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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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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怜名份上已经算是嫁入南朝,称呼上也应当遵从后宫之中的封号与位份而来;便是她还未嫁,山越成为南朝属国之后,一众帝姬都酌降一等为宗姬,并统一被南朝重新赐予了封号,颜怜封号“明淑”——这“玉色”二字,除却她与颜惜或是颜钦几个自己人之间还在沿用,在南朝后宫之中,是无论如何都不应该再听到了的。颜惜正狐疑,心道莫非此人亦是山越国皇族?却已听颜怜一把拉住了对方,语气几乎像是在逼问了:“不是说好再不见面的么?你为何会在这里?”
对方无可奈何道:“今日是位故人的忌日,她死在这里,我便过来烧些纸钱祭奠。这话应当小王来问你才是罢?月黑风高夜,你却是在这里做什么?唔,看你这一身打扮,莫非是才刚从宫外回来?”
这声音越听却是越觉得熟悉。颜惜心下一紧,道:“怜姐姐,此人知道太多,留不得了。不如我”
谁知颜怜却伸手挡住了她,语气也不像方才同那人说话时一般的咄咄逼人,而是平静了许多:“不必。他不会的。”
这语气,颜惜从前只从一个人口中听到过,那便是楚灵锦。
八月里那一个夏日,修训夫人许氏的产室之内,面对颜惜不遗余力的步步紧逼,她只用一句“一心信他”便令颜惜哑口无言。无须任何言语或依据从旁作证,只因为是他,她便深信不疑。这样的倾心以待,颜惜没能想到如今却又在颜怜身上看到了。
“原来明妃也在?这便好了,玉色时常到处乱跑,明妃心思多些,有你这妹妹跟着互相照应,小王也能放心了。”
这话听似没头没尾,然而一字一句却无一不是在分明地昭示着颜怜同他之间非同一般的关系。而此时,颜惜却也终于想起来,自己是在哪里听过这声音——中秋宫宴之上的衡江郡王,宇文恒邺。
如今仔细回想,宫宴之上此人便曾流露出对颜怜的好奇。中秋之后的半月,宇文笈城都留了宇文恒邺在宫中小住,那段时间里颜惜便时常见不到颜怜。当日她没往别处想,如今再回味,却是察觉到了些许端倪。莫非他二人自那时起便
颜惜还未说话,便听见颜怜冷了声音道:“宇文恒邺,孤早同你说过,你是南朝的郡王,有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好生做个闲散宗室便能得一世安逸。孤却不同。山越国仇未洗,孤眼前有复国大业未竟,没那心思陪着你花前月下。你放着阳关道不走,却要来与孤一起挤独木桥。你在明,孤在暗,孤自然不能奉陪。”
宇文恒邺听颜怜说完,半晌都未答话,周遭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僵持。过了许久,却只见他解下了身上的披风,披在了颜怜身上,温声道:“冷么?”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山雨欲来风初静

颜惜最后立在凌云殿的后门外,看着宇文恒邺携着颜怜一路走远,不知为何,竟有种莫名的怅然情愫涌动在心头。这样的感受,在上一回亲耳听到楚灵锦说出自己与宇文笈城永远也不可能如她和宇文洛景一般时,在楚灵锦被陈氏划伤鲜血流了满面,而宇文洛景不顾一切地冲进来将陈氏推开,小心翼翼地将她护在了怀中救走之时,她也曾经感受到过。或许这便是清楚已经被自己选择了放弃而注定无法拥有的东西,却终究被别人得到了的,深切的无奈罢。
只是,她不懂。楚灵锦从来心沉,知道她既想着将后宫握于手中又不肯放下和宇文洛景的一段情,颜惜能够理解。而同样的事,她却是怎么也没能想到,竟然会发生在颜怜身上。身为山越国尊贵的嫡出帝姬,颜怜见过的如宇文恒邺一般的富贵闲人太多,她自幼便对那些王公贵族家不学无术的公子看不上眼。说她如今会对一个除却更俊雅些外,与那些人几乎如出一辙的宇文恒邺动心,颜惜却是头一个不能明白。
方才暗道出口处的废弃宫室门前,宇文恒邺只一个简简单单的为她披衣的动作,一句“冷么”,便轻易让片刻前还在咄咄逼人地说要与他分道扬镳的颜怜缓和下来。虽还带着几分别扭矜持,却已经能温和地央他不要将此事告诉其他人了。宇文恒邺的眼神在她二人身上扫过,也不拆穿,竟然便轻轻松松地应了好。此后他二人便说要先送颜惜回来,颜惜正惊异于其中还未回神,也说不出不好来,便这样跟着二人一路走到了凌云殿。直到被如意焦急的追问扯回了思绪,她这才回过神来,再去看时两人已沿着凌云殿后一条夜间巡查侍卫不会经过的林间小路并肩走远了,轻车熟路的模样分明已经不是第一回这般避开众人耳目。
颜惜叹了口气,将整个身子都没入温泉里。热水的温度令她从那包裹了身体个把时辰的湿寒里总算找回了些许暖意,若不是颜怜和宇文恒邺的事一直到现在还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地盘旋,纠缠着她的每一条神经,她怕是此时已经要沉沉睡过去了。
屏风外头如意轻声道:“殿下,姜汤给您放在这了。真的不必传御医过来么?”
