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勾芳心(王爷戏情之二)-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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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小看你了……想不到你还是颗硬果子呢!真令我开了眼界!”

原本以为在地揭发了她进王府的阴谋后,她会因为害怕且为了苟活而极力讨好、顺从他。谁知他估错了,她并没有如他所想的那么“软弱”,也似乎不怎么“怕死”!

再承受不住他炽烈噬人的目光,白韶芸有些僵硬地则过脸,试图平复体内一阵阵窜动的战栗感觉,却不知她转开头的逃避动作让皓眼底的火光更加炽厉。

皓的目光定定凝在白韶芸的侧脸,眼底深沉情绪隐然翻腾。

蓦地,他目光投向一旁横陈榻上的霞衣。

“出去!”

“嗄?!”看戏看得正高兴的霞衣闻言顿时怔愕,唇边得意、幸灾乐祸的笑容僵住,媚眼亦跟着瞠大。

“爷……”

“我说,出去!”炽烈的锐光一凝,他再次喝斥出声。

霞衣身子一颤,却仍是不愿死心地再开口,“可是爷,霞衣想……”

“是不是要我叫人来丢你出去?!”剑眉一挑,他的语气冰冷不悦。

见再无转圜余地,霞衣银牙一咬,只得无奈的由榻上起身,匆匆拉拢身上的纱衣,朝一脸冷沉的俊脸投去迷惑不舍的一眼后便朝外走去。临经白韶芸身旁时,还不忘丢给她一道恶狠狠的目光!

霞衣离去后,室内气氛顿时拟室下来。

白韶芸僵在原处,不明白他将霞衣驱离的奇诡行径。

她正感惶恐之际,皓冷沉的嗓音倏地传入耳中——

“过来!”

白韶芸身子一震,慢慢转回头,看着坐在榻上,眼神灼灼盯着自己的皓,浑身散发着尊贵慑人的气息,而他那略显凌乱的衣衫,不仅没有破坏他卓尔不凡的风彩,反倒显出一抹慵懒绝魅的气息,令人心悸。

“对我的命令充耳不闻,你又忘了‘顺从’二字了吗?”皓低沉的嗓音里隐隐逸出邪佞气息,黑眸蕴含着愠色。

白韶芸悚然一惊,清楚的感觉到由他身上幅射而出的炽烈怒火。她随即毫不犹豫地举步向前,心中充满不安。

谁知她才走到他的手臂可及之处,便被他一把拉到他坚实的大腿上。

皓的大手掌住她纤细小巧的后颈,使脸慢慢逼近她的脸庞,灼烫的气息喷在她带着惊惶的粉颊上。

“八……八爷……”她全身上下泛起一阵又一阵战栗,他过于接近的灼热气息,袭上她的感官知觉,让她的脑中一片空白,完全无法思考他如此靠近的用意。

看见她惊惶局促的表情,皓剑眉忽地一挑,唇角勾起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还以为你不会怕呢!难道你之前大胆要求我让你退下去的勇气,全是硬撑出来的?”他边问边逼近她,恶意地用自己挺直的鼻梁去磨挲她。

白韶芸浑身一阵抖瑟,“韶芸是因为……”她骤然顿住,发现自己在说每一个字时,唇瓣皆会与他近在咫尺的嘴唇相碰。

她的心跳一阵狂奔,脑中混乱不堪。

慕地,他压倒她的身子,用坚实的大腿压住她的下半身,制止她惶惶的挣扎,大手伸前,开始解开她身上的衣物……

事后……

喘息稍定,他翻身而起着好装,随即朝榻上瘫软的人儿吐出寒冰言词。

“现下,相信你该明白‘顺从’的真意了!想再继续留在王府,就千万别忘了这一点。倘若再有一次,我由你口中听到一个‘不’字,可不是如今夜这般薄惩就可以了事的!”

瘫趴在榻上的白韶芸身子微微颤动,没有发出任何声响,苦涩、委屈、浓浓的悲哀,令她无法喘过气来。

她慢慢由榻上撑着疼痛的身子,下了榻,捡拾散落一地的衣衫一一着上身……

他为什么总是要说出残忍的话语来伤害她呢?难道就因为她是怀有目的来到他身边,他就可以这般堂而皇之的嘲讽她、伤害她?

皓半眯眼看着背对他着衣的娇小身子,那荏弱的姿态,令他的心中突地泛起一股强烈的烦恶……

他硬生生地撇开眼,硬是忽略心中升起的那股异样感觉,朝门外喝令,要人立刻将白韶芸送回“兰苑”。

午后,绿柳池畔。

凉风沁人,白韶芸与小桃面对面站立交谈。

“这就是你探得的消息?八皇子皓明日将应九皇子之邀,参加赏菊饮宴?!”小桃尖着嗓音,一脸恼怒不耐,“其他什么消息都没有?”

