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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想,这会是真的吗?
「还好我眼尖,不然妳就压成肉酱了。」骆凝绿洋洋得意的说,「妳走路在看哪里?耳朵留在家里没带上街吗?」
起码有一打的人同时喊她,她居然有本事充耳不闻,实在太厉害了。
「你在跟我说话?」她愣愣的问着,眼眶湿湿的。
「还有谁差点被压扁吗?」他笑着说,「以后小心一点,不是每天都这么幸运的。」
他挥挥手,潇洒的离开,似乎因为做了一件好事而感到心情舒畅。
就这样?小乔看着他的背影,努力把喉咙中那一大块发酸的哽块吞下去。
他不记得她了。
他跟她说话的口气,就跟一般人没有两样。
他的样子,没有一丝一毫记得她的征兆。
小乔张着嘴,不争气的哭了出来,她想喊他,却不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他不记得她了,她对他而言,不过是个上街没带耳朵、眼睛,蒙他相救的陌生女子。
她早就知道了会是这样,为什么还要哭呢?
只是她没有想到,再见面不相识的感觉,会让她这么心痛!
「喂。」他走了几步,踅回来,一掌轻轻的打在她头上,「我走八步了,妳还不叫我,这是干么?」
她不懂,眼里的泪水矇矇眬眬,看不清他脸上的笑容。
「什、什么?」
为什么他这样跟她说话?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还是……可能吗?他记得她是谁吗?!
「我说妳呀,真难找。」他摇摇头,一副教训的口吻,「我不是叫妳别乱跑吗?还好爷爷老毛病犯了,在这当财神爷,否则我还真没想到妳会在京城。」
看他的神情、说话的口气,的的确确跟以前不一样,因为那种傻气一扫而空。
那么他是好了,可是他知道爷爷的怪毛病,所以说他是好了没错,但是以前发生的事却还是记得一清二楚?
「喂,朱寡妇把咱们的船烧了,妳知道吧?」
要不是余嫂跟他说大伙凑了银子让她和爷爷逃命,他还以为她葬身湖底,急得都要疯掉了。
那一天,清晨的阳光照在他脸上,他醒来的那一瞬间,想起了所有的一切。
他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很久,作了一个很漫长的梦。
梦里有个俏皮的少女,老是对着他笑,清脆的喊他傻蛋。
那个梦,一直到他醒过来之后,都还甜滋滋的,忍不住再三回味。
但是他知道,那并不是梦,那是他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个片段。
他不知道自己是谁,他没有责任,每天都很轻松愉快,为了生活而努力着。
他记起是谁为他拭汗,是谁为他缝衣,是谁一次又一次的对他微笑,是谁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领着他穿梭在飘满荷叶的水晶湖上。
是小乔,他的小乔。
但是她的不告而别,让他差点气坏。
他真恨她让他因为遍寻不着而百般煎熬,他真气她在他佯装不识而转身离开时,不开口唤他。
可是再多的气、再多的恼,都在现在烟消云散。
「你……」她一开口,眼泪就像小河源源不绝,「没有忘记吗?」
他并没有忘记一切吗?
他还记得送她一根荆钗吗?
小乔心里松了一大口气,那股沉重而难以呼吸的悲伤情绪全都奇迹似的消失,轻松的让她忍不住哭得像个泪人儿。
「忘记什么?妳怎么还是这么爱哭呢?」他依旧用衣袖给她擦眼泪,「真是个傻丫头,为什么不等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走?」
她抽抽噎噎的说,带着一些埋怨,「那你……你为什么不早点醒来?你为什么不来找我?」
「我怎么会知道妳在哪里?要不是爷爷又喝了酒当财神,造成轰动,等我找到妳,可能头发都白了。」
虽然皇上好心派人帮他寻找,但压根就没想到她会在京城,于是都派人往远方找,因此忽略了最近的地方。
「啊!爷爷!」她突然想到,「你身上有没有五十两银子?」
「当然有,不过不在身上。」
「我急着要用呀,爷爷被人扣在酒楼里,等我去救他。」
「我没五十两,不过我身上有一张一万两的银票。」他笑着说,「本来打算走遍天涯海角去找妳,看样子是用不着这笔盘缠了。」
「干么找我?」她突然想到公主大婚的事,委屈的说:「想亲自把帖子送到我手上吗?」
「我就知道!」他一副伤脑筋的样子,「真是被凝蓝害惨了。」
她一定在说大婚的事,真是天地良心呀,压根就没这件事呀。
因为他找不到小乔,又担心她不知道流落何方,有没有受了欺负,心情大坏之下,跟谁都能吵架。
他想也知道刁蛮的公主一定不会跟小乔说好听的话,说不定还会天花乱坠的说他跟她有一腿之类,所以才把小乔气跑了。
凝蓝为了帮他找回小乔,因此才假造婚讯,说什么只要小乔一听到,一定会上门兴师问罪。
没想到小乔不但没出现,就连司马婷婷都当真,天天烦着要完婚。
听他说完之后,小乔红着脸,有点生气的说:「我才不是因为吃醋,跑去躲起来不出现。」
这个死骆凝蓝居然这样说她,还出这种烂主意害她哭了好几天。
此仇不报非小乔,她一定要让那个臭脸的家伙哭着跟她道歉!
