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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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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冠冕堂皇的话,连颜惜自己听了,其实都想笑。促使她不顾一切也要复国,即便宇文笈城如今待她千般万般好也令她不肯与他就此长相厮守的契机,到底是什么呢?家国大义?呵,说穿了,那也不过是被她用来说服她自己的一个可以称道的借口罢了。她一个女子,从未听着忧国忠君的教诲长大,山越皇族十数年来待她不闻不问,到了国之不国的关头又轻轻松松将她推出去当一件贡品一般进献给南朝那半边身子入土的老不死皇帝,她为这样的母国辛苦汲营,其实也不过是为她自己的一腔私心罢了——
她是个女子,再记仇不过。宇文笈城负她,她便不会好生待在他身边;山越国负她,她便要亲手将它夺回来握在自己手中!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七)难得浮生一日凉

天都往东北方向约九百里处的群山连绵之中,有一处因山路难行树林茂密而长年少人涉足的隐秘山谷。曾有迷路的药农或是失足的行者不小心顺着山壁滚落谷底,都说底下雾气弥漫,然而浓密山林之间的景色却如人间仙境一般——有条潺潺溪流淌过,溪边两岸上尽是些世间难得一见的奇花异草。见到这景象的人纷纷被这如画美景所迷,然而待到他们意图走到近前细看时,便都会不知怎的昏迷过去。再醒来时,就已经身在之前失足滚落崖下的山路上了,却没一个人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到原处的。久而久之,谷底乃是神仙居所的传言便流传开来。
而少有人知道,这山谷其实名为“莳花谷”。因从前的谷主曾是南朝皇宫之中出来的莳花匠人。这位老谷主除莳花技艺超群之外,亦有一身异术奇能。二十年前因卷入一桩宫廷秘事之中,不得已离开后宫避入江湖,远离天都到了这群山之中,凭着一身能为建立了莳花谷,收留了些许山外的孤儿,便算是谷中的弟子。
大抵是因为老谷主最擅奇门遁甲,在谷中弟子平日生活作息的聚落外围布下的雾泽花阵,总能挡下几乎一切试图踏足这块宝地的外人。是以这莳花谷之中少有人来,总是寂寂无声的。
“谷主。”
“玄徵,你看,今日要属‘珊瑚台’开得最好。”
一身红衣艳烈似火的少女,笑容却是清淡,指间卷着一缕发丝,目光带着兴味打量着新开的一畦牡丹。
身后的白衣青年眼眸微动,不疾不徐道:“谷主若喜欢,便可命人将易水居移至这片花圃旁,也好日日玩赏。”
“来人,速速将玄徵公子的飞霜馆移至那边的玉版白处。”
“谷主这是”
“不过是替你做了你想做的事而已。会如此说,想必你也是有这样的心的罢。就仿佛几日前你要我趁谷中情势混乱,一举夺得谷主之位一般,你能说,不是你有做谷主之心?”
那一双杏眼微睐,半张面容偏侧过来看他,便正巧露出了左边眼角下方那一道像是烧伤的痕迹。新生的皮肉是有些过于幼嫩的浅红色,连接着周围原有肌肤的地方只是看着,便好似能感觉得到那一痕不甚分明的细线般的凸起。偏生她原本的肤色雪白如凝脂,便更显得那道痕迹分明得有些可怖,连带着整张本应当十分娇俏的容貌都因这道伤痕而显得有些吓人。她漆黑的眼瞳里像是有一簇火苗正不息不绝地燃烧,然而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被称作“玄徵”的白衣青年无言,目视着那张还能够分辨出来稚嫩与娇憨的面庞,神色却是不改沉静,道:“谷主打算在这里藏多久?”
她语气略带嘲讽地回了他一句:“玄徴你又打算在这里藏多久?”
纵然他曾助她夺得莳花谷谷主之位又如何?纵然他是曾自颍川之中救她一命之人又如何?纵然她告诉过他她的真名又如何?
他有着和那害她沦落至此之人一模一样的姓氏,只要他顶着这姓氏一日,她便不会将他当作可以全心全意相信之人。
这世上,她今后再遇到的人里,大约不会再有能令她全心全意相信之人了。无论是作为莳花谷谷主,抑或是作为
她目似寒星,眉如柳叶,笑容却高深,凉凉望着他,道:“玄徵,你从前被女人骗过么?”
