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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世君臣-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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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激起殿下的反意……老奴知道,这会动摇大渝国祚,可老奴又不敢告诉殿下实情啊……老奴怕死,怕娘娘灭口,老奴死了,老奴那孩儿就只能等死……”
“昨日,老奴在翠安宫见到了林公公,就是十八年前给了殿下一碗饭的小林子,他居然已经坐上了首领太监的位子。小林子自小不会做人,他能在十八年内从最低贱的小太监混成仅次于李大公公的首领太监,除了殿下暗中帮他,绝无第二种可能,可笑他自个儿还以为是运气好……殿下能把仇人忘个干净,却将恩人记得清楚……所以,老奴思前想后,还是决定向殿下坦白,只求殿下看在老奴以死谢罪的份儿上,替老奴照顾那个可怜的孩子……”
“本王答应你。”
朱公公复道:“老奴还有一事不明……梅妃……为何……为何会与殿下结仇?”
萧倬言摇头。
朱公公苦笑,一大口血喷涌而出,勉强道:“殿……殿下啊……您……您这不记得仇人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朱公公倒在石桌之上,桌上还留着那坛子千日酿。
萧倬言抬手合上他的眼睛:“本王只见过她一面,根本谈不上结仇,你放心,我会查个水落石出……”
萧倬言心中澄明,梅妃那么注意赵翎,赵翎的事情被揭穿,跟梅妃脱不了干系。皇后不会用毒、更不懂得下毒,如此歹毒的千日劫恐怕也是梅妃给的。梅妃到底是什么人?
三日之后,金陵城中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巡城的士兵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只因当日,刑部、御史台会同大理寺将代替皇帝陛下三司会审靖王涉嫌谋害太子一案。
大理寺闭门会审,权贵云集。
开审之前,十三王爷萧倬然多番叮嘱前来听审的几名武将“万勿冲动”,“别给七哥惹麻烦”。
御史大夫兼九王爷萧倬雨、左相郑庭玉、右相方仲谋端坐于主审台上。刑部尚书沈清河、大理寺正卿何赛飞分列两边。
另外八个听审的席位分别给了大王爷纪王、十三王爷萧倬然、三朝老将韩毅、韩烈、卫铮、燕十三、秋于心,最后一个宗亲的席位被钱云贺的父亲庆国公钱文益弄到了手。
靖王萧倬言一袭粗布黑衫、镣铐加身地被带到大堂之上。
他一上堂,韩烈、卫铮、燕十三、秋于心,还有那位坐在宗亲位上的十三王爷萧倬然就直接按照军中规矩站起身来。
右相方仲谋看得一头冷汗,这还怎么审下去啊?
韩烈首先就受不了了。虽然平日里靖王也从不讲究穿着,但他身上有不少旧伤,尤其是肩伤根本不能受寒,大冷天的他穿成这样身子怎么受得了?
韩烈首先发难:“大理寺是有虐待犯人的习惯么?”
大理寺正卿何赛飞也据理力争:“靖王身负重罪,镣铐加身并不为过!更何况大理寺已经刻意优待了殿下,都未曾让他穿囚服上堂。”
左相郑庭玉就知道这个案子是个烫得不能再烫的烫手山芋——主审、陪审、听审,还有受审的,哪一位不是当朝权贵?
眼看还未开审,各方就要吵起来了。左相郑庭玉决定必须给靖王和军方一个下马威,否则这案子没法继续下去。
他将圣上钦赐的尚方宝剑按于台上,拱手道:“我等代天子审案,委屈靖王殿下向皇权一跪!”
萧倬言屈膝跪于青砖之上,镣铐叮咚作响。
卫铮一把按住就快暴走的韩烈,萧倬然瞬间红了眼眶。
燕十三却忧心忡忡,虽然萧倬言掩饰得很好,可他还是能看出来,他状态不太好,身体似乎十分虚弱。
郑庭玉转头道:“各位是准备站着听完全案么,这可不符合大理寺的规矩。”
三朝老将韩毅忽开口道:“都坐下吧,别白白让人笑话武将们不懂规矩。”韩毅是韩烈之父,是曾经的靖安军主帅,甚至是萧倬言的半个师傅,他的话到底有几分份量。
刑部尚书沈清河当庭宣读了降将封诺的指认状。
指靖王萧倬言私通敌国、私纵敌首、谋害太子、瞒报太子死讯四项大罪。
左相郑庭玉当庭讯问:“靖王可有私通敌国,与秦军主帅林云结义?”
“我与林云确有结义之情,但却从未私通敌国。我与林云结义不是在灭楚之后,而是发生在七年前。当年,我离开金陵前往南楚,遇到了化名风凌的秦军主帅林云,曾与林云一起摆脱了南楚杀手的追杀,后于郾城义结金兰。当日,我并不知道林云的身份。”
“殿下可有人证?”
