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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宫打一个奴才,那都是给她的脸面,有什么过分不过分的!”
“你,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美人,怎么能自称本宫呢?”容谨跺着脚,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楚婷瞧见她这般模样,嘴角不屑的勾起,“皇上早就许诺本宫了,说是要把景仁宫赐给本宫,做一宫的主位,你说,我应不应该这样自称呢?”
“我、本宫怎么没有听说皇上下过这样的旨意?”
“快了,就要下旨了。”
“你……”容谨不知是被楚婷气得,还是担心吴嬷嬷,眼泪儿哗哗的就流了下来。
“主子别气,嬷嬷没事。”吴嬷嬷瞧见容谨这般心疼她,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在深宫里呆了这么多年,容谨还是第一个为她流泪的主子呢。
“怎么会没事?脸都肿了”一听嬷嬷这话,容谨哭的更伤心了,“嬷嬷不要宽慰我,我,我今日定要为你讨个公道!”
“讨个公道?”楚婷笑得分外嚣张,“你还敢处置本宫不成?本宫现在可是怀着龙种呢?”
楚婷装模作样的扶着腰,走到容谨身边,挑衅的看了她一眼,随后抬起手,让宫人搀扶着,“走,咱们再到别的地方转转……”
“嬷嬷,你看她!”容谨咬着牙,身子被气得发抖。
“主子别在意,总有一天会有人收拾她的。”
看着吴嬷嬷眼中迸发出的狠毒,容谨心中微微松了一口气,云佑那边,应该没有什么事了。
而楚婷,看来好日子也要到头了。
☆、第十七章 拢心
容谨坐在榻上,拉住吴嬷嬷的手,满是心疼的看着她:“嬷嬷,都是我没用,才让你受了这般委屈。”
“嬷嬷只是一个奴才,被美人打了就打了,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
“嬷嬷哪里是奴才,在瑾儿的眼里,那个楚美人根本没有资格这么对你!”
“主子切莫说这些话,要不可当真是折杀奴婢了,”吴嬷嬷红肿着老脸,硬是在脸上扯出一丝笑容,“主子这般心疼奴婢,奴婢就算受再大的委屈也没有关系。”
“嬷嬷,谁说你是奴才了,谨儿可是从来就没有把你当奴才看啊……”容谨急忙从榻子上站起来,眼雾朦胧的说道:“从我当上充仪开始,就是嬷嬷在身边陪着我,您对我呵护备至,就算是我亲生的奶奶都没有像您这般疼我,跟您说句实话,我早在心里就把您当做我最亲的人了,深宫里的日子这么漫长,谨儿也只有嬷嬷您了……”
话才说完,容谨的眼泪儿便遏制不住的哗哗地淌了下来,哭到深处,竟不自觉地扑到嬷嬷的怀中,如同孙女儿一般。
吴嬷嬷一下子就呆愣住了,不过好在是在深宫里打过滚的人,也就那么一刻,便缓过神来,轻轻的拍着容谨的后背。
说实话,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在容谨的心中有这样的地位,作为主子,容谨对她这个奴才用了敬称,更是把她这个奴才当成了亲人,她的心里不能不震动,一想到自己来容谨身边的目的,便更是觉得对不住容谨。
“娘娘是主子,嬷嬷只是一个奴才,怎么能当得起呢?”
“嬷嬷,你不是奴才,你不是奴才!”容谨红肿着眼睛,拼命的摇头,“嬷嬷是瑾儿的亲人,是瑾儿最喜欢的人!”
“主子……”吴嬷嬷瞧着容谨这般孩子样,心里顿时一暖,看来这咸福宫的娘娘,真是把自己放在心上了。
“我不是主子,嬷嬷也不是奴才!”容谨拉着吴嬷嬷的手臂,不甘心的强调道。
“这是规矩,奴才始终是奴才,不过……”吴嬷嬷叹了一口气,她才来容谨身边不长时间,容谨就对她这般的好,真不知道以容谨这善良天真的性子,能不能安全平稳的在深宫中走下去。但是既然她已经在容谨身边了,便会好好的照顾她这个像孙女一样的人。
“只要主子一日不嫌弃嬷嬷,不赶嬷嬷走,嬷嬷便会一直陪着你的……”吴嬷嬷像是安抚孙女儿一般,轻轻的哄着容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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稀疏清冷的月光淡淡地顺着窗棂射入进来,梅红低头走进屋里,小心地奉上熏香。
瞧着云佑微抿的嘴角,容谨知道他现在是怒了。
“听说今天充仪去游园了?”云佑淡淡地看了一眼容谨,“充仪不是一向不喜欢出去的吗?怎么今日兴致这么高?”
