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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了七星海棠,只能等死,没有谁比他更知道这点,因为,当年……
想到当年的事情,北燕皇帝眸光敛了敛,
北燕皇帝发现,他此刻的心里没有害怕,没有将死的恐惧,有的只是坦然,平静,还有解脱,是的,他终于要解脱了吗?
“都是你,要不是你,皇上也不会中了这种毒!”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那人不是别人,正是扮作宫女的凤舞,在听到皇上中了七星海棠之毒的时候,她也是愣了片刻,但随之而来的是巨大的震撼,七星海棠,是他们凤家的秘药啊!她又如何能不知道七星海棠意味着什么?
皇上要死了!必死无疑!
所有的理智都在这一刻溃堤,顾不得许多,凤舞猛地冲到苍翟的面前,抓住苍翟的衣襟,不停的摇晃,扬起手,就要一巴掌朝着苍翟打下去,只是,苍翟又怎会让这凤家的女人如意?
就在那一巴掌落下之时,便眼疾手快的抓住了凤舞的手腕儿,狠狠的将这个女人给推开,凤舞在这力道之下,一个踉跄,随即重重的倒在地上。
他可没有忘记这个女人是当年直接害死娘亲的罪魁祸首之一啊,一想到此,苍翟的眼里激射出一道凌厉的光芒,几乎是咬牙切齿,“别忘了,七星海棠是你家凤家的东西!”
这句话一出,几乎是在这大殿之中投下了一记惊雷,将所有还陷在皇上中毒之事中的人惊醒,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这点上,对啊,七星海棠只有凤家才有,那么,这毒杀皇上的人……
众人的目光都落在凤舞的身上,凤家吗?凤舞也是凤家的人啊!况且,听说,当年德昭瑞贤皇后的死,也是因为凤家的七星海棠,不是吗?
“大胆狠妇!竟敢谋害皇上!”五皇子苍澜厉声吼道,顿时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凤舞,苍澜万万没有想到,他明明是要让人刺杀苍翟和那小余儿,可……一想到方才的画面,苍澜就停不下心中的沸腾,父皇,竟然是父皇中了那一箭,没有谁比他更知道,那一箭意味着什么,即便是手臂中箭,那也是要命的,他陷在震惊与不安之中,久久无法回神。
但苍翟的一句话,却是点醒了他,他不能让人知道,这一次刺杀的幕后主使人是他苍澜,所以,他必须嫁祸给他人,而此刻,凤舞无疑就是那个最好的替罪羊!
一时之间,所有人看凤舞的神色都充满了谴责与愤恨,好似认定了凤舞真的就是那个幕后主使者一样!
凤舞一惊,还来不及从跌落地面的疼痛中回神,便来了一个这么严重的指责,顿时慌了起来,“不,不是我,我没有谋害皇上,不是我!”
凤舞不断地强调,可是,众人看她的神色却丝毫都没有改变,他们根本就不相信她的否认啊,这就如一记催化剂,让凤舞更是不知所措,该怎么办?刺杀皇上,这个罪责,不是她能够承受得起的啊!
凤舞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她今日会被这般千夫所指,会被强加这样的罪责!
所有的人都看着凤舞如一只热锅上的蚂蚁,神色慌乱的摇头,口中呢喃着“不是我”,安宁的目光却是扫过了另外一人的脸——五皇子苍澜!
谁将苍翟视作眼中钉?安宁的心中有几个人选,而在这几个人选之中,谁最可疑,安宁本来不能确定,但是,在苍澜出面指认凤舞的时候,她的心里已经有了更为确切的目标,而在所有人都用指责的眼神看着凤舞的时候,安宁却是在留意五皇子苍澜的一举一动。
五皇子虽然刻意掩饰着他自己的情绪,可是,偶尔不经意间的流露,却没有逃过安宁的这一双利眼,从苍澜的神色之间,安宁捕捉到的信息,已经加深了安宁对苍澜的怀疑。
是苍澜吗?她可没有忘记,这两箭分别是朝着她的女儿和丈夫而来啊!
安宁敛眉,正此时,凤舞好似猛地想到什么,目光定定的转向五皇子苍澜,狠狠的道,“你,你含血喷人,你栽赃嫁祸,是你,你才是幕后主使,你狼子野心,你想弑父篡位,对,一定是这样的!”
