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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越被人娇宠着,然而性子倔强起来却让他的亲娘刘贵妃也头疼的不行,被萧暄揍着,他的眼泪已经积蓄在了眼眶里,却还是忍着不肯求饶。
等到萧暄没力气了,他又反过来去打萧暄。
两个人来来回回,在地面上翻滚着,头发和衣服上满是尘土,和汗液混杂在一起,弄花了整张脸。
终於,这边两人的动静被路过的宫女发现了,立即惊呼出声,上前来阻止两人继续动手。
只是两个孩子早就已经打红了眼,根本不理会那名宫女。
两个人都是皇子,现在又扭打成了一团,那宫人见阻止无效,站在原地跺了跺脚,去找外援了。
「太子殿下,前面……前面出事了!」陆明琛从永元帝的书房里出来,正准备回到永宁宫,却被一个小宫女拦了下来。
跟在他身边的孙进忠看着她这幅急匆匆的样子,连忙将小宫女挡在了陆明琛的身前。
「说你呢,在宫里这样跑,冲撞到人该怎麽办?」孙进忠尖声说道,神色中皆是不满,「什麽天大的事情,不能慢慢走,慢慢说。」
「是,公公。」小宫女被他神色严厉的训斥了一声,神色有些怯弱的点了点头,而後小声的说道:「但前面真的出事了!」
陆明琛皱眉道:「慢慢说,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
小宫女咬着下唇,说道:「前面的那条小路上,七皇子和九皇子打起来了。」
打起来?陆明琛神色微变。
小宫女微微垂下头,有些惶恐的说道:「他们打得实在厉害,奴婢根本拦不住,殿下你还是快些去看看吧。」
陆明琛沉声道:「前面带路。」
担心两个皇子真的出事,而路过又没能阻止的自己会被怪罪,小宫女简直使出了自己有生以来最快的速度,走在了陆明琛的身前。
小宫女带着陆明琛赶到的时候,两个孩子仍旧在地上扭打成一团,难舍难分。
陆明琛瞬间沉下脸,快步上前,轻而易举的将两个孩子分开。
「你们两个是怎麽回事!」他神色冰冷的看着面前的两个孩子,语气中透出的寒意简直能把人冻结。
萧越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立即低了下头,声若蚊讷,「二哥。」
而萧暄则是乾脆不抬头,只低低的喊了一声,「二哥。」
陆明琛看得皱起了眉,冷下声音道:「两个人都给我抬起头来,尤其是你,萧越,我都看到了,再挡住有什麽用。」
萧越听了这话,瑟缩了一下身体,看起来很是害怕的模样,心不甘情不愿地抬起了头。
萧暄抿着唇角,缓缓的看向了陆明琛。
两个人遮遮掩掩,有意在陆明琛的面前挡住自己的模样,因此陆明琛看得还不算清楚,但现在两个人一抬头,在这青天白日之下,他就什麽都看得清楚了。
萧越左眼眶已经是乌青一片,一半的脸颊更是高高地肿了起来。而萧暄也没有好到哪里去,灰头土脸,面上全是细碎的划痕,甚至正在渗出血来。
陆明琛看得的脸又黑了几分。
站在他身边的孙进忍不住抽了口气,「两个小祖宗哎,你们这是什麽深仇大恨,下手这麽狠。」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萧越抬起眼,小心翼翼地瞄了他一眼,看见他肃眉冷目,面色不大好看的样子,立即又低下了眸。
陆明琛低下视线,落在了一脸不服气的萧越身上,语调低沉的说道:「萧越,你是兄长,你先说。」
萧越撇过脑袋,冷哼了一声:「是他先动手的,我可没有做什麽。」
这幅不配合到了极点的模样,让陆明琛不由皱起了眉。
他的视线又落到了正低头不语的萧暄身上,揉了揉眉心,道:「萧暄,你又为什麽动手?」
知道他只称呼两人的名字,连语气都比平日里冰冷了几分,萧暄便知道他是真的动怒了。
可是这一切根本不是他的问题,他抿了抿唇角,「二哥,是我先动手,但是萧越先辱骂我和母妃的。」
萧暄抬起眼帘,目光直直与陆明琛的眼睛对上,毫不忌讳,刚才被打的青青紫紫的面孔上,透着一股旁人轻易动摇不得的倔强和坚定,「为人子,在父母受辱的时候如果毫无反应,他根本称不上人一字。二哥,我错了吗?」
