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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还有谁敢说什么!
哈哈……一想到此,善亲王的心情又好了许多,对着门外道,“让太后娘娘进来。”
不多久,安兰馨再次走进了御书房,这些时日,她得了善亲王的许可,每日都可以有那么点儿时间来这里看望她的儿子,可是,也仅仅是有一盏茶的时间,不过,这对安兰馨来说,已然是够了。
如往常一样,安兰馨朝着善亲王行了个礼,便自顾自的走到一旁苍郁所在之处,将哭闹着的儿子,抱在怀中哄着,那模样,倒真是像极了一个慈爱的母亲,可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安兰馨在哄着自己儿子的时候,注意力却分散到了御书房中的善亲王身上。
前去宣贤亲王苍焱进宫的人很快便有了回复,可带来的消息,却是让善亲王微微皱眉,贤亲王好些时日没有上朝了,而他们现在才发现,贤亲王竟然不知所踪,查了许多地方,都没有寻到任何踪迹,这事情虽然让善亲王感觉到怪异,但他却没有太多的心思,将精力放在苍焱的身上权色冲天。
他本计划着借着这次和东秦国的战争,让苍焱领兵,来个有去无回,现在看来,事情已然有了变数,可这个时候,又该派谁去领兵?
“摄政王爷,哀家有一个人选,不知摄政王意下如何。”正在思索之间,面前突然多了一张纸,而纸上的内容,便是如是写着。
善亲王挑眉,抬眼看向安兰馨,嘴角微扬,饶有兴致的道,“哦?那皇太后说来听听,谁能够入得了你的眼?”
安兰馨心中一怔,不知为何,善亲王那似笑非笑的脸,却是让她生出一种莫名的错觉,好似他知道自己要提议谁一般。
可是,安兰馨心中还是一横,开口用唇形说出了一个人选,“廉亲王。”
善亲王眼里划过一抹“果然如此”的意味儿,眼底划过一抹异样,淡淡的开口,“听闻皇太后和廉亲王走得近,想必关系也非一般了。”
善亲王说话之间,人已经从他那张高贵的椅子上起身,缓缓的一步一步走向安兰馨,看着他的靠近,安兰馨的心下意识的收紧了起来,神色微闪,忙开口道,“不,哀家和廉亲王没有什么,只是一般的关系罢了。”
“哦?一般的关系?”善亲王冷哼一声,已经逼得安兰馨不断的往后退,安兰馨越是退,善亲王越是步步紧逼,终于,安兰馨的背抵在了墙壁上,退无可退,善亲王嘴角扬起一抹诡谲,眼神一凛,猛地伸手,握住安兰馨的脖子,咬牙切齿的道,“希望真的是一般的关系,不然……”
善亲王话说到此,却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他脸上的那一丝冷笑,却是让安兰馨明白了他的意思,他是要警告自己:如果真的不是一般的关系,那么她的下场……亦或者是廉的下场,都会很惨很惨。
安兰馨心里打了个寒颤,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与不断严重的窒息感觉,眉心紧紧的皱在一起,摇着头,双唇开合,“摄政王,求你相信,兰馨……兰馨……”
安兰馨求饶着,不过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善亲王的大掌便松了开来,重新找回呼吸的安兰馨,心中终于是松了一口气,整个身体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安兰馨靠着墙壁,就这样滑落,坐在地上,想着方才发生的事情,心中百般复杂。
“安兰馨,你给本王听清楚了,本王知道,廉亲王是你的自己人,那日,本王看在你的面子上,看在他杀了苍翟,立下一功的份儿上,接受了他的示好,可是你不要高估了你的面子,也不要妄想着将你的人安插到重要的位置上,你觉得本王会让他掌握兵权吗?哼,当真是太天真,太无知了。”善亲王淡淡的扫了一脸色苍白的安兰馨,眼里划过一抹不屑,对于这颗棋子,他从来都没有放在眼里,现在她还有用,必须留下,等到幼帝无用之时,安兰馨也就没用了。在此之前,他压根儿就不相信,安兰馨能够在他的眼皮子地下玩出什么花样来。