白韶芸无奈地点点头,“八爷很少与我……呃,交谈。”她实在无法说出皓每回召她前去荷风苑,除了一再同她交欢外,根本不曾和她“闲谈”过,所以她自然什么消息也不知道!若不是昨夜皓心血来潮,找了包括她在内的数名侍妾陪他饮酒同乐,她也不会知道他明日与九皇子有约而且这个消息还是在某名侍妾的软语之下,他才随口道出的!

“你怎么这么笨呀!八皇子很少与你交谈,你就主动找他谈、用你女人的魅力套他的话呀!你若不努力些,怎么能够得到更多的消息好上禀六皇子?我可不想一直待在灶房等你的消息,万一一个不小心,油火烫伤了我,你赔得起吗?”小桃气喘吁吁地骂道。

要不是为了日后在六皇子身边更有分量,她才不要委屈待在玢王府的灶房受罪呢!若不是她用些手段,迷惑了灶房管事,使得她不必担上太多活儿,否则她早就忍耐不下去了。毕竟她在“荣王府”时好歹也是个大丫环,根本不用干粗活。

白韶芸咬咬牙,神情紧绷,“我想……八爷是不会在他的侍妾面前谈论重要公事的。我想多探得消息,根本就是一件很困难的事!”

“谁说的!”小挑嗤道,“是你太笨了!亏你还长得不错,却笨到不知该善用女人最大的利器来达到目的……真不知道你到底在干什么!”

白韶芸露出疑惑的眼神,语调迟疑,“女人最大的利器?”“这样都听不懂?难怪你探不出什么消息!”小桃忿忿地瞪着一脸茫然的白韶芸,心中愤火更炽。

“你以为我是怎么由一个丫环得到侍寝六皇子的机会?还不就是凭借着女人的手段、魅力!你明明长得不错,为什么就不会学学我,利用此刻你正得八皇子宠爱再加把劲套出消息,不仅可以让你自己好过些,也可以让六皇子高兴满意!”

“我……不明白该怎么……”

白韶芸被对方骂得脑中一片纷乱,心中充满苦恼沉重的情绪,挥之不去。

就昨夜她所见,那几位由“香苑”来的侍妾,对皓表现出的温言软语、曲意承欢,应该就是小桃话中所指的意思吧!

如果是,那她真的不认为自己做得到那种“程度”。可这么一来,她岂不是真的毫无机会探得更多消息?

“你不用说了!”小挑不待白韶芸说完就打断她,“我不管你怎么做,总之你一定要想办法为六皇子探得更多有用的消息,否则届时不仅你无法交差,连我也会遭殃,懂吗?”早知这个白韶芸什么消息也探不到,她绝不会主动向六皇子提出要进玢王府,为白韶芸传递消息。

小桃心中翻腾着后悔情绪地瞪着白韶芸,已失去了耐性,“总之,你记住我所说的话,希望下回我们再碰头时,我不会再听到像今日这般没有用的消息!而基于你的不用心,你来向我通报的时间就改为每隔五日,省得我老是白跑一趟。”她眼中泛着阴沉狠戾,“别忘了,你爹白秉文的性命还要依靠你的‘努力’呢!”再撂下威胁狠话后,她头儿一撇,转身便离去了。被留下的白韶芸看着远去的背影,犹在原地站立良久,然后才幽幽发出一声凄苦悲凉的叹息,慢慢地走离绿柳池畔……

各自离去的两人所不知的是,在池畔一旁隐蔽的角落处,早已立着一道颀长的身影。他深邃的黑眸从头到尾窥见了一切,亦将两名女子所有对谈听得一清二楚!

荷风苑数日后

才刚入夜,皓的贴身护卫郑哲快步走进书房,为他的主子带来几件事项的追查结果。

“在‘荣王府’里的探子,经过一番深入探查后,终于得知韶芸姑娘被带进荣王府的经过。

“六皇子是在一次京外狩猎时意外受伤,后来幸运遇上隐居山林的神医白秉文父女而得救,后来六皇子看中韶芸姑娘的绝色美貌,以白秉文的性命为要胁,令她答应进‘玢王府’为爷医治身上的毒伤,然后再想办法留在王府。”

“原来如此。”安坐书案后椅中的皓撇嘴哂笑,“那他们父女还真是倒了大霉!大发善心救回的人竟狼心狗肺地反噬恩人,可真是不值!”

