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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
云佑冷冷出声,低身伏在马背上,双眼轻轻一眯,瞬间松开紧握的马缰,手掌在马背上重重一撑,顿时整个人向着身侧的容谨跳了过来。
云佑挺拨的落在容谨的身后,将弱小的她紧紧的包在怀里,冷风吹过他的衣角,被风翻飞的墨发犹显得那般坚毅决绝。
“皇上!你怎么能为了谨儿,如此犯险?!”
容谨惊慌失措的转过头看着云佑:“您是一国之君,若是为了谨儿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失了性命,那谨儿可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云佑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朕从不救微不足道的人!”
“皇上!就算谨儿再重要,也比不上江山社稷啊!君若不在,国何安存?”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容谨面孔惨白,一双眼睛通红。
云佑没有答话,只是冷静的看着前方,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但是从马上救回一个人,对他而言,应该还是没有多大困难的。
芳草萋萋,残阳如血,劲风带着他们两个人在马场上疯狂的奔驰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云佑紧紧的抱住容谨,冷峻的眼神四处观望,伺机寻找安全的地点,突然,他面色一沉,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数到三,一起松手。”
“皇上……”
“一”
“二”
“松手”
云佑抱紧了容谨,两个人顿时就像是滚地的葫芦一样从劲草身上一头栽下,在青草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容谨整个人都被云佑嵌在怀里,除了有轻微的疼痛,其他任何感觉都没有。
虽然说当时的情形十分危险,但是对于精熟马术的容谨来说,那些不过是她故作惊慌的姿态,她的目的只是想让云佑看清楚劲草马股上插的是谁家的箭,以及她与他不过半百距离中,这支箭真正想要射杀的人。
暗自在心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除了云佑这一幕舍身想就没有料到之外,其他一切还好都在掌握之中。
若不是云佑突然来这么一幕,想必以她的功力,安然逃脱,定然是不会有任何意外。
就在容谨暗自腹排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云佑闷哼一声,然后紧紧勒住容谨的双手,瞬间就松开了。
容谨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皇上!”
风突然猛烈的刮起,地上的尘土翻滚,那身后传来的血腥,久久都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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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云佑舍身相救容谨之后,宫中众人看向容谨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敬畏以及探究的意味。
云佑的伤势很严重,与双腿骨折相比起来,他脑袋上被石头砸出来的窟窿才是他的致命伤。
容谨掀开帘幔,托了药盏走进来,轻缓的来到云佑的身边,看着他那惨白的不像人的脸颊,容谨微微垂下眼帘。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如果今日云佑再不醒过来,恐怕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这个近在咫尺的江山,不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能,绝对不能!
她费尽心思要毁了的东西,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地被别人拿走。
容谨冷冷地盯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云佑,嘴角轻轻勾起。
为了救你,即便是倾尽所有,也在所不惜……
容谨银牙重重一咬,将浓浓的半碗药汁悉数倒进嘴中,然后对准云佑苍白的嘴唇,轻轻的贴靠上去。
南蛮狼药,顾家传世之毒,不由你不醒。
喂到最后,云佑突然被呛到,咳了起来。容谨赶忙放下药碗,伸手顺了顺他的后背,心里长长的舒了口气。
“皇上,您、您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谢天谢地,您总算是醒了……”
容谨含带着哭腔,激动地说着。
“……嗯……朕的头,很痛。”
“皇上,您的头撞到了巨石,受伤颇重,自然会有些疼楚,您……”容谨一顿,定定的看着云佑……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原来是这样……那,为何不点灯呢?屋子里未免太黑些了……”
容谨一愣,她伸出柔白的手掌,在云佑的面前来回晃动,只见云佑漆黑如墨的长发披散在肩上,额头上绑着白色的绷带,一双如同浩瀚星空一般的双眼此刻竟然没有一丝神采,空洞的让人害怕。
容谨合上眼,复又睁开,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的面容。
“谨儿……”云佑直直的望着容谨,目光呆滞,低声呼唤着她的名字。
他是真的失明了吗?
容谨转头朝着窗口望去,现在明明就是艳阳当空,他怎么会什么都看不见?