颜惜摆了摆手道:“三更半夜的,弄出那样大的动静请御医过来,是生怕满宫里不晓得我落了水么?喝碗姜汤蒙头睡一觉,至多不过明日再调息一番,也便痊愈□□分了。你忘了从前在冷宫时候,哪里来的御医诊什么平安脉,连姜汤都还得偷跑出宫去买。冬日里得了风寒这样的小病,哪回不是自己硬扛下来的?不是也都这般过来了。即便过了几年钟鸣鼎食的好日子,人也不能娇贵到哪去。倒是你,如意。若不是我信不过旁人,冲着你腿上受的寒气还没好全,我也决不会教你来伺候的。”
如意进来将她一会要换上的烟紫色漩纹寝衣和用来擦身的浴巾都放在了浴桶边的矮几上,叹气道:“殿下知道惦记着奴婢可怜,也不晓得惦记自己的身子金贵么。眼看着冬至都过了,转眼便是三九。这节气里也亏得天都比罔州暖和些,那河水边上还没结冰。殿下也真敢往河里跳。若是教冰水一激,殿下不留下些病根来都是上天保佑了呢!”
颜惜便笑了,伸手取过那姜汤来饮。将碗放下后便伸手接过了如意递来的浴巾擦身,完了披上寝衣正准备上床就寝,却被如意拦住了道:“殿下今日格外受了寒气,要拿药材浴足暖身才好,不然怕是更容易风邪侵体了。”说罢,自屏风外头将一盆带着浅浅褐色的足汤捧了进来,放在颜惜面前的地下,道,“这是奴婢拿姜片和盐巴熬的暖足汤,用来浴足祛寒气是再好不过了。殿下好生泡了,便可安寝了。”
面对着这一盆热气腾腾的姜片暖足汤,颜惜便有些犯了难。虽说她体恤如意一片心意,然而这浴足祛寒非得泡上好一会,直到全身微微发汗才能见效,而她眼下实在是困倦,只想倒头便睡正此时,双足却被人握住了,颜惜下意识低头去看,只见宇文笈城半跪在她面前,正亲手去为她褪下足上的软缎睡鞋。
一旁如意已是口称万岁跪下,颜惜知道眼下自己这动作不雅,也欲要起身见礼,却被宇文笈城径直将双足放在了汤盆上驾着的两根木棱上。这木棱是为了有时浴足之前须得先以足汤的热气蒸上片刻而设计的,烫倒是不烫,只是却能清楚地感受到腾腾的蒸气一个劲地顺着她足心攀缘而上,不多时便暖了小腿。而颜惜与宇文笈城怔怔对视片刻,却连耳廓都有些热得泛红了。
宇文笈城挥一挥手,如意便乖觉地退下了。他回头看了眼浴桶便矮几上放着的姜汤汤碗,又示意了下地上的汤盆,向颜惜道:“为何受了凉?”
颜惜自然不能同他说实话,只得道:“白日里见了风”
他道:“朕方才听见你和如意说落了水?”
她心底便是一跳。连她是落水受寒都听见了,他究竟还知道多少?于是颜惜只好敷衍道:“不过是失足罢了。”
宇文笈城不动声色地颔一颔首,打量着她的神情变化,片刻也没说话。正当颜惜以为他便这样信了时,却听他又补了一句:“两个时辰前朕来看你,你却不在,底下宫人们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本想问如意,宫人却说如意被你罚了禁足,又要养伤,这几日都没在你跟前伺候。而朕中午和你用膳时,你还好好的。那么,阿惜你可否告诉朕,两个时辰前你去了哪里,这所谓的落水受寒又是怎么回事?”
他是天子,即便平日与她亲近,甚至不同她讲究尊卑,然而当真严肃起来,却还是自带三分与生俱来的贵气和压迫。饶是颜惜并不惧他,然而毕竟自己所做之事非得瞒着他不能教他知道,此时也不由得有些忐忑起来。她觑着宇文笈城的神情,看似叹了口气随意道:“你当真想知道么?”