白衣青年孑然立在那一丛“玉版白”花圃之前,看她的眼神带着些许疑惑,徐徐开口道:“若不算谷主你,倒是未曾。”
他的答话这回倒是让她真的开怀了起来,借着这一个真切的笑容,连带着她整张面容都好似娇憨天真了好些,更像是个如她看上去的年纪身形那般的少女,而不是她方才那样凉笑时所流露出来的如同一个见惯了人情冷暖的世间漂泊客一般的神情。
“别说得那样难听。你利用了我,算借刀杀人;我也骗一骗你,这样才算互不相欠,早早两清了,有什么不好?”说完她想了一想,又似乎十分在意地补上一句,“我才刚刚及笄没几日,未曾嫁过人也没生儿育女过,暂且当不得‘女人’二字。你方才的回答不算,重新来过罢。”
白衣青年玄徴也是挑眉,有些难以置信她的答案,道:“谷主不是说你从前”
她支着腮偏过头去,念了句诗文:“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没听说过?这样不了解我,还怎么像你在老谷主生前跟我发誓的那样,死生同行,患难与共?不过也罢了,不拖我后腿,不背叛于我,与我患难与共即可。死生同行么大可不必了,这机会你留给你那心上人便是了。你这人太闷了些,若是我倒霉跟你一起死了,怕是黄泉路上也要无聊得活过来。如此不是失去了死亡的意义么?”
说话间,两人已经一路走到一座两层小楼外的另一片花圃前。小楼门上方匾额行书款题“易水居”三字,字迹飘逸,然而笔力却略见虚浮,像是运笔之人腕力软弱所致。小楼前最近处是一片“火炼金丹”,再是“霓虹焕彩”“银红巧对”,再远处便是方才两人过来时经过的那片“珊瑚台”了。这几种牡丹皆非凡品,血红、洋红、银红、浅红层层叠叠,渲染成一片铺天盖地入得眼来。而她一身衣裙亦是艳烈逼人的火红,立在花圃间阡陌之上,却并未被四周围的乱花迷眼而喧宾夺主,连那火红裙衫也被衬得更加鲜明夺目。
“莳花谷外江湖纷乱,谷主与我如若能够患难与共,那么无论世事如何多舛,或许皆能披荆斩棘。”玄徴的神色郑重起来,如是道。
此时她正俯下身去细赏一朵“火炼金丹”,闻言回身,唇角一挑,又恢复了方才凉笑,道:“我也是这样盼望的。只是却难以置信,我这辈子,竟然这样快便也有了和你们这姓氏的男子共患难的一日。不得不说,世事果然多舛又无常,只盼我这回不是错信便好。玄徴,你要知道我肯与你联手,看中的其实是你的恨意。”
他亦颔首,神色如常:“自然,我对谷主,也是一样。”
夜色刚刚降临的天都城南,都御史楚府后门,一辆油壁马车辘辘驶入了这座深宅大院里。马车篷檐左下方,极不引人注目地刻着个蟠云标志。即便有人注意到了,不知情的也只会当作是寻常图案,极少有人知道这正是禁宫中人出入皇城时所称作车驾的辨识依据。自然,坐在这辆毫不起眼的油壁马车上的人,正是都御史楚宗廉之女,前朝建帝的婕妤,今为掖庭正三品尚宫女官的楚灵锦。
楚宗廉一早得了女儿事前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此刻并未就寝,已经在书房等着。见楚灵锦进得门来,便拂袖冷哼一声道:“你不在宫里好生待着做你的事,回来做什么?”
楚灵锦摘了风毛斗篷的兜帽,露出脸来,笑了一笑,道:“女儿给父亲请安。”见楚宗廉面露不豫之色,也不在意,解下斗篷交给跟在门口的凝碧,而后关上了书房的门,自顾自在她父亲的面前坐下。
这回她不像往日那样让人传话,而不惜假称了家母病重亲自回府,所为的事自然是十分紧要。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八)知人知面难知心

“说罢,你不在宫里待着,非要跑回来是做什么?”
楚宗廉丝毫没有因为面前自己的女儿曾经是先帝妃嫔,如今也是掖庭正三品尚宫女官而给她留有一丝一毫的面子,毫不客气地冷哼了一声。楚灵锦对于自己父亲的性子自然最清楚不过。用得上自己、要靠自己在皇帝身边立足的时候,待自己比谁都关怀有加,巨细靡遗得俨然一个真正的慈父。眼下她不再有这价值了,便成了她父亲的弃卒,只要她的所作所为不连累到自己的仕途,便任由她在深宫之中摸爬滚打,自生自灭罢了。
楚灵锦捻去了斗篷上留在肩头的一缕风毛,端坐着回视她父亲,道:“皇上要立后的事,父亲想必都知道了。不知父亲或是宫外任何人可曾听过风声猜到那位未来的皇后娘娘是谁?”
