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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情还不明显吗?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文牒是从你的手上交给朕的,是你毁了文牒,还想怎么狡辩?”北燕皇帝眸子收紧,浑身的威严之气,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让人望而生畏。
章皇后的神色更是一僵,一颗心猛然沉了下去,皇上这无疑是给她下了判决了啊!
该怎么办?她该怎么办?章皇后更加慌张了起来,自己本想表明对皇上的支持,可是,却没有料到,事情竟然发展成现在这副境况,已经到了她无法收拾的地步。
尤其是方才凤皇后被废给她带来的警醒,更加让她心生忐忑。
她又如何不明白,凤皇后之所以会被废了,追其根由,还是她在追封赵昭阳为皇后的事情上对皇上的反对,如果不是她的反对,皇上又怎会乘此机会,有意将她的秘密揭示出来?
皇上真的相信自己毁了文牒,那么,他又会怎么处置自己?
章皇后心中愤恨,心中不甘,都是那个赵昭阳,她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死了这么多年,依旧让皇上念念不忘,到了这个时候,都还是她们心中的刺。
章皇后于是想,心中越是狂乱。
猛地,她的视线无意间扫过了凤舞,正好和她的目光在空中相遇,从她的眼里,她看到了浓烈的嘲讽,以及得逞的笑意,想到方才在屏风之后,自己对凤舞的嘲讽,此刻,更是让她心里不是滋味儿。
这个女人,她还真是小瞧了她了。
“不,她不能让凤舞这贱人得意。”
脑中一个想法赫然浮现出来,章皇后的眸子紧了紧,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趁着北燕皇帝拉扯着他的手松了松,猛地挣脱开北燕皇帝,整个人迅速的冲向了凤舞。
饶是凤舞也没有想到,章皇后竟然会在这样众目睽睽之下,这般疯狂,看到章皇后朝着她冲过来,那速度,让她根本就没有来得及防备,正惊摄的抬头,原本跪在地上的她,竟在那一瞬间,被章皇后给按在了地上,章皇后整个人坐在凤舞的身上,无名指和小指上佩戴着锐利的指甲套,毫不犹豫的朝着凤舞的脸上划去。
“啊……”凤舞惊呼出声,在疯狂的章皇后的身下,她明显落了下风,章皇后有好几次,都抓到了她的脸上,她几乎感受得到原本的皮肤被抓破了。
“你这个贱女人,你为什么陷害本宫!叫你陷害……”章皇后的攻势凌厉而迅猛,全然没有了平日里身为皇后的她的那份端庄优雅,亦是没有去顾忌此时的场合,今日可是游园会,皇帝所举办的宴会之中,每一个前来赴宴的人,哪一个不是有身份有地位的,此刻,堂堂的一国皇后,竟然在地上,犹如骂街的泼妇,抓扯着另外一个人。
一时之间,众人都傻了眼,凤舞被章皇后压在身下,脸上被抓破了好几道痕迹,若是按照她的性子,她定会以牙还牙,章皇后抓了她一道痕迹,她定会还给章皇后两道,更或者是三道。
只是,在经过了刚才被废一事,此刻的凤舞已经无数次的提醒自己要冷静以对,尤其是在面对如此发疯撒泼的章皇后时,她更加要扮演那一个弱者。
她都已经如此凄惨了,还害怕身上多几道伤痕吗?多几道伤痕又如何?只要能够让章皇后受到一些教训,她又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方才章皇后在自己的面前的那副嘴脸,凤舞在承受着她一下又一下的抓扯之时,心中浮出一丝幸灾乐祸,她知道,这章皇后越是疯狂,只会对她自己有害。
只是,章皇后这个时候,理智早已经因为各种恐惧与担忧以及对凤舞的愤恨,而湮没了,哪里还会考虑到,她自己的举动会给她带来怎样的负面影响。
“啊……饶命啊!皇后娘娘,求你饶命,臣妾……臣妾真的没有陷害你,那文牒……分明就是你方才在屏风之后从臣妾的手中抢过去的……你……啊……臣妾亲眼看着你用拔下簪子,毁了文牒……啊……”凤舞凄厉的叫喊声在大殿之中回荡,哀怨又楚楚可怜的控诉着章皇后。
在场的大部分人听了,心中自然就将天平偏向了凤舞,他们又怎知道,这根本就是凤舞的设计?!