这孩子,年龄虽然不算大,但已经形成了自己三观。何况萧暄的话说错了吗?当然没错。
陆明琛沉默半晌,「……於情理上你没错,但方法上你错了。」他指了指背过身对着两人的萧越,「而且,他是你的兄弟,不是仇敌。」
萧暄冷笑了一声,「见我受师傅奖赏,见二哥你对我好心生嫉妒,今天把我拦在了这条路上,说是要给一个教训。」他勾了勾唇角,神色嘲讽,言辞直刺人心,「然後我又骂我是杂种,这样一个人,竟然算是我的兄弟?」
「你胡说!」萧越转过身,对着萧暄怒吼道,然而在陆明琛审视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时,却不由自主的避了开来。
这样一看,陆明琛还有什麽不明白的。
陆明琛紧蹙着眉头,沉声喝斥道:「萧越,你今天究竟在做些什麽!哪些话可以说,哪些事情可以做,你到底清不清楚!」
萧越闻言,抬起头盯着陆明琛,眼神中透出几分愤愤不平,大喊道:「二哥,你这根本就是偏心!凭什麽只听他说的话,我没有做错!」
幸好还有永元帝和刘贵妃在前面,自己也不用必须管着这个熊孩子,他们自会教导。
这样的事,有过一次就足够了,陆明琛再也不想体验作为熊孩子家长的经历了。
「如果你真的做了萧暄刚才所说的事情,即使是父皇,也不会觉得你是对的。」陆明琛的语气十分平淡,然而他後面的话却让萧越不由自主的害怕了起来,「今天你和萧暄两个人的动静不小,父皇那边大概是瞒不过去了,与其跟着我辩解,还不如想想怎麽对父皇说吧。」
「二哥……」萧越有些怯怯地叫了他一声。
萧暄冷眼看着,黑眸中的神色讽刺至极。
「快和你的侍从回去,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一下。」陆明琛叹了一口气,示意萧越看向小路那头,正朝着这边急促跑来的几个宫人。
「至於你,萧暄,跟着我回去。」在萧暄愕然的眼神下,陆明琛低下身,伸手拍了拍他身上的沙子,而後牵住了他的手。
「二哥……我现在身上很脏……」垂眸掩住眼中的惊讶,萧暄低声说道,他知道对方是喜洁之人。
陆明琛看了他一眼,心中的火气已经渐渐消了下来,语气显得很是平静,说道;「不用在意,快些走吧,先让人把你身上清洗一下。」
萧暄心中有些愧疚,总觉得自己又是给对方添了麻烦,明明对方已经那麽照顾自己了。
不再说话,他只是小小地嗯了一声,心里却暗暗对自己说道,以後一定要少生事,不给对方操心的机会。
陆明琛陪着萧暄回到了广明宫,发现已经有太医院的太医站在殿中等候了。
「殿下。」太医对着陆明琛行了一礼,「臣是奉了圣上命令来为九皇子看看伤情的。」
果然,永元帝已经知道了。陆明琛心中早已经有所预料,所以看见太医的到来他也,没有太过惊讶,微微颔首,「那有劳了。」
太医为萧暄检查了一下,告诉陆明琛萧暄身上的痕迹都只是皮外伤,抹一些药膏就好了。
在确认了萧暄没有事情。他便向陆明琛告退,去向永元帝覆命了。
陆明琛让宫人准备好热水,转头对萧暄说道:「你先去沐浴更衣,休息一会儿,父皇大概很快就会传唤你和萧越两个人了。」
果然,在萧暄打理好自己没有多久之後,永元帝身边的内侍就来叫人了。
看着萧暄黑眸中暗含的忐忑,还有刚才所发生的斗殴事件,陆明琛心中一叹,即便对方的表面上看起来再怎麽的冷静,说起来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孩子。
他伸手摸了摸萧暄的头发,「去吧,别担心,这件事情错不在你,父皇不会责怪你的。」
萧暄垂眸,嗯了一声,抬脚跨出了门。
他的广明宫距离皇帝的宫殿并不是很远,走上一段距离就能够到达。因此萧暄跟着内侍,按照正常的步速,很快就到了。
内侍转过身,微微弯腰,神情恭敬,说道:「九皇子,陛下就在里面等你。」
萧暄顿住脚步,推开了大门。
不出意料,这殿内除却永元帝还有另一个人的存在——萧越。
听到门口传来的动静,垂首跪在地上的萧越动了动,本来打算抬起头,只是碍於永元帝的存在,不敢妄动。
他垂着头,撇了撇嘴角,想起刚才永元帝和自己说的手足情深,心中轻蔑的想,他才不要和这种身份低贱的人做兄弟。