自然这一句话也不是真要问她,不过是她为了拖延片刻让自己将思绪理清罢了。见宇文笈城已经露出了洗耳恭听的表情,颜惜在心底稍作平静,便开口道:
“方才我其实是去了怜姐姐那里。今日是抚养怜姐姐长大的乳母的忌日。那位乳母生前视怜姐姐如己出,有一回山越王宫里有人在怜姐姐的酥酪里下毒害她,那碗酥酪却被姐姐的乳母吃了。怜姐姐得以幸存,疼爱她的乳母却李代桃僵而死。那位乳母断气前,还同怜姐姐告罪说不能再伺候她了,姐姐十分痛心。此后每一年今日都要烧纸钱祭奠于她。今年大约是因为远在他乡,又伤及身世,拉着我一同饮了些酒。后来我们都有些醉了,便”
颜惜说着,目光有些怅然地落在那盛姜汤的汤碗上,好似真的在替那位不幸死去的忠心耿耿的乳母感到惋惜。她不敢去分辨宇文笈城的神色,只能在心底里暗自盼望他能够相信自己这一番急中生智编出来的说辞。
宇文笈城握着她的手良久,将她拥住了,道:“阿惜,我总是信你的。”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一)赚得故人心易变

听见宇文笈城说出这一句话来,颜惜才终于在心底里不动声色地长出了一口气。不为旁的,只不过因为现在还不是在他面前撕开一切的最好时机,她还需要他的不予怀疑。他们为山越复国所做的一切准备,还没到能够被明明白白地剖析开来呈现在宇文笈城眼前的时候。
如此相依片刻,颜惜忽然道:“有件事怕你听了动气,只是我却还是觉得有必要告诉你一声。”
“何事?”
“是关于楚尚宫”
“和洛景么?朕也并非没有察觉到。楚氏虽是先帝遗妃,然而我南朝宇文氏族承北地,民风开化,并不以子承父妾或是弟承兄嫂为悖逆伦常。即便楚氏如今是掖庭女官,与宗室亲王暗通款曲私相授受有违宫规,可自古宫闱之中这样的秘而不宣的绮事还少么?朕是天子,你是掌六宫事的明妃,若是桩桩件件都要亲力亲为去过问彻查,便不必过日子了。洛景和楚氏的事,朕并不打算追究,只要他们不做什么出格之事令朕为难,便也不过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罢了。”
颜惜颔首,并没有说出楚灵锦和宇文洛景之间的暗通款曲是自前朝建帝驾崩之前便开始了的事。宇文笈城或许知道,却认为此等宫闱丑事不宜多提,而刻意忽略了此事;又或许他并不知道,那样也没什么。至少楚灵锦和宇文洛景再不能同往日一般我行我素地来往,如此一来无论是愉儿的身份还是她与颜怜正在筹谋的复国大计,被旁人知道的可能性就会小些,总归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当夜宇文笈城便歇在了凌云殿。
第二日下了早朝,宇文笈城回到勤政殿时,楚灵锦已经在书房之中等候了。见他进来,便跪下叩首道:“奴婢参见皇上。”
宇文笈城看了她一眼,道:“平身罢。”
楚灵锦依言起来,不紧不慢道:“皇上去问过明妃娘娘了?如何,奴婢所言可对?”
“那又如何?”宇文笈城不动声色反问,“明妃是宫妃,是朕的妻子,楚尚宫虽曾为先帝妃嫔,如今却只不过是个掖庭女官,奴婢罢了。即便被你猜中了,朕又有什么理由不信明妃而相信你?”
“明妃娘娘只不过是妃妾的位份,皇上情深意重,视明妃如妻,却焉知明妃娘娘是否也打心底里将皇上当作需要自己赤诚以待的夫君?皇上昨晚根本未曾去过凌云殿,而是一直和上阳王在奇华宫附近泻玉泉边的水榭暖阁里下棋。莫说皇上与王爷都是亲眼所见明妃根本未曾去过奇华宫,便是明妃果真有那本事避开皇上与王爷的耳目到了奇华宫,那么按照明妃所言与皇贵妃一同落水一说,奇华宫中并无池塘,说到能够落水之处,也便只有奇华宫附近的泻玉泉了。皇上与王爷在泻玉泉边的水榭暖阁里盘桓数个时辰,若是明妃与皇贵妃真的到了泻玉泉又落入水中,皇上与王爷根本不可能无从知晓。明妃这般欺瞒于皇上,皇上还愿意信她,不计前嫌地视明妃为妻么?”
“大胆。”宇文笈城听她说完,却并未如楚灵锦意料之中的一般给出她想要的反应,对颜惜的信意也好似并没有产生裂痕。即便只是用了两分气力一掌击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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