死的抓着萧琛的人,眼中露出的神色,不像是感激,更像是完成了什麽事情一样的欣喜。
陆明琛把这点告诉了国师。
国师沉默了一会儿,又出声问道:「敢问殿下,那时身上可否多出了什麽,亦或是觉得有什麽不对劲。」
陆明琛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这倒没有。」
「臣心中有个猜测。」国师沉吟片刻,抬起头,看着陆明琛说道:「不知道殿下可否愿意让臣验证一番。」
「验证?」陆明琛重复着的话,眼中闪过疑惑的神色,想了想,看到国师脸上有些犹豫的表情,顿时明白了什麽,「这验证的方法难不成是有些危险?才让国师觉得忌惮?」
国师听了一愣,否认道:「这倒不是。」
陆明琛勾起唇角,淡淡一笑,,说道:「那国师直说就好了,我对这事情的前因後果也是好奇得紧。」
没有想到他这麽不在意,国师沉静的眼中掠过惊讶的神色,很快又恢复了常色,缓缓地点
了点头,「臣需要殿下的血。」
听到他的话,陆明琛这才知道对方刚才为什麽会露出那样的神色了。
血液对於古人来说,是非常重要,甚至可以说得上神圣的东西,因此在旧时,古人有用牛羊,甚至是人类的鲜血敬献给神灵,以求福佑。
让一个身份尊贵的皇子,尤其这个皇子还是这片江山的未来之主,献出一些血液,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会觉得有些压力。
「需要多少血?」陆明琛扫视了一圈,发现这房间没有任何利器,开口问着国师,一边准备让守在门外的清心送把小刀来。
「……半杯足矣。」国师回答道,看到对方没有半分变化的脸色,才算是放下了心。
「嗯。」陆明琛颔首,「这房中没有利刃,我去让清心准备一把匕首近来。」
国师一愣,说道:「不必如此。」他稍稍停顿了一下,对陆明琛说道:「请殿下坐在椅上,再伸出一只手。」
陆明琛依言照做,坐好後对着国师伸出了自己的左手。
国师节骨分明的手虚虚地搭在陆明琛的手腕上,也不知他是怎麽做到的,一道微弱的亮光在虚空中划过,陆明琛原本完好无损的手腕上,出现了一道细长的伤口,很快争先恐後的留出了红色的液体。
国师拿着桌上的茶杯接了浅浅的半层,指尖如蜻蜓点水般在陆明琛的手腕上点了几下,那原本一直汩汩流出的血液立即就止住了。
国师举起茶杯,说道:「殿下稍等片刻。」然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口中低低地念着什麽,将茶杯往空中一抛。
陆明琛本以为那茶杯会打落在地上,正皱着眉,却见那茶杯自己已经悬浮在了半空之中,杯口浮现出一层幽幽的淡紫光。
「……」他真是见多识少,这个世界上都能出现妖魔邪物,再出现几个会法术的人也不奇怪。
拥有着强大的自我调节能力,陆明琛很快适应了面前称得上神奇的一幕,并且兴趣十足。
这算是他第一次接触到法术,而且对方还就在自己眼前。
随着时间的流逝,原本平静的空气中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那悬浮在空中的紫光越来越亮。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陆明琛竟然在房间里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芳香。
这股味道如同罂粟能够让人上瘾一般,陆明琛闻着,竟然有种恨不得醉死在其中的感觉。
他闭了闭眼,压制住心中的这股冲动,复而睁开眼睛,眼里已是一片清明。
「我猜的没错,果然是它。」望着空中的茶杯,国师的眸色幽深,广袖在空中轻轻一挥,茶杯周身的亮光渐渐淡了下来,最後安然无恙的落在了桌上。
听到他的这句话,陆明琛就知道自己这半杯血没有白流,而对方已经知道了答案。