凤舞的眸子里,积满了疯狂,整个人也从地上爬了起来,朝着五皇子苍澜的冲过去,看到苍澜的脸色怔了怔,笑得更是疯狂,“哈哈……你脸色怎么变了?被我说中了吗?好你个狼子野心的苍澜,谋害皇上,事情曝光,又想诬陷我,你好算计啊!你其罪当诛!”
“你说话要讲求证据!”苍澜眸子一紧,努力让自己显得镇定,但即便是再努力,心中还是慌了,谋害皇上,弑父篡位,这意味着什么?每一条罪责,都是要杀头的谋逆大罪,谁也承受不起!
“证据?证据吗?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苍澜,你的母妃虽然身份低贱,但你的野心可不小,就凭着你想当皇上这点,就足以证明你没安什么好心,这就是你的动机,你想杀了皇上,你自己当皇帝!”凤舞步步紧逼,凌厉的指责,几乎让苍澜无所遁形。
“欲加之罪,你休要胡说八道!”苍澜眸子一紧,狠狠的瞪了凤舞一眼,随即跪在地上,拱手朝着北燕皇帝道,“父皇,你不要相信她的话,儿臣看从来没有谋逆的想法,更没有野心当皇上,以儿臣看,倒是曾经的凤皇后野心勃勃!”
安宁挑眉,没有想到,凤舞狗急跳墙,竟和苍澜互相攻击了起来,眼底精光闪烁,呵呵,看来,这出好戏,有得看了。
果然,安宁正如是想着,凤皇后便不愿落了下风,“我野心勃勃?我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哪来什野心?”
“哼,没有吗?难道你没想过改变你们凤家皇后的命运,也想坐上太后之位,你没想过将你的儿子苍焱推向皇位吗?”五皇子苍澜也是怒了,父皇中了七星海棠,已经是无力回天,那么,北燕国接下来所面临的必定是新皇的册立与登基,这个时候是最为关键的时候,他的敌人,可不止苍翟一个啊,还有苍焱!
虽然苍焱没有皇位继承权,但是,他的野心,他们都已经是心照不宣,他不能让他得利,便只有在为自己脱罪的同时,将苍焱个拉下水。
被点到名字的二皇子苍焱,眉心皱了皱,这个时候,他选择的却是沉默不语,丝毫没有要帮凤皇后说话的意思,这个时候,言多必失,形势未明之下,唯独静观其变,才是对自己最有利的!
苍澜都知道的道理,苍焱又如何能不知道呢?父皇必定会决定出一个皇位继承人,正是在这种关键的时刻,他不能出丁点儿的差错!
而凤舞的脸色却是白了白,带着些微被说中心思的尴尬,苍澜的这些话,可是将她的心思全说出来了啊,不过,这些话虽然是真的,但,却是不能让大家知道的,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凤舞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亦是跪在北燕皇帝的面前,楚楚可怜的道,“皇上,你可要为臣妾做主啊,五皇子他是故意要往臣妾和焱儿身上泼脏水,臣妾断然没有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焱儿是凤家皇后所生的儿子,凤家皇后之子,没有继承权,这是祖祖辈辈立下的规矩,臣妾便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破坏老祖宗的规矩,皇上,您一定要给臣妾一个清白啊!”
北燕皇帝眸子一紧,眼底划过一抹深深的厌恶。
“皇上,您说句话啊……”
“父皇,七星海棠是凤家的东西,除了凤家的人,还有谁能够拿得到?”
一时之间,大殿里,独独凤舞和苍澜两个声音,吵得不可开交,众人都静静的看着这一出后妃和皇子之间的互掐,神色各异,心中都在猜测着,到底会是谁输谁赢,不过,更加精明的人却是知道,或许,这二人都会是两败的下场,原因无他,只因为皇上此刻的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那凌厉眸子中凝聚起来的怒气,好似下一刻就要爆发一般。
“父皇,况且,当年凤皇后他们,也是用这个毒,害死了德昭瑞贤皇后……”
轰……
北燕皇帝身体一怔,身体赫然站起,怒吼着打断了这二人的争吵,“够了!”
几乎是在场的所有人都被这充满爆发力的吼声惊了一下,苍澜和凤舞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心中亦是生出浓浓的不安,凤皇后的脸色更是惨白得不像话,她又如何不知道北燕皇帝对那赵昭阳的疼爱?苍澜卑鄙得在这个时候提及此事,怕更加是要将她推入深渊啊!
