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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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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气氛一时间有些压抑。
“殿下!殿下!增喜殿出了事!许夫人的胎夫人早产了!”
颜惜起身自宋氏身边路过,凉凉抛下一句话:“夫人近两月来都难得出过增喜殿,也几乎未曾与外面任何人接触。宋容华想必明白本宫的意思,且好自为之罢。”
雕梁画栋、锦绣成堆的昭信宫里,此时此刻能够见到最多的便是神情紧张的宫人们行色匆匆来回奔忙的场景。热水汤药被源源不断地送进许氏的寝殿之内,而更令人无法忽略的便是空气之中渐渐浓烈起来的那一丝血腥气。
颜惜颜怜赶到的时候,只有楚灵锦在殿内候着,为许氏照料身孕的御医在外间正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而宇文笈城却并不在这里。颜惜转首问楚灵锦道:“请皇上过来了么?”
楚灵锦道:“皇上正与琅琊国使节会面,只让郑公公教奴婢传了御医来看顾夫人生产。”
颜惜闻言蹙眉。而此时此刻,同样的话也被告知了屏风之内饱受临产阵痛折磨的许氏。传话的宫人顶着一副无可奈何的哭丧脸,哭诉完了郑公公如何如何态度冷漠,又来问她可是要再去请一遍皇上
楚灵锦在颜惜面前回完了话便跟着进了许氏生产的内室,看了这一幕便烦躁透顶,露出个冷冽至极的笑来,嗤道:“皇上来了又有什么用皇上又不能代夫人受这分娩之痛孙嬷嬷,你说,夫人这回早产,是为何?”
还不等满头大汗的孙嬷嬷回答,已然不顾宫人阻拦径自踏进内室的颜惜已冷声道:“楚尚宫如此聪慧,焉能不知夫人如今这般境地,乃是有人下毒谋害?”
“明妃”许氏吃力地转头看她。而楚灵锦眼底刹那间如一道电光划过,轻声道出三个字来:“宋容华”
“这么确定是她?宋氏确有几分争宠的能耐,可论及害人的本事,却不及楚尚宫你。”颜惜唇边攒出个凉透的笑来,“到过增喜殿的人,你忘了么?端王宇文洛景,还有楚尚宫你。”
楚灵锦平静道:“我与端王不会。”
颜惜挑眉:“你自然为自己开脱。端王么”
楚灵锦冷笑一声,低声向她道:“你都知道,对不对?我自然是一心信他。”
此话一出,颜惜的脸色倏地便沉了些许,看着她漠然道:“楚尚宫与端王是否有毒害夫人腹中龙胎的理由,是否做过此事,还是要留待皇上定夺。产房血腥之地,本宫不便久留。你们好生照料夫人生产。”
说罢转身出去,留下身后楚灵锦似是窥探到什么秘密一般地轻笑出声来:“奴婢知道娘娘羡慕我能与他心心相印而娘娘与皇上今生也不能。”
看着颜惜衣袖一拂消失在屏风后,楚灵锦转过头去,只见许氏用力拉住孙嬷嬷,喘息着道:“本宫定要保住这个孩子!”
被她用力抓住手腕的孙嬷嬷浑身一震,几乎要给她跪下,哀求道:“夫人夫人,奴婢一定尽力,只是夫人这一胎早产,怕是要”
“若夫人与皇嗣有任何闪失,”楚灵锦已不似方才与颜惜言及宇文洛景时剑拔弩张的模样,然而眼神却依然倨傲锋利得仿佛能够直刺人心,孙嬷嬷被她注视得发寒,只听她一字一句道,“嬷嬷自然晓得自己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话音才落,只听一旁的许氏大约是耗费了太多力气,几将昏厥过去。一时之间送催产药的送参片的都乱作一团,唯余下孙嬷嬷如遭雷击一般枯在原地,满脑子回响着的都是方才楚灵锦最后那句话。不过片刻,她狠狠一咬牙,迅速指挥起其余的侍产嬷嬷喂药的喂药,自己则亲自去为许氏推腹
外室,宇文笈城仍然未曾露面。而颜惜的神情自从见过了楚灵锦之后便显得有些古怪。蓦地,她转首向颜怜轻声道: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怜姐姐,你猜他始终不来,是否真的是天性凉薄?”