而此时,凤舞的控诉,更是如火上浇油一般,让章皇后的怒气更是浓烈了不少,拉扯之间,隐隐有扇耳光的声音在大殿之中响起,那凌厉清脆的声音,足以让在场的许多女子骇然,不用想,她们也隐隐猜测得到,那巴掌所带来的疼痛,会是怎样的感受。
都是两个做了皇后的人,扭打在一起,让人惊诧之余,却也带给他们不少的乐趣,看皇后这么撒泼打人,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不过,今日他们却见识到了。
安宁亦是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这一切,嘴角隐隐勾起一抹讽刺,北燕国的皇后也不过如此,疯狂撒泼的模样,倒是和普通的妇人,没有什么两样。
不过,对于二人所说,到底孰是孰非,安宁却不似其他宾客的想法。
凤皇后被废,有凤皇后这个先例在,凤皇后又怎会再反对北燕皇帝追封昭阳长公主为皇后的事情?便是她的心中再不甘愿,怕也不会表现出来,反而会热络的迎合着皇上的意愿。
将文牒毁了,更加是不可能的事情了,章皇后说的没错,那么,错的就是凤皇后了,深邃的眸光若有所思的扫了二人一眼,安宁嘴角的讽刺越发的浓郁。
这凤皇后果真不愧是凤家人,即便是自己落得如此下场,也还不忘在最佳的时间内,将对手也拉下水。
安宁再看向北燕皇帝,暗自琢磨着他的心思,沉吟片刻,好似想到什么,眼睛倏地一亮,眸光流转中,神采奕奕。
皇帝怕也是和她一眼看出了这其中的端倪吧,不过,他却是将罪责怪在章皇后的头上,这意味着什么?安宁脑中一转,便明白了过来,这其中意味着什么还不是显而易见的么?
皇上废了凤皇后,怕是连章皇后,他也容不下啊!
看来,北燕皇帝这一次,是认真了,在大刀阔斧的修理她们啊!
安宁眸光闪了闪,这两个女人都是害了昭阳长公主的罪魁祸首之一,这么好的机会,她又如何能够不利用起来呢?
也许,这其中还要加一把火!
安宁敛眉,神色微敛,快速的在脑中思索着,到底要怎样,才能让这一点星星之火,形成燎原之势。
大殿中,章皇后依旧骑在凤舞的身上,抓扯似乎比方才还要激烈得多,而凤舞早已经受了伤,虽然隐忍不发,却终究是将章皇后对她所做的事情记在了心里。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她倒是要看看,在这么多人面前对她大打出手的章皇后,等会儿又会是怎样的下场。
只是,她没有料到,章皇后更加变本加厉,竟然拔下了头上的簪子,尖锐的簪子被她紧紧的握在手中,配着她那疯狂骇人的神色,更是让人心中生寒。
簪子被章皇后握在手中,高高的举起,众人看到这一幕,皆是倒抽一口凉气,这章皇后是真的疯了不成?竟然……竟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要杀了凤舞不成?
众人都是瞪大了眼,目光紧紧的锁着那被高高举起的簪子,顿时,当场一片安静,而随之而来的惊呼声在这安静之中,更加的明显。
“啊……救命……皇上……救命!”凤舞几乎是下意识的惊叫出口,看着那尖锐的利器,她怎么也没有想到,章皇后竟然还会心生杀意。
这一点,她是料错了!
她接受被废的事实,甚至是以退为进的放低自己的姿态,就是为了能够在这皇宫之中待下去,等待着机会,可是,若是死了,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此刻,凤舞心中被强烈的恐惧笼罩着,不再如方才那般佯装弱者,假意抵抗,现在,她努力的想要挣脱开章皇后,可是,二人此时的这个姿势,凤舞几乎是被章皇后拦腰压着,她又如何能够挣脱得出来?
章皇后看到凤舞眼中的恐惧,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此时的她,眼中好似就只有凤舞,只想着将凤舞碎尸万段。
握着手中的簪子紧了紧,狠狠的朝着凤舞刺下去……
大部分人都看着这一幕,不过,有些人却是将目光转移到了北燕皇帝的身上,似乎是在探寻着他的心思,他们本以为北燕皇帝定会出声阻止,毕竟,这样的场合,若是闹出了人命,又该如何是好?
只是,他们所见到的北燕皇帝,却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甚至那嘴角还扬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好似乐意看到此刻有人血溅当场一般。
众人心中微微吃惊,皇上竟然会有这样的意图!