凤舞小心翼翼的抬眼看了一眼北燕皇帝,刚触碰到那凌厉的眼神,凤舞的心中便咯噔一下,下意识的移开眼,那眼神中的恨……几乎要将她溺毙!
凤舞的不安越发的浓烈,皇上……皇上他还会相信她的清白吗?
苍澜的眼底却是划过一抹不着痕迹的得意,他知道,方才的这个筹码是押对了,凤舞啊凤舞,想跟他斗,终究不可能是他苍澜的对手!
北燕皇帝的目光在苍澜和凤舞的身上游移,心中除了愤怒,满是苦涩,这就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吗?
在这个时候了,他们所关心的,不是他这个中毒之人本身,他们竟还在往对方的身上泼脏水,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他又怎会不知道呢?毕竟是他的妻子,他的儿子,呵呵……他太了解他们了!
他们每一个都有野心,每一个都望着他身下坐着的那个位置,明争暗斗,尔虞我诈。
他想,若是昭阳还在,看到他中毒,这个时候,她该有怎样的反应?
脑海中浮现出一抹满脸泪水的身影,脸上却是绽放出一抹笑容,若是昭阳还在,这个时候,她一定会为自己伤心,这个世界上怕也只有昭阳是真心对他的!
而他……却辜负了她的真心!
“哈哈……”北燕皇帝猛地大笑出声,骤然而起的笑声,在大殿中回荡着,听在每一个人的耳里,都是分外的诡异,众人皆是看着北燕皇帝,似乎是在猜测着,他们的皇上为何发笑。
聪慧如安宁却是敛眉,北燕皇帝为何发笑?这笑声中无尽的讽刺与悔意,她如何能听不出来?
终于,北燕皇帝笑得够了,停下之时,脸色骤然变得阴沉,整个人好似被雾霾笼罩着一般,这突然的变化,让所有人又是一惊,还未回过神来,便听得北燕皇帝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内响起。
“好,很好,你们一个个的,就只知道争,后宫之争,皇位之争,你们什么时候才肯消停下来?”北燕皇帝锐利的目光一扫凤舞和苍澜。
苍澜身体一怔,意识到什么,忙辩解道,“父皇,儿臣只是想替父皇找到凶手,儿臣……”
“想替朕找到凶手?”北燕皇帝轻哼一声,“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找到凶手之后又如何?然后自持有功,名正言顺要朕传位于你吗?”
苍澜心中咯噔一下,脸色变了变,“不,父皇,儿臣不敢如此妄想。”
“不敢?你堂堂五皇子殿下还有什么不敢的事情?”北燕皇帝利眼一眯,冷眼看着苍澜的神色更是慌张。
“父皇……”苍澜本以为,他能成功的将所有的矛头都引到凤舞和苍焱的身上,但是,他却料错了一点儿,父皇比他们想象中的还要精明,被他那双利眼看着,他甚至觉得如锋芒在背,好似自己在他面前,什么花花心思都无所遁形一样。
父皇果然不愧是皇帝!
苍澜正想着,该如何扭转这个局面,却听得门外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
“父皇,儿臣抓到一个可疑之人!”
那声音从门口处传来,响彻整个大殿,所有人,包括绞尽脑汁的苍澜,都不约而同的往大殿门口的方向看过去,苍澜看到那被四皇子提在手中的人,身体一怔,眼神之中闪过一抹浓烈的惊慌。
该死的!竟然……
苍澜意识到什么,努力让自己恢复如常,好似害怕有人发现了他的异样一般,可是,有人却早已经将他的神色完全纳入眼底。
安宁眸子一紧,如果方才,她仅仅是猜测与怀疑的话,那么,现在她的心里已经肯定了方才的猜测,苍澜啊苍澜,这下,人证在,看你还能如何?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四皇子提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站在大殿的门口,朝着北燕皇帝这边走来,将手中的人往地上一丢,朗声道,“还不快向皇上认罪,大胆贼人,竟敢刺杀皇上,说,到底是谁指使你,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赤骥察觉到此人有异,方才追了出去,没想到,在方才他的严刑拷打之下,还真认了罪,不过,有些事情,必须从他口中再次亲口说出来,才有效,不是吗?
赤骥想到什么,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五皇子苍澜,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冷意。
“皇上饶命啊!”那人本就被赤骥打得断了手脚,瘫软在地上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