容谨欠了欠身,“妾身瞧着今儿个天气好,又听梅红说御花园里的花儿开得极美,便忍不住去那里瞧了瞧,要是皇上不喜欢妾身去御花园,那妾身以后便不去了。”
说完,容谨看着云佑的眼睛竟微微发红,配上之前哭肿的眼圈,此刻的模样到让人生出几分疼爱来。
“朕何时说过不让你去御花园了?只是体谅你的身子,充仪莫要想偏了。”云佑半靠在软榻上,略带清冷的说道。
容谨看着云佑这幅模样,心里是恨得牙痒痒,御花园里的事情,摆明着是楚婷恃宠而骄,可云佑居然不去责罚楚婷,反而过来找她的麻烦,真是可恶至极。
“妾身才没有想偏!”容谨委屈的嘟起小嘴,眼泪儿在眼眶中打转,却硬是挺着没有让它流下来,“皇上根本就是偏向楚美人,今儿个的事儿摆明就是楚美人欺负嬷嬷,欺负谨儿,可是皇上就是看不见,瞧不见,或者说是,根本就不想见!”
容谨越说越激动,“谨儿不会说话,性子就是这么直,不会拐歪儿磨脚,要是皇上觉得瑾儿说话不中听,那就,那就……”
容谨咬着牙,哽咽着声音,下面的话竟然说不出来了。
云佑微微的皱着眉头,却不是因为容谨的原因,今天他来咸福宫,并不是要过来找容谨的麻烦,反而是因为听过吴嬷嬷的汇报以后,想来安慰一下容谨,谁知到因为多年冷情性子的原因,竟然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了。
“朕没有那个意思。”云佑一手拉过容谨,将她拦在怀中,“难道朕在你的心中,就是一个不分青红皂白的昏君吗?楚美人做错了事,朕自然是要罚她的!”
“皇上,您……”容谨按捺下心中的厌恶,咬住嘴唇抬起头,泪光点点地看着云佑,“您没有骗妾身吧!后宫之中,谁都知道皇上您最喜欢楚美人,您怎么可能为了妾身,而去罚她呢?”
“君无戏言,朕说罚就罚!”
云佑淡淡皱眉,他喜欢那个楚婷有这么明显吗?还是说那个楚婷四处张扬跋扈,搞得后宫都知道他宠爱她?
——皇上,你每个月的侍寝,楚婷占了大半,这还用别人大肆张扬吗?
容谨靠在云佑的怀里,低头轻笑,即便楚婷长着一张酷似上官昭仪的脸,那又如何呢?
因为这张脸,你得尽宠爱,我也会让你因为这张脸,落入地狱。
“皇上……”轻轻的靠在他的身上,闻着云佑特有的体香,容谨微微皱眉,却随即表现出满目的哀伤,“妾身知道自己性子不好,皇上你会不会嫌弃妾身。”
“你性子哪里不好?”
“妾身太不会说话了,皇后娘娘总说我藏不住心思,担心我在后宫里生存不下去。”
云佑听言,嘴角轻轻一勾,这话你都能在皇上面前说出来,可不就是藏不住心思吗?
“这哪里是缺点?”云佑抱了抱容谨,“在朕看来,这是充仪的优点,毋需要改变什么,这样便好!”
与楚婷比起来,云佑现在更喜欢容谨,虽说楚婷长得像上官昭仪,但是顶着那张清爽的脸却做尽上官昭仪厌恶的事情,这让云佑就像吃了苍蝇屎一样恶心。
相比之下,容谨虽然长得妖媚,可是性子却像极了上官昭仪,甚至比上官昭仪还要好,单单是这一点,就让云佑对容谨多出了十几分的喜欢。
“真的吗?”容谨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喜悦,“皇上真的喜欢妾身的性子吗?”
“什么问题你都喜欢问两遍吗?”云佑淡淡的看着容谨,嘴角却不自禁的上扬,这个呵察氏,还真是啰嗦!
