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逐龙天下-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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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面色倏地一沉,竟然沉默了下来。
颜惜与如意走出密道,终于到达宫外时,已经是丑时之后了。而此时不仅没有半分颜怜的音讯,连计划中颜钦派来接应她们的人,都仍然没有出现。
此时正是除夕守岁之时,不远处的北城大街之上,民间庆贺新岁庆典与帝后大婚双喜临门的喧嚣余韵还未散去,间或有一两声炮仗的响动传来,更为天都的冬夜增添了几分人间烟火气。对于才从刀光剑影囿于无形的皇城禁宫之中脱身而出的颜惜与如意,这样久违的俗世氛围无疑便令她们觉得有些不真实了。
等了约莫半个时辰,仍然不见一人过来。密道出口处的水井原本就在背街小巷的尽头,又是口枯井,即便是周围的住户也很少过来。这样的环境对于需要掩人耳目行事自然是有利,可是原本说好汇合之人此时久久不出现,久而久之便令人觉得十分不安了。
如意警惕地往四周打量了一圈,低声道:“殿下,需不需要奴婢”
颜惜摇了摇头,目光牢牢锁住了临近她二人所在之处不远的一户无人居住的空屋,咳了两声,开口道:“阁下不妨现身一见。”
片刻之后,那扇门被人轻手轻脚推开了,屋里的人半边身子都掩在门扉的阴影里,只能分辨得出一身白衣,身形颀长,大约是个年纪并不很大的青年男子。对方虽现了身,却并不急于开口,而是仍然一言不发地打量着她们,似乎是在验证她们的身份。颜惜也不说话,只缓缓将手中巨阙扬了一扬。若对方是敌,亮出兵刃来或许能够起到些许威慑的作用。而这把巨阙,她昔年少不更事之时,曾在山越国的宫宴之上用它挑断过山越国大殿下的双手手筋。因此若对方是友,则必然能够通过佩剑判断出她的身份。
只不过,做出这一举动,颜惜私心里却也是有几分忐忑的。半年前她在齐鹏受封光正王的宫宴上也亮出过它。因此即便是南朝的人,很有可能也认得出这把巨阙。只不过两者相权,看此时此刻对方做出的准备,比起二话不说便交手,她认为更有先对话一番的价值。
半晌,对面门边那白衣青年才慢吞吞道:“久闻山越国琅琊夫人曾手持其刺王杀驾的名剑巨阙。听说后来传到了琅琊夫人之女,山越国帝姬夜光手中,曾修复此剑的西门世家老家主,还一度感叹过法器蒙尘,连道可惜。如今看来,却也不尽然。”
颜惜略略颔首,道:“谬赞。阁下便是四王兄派来接应之人?”
那人语气微觉不悦,道:“在下并非四王子手下,这‘派来’二字,并不合宜。”末了又添上一句,“为以防万一,劳烦再将落日弓请出一观。”
他客套得十分生硬,如意自然不喜,在颜惜的示意下也只得极不情愿地取下了背上背着的赤漆长弓。颜惜轻轻一拨弓弦,刹那间即便是身在数丈之外也感受到了那隐隐泛出的阵阵铮然杀伐之气。对面那人抬手扶住了因长久无人修缮而摇摇欲坠的门扇,微微颔首算作致意:“莳花谷玄徴,见过曜仪郡主。”
“莳花谷?孤记得是个连武林事都极少过问的江湖门派,怎么偏偏对山越国与南朝之争有兴趣插手么?”
对方示好之后,这回倒是轮到颜惜挑刺了。一个与山越王族素来无甚瓜葛的江湖门派,忽然莫名其妙地与她们站在了统一阵线上。颜惜因身孕不与颜钦联络已经有数月,此时此刻自然不会轻信玄徴的一面之词。更何况原本说定了汇合的颜怜与采络人还未见,于情于理,她都不敢轻易跟着面前人离开。
“有何不可?”对方耸一耸肩,对于颜惜明显表现出的拒绝与怀疑,也仍然显得混不在意,语气也是与刚才一样毫不着急的慢吞吞,“有着同样的仇敌,自然能够成为合作无间的盟友——至少,在共同的目的达成之前,绝不会在对方背后捅刀子。”
颜惜不答,仍是一动不动地打量着他,又像是在思忖他回答的话。
于是,便又变回了最初的局面。
白衣青年玄徴抬头看了眼天色,道:“这个时辰城门守卫打盹正是最厉害,再过上个把时辰,正赶上给皇城里送水的水车进城,又是两班卫兵交接,众目睽睽,人多眼杂,再要想出城便没那样容易了。烦请郡主移步随在下出城罢。”
如意道:“此时不可!九殿下还未到。”
玄徴语气漠然道:“既然此时还未到,想来便是不会再来了。许是做了什么亏心事,不敢前来相见罢了。”颜惜心下一紧,只见他顿了一顿,神情又忽而整肃起来,“曜仪郡主是不信在下?”