让廉亲王带兵?哼!想得倒是周到,自己若真的将权力释放给他们,收不收得回来,都是两回事,今日,他暂且警告她,若是她识趣的,就休想再打什么歪主意,若是她当真笨得要往这枪口上撞,他定会让她后悔自己曾经有这些小心思。
“滚!”善亲王神色倏然变得凌厉,厉声喝道。
经过了方才的事情,安兰馨哪敢继续留在这里?强撑起自己的身子,安兰馨几乎是逃似的离开了御书房。
不过,安兰馨的心中更是恨起了善亲王,她想到了那日廉亲王所说的话,心中一边冰冷,她现在终于是彻底的相信廉的话不无道理,即便不为了她和廉的亲事,就算是为了她自己以后,她也不能再对善亲王仁慈了,想到这些时日,她所算计的事情,安兰馨的眸子紧了紧,心中一抹愧疚浮现,但是,仅仅是片刻,那愧疚之意,便消失无踪,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承认她是自私的,为了她自己,便是牺牲任何人,她都会毫不犹豫,哪怕那个人是……
“安兰馨,你不能有妇人之仁,不然,明天死的就是你圣庭史记最新章节。”安兰馨无声的呢喃着,终于决定施行这段时间,她一直计划着,犹豫不决的事情。
如果这个天下,只有一个赢家,那么,安兰馨绝对会不惜一切代价的去争取那个机会。
东秦国威远大将军南宫天裔率领的军队一路攻进北燕国,而在北燕南边儿盘踞着的南诏国的军队,在南诏国主接到善亲王的信函之后,就立即朝着东秦**队的战区行进。
据说,南诏国主在接到信函的那天,兴奋极了,在营帐中高声长啸,说是南诏国发达的机会来了,有亲近的人追其根由,才知道,在那封善亲王给南诏国主的信上,善亲王亲口许诺,若是南诏国在击退东秦军队的事情上有功,那么,在南诏国和北燕国联合将东秦国攻下之后,善亲王会做主,将属于东秦国的二十座城池作为贺礼,送给南诏国主。
二十座城池啊!这是什么概念?整个南诏国的疆土,都没有二十座城池这么多,若是有了善亲王许诺的那二十座城池,南诏国就等于是扩大了一倍不止啊,况且,自从几年前南诏国在和东秦国的战争中失利之后,南诏国的国力大受打击,而相反的,东秦国却是更加繁荣昌盛了起来,若是真的得了那二十座城池,那么到时候南诏国的实力,就不可同日而语了。
对于这封信上善亲王承诺的真假,南诏国主倒是不会怀疑,如果善亲王许诺的是北燕国的十座城池,那么,他必定会认为这是敷衍,但是,东秦国的二十座城池,这就绝对不会了,拿东秦国的领土来联合他,对善亲王和北燕国的利益均没有损害,不是吗?所以,南诏国主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便立刻采取了行动。
照信上所说的,善亲王也会派北燕国的军队一同对敌,所以,他必须快些赶去和北燕国的军队汇合,一想到那二十座城池的承诺,南诏国主就兴奋得不想有任何怠慢。
不过,南诏国主没有想到,即便是有二十座城池的许诺,他也依旧是善亲王的一颗棋子,而这颗棋子,终究是有被遗弃的一天,同时,善亲王也没有想到,这颗棋子竟然这般不经用。
原因无他,在南诏国的军队遭遇南宫天裔所率领的东秦**队之后,仅仅是三天的时间,就连北燕国的军队还没有来得及赶到,那三天连续不断的几场大战之中,南诏国的军队就连连失利,不仅仅是南诏国主,北燕国的所有主战的官员,乃至是善亲王都低估了东秦国南宫天裔带领的这个军队。
一方战神果然是名不虚传,在第三天,便在战场上,亲自取下南诏国主的头颅,据说,南诏国主在头颅被砍下来的那一刻,眼中的都盛满了惊惧。
一时之间,东秦**队的士气更是大振,而南诏国却更加溃不成军。
这消息传回到北燕,善亲王甚至是在朝堂上勃然大怒,当场宣誓,要将南宫天裔的头颅亲自砍下,竟然这般轻易的便毁了南诏国的军队,这个南宫天裔,倒是有些本事,不过,便是有本事又如何?南宫天裔可以打败南诏国,但是,不见得能够对付得了北燕国,这一次,他会让他知道,什么叫做以卵击石!