永元帝近来心情很是烦闷,太子的事情他派暗卫去调查了,诚然是调查出了一些眉目来,却还是没有揪到那只幕後黑手。
永元帝有些不安心,这代表着他没有全盘将这座宫城掌握在手中。这只手今日敢对太子下手,难保将来不敢对他下手。
就在心情烦躁之时,他还听内侍通报,自己的两个儿子因为言语不和的事情打了起来。
这让永元帝头大不已。
不过好在他也不是那种容易迁怒与别人的皇帝,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先把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萧越叫了过来,准备这个小魔王似的儿子好好谈谈。
对这个儿子也是无奈至极,你说打吧,估计刘贵妃那里就会折腾起来,跟自己大哭大闹。你说骂吧,看这幅不服气的样子估计也没有什麽效果。
他正纠结得头痛,注意到站在门前的萧暄,看到他脸上凌乱发红的伤痕,头更加疼了,好在让他欣慰的是,这个儿子虽然比萧越小了一些,却是懂事了许多。
也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该放纵萧越的脾气,小时候都能惹出这麽多事情,长大以後那还得了。
今天的事情,都是因萧越而起,不能再像从前那样不痛不痒的罚个禁足几天就算了。
想到这里,永元帝心中已有了决定。
「儿臣拜见父皇。」萧暄走到永元帝的面前,跪了下来。
永元帝揉了揉太阳穴,「起来吧。」
萧暄看了萧越一眼,一声不吭,继续跪在地上、
直到永元帝再次开口让他起来,他才沉声答道:「儿臣有错,不愿意起来。」
今天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他挑起的,直到现在,萧暄也不认为过错在於自己。如果说真的有错,那错在他不该那麽冲动的动手,不该再给关心他的二哥增添麻烦。
二哥说得没错,他的方式用错了。他的脑子里明明可以有很多种能够让萧越有苦说不出的办法,却因为一时的冲动,丧失了理智。
永元帝皱着眉头,「不必跪了,朕都知道了,这件事情,的确是萧越做的混账。」
永元帝心中的怒气从之前刚得到消息到现在,其实已经消散的差不多了。
身为日理万机的帝王,这天下,这朝堂,说起来能让他觉得不顺心的事情数不胜数,如果每件都让他生气,他也别想好好活着了。
萧暄闻言,抬目看了他一眼,眼中飞快的闪过一缕诧异,他还以为,在永元帝眼里没有什麽存在感的自己会先被责怪,没有想到他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这位父皇,并不如自己心中原本所想像的那样是非不分。
「虽是萧越错在先,你也不能动手。两个身份贵重的皇子,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成一团,简直不像话」永元帝停顿了一下,「不过念在你知错的份上,除了去崇文阁上课外,只能在自己的宫中反思,没有朕的口谕,不得擅自离开。」
萧暄平常上完课,除了去一趟陆明琛的永宁宫,就是窝在自己的寝宫里,这样的惩罚对於
他而言根本等於没有,他低下头,压住自己眼中的轻松神色,放低了声音,应道:「儿臣知道
了。」
他表现出来的乖巧听话与冥顽不灵的萧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叫永元帝在叹气的同时,也多了几分对这个自己以前从没有注意过的九子的欣慰。
「去吧。」他面上的神情柔和了许多。
萧暄站了起来,对永元帝行了一礼,退出了殿外。
至於萧越的惩罚如何,萧暄在回到自己的寝宫之後,从宫人们的窃窃细语中得知了答案。
功课加倍,下课之余,只能呆在寝殿中用功学习,还暂时停了萧越骑马和练武的课程。
要知道,萧越不爱课本,却是最喜欢後两样东西了。这样的惩罚对於他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