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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倒是让他觉得有些稀奇,後者老人早就已经习以为常。
因为每一届的魔界大会,总是有这麽一两个捣乱的家伙。
老人撇了撇嘴,如果是个老家伙的话,估计是又想去初赛大展风头,那麽他偏不给这个机会。至於新人嘛,既然拥有这麽强大的实力,还呆在初赛干什麽,又锻炼不了什麽。
大手一挥,老人豪气万千的说道:「你不用去什麽初赛,就直接晋级决赛了。」
「凭什麽!凭什麽家伙不用进行初赛!」後面有人嚷嚷了起来,挥舞着手臂,愤愤不平的说道:「这根本就不公平!」
「公平?」老人扫了他一眼,认出这个家伙是经常在荒泉城中挑出的家伙,心中更加不耐了起来,「我觉得很公平。」他指了指那个叫嚷的家伙,「你出来。」
那家伙瑟缩了一下身体,有些怯弱,最後还是其他人把他推了出来。
老人指着有些哭笑不得的陆明琛,「魔界大会向来就有一条规定,像是这人一样,实力强大的话,不用再进行初赛直接晋级。」他怀疑地看着面前的家伙,「我说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这人站得远,根本就没有仔细看过陆明琛。
现在老人一指,他再认真一看,险些腿软。
魔是可以凭借对方身上的魔气,察觉出自己与对方的差距的。
这扑面而来的威压,让这人顿时弯下了腰,忍不住伸手擦了擦自己额头上的汗。
他总算知道刚才前面的人一声不吭了,原来都等着看自己出丑的笑话。
老人冷哼了一声,说道:「你现在还有意见吗?後面的人是不是也还有什麽疑惑,都说出来了。」
挑事的人嘿嘿一笑,「没有,没有意见。城主大人您这可是为了保护我们这些实力弱小的人,这麽体贴的规矩,我哪里还有话说。」
「就是,城主大人,您开什麽玩笑呢。」
「这地方就您最大,您说什麽就是什麽!」
大家纷纷回应道。
城主大人?陆明琛眉梢一挑,这可真是巧了,也省下自己寻找接近对方的功夫了。
「年轻人,拿好这枚石牌,比赛到了,我们自然会通知你的。」於一群歪瓜裂枣的魔物之中,老人慈祥和蔼的一笑。
「有劳了。」陆明琛接过石牌笑着说道。
在魔界中这样懂得礼貌的人可是少见到了极点,而那群伪装的老家伙更是不可能做出这幅模样。
老人更加确定了面前的青年是新诞生的魔。
新诞生的魔,实力强大,看起来又很纯良的样子,一定很好骗!
他的眼中闪过一道流光,抚摸着长须,笑得更加慈和了起来。
「呵呵呵呵呵,不客气。」老人眼神温和地看着他,「我看你是第一次参加这个大会,如果有什麽不明白的,尽管说出来。身为大会的负责人,我可以替你解答。」
旁人闻言,瞪大眼睛,等等,他们可从来没有听过城主大人说过这种话!
难道实力不同,就连受到的待遇也是天差地别吗?
