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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人的目光之中,舞月公主被苏琴拉着,走到了主位上的安宁面前,苏琴对上安宁的双眼,坚定的道,“请帮我照顾一下她。”
安宁原本正因为方才苏琴的作为不悦,但此刻,从苏琴的眼里,安宁却是看到了对他身旁这个女人的珍视,况且,苏琴可是以朋友之礼相托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安宁明白聊什么,朝着舞月招了招手,柔声道,“既然是苏琴相托,安宁自然愿意帮忙了。”
说罢,便起身,走下主位,来到舞月和苏琴的面前,拉过舞月的手,“他们的事情,他们解决,我们姐妹两到一旁说说话。”
舞月看着这张风华绝代的容颜,饶是她这个女子,也是在看到她如阳光般灿烂的脸上,心中浮出一抹惊艳,这样的女子,天生就有无限的魅力,能够吸引所有人的目光,也难怪苏琴他……
嘴角苦涩满溢,在思索之间,舞月已经被安宁拉到了她的位置上,为帝后二人准备的位置,本就宽敞豪华,舞月坐在安宁身旁,竟是十分的合适。
不过,舞月却没有时间去理会其他,看着苏琴重新回到方才的位置,面对着已然站在大殿中央的南诏国的那些使臣们,心中的担忧又取代了一切,无意识间,紧紧的抓住安宁的手,那微微的刺痛,让安宁皱了皱眉,瞥见舞月的神色,安宁嘴角的笑意越发的浓烈了些许,看来,呵呵,还真是一对有情人么?
想到苏琴方才所说的话,看来,这两个人在他们离开东秦国的这段时间之中,定是发生了什么他们所不知道的事情啊!
一想到此,安宁心中的好奇顿时越发的炽烈,低声在舞月的耳边道,“不用担心,自己的男人有什么本事,你还会不知道么?如果不知道的话,那也真该多了解了解。”
安宁花落,舞月的身体明显一僵,脸上赫然通红,扯了扯嘴角,目光避闪着,“皇后娘娘,舞……舞月不知道娘娘在说什么,舞月和苏丞相……”
她的男人吗?这几个字让她心中泛羞,但是却是让她十分满足,她也想以这样的身份自居,可是,她有那个资格吗?况且,又是在苏琴喜欢的安宁面前!
“呵呵,不用担心了,苏琴这人,虽然吊儿郎当惯了,也可恶惯了,但男人的担当他还是有的。”安宁一语双关的道,舞月明显是因为苏琴先前的话而伤了心,她是看得出来,这二人之间,怕是有着什么误会,既然如此,只要将误会给说开了,一切就都好了。
明明就是两个对对方有情有心的人啊,却偏偏还……呵呵,安宁此时,在怜惜舞月的同时,却是有些不厚道在心里看起苏琴的好戏来,这个苏琴,那般精明的人,却是在情面前,就看不开了,方才这事情,还真怕是被刺激得失去了理智,不过,这失去理智的后果,还是要他自己去承担。
还真是应了那句话,自有人磨啊!
舞月不太明白安宁意有所指的话,一颗担忧的心,又怎能放得下,也顾不得自己会不会被安宁笑话了去,皱眉道,“皇后娘娘,在大殿之上闹事,这样的盛宴上,怕是不好吧!”