不过,詹灏却是明白皇上为何会如此,一双老练的眸子敛了敛,似乎是在思索着什么,皇上接二连三的举动,已经昭示了他的意图,当年昭阳贵妃之死的事情,终究是还在皇上的心中蛰伏着。
想到他们詹家也曾参与过这件事情,詹灏的心中更是一紧,希望詹家不要出什么乱子才好了。
原本一个苍翟,就已经让他够揪心的了,若是再多一个皇帝……
不,不行,不管如何,他都要小心防备了。
而此时苍翟和安宁看到章皇后满眼的杀意,嘴角皆是勾起一抹幸灾乐祸的笑意。
安宁的心中更是浮出一丝邪恶的想法,既然北燕皇帝今天坚持要追封昭阳长公主为皇后,自然得有什么祭奠才行,用不着杀猪宰牛,人血倒是一个不错的东西。
不过,若是有更好的,那当然是再好不过了。
安宁此刻依旧在等,她在等待一个很好的时机,她的脑中,终究是没有放弃要添油加醋,火上浇油的想法啊。
“噗”的一声,利器没入皮肉的声音在大殿中响起,随之而来的是一个女人凄惨的痛呼声,几乎是响遍了整个大殿。
众人都是愣了片刻,在他们的视线当中,那一支锐利的簪子,就刺在凤舞的手臂上,这一刺下去,几乎是要将凤舞的整个手臂给贯穿,鲜红的血液随即渗透了出来,那画面,单单是用“骇人”二字,怕都不足以形容。
章皇后将刺入凤舞身体取出来,这一下,更是引得凤舞痛呼,鲜血从渗透变成了喷洒,看着那刺目的鲜红,章皇后她好似被什么东西附身了一样,眼中似乎被激起了更多的杀意。
这么多年了,二人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章皇后不满凤皇后的事情多了去了,都好似在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章皇后心中将凤舞踩在脚底下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袭来,而她的理智,也在一层又一层的消弭。
似乎都因为这一幕而惊呆了,没有人出声阻止章皇后,章皇后又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带着血的簪子,那簪子上残留的血迹,甚至一滴一滴的从上面滴下来,落在凤舞的脸上,可想而知,章皇后这一次的目标到底是哪里。
凤舞惊恐得无以复加,看着章皇后,她似乎看到了来勾她魂魄的地狱小鬼,“不……不要……”
凤舞根本无法顾及被刺穿的手臂的痛,只剩下下意识的呢喃,不停的摇头,想要避开,可是,却避无所避。
“去死吧!”章皇后大吼一声,神色更是疯狂,凤舞这贱人不是要冤枉她么?不是要和她斗吗?好,她让她和她斗,她让她没有机会再和她斗!
呵呵,命都没了,还能斗么?
利眼一眯,章皇后狠狠的朝着身下的凤舞刺去,目标正是她的头部。
大殿之中,依旧没有人出声阻止,不知道是还陷入在方才的震惊当中,还是都希望章皇后能够一下子刺死凤舞,眼看着那尖锐的带着血的簪子,就要朝着凤舞刺下去,却猛地响起两个惊呼声。
一个自然是出自凤舞之口,面的着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危险,几乎是本能的,她惊恐的呼叫。
而另外一个,竟是出自另外一个女人之口,那人可不就是握着簪子,险些掌控着凤舞的命运的章皇后么?不过,此刻的章皇后却已经没有坐在了凤舞的身上,而是整个人扑倒在地板上,似乎是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以及撞击到地板时的疼痛而呼叫出声。
突如其来的变故,正是因为大殿之上突然出现的某一个身影,而产生。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二皇子苍焱。
二皇子苍焱和五皇子苍澜安置好了皇太后,便立即赶回这里,今日是游园会,再加上方才在父皇寝宫中,他们所听到的消息,他们都知道,不能在皇太后的寝宫多待,必须尽早的出现在宴会上,不然错失了什么,就是他们的损失了。
二皇子苍焱没有想到,他刚到门口,就看到这样的一幕,章皇后竟然坐在他母后的身上,他的母后手臂染血,而那章皇后手中的簪子,显然就是想要他母后的命。
方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二皇子苍焱几乎是无暇去多想些什么,整个人便冲了过来,即便是上次因为凤皇后让他失望,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