“怜姐姐,我想对于楚氏我确然是羡慕她的。”
作者有话要说:嘛,八点多不出意外应该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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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祸兮福兮总相依

许氏是头胎,又提前了半个月,算是早产,自然难些。她早已在一个时辰前便痛得说不出话来,只得拿参片吊着气力等待胎儿落地。颜惜几人等在外殿,而御医是男子,不得进入产室,却也得时刻在外头准备着开方子待命。
因着孙嬷嬷说许氏的情况恐有些艰难,伺候许氏身孕的御医张万春自方才起便止不住头上汗如雨下,立在下首颤颤巍巍得连大气也不敢出。此时跟着颜惜颜怜一同过来的宋容华陪坐在一旁,大抵是不久前颜惜警告她的话正中了她的弱点,此时她亦是时不时战战兢兢瞟一眼颜惜的神情。颜怜虽也挂心许氏生产,只是她在后宫中已经习惯于一言不发,因此表面上看去还算平静。至于楚灵锦,此刻她秉持着尚宫女官的仪态,垂手侍立在一旁仿佛事不关己的模样,早已看不出方才产室之内冷言威胁孙嬷嬷时的半分影子。颜惜自余光里打量着楚灵锦的神情,却忽然缓缓来了一句道:“楚尚宫陪本宫到园子里走走罢。”
楚灵锦抬头看了她一眼,屈了膝道:“是。”
此时将近八月中旬,这一年的“秋老虎”已经过去,天气也不似那般闷热。颜惜环视着增喜殿中已经开始摆上的秋菊,似叹非叹道:“许夫人这一胎生下来,正赶上过几日便是中秋,是好时候呢。眼下菊花也是新开,不正合了那‘开花结果’四字。”
顺着颜惜的视线,楚灵锦也低头去看石阶旁摆放的时令花卉,含笑道:“明妃娘娘说得不错,夫人来日的尊荣也定不会少,只要这孩子能够生得下来。”
颜惜转首去看她:“听楚尚宫的口气,仿佛觉得许夫人这一胎万事艰难。”
“不是奴婢觉得。”她慢条斯理道,“宋容华下的那药,药量虽说不大,可连着一个多月,许夫人一口一口地喝下去,龙胎若是平安无事,那才是稀奇。”
颜惜笑睇于她:“本宫还是想问,楚尚宫确定是宋容华动的手脚?”
“不是奴婢,不是端王,只有宋容华有机会下手。明妃娘娘如此不肯相让,是执意要置端王与奴婢于死地?”
楚灵锦目光灼灼,颜惜的神情却冷定了几分,道:“本宫不喜欢自己眼前有任何威胁。”
“何谓娘娘的威胁?”她却是寸步不让,针锋相对,“奴婢只是奴婢,不会与娘娘争宠□□。端王亦只是宗室亲王,且从无问鼎江山之心,不知又是哪里碍着了明妃娘娘的路?”
哪里碍着了她的路么?若非要说实话,对于楚灵锦,大约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能成为同盟的人太过聪明,对于自己便自然构成潜在的威胁。而至于宇文洛景,不过是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罢了。
正此时,有宫人匆匆忙忙奔过来,欲言又止了半天才终于禀道:“明妃娘娘,楚尚宫,夫人生了生了”
“生了是好事,吞吞吐吐地作甚?本宫这便过去。是皇子还是帝姬?”
那宫人踌躇好半晌,一咬牙道:“是个皇子,不过一落地便”
颜惜与楚灵锦对视一眼,心中都是了然。许氏想必是诞下了个死胎。这下倒是好了,她怀着身孕的时候也算是风光了一把,还请宇文笈城格外允了恩典给她;如今孩子生下来,却是个死胎,这下恐怕许氏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许氏生产的内室里还留有一血腥气未曾散去,混杂着汗水与药汤的气味,很不好闻。或许是方才生产耗损了太多气力,又或许是知道了自己千辛万苦生下来的是个死胎,她的脸色苍白得如同没有半分生气的鬼魅,身子像片纸一样地搭在床榻上,被一团被衾拥在中间。
宽慰人心的话自然是要说的。宫人为颜惜搬来了椅子,她便在许氏的榻边坐下了,拉着许氏发软无力的手腕,道:“请夫人节哀顺变。夫人年纪还轻,子嗣日后还会有的。眼下当务之急是赶紧养好了身子,别再想旁的,白白教自己伤心难过,这样日后才好为我南朝绵延国祚。”
颜惜的声音放得柔和,许氏听了却并不为所动,却动作极慢地扭头去看立在一旁的楚灵锦,死盯着她冷声道:“你说过会保本宫生下这个孩子。是本宫错信了你!”
而被她以如此森冷的目光死死注目的那张娇媚容颜,却没露出半分嫣然笑意。楚灵锦一如既往地垂着目光,语气平静得如同在谈论任何一件寻常小事:“奴婢身为尚宫,要对后宫之中的每一位娘娘小主尽忠。保证夫人顺利生产是奴婢分内之事,夫人谈何错信?而夫人的确也已经生下了,只不过生下的是个死胎罢了。此事自然不是奴婢所能左右,所以并不能够算是奴婢食言。”
“你这贱婢——”眼看着急怒攻心的许氏就要扬手去赏楚灵锦一个巴掌,却被颜惜迅速出手摁住了,她对着许氏笑得温和却冷定:“夫人毕竟是天子妃嫔,还是莫要为一个奴婢动气伤身才是,不然也只会亲者痛,仇者快罢了,反倒如了毒害夫人与皇嗣那人的愿。”
她此言一出,楚灵锦、许氏以及踌躇在屏风外不敢进来的宋容华皆是一刺。许氏此时正在痛怒交加的气头上,只要是与她胎死腹中可能有半分关系的人,都由不得她不去迁怒。颜惜这一句话令她迅速将目光转向了宋容华,几乎是声嘶力竭地冲她喝道:“贱人!莫非是你害了本宫的皇嗣?!”