原来是为了自个儿父亲的性命安危,难怪她怎么也不肯忘却来此的目的。即使他早已揭穿她的企图,她还是努力找机会去做。

然而,贵为皇子之尊,他岂能容忍身旁的女人对他怀有二心!且男性的骄傲更是因为她的“不顺从”而感到愤怒!

从没有一个女人在得到他的宠幸之后,不对他百依百顺、曲意奉承,惟有她,表面看似顺从,实则心中对他有诸多抗拒,而察觉到这一点,只有令他更加感到愤怒!

对于皓嘲讽的评语,郑哲不敢多言,只是继续再道:“诚然韶芸姑娘是因父亲性命之忧而留在府中,并与那名唤小桃的女子互通有无,可她并不知道的是,那白秉文早于日前就由他被软禁的院落中失了踪影。为了此事,六皇子不仅大发雷霆,还严禁任何人将此事泄漏出去……不过也因为此事,咱们隐在荣王府的探子才能这么迅速的查明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白秉文真的已经脱逃,不在荣王府里?”皓扬眉,眼中有一丝疑惑。

荣王府好歹也是皇子的居所,守卫不可能有多松懈,那白秉文是怎么逃出去的?

“据探子观察结果,确实不假!”其实郑哲心中亦有着疑问。

皓眸光一闪,暂时抛开心中疑惑,不再多想。“除了此事,还查到别的事吗?”

“有的,爷。”郑哲由腰袋间取出一封信函呈上,“在探查荣王府动静其间,属下意外截到一封由六皇子所书且正秘密送往都州给刘国舅的信函。请爷过目。”

刘国勇是六皇子亲生母亲刘贵妃的冗长,职为河西节度使。

皓看完信函,眼中突射异彩,“这封信截得正是时候!若不是看到这封信,我还不知道六皇兄的野心竟有这么大!”“爷打算怎么做?”郑哲躬身询问。

“目前……什么也不做!”皓微勾唇角,邪恶的笑痕跃上俊脸,“对了!听说弼群已回京?”

“是的,爷。十五皇子已在两日前回京。”郑哲眼神有些迷惑,却仍是迅速回答。

皓笑意加深,“那你走一趟,告诉弼群,我邀他三日后过府饮宴。”

“是。”

稍晚,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通往兰苑的月洞门前。

才刚走进兰苑,他便看见一身淡白衣裳的白韶芸站在小楼前廊上,凭栏而立,廊上宫灯映射出的绝色容颜,神情凝重且恍惚。

“你好似很喜欢发呆?”

皓脚步悠然地走上阶梯踏入前廊,学她一般,凭栏而立,眼神沉凝地看着她。

“八爷……”白韶芸恍然回神,转回头诧异地看着他,神情有些无措。

他怎么会来此?这是他第一次踏进兰苑……有什么事要发生了吗?她心里倏地升起一股不自在的感觉。

“看到我这么惊讶?”皓挑了下眉,撇唇勾起一抹魅笑。她微怔,眼神更加无措。“不……八爷有事找韶芸?”

皓魅笑依旧,没有回答她的问话,反而拿一双几可穿透人心的眼眸盯着她。

“几回瞧见你,总见你在发愣……真有这么多心事可想?”沉稳的嗓音中隐含淡淡好奇。

即使他的语调徐缓,可她仍是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朝她身上直扑而来。

不见他时,她思念着他;可见了他的面,她却又慑于他全身散发而出的气势而想逃避。

“我……没有想什么。”踌躇半晌,她选择一个她认为最无害的回答。

“没有想什么?”皓扬扬眉,眼神蓦地一冷,“我可不喜欢我的女人对我说谎!”

白韶芸心中一凛,语气有些微弱地辩解,“我……没说谎……”就算想,也是想一些不能让他知道的事,这教她如何说得出来!

“你知道吗?你实在是一个很不会说谎的人。”他笑哼,笑痕中有着捉摸不清的意图。

白韶芸顿时小脸微白,话气不觉更加微弱,“八爷……八爷到底想韶芸说些什么?”

“就先说说……你下午到哪儿去了?下人说你不在兰苑里。”他轻哼,眸光没有一刻离开她的小脸,仔仔细细将她的每一个表情收入眼底。

心虚的绝色小脸又白了几分,“呃……我刚刚……有些闷,所以……四处走走。”

“真是这样?”他紧紧盯着她掩饰不住情绪的小脸,语气诡谲难辨。

“真的!”她垂下眼帘,硬着头皮语气急促的回答。

皓蓦地嗤笑出声。

“明明就不会说谎,又何必硬要睁眼说瞎话呢!你何不坦承,你无时不在发怔,原因是担心你那位受制于人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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