她是希望苍翟和安宁二人,能够阻止殿上的事情啊。
可是,安宁却是不想阻止,有好戏可看,安宁自然是乐得自在,况且,她若是阻止了,就有些对不起苏琴了,苏琴摆明了是想教训南诏国的这些人,正好,她也是有着同样的心思。
这个南诏国主,往苍翟的身旁送女人么?既然他都已经动了这些心思了,她作为苍翟的皇后,自然要给一些回礼了,她本就对这南诏国主没有什么好感,此刻断然也没有什么顾忌。
“呵呵,看你这般担心,是很爱他吧!”安宁促狭的道,话落,舞月公主的脸更是红透了,当下便低下了头,安宁嘴角扬了扬,眼底幽光闪烁,就知道用这样的方法,能够将舞月公主的注意力转移了去。
在这里闹事是不妥,但是,她和苍翟不说什么,自然也没什么不妥的了,这便是手中掌握着无上权力的好处了。
而大殿之上,南诏国主的怒气依旧高涨着,理智被愤怒淹没了的他,此刻哪里又顾得上这是恭贺北燕新皇帝的盛宴,只想着好好教训这个坏了他的好事,让他恨得牙痒痒的苏琴。
“还不动手!”南诏国主厉声命令。
命令一出,南诏国的那些使臣,便立即朝着苏琴涌了上去,坐在原位的崇正帝和西陵的女皇陛下对于这个南诏国主的举动,眼底皆是划过一抹冷意与不屑,心中不约而同的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南诏国主,还真是没脑子,一刺激,便这般不顾场合,等会儿,倒是要看一下他如何来收这个场。
看着这些朝着他冲来的南诏国使臣,嘴角扬起一抹冷笑,几乎是片刻,那些南诏国的使臣便已经将苏琴围住,毫不留情的合力围攻,可是,这些人在苏琴的面前,却是不值得一提,苏琴看似文质彬彬,但身手却是极好,那些人几乎没有沾到苏琴的身,便一个个的倒在地上,皆是一片哀嚎。
苍翟喝着酒,嘴角淡淡的笑着,安宁兴致高涨的挑眉,尤其是在看到南诏国主那胀得一阵青一阵白的脸,心中更是畅快,而身旁的舞月,此刻一颗提着的心却是猛然安了下来。
“啪啪啪……”崇正帝满意的看着这个结果,瞧见南诏国主此刻的表情,眼里一抹邪恶一闪而过,这个时候,他却是没有忘记要落井下石,心里分外得意,苏琴可是他的臣子,那南诏国主竟然在苏琴的手中如此吃了瘪,他自然是高兴极了。
这苏琴,还真是好样的,给他长了脸。
随着崇正帝的这一拍掌,其他的除却南诏国的人,此刻皆是不由自主的鼓起掌来。
要知道,苏琴仅仅是在片刻之间,便将这些南诏国的使臣给制服了,这等身手,让他们不得不惊艳啊!心中暗叹,这东秦国,连一个文官丞相都有如此的身手,那那些武将呢?
怕是更加无法敌国了,如今,这东秦国和北燕国的关系斐然,看来,以后这东秦国怕不再是以前的那个东秦国了,谁还敢不将他放在眼里吗?
“你……”南诏国主紧咬着牙,狠狠的指着嘴角挂着讽刺笑意的苏琴,这满堂的掌声,让南诏国主神色更是窘迫愤怒,要说方才,苏琴的那一拳头,打在了他南诏国主的尊严上,那么,此刻的这些掌声,更是将他南诏国主,乃至是南诏国的尊严,放在地上狠狠踩踏啊。
他方才都咽不下去那口气,此刻,又怎会咽得下这一口气?
“南诏国主,可还要将苏琴拖下去砍了?”苏琴挑眉,冷声道,满意的看着南诏国主那憋屈愤恨不甘,却是无能为力的脸,敢将舞月送人,这就是他给他的教训,这可是他自找的难堪,经过方才这一出,南诏国怕是在其他三国面前,丢尽了颜面吧。
南诏国主因为愤怒,脸上狰狞的扭曲着,他自然是恨不得将苏琴碎尸万段,可是……他若是再追究下去,吃亏的怕还是他自己,南诏国的颜面,已经经不起他丢了。
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气,南诏国主在心中不断地默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况且,他一定不会等到十年,等过了今日,他再找机会,好好讨回今日的羞辱也不迟。
南诏国主不断地他自己平静,他想暂且将将这件事情给混过去,不过,有人可不乐意了。
这么好的机会,苍翟自然是不会放过的,挑了挑眉,苍翟浑厚有力的声音,在整个大殿之内响起,顿时让那些鼓掌的声音都静了下来,好似他天生就该是王者,一举一动,都透着让人服从的气势。
“南诏国主,方才你们可是玩得尽兴了?”苍翟摩挲着手中的酒杯,手微微晃动,带动着酒杯中的酒也是划着柔和的弧度,目光落在杯中的,但是,却让南诏国国主感觉到那锐利的视线盯着他一般,心里顿时咯噔一下,不好的预感陡然升起。
苍翟眉毛微挑,顿了顿,继续道,“南诏国主还真是给了朕一份好的贺礼啊!这么一出卖力出演的好戏,朕可好是吃惊,不过……”
苍翟的话说到此,那锐利的目光却是从杯中的酒水上转移到了南诏国主的身上,“不过”两个字,更好似如一个千斤大鼎,稳稳的压在南诏国主的头顶上,几乎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过?不过什么?