是试探?
还是……真的出现了意外。
容谨不敢大意,红了红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他,手指颤颤地抚过他的脸颊:“皇上,您……”
她哽咽在那里,泪水潸然滚落。
“现在……是白天对不对?”
波澜不惊,清冷如旧。
作者有话要说:啥话不说了,让各位姐妹们等太久了,先奉上一小章~~~~
表拍我~~~~~~~~~~~~
亲们说看不见,所以贴到这里来了~~~
第四十二章 失明
“皇上您可别小瞧了谨儿,舅舅的马术差,不代表谨儿的马术也同样差!”
云佑闻言轻轻一笑,不置可否的看着容谨:“看来谨儿信心十足,那朕可就拭目以待了。”
容谨也笑了笑:“皇上您就瞧好吧!”
说罢,便绕着劲草转了两圈,说起来,劲草的年纪相比其它骏马而言,的确是有些偏大了,体型也不是十分的高大,容谨站在它的身边,竟然还能勉强露出半个头来,只是她太过瘦弱,站在劲草旁边对比开来,犹是显得柔弱不堪,似乎只是随意的一阵风,便能把她吹散开来。
云佑瞧见这番场景,心中微微一疼,嘴角不由的轻轻下挂,却在刹那间收起嘴角,似乎是惊诧于自己竟然会有这番疼楚,他伸出左手,轻轻的抚按在左心房。
原来,他也有感情。
无奈的扯了扯嘴角,正要下马扶那个让他心动的女子,容谨那边却发生了动静。
只见她伸手抓住马缰,反手一拧,轻轻一用力,翻身转眼间就坐落到了马背上,期间的动作,竟是出奇的利落。
这下不仅是云佑,就连是多年骑马驯马的好手,都不禁为之发出赞叹。
云佑望了她一眼,随即收回准备下马的左腿,懒散的骑坐在疾风上,脸上挂着罕见的温润笑容,轻轻淡淡,黑眸如玉。
容谨挺胸抬头的骑在马上,回头得意洋洋的看着云佑:“怎么样,谨儿的功夫还不错吧?!”
云佑微微摇头,不由得轻笑一声:“谨儿上马的功夫自然是极好的,只是不知道这骑马的功夫是不是也一样的好呢?”
说罢,他便挥起长鞭,重重的打在马身上:“谨儿,若是你能追上朕,朕便再给你一个惊喜。”
“好。”
容谨看着已经绝尘而去的疾风,也扬起马鞭,追了过去。
劲草急速的奔跑着,虽然劲草已经上了年纪,但却是一匹千年难见的好马,跑起来势如闪电。容谨双眼微眯,柔细的双手紧紧的抓住马缰,低身伏在马背上。
此刻她与云佑的距离不过半百,只要稍微再用一点力,她就能追上云佑。
“是时候了。”
容谨眼神一寒,袖中数枚银针飞驰而去,准确无误的落在疾风的身上,然后挥起马鞭,大喊了一声:“驾!”
中了容谨银针的疾风,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奔跑的速度愈加的快了起来,云佑也没有在意,反倒是回头对容谨一笑:“谨儿可要努力了……”
容谨撅起小嘴,狠狠的瞪了一眼云佑:“谨儿马上就要追上皇上了。”
“是吗?”
云佑的声音被风吹得支离破碎,容谨听得并不真切:“皇上您说什么?”
还没等她话音落下,就听见‘嚓’的一声,容谨回头一看,居然是一支长箭插在劲草的马股上,劲草吃痛,仰天长嘶一声,四条马腿顿时起力,迅速地朝着前方狂奔而去!
云佑听见身后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侧头微微一看,居然是容谨追了上来,嘴角轻轻一笑,却在瞬间冷了下来。
“抓紧缰绳,夹紧马腹,别慌!”