「您客气了。」陆明琛笑起来,「不过晚辈的确有些疑惑。」
「哈哈哈哈哈,这里人多吵闹,我们不如换个地方再聊。」
陆明琛求之不得,自然笑着应下了,「那便麻烦前辈了。」
老人摆了摆手,「不用客气,这是我身为负责人应该做的。」他从椅子上站起了身,示意陆明琛跟着自己。
「大人,您尽管去吧。」看着面前这一幕,池雷两人心中又惊又喜,他没有想到,这位大人初来乍到,却这麽快就得到了大人的青眼。
如果换做他们,估计一辈子都不可能做到。
大人不愧是大人。
心中感慨不已,池雷两人朝陆明琛挥了挥手,见众人的目光落在了自己和同伴的身上,他们挥手的动作更是拚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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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界,皇宫。
永元帝坐於书桌之前,听着侍卫同之前并无两样的回报,伸手揉了揉发涨的额头,沉声道:「再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屍,一定要把太子殿下给我带回来!」
侍卫低下头,应了一声後很快离开了书房。
永元帝面色惨淡,低低地咳嗽了几声,举起面前的茶杯喝了一口。
「九皇子,九皇子,没有陛下开口,这里不能进啊!」内侍拦住面色冰冷的萧暄,哭丧者一张脸,「九皇子,算小的求你了,起码等我通报一声。」
萧暄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道:「不必了。」说完,用巧劲一堆,轻轻松松的避开了内侍,走进了书房。
「父皇。」萧暄行了一礼。
「站起来吧。」永元帝放下茶杯,神情疲倦的看向自己的儿子,「你来是为了问清你二哥的下落?」
「是。」萧暄正了正神色,他和陆明琛相处已久,自然清楚现在永宁宫的太子不是他真的二哥,而陆明琛也从来没有想过在这方面上对他隐瞒,在自己离开之前就把大致的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父皇,二哥已经离开了几日,算起来也该抵达崑仑了,不知近况如何?」玄霄问道,长眉微蹙,眸中闪过担忧的神色。二哥明明说过不论到没到,总会让人送个口信。为何过了数
日,却依旧没有任何消息。
听他问起,永元帝面色一黯,静默良久。
萧暄心思聪敏,看到他这幅神色,心中咯登一下,登时沉了下去。
「父皇!二哥是不是出事了!」他猛然上前了几步,神情急切的问道。
「你二哥去往崑仑的路上受人埋伏,坠入万丈深渊。」说到此处,永元帝的手微微颤了一颤,喉咙口犹如被人塞了一团棉花,半晌,才闭眼吐出後面的话,「我已经派人去搜寻,却依旧没有结果……如今生死难料。」
萧暄听着,一时竟说不出任何的话来,面上的神情,只能用呆滞二字来形容。
「……父皇。」他想说这一定是个玩笑,却知道永元帝身为一国之主,绝不会随口与人开玩笑,而且还是这麽重大的事情,「……我要自己去找二哥!」
懵了片刻,萧暄眼中的茫然转为了坚决,转过身,往门口大步走去。
「站住!」永元帝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扬声喝斥道:「你想将此事闹得满城风雨吗?」
萧暄顿住脚步,眸中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变冷,像被覆盖上一层虚假的面具,他脸上的神色僵硬得让人觉得可怕。
他慢慢地转过身,语调很冰冷,如同要将面前的一切全部冻结。
「父皇。」萧暄黑色的眸浮现出一丝戾气,手掌缓缓握紧,攥成了拳头,「当初害了二哥的凶手你已经找到了不是吗?可你没有任何动作。二哥告诉我,身为天下之主,你需要顾虑的事情太多,你有你的苦衷。所以二哥中毒你要瞒着,二哥目盲的真凶你不能惩治……如今连二哥生死不明也是这样……」
永元帝心中一叹,原来这世上最清楚,最明白帝王心中的无可奈何,依旧是他的二子,可他现在究竟身在何处?
「朕并非不惩治他们,只是担心打草惊蛇。」永元帝注视着他,眸中藏了一丝无奈,甚至是深深的悲哀,「你二哥说得不错,身居高位,不可轻举妄动。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二哥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当这个太子。」萧暄的眉心几乎拧成了一个疙瘩,语气毫无起伏的的说道:「如果不是这个太子之位,他根本就不会遇见这麽多的祸事!」