颜惜下颌微抬,平静地看向他:“方才你多番向孤确认身份,孤却无从知道你是否便正如你所自称的一般,是莳花谷的人,且如今也与山越国站在一条船上?你又当如何证明?”
玄徴沉默片刻,叹了口气,忽而上前一步,用只颜惜与他两人才能听得见的声音低低说了四个字,同时将衣袖卷起,露出左臂内侧的纹身。颜惜一眼看见那图样,也是一惊,再看向玄徴时已经很快镇定下来,沉声道:“孤信你一回。走罢。”
如意讶然道:“殿下,不等九殿下了么?”
颜惜回头看了眼不远处夜色中南朝皇宫的轮廓,像一只悄无声息蛰伏在黑暗里伺机而动的巨兽。她深深吸了口气,隐忍道:“不等了。怜姐姐她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前来接应她们的除玄徴本人外,还有他三名手下。出天都城的一路都十分顺利,正如玄徴所说,也并没有惊动城门前打着瞌睡的守兵。一行五人行到快要走出天都地界的官道上,远处天色已经微微发亮。就在颜惜几乎要放下心来时,却被眼前似乎等候已久的一队人马瞬间攫取住了呼吸。
为首的那人一身玄色锦衣,是不甚张扬的华贵无匹,然而衣上以捻金丝线勾勒绣出的五爪金龙,却明明白白地昭示着他的身份。
玄徴及其手下早早见状,知道不好,便已经蒙上了面掩饰身份。颜惜和如意却是无法掩饰,也不须掩饰。他对上颜惜的目光,策马上前两步,沉声道:“怎么只有你一人?你九姐没有与你一起么?”语罢他一个示意,四周围早已严阵以待的一众羽林卫立刻拍马上前,围攻起颜惜几人。
一旁玄徴及其手下已然与羽林卫厮杀成一片,连如意也将背上所背着的颜惜的弓交还给了颜惜,迫不得已抽出佩剑加入了战局。所幸大抵是为不引人注目,宇文笈城此次带出来的羽林卫并不很多,只不到五十人。玄徴几人都身手出众,一人对阵十余个倒也不落下风。
颜惜与宇文笈城四目相对良久,一言未发,忽而弯弓上弦,羽箭去势如惊风,直取宇文笈城要害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六十六)惊风流火断念间

不过眨眼的功夫,泛着凄厉却如火焰般刺目的光芒的箭簇便逼到了他面前一尺来远处。宇文笈城知道格挡已是来不及,下意识侧身闪避。谁知颜惜正等着他的便是这闪避的一下。待他察觉到右边锁骨上方如烈火烧燎的一阵剧痛时,整枝羽箭已经没入肩井穴,甚至刺入了他的骨血之内。
“流火箭”宇文笈城捂住被箭矢洞穿而血流如注的伤处,低低念出三个字来。
不远处颜惜收弓,与一番鏖战之后终于在东北角处打出一个缺口的如意与玄徴几人聚到一处,冲出重围之后却勒马回身,扬声道:“孤不知道你拿什么要挟了怜姐姐让她临阵反悔,可孤告诉你,她仍然是孤唯一的亲人。无论她做过什么,只要她回来,孤仍然会一如既往信她!”
寒风呼啸,她的声音遥遥听去已是支离破碎。然而即便音不成言,坐在不远处树林中的一辆马车里的颜怜听见,却仍是不由得垂首落下一行泪来。她低声喃喃道:“阿惜,是我对不起你”
颜怜身边宇文恒邺摇头叹息,为她将泪拭净了,抬手将她温柔拥住。
此时颜惜几人已经策马突围出去很远,有几个受伤不重的羽林卫还欲追赶,却被宇文笈城一个手势制止住了。剩下一群羽林卫将他围在中央,有人忐忑地将金创药奉上,以供他处理箭伤。宇文笈城沉默地接过,却并未立刻上药。几个羽林卫看得惶恐,又不敢僭越冒犯,领头的一个便只得试探着问道:“皇上”
才刚说了两字,便只见身边一阵马蹄声掠过,竟是宇文笈城独自一人策马追上前去。马蹄激荡起尘土漫天之间,众人视野已经模糊,只听一阵箭簇破空之声飒飒而去。几人面面相觑,也是愕然,想不通宇文笈城手中并无弓弩,唯一一枝羽箭便是正插在他肩头的那一枝流火箭。难不成
“朕知道,你会回来的。”
听见身后夹杂在异常紧绷的风声里传来的沉肃声音,颜惜猛地勒马回头,只见她方才亲手射出的那一枝流火箭破开马蹄扬起的烟尘凌空而来。看那弧线,不像是用弓弩所射,而更像是——空手掷出!