「是吗?」他笑呵呵的说,「那妳是为了什么不等我醒来?自己就走了,还害得我差点找不到人?」
「我……我哪有为什么!」她结结巴巴的,「我想回家就回家了,不行吗?」
她怎么说得出口,她是因为怕他不记得她,或者是不再喜欢她,不敢面对所以才提早逃开?
而且爷爷也说,如果他喜欢她,自然会想办法来找她。
只是他们没想到水晶湖回不去了,差点因此而错过。
「少来了。」骆凝绿笑着,「我还不知道妳心里想什么吗?」
「胡说,我才没有,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摸着下巴,一副疑惑的模样,「不是吗?我还以为妳是因为中秋要到了,所以急着准备做饼。」
原本说好要一起过节,她要教他做饼,没想到后面发生了这么多事,结果不说中秋节了,就连她的生辰都没庆祝。
她噗哧一笑,「你又不在我做饼给谁吃?」
「说的也是,妳对我真好。」他叹了一口气,把她的小手拉到胸前放着,「好得没话说。」
「才不是呢,我是怕做坏了难吃,没有饭桶来帮我善后,丢掉了浪费。」
「我哪是饭桶,我只是珍惜粮食而已。」
「好啦,你不是。」她轻轻一笑,「你是傻蛋。」
「对,我是傻蛋。」他的手摸过她的秀发,停在她耳垂上亲昵的捏了一下,「怎么妳还戴着傻蛋给妳的荆钗?」
他送她的第一个礼物,丑丑的、毫不起眼的一支荆钗,却插在她那全天下最美丽的发髻里。
小乔对他甜甜一笑,不说话,但他明白,那是因为她对他的喜欢,早已超过了任何物质可以衡量的地步了。
在华丽的皇宫里,司马婷婷在发脾气和大哭一顿之后,终于作了一个她很委屈的决定。
「好吧,那我让一步。」她的眼睛哭得通红,委屈得要命,「让她做小这总可以了吧?」
真是讨厌的老天爷!她天天都念经祈祷,还吃斋两个月,求祂别让凝绿找到小乔。
结果訑一点都不帮她,根本就没有因为她是金枝玉叶,而对她特别眷顾嘛!
「我怀疑凝绿肯不肯。」骆凝蓝非常实际的说着,「而且小乔也不可能答应。」
看他们两个耳鬓厮磨的甜蜜样子,根本就没有第三个人能立足的余地。
「有没有搞错?我是公主耶!肯跟她共事一夫对她是天大的恩惠,她敢不答应?」
「她就是敢,她为什么不敢?」骆凝蓝难得的笑着反问:「凝绿全心全意的支持她,她当然敢说不。」
「你笑什么?」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看了就有气。
哼,她是看在他平常挺聪明的,坏点子应该不少,所以才找他帮忙,可不是特地来让他笑话的。
「我笑妳天真,以为自己一定可以心想事成,凝绿对妳没兴趣,还要我再说一遍吗?」
真是个笨丫头,到现在还不明白感情这事不能强求吗?
「当然可以!」她又是遗憾又是生气,「都是你不好,你要把国师毒傻之前,不会先帮我问问爱情散的事吗?」
「妳惹了这么大的风波,还学不乖?这世上哪有什么爱情散?」
要是有的话,他倒想弄一副来给这个固执公主吃吃,让她换个对象死心塌地。
说也奇怪,他跟凝绿长得一模一样,个性也比他酷多了,怎么她就不会发现到他也是个绝世好男人?