同样的消息,传到另外一方,却是另外一番反响。
苍茫大海之上,这里已经是临近四国大陆的地方了,一艘豪华气派的船上,偌大的房间里,坐着几个人,船王海飒的蓝眸自始至终都停留在安宁的身上,那份专注,好似再不多看看,以后就没有机会了一般。
“真的,天裔哥哥果真不愧是天裔哥哥!”安宁听了传来的消息,难掩兴奋之色,事实上,在事先听闻南诏国在北燕南边儿一代活动频繁的时候,她就已经猜到,这南诏国主或许会是那个人的一步棋,可结果怎样?哼,善亲王吗?她安宁会让他知道,如意算盘可不要打得太好了。
目光落在安宁身上的海飒,这才一惊,才意识到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正在向他们做汇报,看到安宁脸上那神采飞扬的笑容,海飒嘴角一扬,“真是可喜可贺,南宫将军素来英勇神武,名不虚传才是杨小年升官记最新章节。”
对于海飒对天裔哥哥的夸赞,安宁听在耳里,心中却是盘算着其他的事情,沉吟片刻,安宁终究是开口,“海飒,明日一早,船就该靠岸了,我想,等到船靠了岸,我就先回北燕国……”
“不行!”安宁还没有说完,海飒便下意识地的开口打断了她的话,整个人更是激动的站了起来,一时之间,所有人的目光都偶停留在海飒的身上,海飒猛然意识到自己似乎是过于激动了,脸上划过一抹尴尬,敛了敛眉,“宁儿,你也知道现在北燕国的局势,你如今怀有身孕,如此劳苦的长途跋涉,已经是吃不消了,若是先回北燕,其间遇得个三长两短,这又可如何是好?”
安宁听着他的关切,嘴角微扬,“海飒,谢谢你的关心,不过,我心意已决,再说了,我安宁虽然养在深闺,可从来都不是那经不得风雨的娇小姐,你只管将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便可,况且……”
安宁说到此,目光落在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上,顿了顿,继续开口,“况且,我自己的情况我自己知晓,我是怎么也不可能让我肚子的孩子有丝毫差错。”
海飒皱了皱眉,蓝眸变得深沉,“你是为了苍翟吧!”
海飒的语气异常肯定,他该死的羡慕死嫉妒死苍翟了,虽然已经得到苍翟驾崩的消息,而他们也一致安慰安宁,那消息或许不是真的,但在那个昀若公子寻来之后,不知道是对宁儿说了什么,宁儿的态度就变得平静了许多,他虽然没有问,但是,也隐隐猜得出,苍翟驾崩的事情,一定另有隐情。
安宁不可置否,不错,她是为了苍翟,她想快些见到他,虽然已经从昀若那里得知苍翟安全无恙,但是,她却是想尽快和他并肩而战。
想到肚中的孩子,她此刻,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苍翟得知这个消息的反应,他会很兴奋吧!一如前一次怀孕一样,脑中浮现出苍翟的身影,安宁脸上的笑意更浓。
而这笑容落入海飒的眼里,心中却是一怔,这笑容若是为他绽放的那该多好,可是,他知道,这辈子,自己只能安分的在朋友的位置上了。
苍翟啊,你还真是该死的好运!
不仅仅是海飒明白安宁的决定无法动摇,在场的几个人,雪儿,晨凫,乃至是昀若都有这个看法。
“我陪你一起。”一直沉默着的昀若开口道,不是征询谁的意见,而是在向众人陈述他的决定,他是为了寻宁儿而来,自然也是要追随宁儿而去。
“你……”海飒瞪了昀若一眼,这个人……
昀若却是得意的一挑眉,脸上的笑容多了些微的促狭,“船王殿下只管放心率领海国的军队便可,宁儿的安危,交给昀若便成。”
两个人的心思,彼此都明白,也同样明白,无论是他们中的谁,都没有任何机会,但昀若此番举动,却是让海飒恨得牙痒痒,第一次觉得,这船王的身份是一个枷锁。
感受到二人隐隐的剑拔弩张,雪儿和晨凫对望一眼,暗自看着好戏,雪儿怀中的小余儿却是朝安宁张开了手,“娘……娘……”
好家伙!她在北燕皇宫倒是不知道,原来除了爹爹之外,竟还有这两个男人为娘亲倾心,不过,娘亲的心思都在爹的身上,她是放了一百个心的。
安宁起身,抱起小余儿,看向海飒,柔声道,“海飒,海国的将士,即便是攻入北燕境内,也该是由你率领,你该不会……拒绝吧?”
海飒嘴角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