“未来皇后是谁又有什么打紧?总之不会是姓楚。你也算聪明一世,从前不是也将先帝伺候得好好的?当年孝宪皇后仙逝之后,你若能趁热打铁,好生给先帝灌一灌迷魂汤,封了继后,如今不也轻而易举便享尽太后之尊?真真是糊涂一时了!”
这兀自想当然的话自然更加令她想笑了。楚灵锦打量了眼她父亲桌上的文书,距离有些远,她只能寥寥看清几个字。不动声色地继续辨认着文书上的内容,她已从容答道:“伺候先帝?册封继后?父亲真会说笑。且不说孝宪皇后是先帝发妻,以太子正妃之身册立皇后,掌度六宫之权多年,又为先帝诞下过皇子。即便皇子是夭折了,可不论与先帝的情份还是孝宪皇后自己的身份,与旁人都是不同的。孝宪皇后仙逝时,先帝若正值春秋鼎盛,册立继后还好说,彼时先帝自己也是半截身子入土之人了,哪里有那为了续弦大操大办的心思?即便真要立继后,当日上头还有皇贵太妃和几位太妃,诞育过子嗣资历又老,哪个不是更为合适的人选?女儿不过是个区区婕妤,连一宫主位都算不上。若是给先帝灌一灌迷魂汤便能成皇后,那满宫里不晓得能出多少个皇后了。
“父亲果然是没有在后宫待过的人,以为成了太后便能高枕无忧了?诚然,若是与皇帝血浓于水的圣母皇太后,只要前朝无事,自然能平安尊荣到死。可一个母后皇太后,与皇帝没有血缘维系,自己若是再无子嗣傍身,根本只会比在后宫死局之中更加进退两难。若有子嗣,便更加两头不是人。皇帝时刻疑心着,亲子也是忿忿不平,哪里来的一天安生日子过呵,再说了,父亲说错了,对于如今的前朝后宫,哪里是太后,该是太皇太后才是。皇上的生身父母是从前的晋王与晋王妃,先帝的皇后,如今自然要尊为太皇太后了。父亲身为言官之首,别错了称呼,叫人耻笑不说,若是被拿捏住了把柄,教皇上治您个不敬皇室之罪,连我们楚氏满门都连累,便不好了。”
她说得头头是道,洋洋洒洒一大片一气呵成,楚宗廉几乎没有插话的机会,只被这女儿气得不轻,颤巍巍捂着胸口靠在了太师椅上顺气。楚灵锦一番话将她父亲憋得哑口无言,自己倒是痛快了,便也起身抬手为她父亲斟了杯茶,放在她父亲手边,含笑道:“父亲,动气伤身,来,喝口茶,缓一缓罢了。”待楚宗廉一口茶水刚入口,还没咽下去,她轻飘飘又添一句,“若是您老人家被女儿三言两语便这么背过气去,前朝没了人异想天开妄图兴风作浪,女儿可拿什么去和当今圣上作交易的筹码呢?”
楚宗廉这回是真真切切地呛了个结实,几乎是咳得趴在了桌上喘不过气来。楚灵锦体贴地替她父亲移开了桌上的文书,微微俯下身道:“当日广宁郡王的事,皇上便已经怀疑他与朝中官员有所勾连了。只不过是否联系到了父亲您身上,女儿区区一介女官便不得而知了那么现在,可否请父亲告诉女儿,关于皇上新立皇后的人选,朝中人都是如何猜测的?”
楚宗廉好容易才勉强顺过气来,缓着劲眼含惊异地看向自己的女儿,惊问:“你、你莫非是在替皇上做事”
楚灵锦好似听到这话有些不快,微微蹙了眉道:“女儿是掖庭的尚宫女官,是皇上的奴婢,自然是替皇上做事。怎么父亲您身为天子之臣,做事汲营却不是为了替皇上分忧么?这还当真是教女儿意外。好了,女儿的问题,父亲现在也该回答了罢?”
楚宗廉难以置信地死盯着面前的亲生女儿,似乎全然无法相信这女子竟然是自己的骨肉。进宫之前,她也算是聪慧过人,只是在深宫之中浸淫数年未见之后,却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连他一个宦海沉浮多年、从来长于口诛笔伐、见惯了刀光剑影的文官之首,都不自觉地要在她面前气势足足矮一头下来。听女儿话里话外的意思,连皇上都抬出来,楚宗廉也不得不只能正面回答了她的提问:“有希望的也不过只那么两三家,眼下各自也都在押宝,看风头倒也都是势均力敌的你在御前走动,皇上的意思呢?”
楚灵锦扬一扬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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