此刻南诏国主才意识到,自己方才是犯了多大的一个错误,便是在自己的人被苏琴三两下就撂在地上之时,他所顾忌的也只是南诏国和他自己的颜面,却忘记了,今日在这个地方,谁才是真正主宰一切的人。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北燕的新皇帝,苍翟啊!
南诏国主身体一颤,暗自低咒出声,悔意不断地在心里蔓延开来,这个苍翟,明明就是这般年轻,严格说来,还不过是一个晚辈罢了,但是,这等威慑力,竟然比北燕先帝都还要让人震慑,更加不用说,是不是他这个南诏国主可以相比的了。
“皇上……”南诏国主忐忑的开口,可是,他刚吐出这两个字,便被苍翟那骤然变得凌厉的眸光所打断。
“南诏国主,你是不是也太不将朕放在眼里,将我北燕放在眼里了?”苍翟沉声道,便是在场的无论是谁一听,都是听出了这其中浓烈的怒意,心中皆是明白,这一次,南诏国主怕是激怒了这个北燕的新皇帝了。
是啊,在这恭贺新皇帝登基的盛宴上,南诏国主竟然如此不顾场合的让他的人公然大打出手,饶是谁站在苍翟的那个位置上,都怕是会满心的不悦的。
现在他们心中,禁不住开始猜测,惹怒了这个新皇帝,会是怎样的代价。
不过,有些熟悉苍翟的人,却是在苍翟那愤怒之中,看出了些微其他的端倪,安宁的嘴角扬起一抹笑意,暗道,这苍翟邪恶的“毛病”怕是又犯了,不过,安宁倒是十分乐意看苍翟使坏的样子,心中的幸灾乐祸更加的浓烈了几分。
“皇上,是……是他,是苏琴,他羞辱我南诏国的公主在先!”南诏国主感受到苍翟的愤怒,他饶是身为一国之主,但是,在北燕的帝王面前,他却永远也休想要求平等,实力的悬殊,已然决定了他们的地位。
现在,他也只能将责任都转嫁到苏琴的身上,让他来承受苍翟的责罪,可是,他却是忘记了苍翟和苏琴的交情。
苏琴神色没有丝毫波动,而苍翟则是眉毛一挑,朗声道,“如果朕记得不错,方才南诏国主可是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儿,说了一句话,不知道大家可都是否记得?”
在场的人皆是微微皱眉,不约而同的去回想方才南诏国主所说过的话,而南诏国主却更是忐忑,他说了什么话?思及方才他所说的话,会惹怒这北燕新皇帝的不只是一句半句吧,正在忐忑之间,又听得苍翟但声音再次响起,顿时也点明了他所在意的话,到底是哪一句。
“南诏国主方才可是说过,‘打她又如何?对于这样败坏我南诏国脸面的人,朕杀了她,她都是死有余辜!’嗯,应该是这句话吧,不知道朕记得是否清楚?”苍翟眉心微皱,作沉思状,他记得是否清楚?别说苍翟记得分毫不差,就算是他记错了,谁还又敢说他记错了?
经苍翟这一说,众人也都记了起来,南诏国主确实说了这么一句,那口中的“她”可不就是指的是舞月公主么?
南诏国主脸色一青,没有想到,苍翟所在意的竟然是这一句话,而他,又会拿着这句话,来做什么?
被提到的舞月公主,方才从苏琴安然无恙的欣喜中回过神来,此刻,注意力又提到了她的身上,不过,此刻,她也是想知道,这个始终深不可测的苍翟,到底意欲为何。
他是不可能无缘无故的提及此事的!
不过,在场的人,都没有谁比安宁更了解苍翟,便是一个眼神交汇,二人都能够意会彼此的意思,更何况,此刻苍翟已然开口,安宁只需要脑袋一转,便明白了他要做什么,既然明白,作为苍翟的妻子,她自然是要夫唱妇随的附和了,“皇上,宁儿也是记得这句话呢,宁儿在想,南诏国主都这般不在意舞月公主的生命,这舞月公主还真是可怜。”
苍翟大掌覆盖住安宁的手,对宁儿的配合十分的满意,挑眉道,“确实是可怜的,不过,朕倒是有一个想法。”
“哦?皇上有什么想法?不妨说出来听听。”安宁柔声开口,一只手被苍翟握住,另外一只手,却是安抚的拍了拍身旁的舞月的手背,似乎是在告诉她,休要多过担心,一切有他们在。
不知为何,便仅仅是这轻轻的一拍,舞月原本有些紧张不安的心,竟然慢慢的平静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