「国师发现了什麽吗?」陆明琛问道,空气中那股荡人心魂的香味随着亮光的消失,也开始逐渐的淡了下去。
「幽冥草。」国师面色沉沉地吐出了这几个音节,在停顿片刻,才对陆明琛继续解释了下去,「名为幽兰草,不过实际上它却是一种类似於南疆蛊虫的东西。因为生长於幽冥之地,形似兰草,便有了这个名字。」
听了他的话,陆明琛微微挑了挑眉,「幽冥之地?」
「幽冥之地,处於六界之外,如同浮萍,踪迹不定。非寻常人,寻常妖魔所能进入的地方。」对於陆明琛的问题,国师并没有隐藏的意思,「而幽兰草,便是那地方独有的东西。听闻历经千年才会脱离幼体,进入成熟期。成熟後,会散发出蛊惑人心的香味,令人沉溺於幻境中。」
陆明琛说道:「这听着怎麽和魇魅有相似之处,这两者有所关联?」
「不错。」国师点头肯定了陆明琛的话,「因这幽冥草独有的特性,因此魇魅对其情有独锺,传闻这种东西对於它而言,是大补的东西,能够使魇魅的实力更上一层。而且,这幽冥草很难见到,现世极少,一旦出现,必然引起魇魅癫狂。」
陆明琛在脑中整理着国师的话,片刻後,才道:「国师的意思是,那魇魅是被我体内的幽冥草吸引而来,而我在接触那位老妇人的时候,极有可能已经被动了手脚。」
国师点头道:「目前只有这样推测了,否则无法说清殿□□内的幽冥草是从何而来。」他皱着眉头,「也不知道针对殿下的人使用了什麽鬼蜮伎俩,竟然能将庇佑殿下的龙气暂且压制。」
陆明琛蹙着眉想了想,发现无果,便摇了摇头。
「殿下不必担心。」国师见他依旧眉头紧蹙,以为他是担忧对方再做什麽手脚,出声安慰道:「大越的国运,庇佑殿下的龙气,并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压制的,对方必然要付出不菲的代价。我观殿下身上,气运依旧深厚,想来对方只能够压住的时间并不长久,所以殿下尽管放心。」
陆明琛颔首,「有劳国师了。」
国师道:「殿下是大越的太子,而我是大越的子民,这本来就是我的分内之事,不算劳烦。」
他抬眼看向陆明琛,神色一正,脸上的神色愈发的严肃了起来,又说道:「殿□□内的幽冥草留着,对於身体虽然没有什麽害处,但长久下来总是不是办法,再引来魇魅之物就不好了。容臣想想,几日後为殿下清除体内的幽冥草。」
陆明琛应了下来,而後两人之间也没有什麽要说的话了,国师便提出了告辞。
陆明琛忽而想到一件事情,对他说道:「国师请留步。」
国师脚步一顿,转过身,目光落在了陆明琛的身上,「殿下还有事?」
陆明琛是想起了刚才被自己放在锦盒里的那张纸,开口说道:「我有一件事,想要问问国师,请国师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
国师眼眸中浮现出几分不解,却也没有拒绝陆明琛,停在了原地。
陆明琛去卧室拿出了锦盒中刚才自己所抄录的那张纸,很快又回到了国师等候的房间里。
「这是我偶然间得到的一枚玉佩,似乎有些古怪,而上面写着的,正是这纸上的几个字。」陆明琛将纸递给了他。
国师接过,低头看着,表情发生了一些变化,皱着眉想了想,「不知在哪里,我似乎见过这几个图案。」并不认识这看起来有些奇怪的字,国师便把纸上所画的,称之为图案。
「……哦?」陆明琛没有想到,自己只是随便一问,竟然还真的有些结果。
国师平日除却占星卜卦之外,於阵法符文上也颇有造诣,年轻时闯荡过诸多遗境,只是後来,才压制住了自己这方面的好奇心,回到了太清观,最後更是安安分分的当起了大越的国师。
其实内心底,对这些稀奇古怪事物一直未曾消失过,现在看到陆明琛手中的纸,顿时来了兴趣。
「殿下能不能把这张纸留给我看看,我回去查阅一番,兴许能够找到一些答案。」
陆明琛求之不得,何况真正的文字图案就长在他自己的身上,还怕跑了不成?