中毒,坠崖……这接连不断的祸事,二哥就算是回来,也不见得能够轻松到哪里去,萧暄悲哀的想道。
「你好大胆子!这是何等大逆不道的话!」永元帝一拍桌子,震得桌案上的奏折都在颤动。萧暄的这句话可谓是直指他的痛处,戳得他险些绷不住自己面上仅剩不多的冷静,「这是应该说的话吗?」
在萧琛出事的无数个夜晚里,永元帝也曾想是不是自己过早的封下这个储君之位,才导致自己的爱子命运多舛。
只是想归想,不代表永元帝愿意别人拿出这件事情来质疑他。
永元帝的手指着萧暄,勃然大怒,本想痛骂这个儿子一顿。只是突然想到他与萧琛手足情深,是兄弟几个中为数不多将太子放在了心上的人,便狠不下心了。
他叹息一声,摇了摇头,心道也罢,萧暄说的也是事实,自己又何必动气。
「父皇。」萧暄不知他为何忽然收敛的怒气,也不想追究。他一掀下摆,直直地跪在了地上,「你不愿意闹得满城风雨,我懂。但是不亲自去二哥坠崖的地方看一眼,我始终不能安心。」
知道他们兄弟情深,永元帝没有再拒绝,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去吧。」
萧暄沉默了一下,抬起眼帘,看向永元帝,「父皇,这次的事情……」
永元帝神色平淡,也没有因为他提起这件事情而动怒,沉声道:「这次的事情我会处理
的,你不要擅自行动,那些埋伏你二哥的刺客,不是人,是妖。」
「妖?」萧暄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错愕。
永元帝的面上已经恢复了高居上位的深沉,除却面色因为刚刚大病一场有些不好看外,旁人难以从他的脸上看出他如今究竟在想些什麽。
「你二哥所中的毒也是妖毒。」不愿意多泄露这背後的事情,永元帝只简单的提了几句,便对萧暄下了逐客令,「好了,之後的事情到了时候你自然明白,现在不必多问。」
萧暄欲言又止,迟疑片刻,最後还是行礼退了出去。
他出了书房,瞥了一眼天色。
日暮低垂,星光欲出,估计天很快就该暗下来了。
他自然可以等天色再亮时出宫,可得知了二哥出事的下落他却是再也安心。
「九皇子,奴才送你离开。」
萧暄转过头,认出站在自己身後的人正是跟在永元帝身边伺候的太监。
「陛下猜到你会立即出宫,特意安排了奴才来送你。」太监微弯着腰,神色恭敬地说道。
萧暄回头看了紧闭的门一眼,转过脸,颔首道:「有劳了。」
太监笑了笑,提着宫灯走在了萧暄的面前,「九皇子客气了,请随奴才来吧。」
萧暄跟着太监一路走得尽是偏僻的小道,最後出了宫城用得又是太监的令牌,别说是惊动,根本就没有多少人知道他出了宫。
城门外大约是永元帝的安排,几个侍卫骑着马正站在那里,他们的前方还有一匹空出了位置的马。
萧暄看了一眼,翻身上马。
一行人立即赶往了陆明琛出事的地点。
那里是一处郊区,荒草丛生,到了夜晚,更是人迹罕至。
到了陆明琛坠崖的那处地点,还有数个黑衣人正在绑着长绳缓缓下坠,准备到达崖底。
萧暄看着,决定自己也要下去一看。
这个举动骇的一群人满头大汗,见劝阻无效,只好让萧暄亲自下去了。
即便是萧暄亲自下马,结果也与黑衣人的别无两样。
依旧是找不到陆明琛的任何下落,除却点点血迹……自己的二哥彷佛凭空消失了一般。
直到天色泛白,在侍卫的劝阻之下,萧暄才又回到了山崖上。
他心情低落地游荡在街道上,侍卫不敢打扰他,只能跟在他的身後。
不知不觉间,萧暄发现自己竟然走到了宁伯府。
看着那写着「宁伯府」三字的牌匾,他怔了怔,忽而想到,二哥离开前交代过自己的事情。
如有万一,去宁伯府寻找齐大公子,不必隐瞒,将事情全盘托出。
至於为什麽是齐大公子,而不是齐二公子,萧暄不感兴趣,他只想把二哥交代他的事情办完。
接到九皇子登门来访的事情,除却齐大公子之外,宁伯府上下都挺摸不清头脑。
自家府上什麽时候和九皇子扯上了关系?
只是这皇子身份尊贵,不管他们清不清楚对方前来的目的,乐不乐意,宁伯府的人还是得请人进来,绝不可以闭门不见。
「九皇子请坐。」齐大公子低声咳嗽了几下,指了指自己面前的座位
「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萧暄抬眼,目光沉静地看向他,「齐公子可曾听闻过这一句话?」
陆明琛自然不可能不让萧暄做半分试探,就让萧暄把事情都告诉给可能还不是太子长琴的齐大公子,这几句诗便是前提。
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人更能比太子长琴清楚这几句诗的来历了。
齐大公子,或者准确来说是太子长琴为萧暄的斟茶的动作一顿,缓缓地道:「何以飘零去,何以少团栾,何以别离久,何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