“有,有一名叫苏维的女子可以为证。当日是我等三人一同结义。”
“苏维是什么人?现在何处?”
“不知道。”
庆国公钱文益冷笑道:“靖王与人结义,连对方什么身份都不弄清楚吗?随便编个名字就说是人证,把我们当三岁小孩子糊弄么?”
燕十三道:“我见过苏维,前锋营营主孙小雨也见过苏维,苏维也确实说过靖王殿下是她三弟。”
大理寺正卿何赛飞沉吟道:“你们只能证明苏维此人确实存在,却不能证明靖王是在七年前秦渝尚属友邦之际与林云结义的。殿下还有何凭证?”
萧倬言微微咳嗽一声,思索道:“郾城守将冯诚在城门口见过林云与苏维。林云虽死,但不少人能画出他的画像来,当可拿与冯将军辨认。还有,当日在郾城奉召招我回金陵的人是陛下亲卫,他们也曾见过林云与苏维。这至少能证明我与林云相识于七年之前。而且,那三幅字也正是在那时候留下的,并非通敌书信。”
左相郑庭玉心中一惊,靖王说得有鼻子有眼,而且直指问题的核心——最难解释的那份物证。要是这几人真能证明此事,靖王倒真有可能是冤枉的,他不像在撒谎。
右相方仲谋道:“殿下说的人证我等会去查证。那么,葫芦谷私纵林云一事殿下可认?”
“私纵敌首一事我愿意认罪。当日在葫芦谷,我确实已将林云打落马下,可我只废了他并未杀他。”
“事后,你又指使炽焰军瞒报君上,谎称林云重伤而逃?”
萧倬雨开口道:“方相慎言,不可妄加罪名。”
萧倬言道:“此事是我一人所为,与炽焰军无关。”
卫铮此刻再也坐不住了,他与燕十三几乎同时道:“瞒报一事是我所为!”
两个人同时跳出来认罪。庆国公钱文益嘲讽道:“看来炽焰军果真从上到下,都不把陛下放在眼里。”
卫铮一把按住燕十三,现在不是争论的时候。
卫铮抢先道:“当日,我为炽焰监军,曾发往金陵两份战报,一份是监军战报,一份是代替主帅而写的战报。两份战报笔迹相同,皆出自于鄙人之手,三位主审大人大可当庭调取查证。是我私自瞒报了林云一事,因为当时我认为林云已重伤残废、与死无异。末将愿意领罪,但瞒报一事殿下并不知情。且就当日情势而言,靖王殿下已经废了林云,更谈不上‘私纵’二字。”
萧倬言道:“卫将军不用为我开脱,瞒报一事虽不是我亲笔所书,但是我默许的,该当由我担责!”
左相郑庭玉道:“好!靖王愿意承认就好!那靖王可有与林云串谋,谋害太子?”
萧倬言断然道:“没有!”
左相郑庭玉道:“太子死时,靖王殿下何以远在函谷关,而不是在攻入王城的主战场上?”
一直叫别人冷静的萧倬然蹭地站起身来,怒斥道:“你知道什么叫主战场?当日殿下以身犯险,诱敌于函谷关,以三营兵力拖住秦军数十万大军主力,血战五日五夜,尸横遍野、血染江山……是我们用血肉之躯换来了渝军主力的长驱直入!这一战,整个炽焰有目共睹!靖王殿下为何不带上太子,那是因为他将自己陷于死地,却不能带着太子一起涉险!可笑你们今日竟以此为罪名,来构陷靖王,简直让十万炽焰男儿寒心!”
左相郑庭玉一脸惊讶,他说这句话只为查明真相,并没有别的意思,没料到突然点着了火药桶。
纪王连忙打圆场:“十三弟稍安勿躁,你们老是打断,还让几位大人怎么审下去啊?”

☆、铁证如山

左相郑庭玉一脸惊讶,他说这句话只为查明真相,并没有别的意思,没料到突然点着了火药桶。
纪王连忙打圆场:“十三弟稍安勿躁,你们老是打断,还让几位大人怎么审下去啊?”
左相郑庭玉一把年纪了,被一阵儿抢白也自觉无趣,干脆捻着胡子不发问了。
九王爷萧倬雨只好接着问道:“靖王殿下为何又在最后赶回、与大军汇合?”
“因为我在函谷关发现,秦军一味冲杀,想置十三弟萧倬然于死地。他们放弃我这个主帅反而去杀十三弟,只有一个可能,林云的目标是和十三弟差不多大的太子殿下。我们是为救援太子殿下才回去的。”
庆国公钱文益冷冷道:“靖王说得好听,此时再回去,太子殿下已然身亡,又可以摘清自己,当真好计策!”