至少他不像凝绿那样,十足的孩子脾气,根本就不像个成熟的男人。
「就是有!」她哀怨的说:「而且真的有效,不然他怎么会喜欢小乔,那没道理呀。」
「我倒觉得很有道理,我也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小乔。」骆凝蓝一脸认真,「有些人就是注定要在一起,他跟小乔在一起,只有快乐和自在,妳怎么会懂得?」
她的爱太蛮横了,她永远也不会懂得什么叫两厢情愿吧。
「才怪,一定是因为爱情散的关系,所以他才会喜欢小乔的。」
司马婷婷非常坚持她的看法,除此之外,她才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不如小乔,骆凝绿竟舍她就她,实在太没有面子了。
她不是输给小乔,她是败在药物的作用之下。
「随便妳啦,妳不听劝就算了,到最后孤老一生就别后悔,别想我会帮妳想办法破坏凝绿和小乔的感情。」
他可不想坏人姻缘,以后生儿子没屁眼。
「说得那么好听,怎么你自己却又孤零零的一个,没人喜欢!」她不服气的反驳,「你才会孤老一生后悔莫及!」
哪个男人的脸跟他一样臭的?三天三夜屁都不放一个。
「我言尽于此,听不听在妳。」他有点生气,转过头不理她。
「你不帮忙我就没办法吗?」她牙一咬,「那个臭小乔敢跟我抢人,我就让她死翘翘,看她还有什么本领抢!」
骆凝蓝一听,怒火中烧,想也不想的抓过她,用力按在桌上,啪啪啪的打起她的屁股。
「妳这坏心眼,想着要害人,不打妳不行,可恶极了!」
这蛮横的公主居然生出这种念头,让他又是惊讶又是愤怒。
她真的这么喜欢凝绿?喜欢到不惜为他杀人?
他下手毫不留情,打得她又哭又叫,拚命踢着脚挣扎。
「放开我!好痛!救命呀、救命呀!」司马婷婷哭得一把眼泪、一把鼻涕,「你这个大坏蛋!不许打我,我要叫皇兄砍你的头,呜呜……」
「请便!」他打完将她推出门去,「要是不怕痛,妳尽管再想些坏点子不要紧,我随时候教。」
她哽咽的说:「我恨你,恨死你了啦!」
这个死骆凝蓝,居然敢打她尊贵的小屁股!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她,他真的好过分喔。
可是她为什么没有想象中的生气?
「都是小乔害的!她是罪魁祸首,我绝不让她好过!」
她决定天天去找她麻烦,谁叫她抢走了凝绿,还害她被凝蓝打。
第十章
乔老带着丰收后的满意笑容,快速的从花丛间穿了过去。
很快的身后就来了追兵。
「爷爷,我看见你了,你逃不了,快认输吧!」
「放屁!抓到了才算!想逮住我,比登天还难!」
乔老嘴里说话脚下不停,转眼逃到了大门前,他右足才一着地就觉得底下一空,差点跌落,他突遇变故但还是反应迅速,左足在空中虚踢,身子反倒往前一窜,避开了陷阱。
他正得意的想笑他陷阱太烂时,听见骆凝绿哈哈一笑,眼前一大片黑呼呼的东西瞬间弹起,将他全身笼罩,高高的往树上吊了起来。
「哈!这不是抓到了?」骆凝绿大笑,仰头看着他说:「认输了吧。」
「呸呸呸,谁跟你认输?用这破烂渔网就想挡住我?想都别想!」他拚命挣扎着,手扯脚踢,还用牙齿去咬,但那网子却坚固得不受影响。
「爷爷,你认输,我就放你下来。」骆凝绿一脸好笑的说:「没什么好丢脸的,这辈子就栽这么一次而已嘛!」
「作你的大头梦!我输,让你这臭小子赢?想都别想,别说一栽,半栽都不行!」
「问题是你明明就已经输了,说好只要被我抓到,让你跑不了,就算我赢。」
随便找个人当公证,没有人会说他骆凝绿不算赢。
乔老哼的一声,轻蔑的说:「臭小子是抓到我了,我还没有跑不了,现在是输赢各半,还没结束呢。」
「输了还不承认,爷爷的脸皮比墙壁还厚。」
「你脸皮才厚!设这种陷阱害你爷爷,没本事!混帐!」
他先挖好个洞,故意把他追上这条路,那个洞的陷阱挖得随随便便,马虎之极,压根抓不了人,他算准了他手脚敏捷,绝对不会跌入,反而会往前窜而另外设了陷阱,果然把他手到擒来。
「是你说各种机关陷阱都逃不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