仿佛燃着火焰一般的箭簇直取策马在最前方的玄徴后背要害而去,而玄徴本人却并未回头。他一个手下眼见不好,喊了一声:“公子!”足下退出马镫,在马背上一踩,一个借力便跃到了玄徴身后,抬手便要去抓那羽箭。
颜惜与如意都是变色。如意反应更快,还不等颜惜出声阻止,便已经喊出了一句:“小心!”那人动作随之一滞,伸出手去的动作慢了片刻,原本可以拼上一只手截住那羽箭的去势,却因为这片刻的停顿而只是让箭矢在掌心狠狠擦过。不过尽管如此,还是减缓了那羽箭的速度,亦也略微地改变了它的方向。
最终,那枝箭仅仅只没入了玄徴的手臂。
玄徴那名手下摔落在地上时,举着剧痛火烧火燎的手掌还没来得及出声,如意已经扑了上去,翻出随身的药粉,抓着他的手不由分说便一股脑往上洒。那人年纪也不大,捂着被流火箭擦伤后火烧火燎的手掌竟然还有心思往后躲,满口道:“哎我说姑娘你要上药也温柔些啊!我的伤哎哎”
如意狠狠瞪他一眼之后,对方便知情知趣地闭了口,乖乖地任由如意给他上药。而玄徴尽管也中了箭,却多亏了那人的一挡,箭矢没入血肉不深,然而即便如此却还是划伤了骨头。因是颜惜的箭,虽说不是她射出,她还是觉得有必要道个歉。刚要开口,却只见玄徴摇了摇头,用余光示意了宇文笈城等人所在的方向,低声道:“赶路要紧。”
颜惜颔首。于是一行人也只得暂时放下玄徴与他那名手下的伤,继续按照既定方向赶路,以求早些脱出宇文笈城所能触及的地界。
片刻之后终于尘埃落定,只见宇文笈城那一匹坐骑甩着鬃毛驮回来的,只是一具挂在了鞍辔上的躯体。随着马蹄一路而来的地下,还有星星点点的黑血。几人见状都是哗然色变,若是皇上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几个怕是难逃满门抄斩的下场了!于是赶紧上前,为首的一个是个校尉,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僭越不僭越的了,小心翼翼地将宇文笈城扶起,见他只是面色苍白如纸,却还有呼吸心跳,也是松了一口气。只是那校尉也来不及庆幸,赶紧吩咐剩下的几个羽林卫将树林里颜怜和宇文恒邺乘坐的那辆马车驶过来,将宇文笈城放了上去。
宇文笈城的伤,其实严重便严重在是被流火箭所重创,还是不偏不倚射中了肩井穴。这一处穴位,即便是针灸也不可深刺,更何况是被颜惜用了十成力气的流火箭在此处深刺入整个肩背。炼造流火箭箭矢所用的铁矿本不寻常,淬炼时的工序中更是加入了数种药材,致使凡是被此箭射中之人,箭伤处都会生出如被熊熊大火烧燎一般的剧痛,更甚于寻常箭伤,故此得名“流火”。宇文笈城中箭之后,又强行拼尽全力将羽箭掷出,不但撕裂了伤口,还使得元气大损,自然伤情便又更加重一层。
宇文恒邺郁然长叹道:“连合婚大典都撇下,大婚第二日便轻骑出城,人没追回来,自己却落下流火箭箭伤。皇上,这回是你冒进了。”
宇文笈城猛地侧抬了头,咳出一口黑血来。他拿巾帕狠狠将唇边血渍拭净了,哑着声音道:“二哥若知道她是跟谁走的,便不会说这话了。”
“朕答应同她光明正大沙场相见,却并不代表朕会愿意将她拱手放弃。这世上颜惜若要与一人厮守终老,那个人只能是朕咳”他咳得愈发剧烈,到最后竟然连手中雪白的巾帕上都渗出了殷红得发黑的血液。宇文恒邺见状已是陡然色变,只是还未开口,却已经被宇文笈城制止。
“三哥说过,肩井穴不可深刺,轻者也会半身麻木。即便是下针时针刺过寸深,也会伤及肺尖,更何况是被利箭穿透。伤了肺腑,不调养一年半载是难以痊愈了。她大约便是看准了这一点,才会选择此处作为目标而避开了心脉要害的罢。不要朕的性命,却能让朕短时间内都无法分神出手对付山越国呵,她如今正如惊弓之鸟,不知又猜不猜得到,首当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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