韩烈怒道:“当日在战场上,为了营救太子,夜枭营主将秦川被人挑开肚子,用性命为太子做了肉盾,靖王殿下也身中数刀……这些难道都是假的么!”
钱文益冷冷道:“如果不是靖王授意,秦军主帅林云有什么理由不杀靖王反而去攻击太子?”
大理寺正卿何赛飞反复推敲过此案,林云的动机,确实是此案最不好解释的部分。
他们在这里争论地激烈。燕十三却发现,萧倬言捂住胸口,轻晃了一下,心中一紧。
萧倬言缓过一口气道:“林云的目的就在于今日!只要太子一死,我必然会回金陵解释。到时,就可命人拿着那三封手书,指认我私通敌国、谋害太子……咳咳……只要此案一开审,我必将无法再回到秦渝战场之上。只是他没算到,我明白他的计策之后……竟敢瞒报太子死讯,先灭秦国。”
庆国公钱文益豁然起身,手指萧倬言:“所有的事情都是你一面之词,你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你的清白!”
韩烈起身,几步步入大堂正中:“你要证据吗?我给你看看什么叫证据!”
他抽出腰刀,刀锋低吟。钱文益吓得连忙后退:“你要干什么?”
韩烈冷笑,一刀划开靖王的衣衫,随即一把扯过,将萧倬言的上衣悉数扯掉。
萧倬言还没反应过来他到底想做什么。堂上已经传来一阵儿唏嘘之声。
几乎所有人都震惊于靖王身上的伤痕,枪伤、刀伤、剑伤、箭伤……各类伤疤遍布于前胸、后背、臂膀。
燕十三长叹一声,他忽然明白韩烈想做什么了,这些他再清楚不过。
卫铮低头,不忍直视。
秋于心指甲扣入掌心,瞬间落泪。
萧倬然豁然离席起身,震惊得无以复加。他从未想过,战神一般的七哥曾受过这么多的伤。
三朝老将韩毅终于也动容了。作为武将,他太明白这些意味着什么,这是多少次在生死关头留下的痕迹。
左相、右相交头接耳。
萧倬雨收紧了拳头,心中忽然像堵了块儿石头。
纪王抬眼看了一眼,就没敢再看。
钱文益心虚道:“你到底想说什么?”
韩烈喝道:“我只想让大家看个清楚!”
“这道刀疤,从肩膀贯穿腰际!月氏一族骁勇善战,与大渝交战十余年而不败。当年,靖边军被数十倍的月氏铁骑围困于冲木山,险些有被全歼的危险。是殿下带着炽焰营杀入重围、相救主帅,以一营之力硬生生将月氏铁骑撕开一条口子。当日,殿下身中三刀,这,就是其中一刀!父帅,您应该还记得吧!”
“腰侧这道箭伤,伤及内府!当年,月氏国冰封千里,眼看攻入皇城在即,可月氏军队将城墙用冰浇筑,易守难攻,皇城数月久攻不下。最后,殿下亲自带着兄弟们,在箭雨之下强行攀爬云梯
,前赴后继、埋骨无数,接连数日才拿下皇城。殿下也因此身负重伤!”
“左肩这道枪伤,一枪洞穿!当日的灭楚之战,上官老将险些被挑下城楼,是殿下一把拉住了他,悬挂在城楼边儿上,为保上官将军一命,殿下硬生生挨了敌军一枪。灭楚之后,殿下又带着重伤与秦军的枭九以三城为赌,血战轩辕台。这一战,大家都还没忘吧!”
“手臂上这道剑伤,深可及骨!临安城外,殿下为了救援太子,顾不得自身安危,被敌军主将一剑斩落,当日,若不是燕将军从旁拉了一把,靖王殿下这条手臂恐怕早就被斩断了。”
“……”
“还有胸前、肋骨、腹部、腰际……这里的每一道疤,都是殿下为大渝出生入死的铁证!”
韩烈一口气不断,义愤难挡。
堂上一阵儿寂静,谁都没敢轻易开口。
还是萧倬言压抑不住的轻微咳嗽,打破了这阵儿难耐的沉默。
三朝老将韩毅默默起身,走到萧倬言身侧,解下身上的翻毛狐裘披风,亲手披在萧倬言赤裸的身体上,瞬间掩盖了累累伤痕。
“多谢。”萧倬言抬手拢了拢披风,低声道谢。
做完这些事,韩毅一个字都未曾开口,默默退了回去。
他心中明白,虽然韩烈是为靖王不平,但殿下有他自己的尊严,他或许并不希望在大庭广众之下,赤裸裸地暴露这些过往。
韩烈却显然又注意到了另一件事。他一把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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