可如此一来,方才或许还因无法判断自己目前处境而略觉不安的宋容华,却反倒是镇静下来,娉娉婷婷地走了进来,俯下身向许氏娇笑道:“夫人身份尊贵,嫔妾怎么敢毒害夫人呢?况且夫人这不是还好端端地活着?不过是皇嗣无福降生下来看这世间一眼罢了,也难说是因为与夫人您无缘呢。”
宋氏素来人前人后都是一副娇怯怯的模样,此时此刻闲杂人等都被屏退,室内的这几人谁都对彼此是什么样的人心知肚明,她便也无谓再假装。宋氏这样冷嘲热讽,饶是许氏平日也算是温敦,不比另一位夫人陈氏那样张扬不知轻重,此刻也不由动了大气,只是苦于一来数个时辰的生产耗尽气力,又产下死胎大伤元气,还被勾起了怒火,此刻实在是无力发作,只剩下了大口喘着气伏在了榻边的份。
见许氏这般,宋氏笑得益发娇美,正欲再说点什么来刺一刺她,还没开口却被颜惜一道目光看过去,那样的冷度令她心里立时凉了半截。只听颜惜道:“摄六宫事的皇贵妃娘娘与本宫好歹都还在这里,宋容华如此口无遮拦,焉知凭你所言,已经足够本宫以戕害皇嗣将你治罪了么?”
“明妃娘娘!”宋氏犹要再辩,“莫非娘娘您竟是有心偏帮许夫人不成?嫔妾以为嫔妾与您早已达成了共识”
“本宫摄六宫事从无偏帮一说,而是讲求制衡。本宫怜悯弱者,故而从前陈夫人错责于你,本宫替你出了头,还予你容华之位。而如今你冲撞的是皇上亲封的从一品夫人,是诞育过皇嗣的妃嫔,本宫可不曾借你这胆子向许夫人出言不逊。说来皇嗣虽不保,夫人您亦受了苦。待本宫禀明皇上,便为夫人赐以封号如何?”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三)美酒一杯谁与共

从诞下死胎之后便大伤了元气,卧病在床的许氏,自郑公公手中接过那一卷明黄颜色的锦帛时,不知是因为太过虚弱还是心情激动得难以平静,连双手都是颤抖着的。
郑公公何等眼尖,看见了便笑言道:“奴才前日还听见皇上与明妃娘娘说,夫人有孕前才刚封了从一品夫人,那时候又是刚出了国丧,不宜大肆晋封,这才将此事按下了。夫人近来受了不少苦,皇上虽国事繁忙,心里却是惦念着夫人的。因此特意知会了明妃娘娘,虽不好晋夫人的位分,却还是要为夫人加以封号,以示恩赏。这‘修训’二字,更是皇上亲自选定的。此外还有些金银珠宝、绫罗绸缎的赏赐,比起皇上的看重,自然也都是些锦上添花的俗物了。”
许氏小心翼翼地抚上谕旨的绸面,心满意足地叹息了一声:“本宫自己不争气,皇上还肯顾念着本宫。能承蒙皇上不弃,便是本宫此生最大的福气了。”
其实皇上哪里顾念得上她,也不过是明妃从中替她说了两句好话罢了。只是这话郑公公自然不会说,只又笑道:“皇上还让奴才告诉夫人一句,夫人还在病中,明晚的中秋家宴夫人便不必劳动前往了,请夫人多修养几日便是。”
许氏自然也晓得自己如今的身子自然是哪里都去不得,也顾不上好容易得了些许恩宠,却无法在宇文笈城面前露脸这件事,只得颔了首道:“多谢皇上体恤。”
身为妃嫔,只要有皇帝的恩宠与看重便是在这后宫里屹立不倒最坚固的一重保障。孩子日后总会有的,只要皇帝不曾因她诞下过死胎而对她心存芥蒂,她还年轻,总是会有机会的。
中秋这晚的宫宴并未因新晋的修训夫人许氏的缺席而有任何的不同。许氏诞下死胎后却又意外被宇文笈城赐以封号这件事,在任何明眼人看来都根本算不得事。怀上身孕却诞下个死胎,在皇帝心中等于已经失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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