不过,却啰嗦的可爱。
“皇上!”容谨的脸上满是红晕,露出令人心痒地笑容,随即低下头,任由云佑揽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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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昭阳宫内,秋娟站在贤妃的身后,一下一下地为她梳理头发。
清爽利落的发髻配上皇上前几日赏下的琉璃金簪,铜镜中的贤妃越发显得美丽雍容。
一般说来,后宫各妃嫔佩戴之物都不应过于华丽,尤其是早晨到永和宫请安的时候,太过华丽的饰物,会夺了皇后的光彩,这在后宫,便是大大的不敬。
可是这些所谓的大大不敬,贤妃却是从来没有在意过,越是有皇后在的地方,她才要越发的艳丽。
秋娟拿出一套精致的宫装,伺候着贤妃着装,一边为贤妃整理服饰,一边对贤妃恭顺的说道:“娘娘,奴婢听说昨个儿楚婷跟充仪吵起来了,楚婷仗着自己怀有身孕,居然把充仪给气哭了!”
“呵,那贱人还真是一点眼力见儿都没有!”
“可不是,奴婢还从翠菊那里打听到,皇上特意去安慰充仪了?”
“皇上安慰充仪?”
贤妃眼尾一扫秋娟,心里打起了小鼓,以皇上的性子,是从来不会安慰人的,怎么会对呵察氏这么关心?就算是呵察氏是皇上的救命恩人,皇上也不至于这样对她啊!
还是说,皇上他对呵察氏有了心思?
“嗯,皇上好像还想为充仪出气呢?”
“她倒是好手段!”贤妃冷笑道。
“娘娘莫要生气,充仪这么做对我们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怎么说?”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
贤妃侧头看了看秋娟,尔后似笑非笑地说道,“你倒是一个有心思的!”
秋娟连忙欠了欠身子,“能为娘娘排忧解难,是奴婢的荣幸!”
☆、第十八章 升贬
虽说已经到了六月中旬,但是早晨的天气还是带着几丝凉意,容谨坐在红呢软轿里,顺着宫墙小路,前往永和宫。
快要到永和宫的时候,容谨身边的太监便早一步去通报,梅红扶着容谨走下轿子,刚好看见一乘停在殿前的软轿。
楚婷盈盈的从软轿上走下来,略眼看了一下容谨,随意的欠了一□子,便视如无睹的走进了永和宫。
容谨心里冷笑,她还真把自己当成主子了?
区区一个正四品的美人,不过是怀上了龙裔,居然就敢这么目中无人,她难道不知道宫中有多少眼睛在看着她吗?
所谓的孩子?能不能生下来都还是一个问题,即便能生下来,养不养得大更是一个问题!
她越是张扬,树敌便是愈多,云佑便更是愈加的讨厌她!
容谨无奈的看了她一眼,随即面上便装出一副委屈状,咬住嘴唇微微低头,叹了一口气,让梅红扶着进了永和宫。
“妾身等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年万福金安!”
“都起来吧。”
皇后颇带威严的声音自前方传来,容谨等一众人便起身落座。
寒暄几句过后,皇后便把目光转到楚婷的身上,眼神顿了顿,亲切的笑道:“楚美人的身子快有两个月了吧?”
楚婷慢悠悠的起身,有点得意的扫了一眼周围妃嫔,“是,谢皇后娘娘关心。”
皇后心里冷哼一声,果然跟贤妃是一路的货色,得了宠爱,就不把中宫放在眼里,“既然有了身子,就好好的休息,皇上昨个儿跟本宫说了,楚美人有孕在身,从今日起就免了请安,在昭阳宫里安心养胎,直到皇子平安诞下。”
皇后声音虽然亲和,但是脸色却是淡淡,让人看不出任何喜怒。
楚婷听言,脸色一下子就变得惨白,这不是变相将她禁足了吗?
“皇后娘娘,皇上怎么可能下这种旨意?妾身竟是从来没有听过!”
楚婷仗着自己身怀龙裔,一直不把别人放在眼里,就算是平日里欺负死她的贤妃,这几日也不敢对她使脸色,更何况是一个连贤妃都斗不过的皇后。
或许是遗传了张氏的恶毒性子,楚婷说起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