云佑看着已经超过他的容谨,在她的身后大声说道。
同时,也挥起长鞭,追着容谨的方向跑去。
这一马鞭下来,正巧落在疾风受针的地方,疾风大惊,飞速的奔跑起来。
不过眨眼,云佑便从身后迅速的追上了容谨,两骑并驾齐驱的奔跑着。
就在这时,站在跑马场远处的侍卫也看到了这边的异状,数十匹骏马瞬时间向云佑这边齐飞过来:“皇上,臣等马上就到!”
容谨仰着一张惨白的小脸,就像是一只失去了羽毛和翅膀一样的小鸟,眼泪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皇上,您不要管谨儿了,看疾风的样子,恐怕也是受伤了,您赶紧找个地方安全下马吧。”
她的声音没有发抖,但是却透着一种让人悲伤的恐惧,明明害怕到极点,却硬是挺着装作一点都不害怕的样子。
云佑转过冷逸的俊脸,淡淡的看了一眼容谨,眼神坚韧,没有半点放弃她的意思。
“皇上,您不要再固执了,快点勒缰下马吧!”
“闭嘴!”
云佑冷冷出声,低身伏在马背上,双眼轻轻一眯,瞬间松开紧握的马缰,手掌在马背上重重一撑,顿时整个人向着身侧的容谨跳了过来。
云佑挺拨的落在容谨的身后,将弱小的她紧紧的包在怀里,冷风吹过他的衣角,被风翻飞的墨发犹显得那般坚毅决绝。
“皇上!你怎么能为了谨儿,如此犯险?!”
容谨惊慌失措的转过头看着云佑:“您是一国之君,若是为了谨儿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失了性命,那谨儿可就要成为千古罪人了。”
云佑眉头紧锁,沉声说道:“朕从不救微不足道的人!”
“皇上!就算谨儿再重要,也比不上江山社稷啊!君若不在,国何安存?”
“皇上,您这又是何必呢?”容谨面孔惨白,一双眼睛通红。
云佑没有答话,只是冷静的看着前方,虽然他现在的身体大不如以前,但是从马上救回一个人,对他而言,应该还是没有多大困难的。
芳草萋萋,残阳如血,劲风带着他们两个人在马场上疯狂的奔驰着,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趋势。云佑紧紧的抱住容谨,冷峻的眼神四处观望,伺机寻找安全的地点,突然,他面色一沉,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我数到三,一起松手。”
“皇上……”
“一”
“二”
“松手”
云佑抱紧了容谨,两个人顿时就像是滚地的葫芦一样从劲草身上一头栽下,在青草地上咕噜噜的滚了几圈,容谨整个人都被云佑嵌在怀里,除了有轻微的疼痛,其他任何感觉都没有。
虽然说当时的情形十分危险,但是对于精熟马术的容谨来说,那些不过是她故作惊慌的姿态,她的目的只是想让云佑看清楚劲草马股上插的是谁家的箭,以及她与他不过半百距离中,这支箭真正想要射杀的人。
暗自在心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除了云佑这一幕舍身想就没有料到之外,其他一切还好都在掌握之中。
若不是云佑突然来这么一幕,想必以她的功力,安然逃脱,定然是不会有任何意外。
就在容谨暗自腹排的时候,突然从身后传来‘砰’的一声,云佑闷哼一声,然后紧紧勒住容谨的双手,瞬间就松开了。
容谨微微一愣,下意识的大喊了一声:“皇上!”
风突然猛烈的刮起,地上的尘土翻滚,那身后传来的血腥,久久都无法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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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那一日云佑舍身相救容谨之后,宫中众人看向容谨的目光中,多多少少都有了一些敬畏以及探究的意味。
云佑的伤势很严重,与双腿骨折相比起来,他脑袋上被石头砸出来的窟窿才是他的致命伤。
容谨掀开帘幔,托了药盏走进来,轻缓的来到云佑的身边,看着他那惨白的不像人的脸颊,容谨微微垂下眼帘。
这已经是第五天了,如果今日云佑再不醒过来,恐怕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那这个近在咫尺的江山,不就要拱手让人了?
不能,绝对不能!
她费尽心思要毁了的东西,怎么能够就这么轻易地被别人拿走。
容谨冷冷地盯着躺在床上虚弱不堪的云佑,嘴角轻轻勾起。
为了救你,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