「那就劳烦了。」陆明琛心中有些惊喜,面上却仍旧是平平淡淡的神色,「我送国师。」
陆明琛做了个「请」的手势,走在距离他半步之远的距离,把人送到了门口。
国师半只脚已经踏出了门口,微微偏过头,对陆明琛说道:「夜色已深,殿下请止步,臣这就告辞了。」
「国师路上小心。」陆明琛说道,目送着他的身影渐渐地融入了这夜色之中。
回了寝殿中,已经接近亥时。放在现代,都市里的人们在这个时间才刚刚开始了夜生活,不过放在娱乐节目匮乏的古代,这个点,大部分人都已经睡了。
陆明琛问了一句萧暄的情况,在得到对方已经休息的回答後,让殿内的宫女吹灭了蜡烛,自己也去休息了。
他却不知道,因为他这两天的事情,有些人可是连觉都睡不好了。
「混账!混账东西!」长桂宫中,刘贵妃大发雷霆,伸手扫落了桌上所有的东西,「他以为他是谁!」
屋子里的宫女和太监低下头,假装自己没有听懂刘贵妃口中的混账指的是谁,噤若寒蝉。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吧!」刘贵妃身边的大宫女巧云道,神色仓皇的宫人们鱼贯而出。
「娘娘,隔墙有耳。」巧云把门关上,压低声音,神色担忧的对刘贵妃说道。
刘贵妃冷哼了一声,「这是本宫的地方,我倒要看看哪个胆大的,敢把我说的话透露出去。」
巧云在心中叹了一口气,却没有再劝刘贵妃,只是道:「娘娘,你何必因为小事动气,动气伤身。」
「这哪里是小事!」刘贵妃狠狠地拍下桌子,精致的妆容因为此刻怒气冲冲的表情显得有些可怕,「他竟然让陛下注意到了那个贱人的儿子!」
巧云在刘贵妃的身边伺候多年,自然是知道萧暄之母含光公主与刘贵妃的恩怨。
说起来也不过是後宫女人勾心斗角的那些事,然而刘贵妃心思狭隘,在含光公主死後便把这笔账算在了她的儿子萧暄头上。萧暄这些年与其他皇子想比,天差地别的生活,说起来刘贵妃也是出了力的。
不过就是个没有长大的孩子,何必计较呢。巧云这样想,却绝不敢对刘贵妃说这话,只是叹道:「娘娘,那不过是陛下给太子的面子,想必过阵子就忘记了。」
「希望如此。」刘贵妃的神色阴冷,想到了深受皇帝宠爱的萧琛,咬牙道:「这个萧琛!总是和我作对。我儿天资聪颖,将来未必输给他,现在却要屈於他下。陛下也不知怎麽了,眼里只有他一个儿子,简直是偏心到了极点!」
巧云听得越来越心惊胆战,直到刘贵妃表情恶毒的吐出後面那句话,更是情不自禁的颤了颤身体。
「明明听说都快没气了,怎麽又忽然活了过来!他怎麽就不死呢!」
巧云强忍住摀住心脏的冲动,小声提醒道:「娘娘慎言。」
知道自己失言的刘贵妃收住了话头,恨恨地看了虚空一眼,彷佛虚空中有太子的脸一般。
「母妃。」一道活泼的声音响起,一个穿着华贵精致的男孩推开了门。
「越儿回来了。」脸上原本怨毒的表情都被收了起来,刘贵妃的脸上露出几分笑意,弯腰搂住朝着自己奔来的萧越。
「母妃和巧云姑姑。」萧越仰起头看着两人,「你们刚才关起门在说些什麽呐?」
刘贵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