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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他试图更主动一些,却被男人的双手压住了肩膀。
他们交换了一个男人为主导的吻。男人抽离了身体,脸颊上带着薄薄的汗,他的东西抵在了男孩的双腿之间,微微颤抖的睫毛,连声音都轻得捕捉不到。
“我想……好么?”
男孩对这样的男人很不习惯,他习惯了男人强势的模样,男人露出这种近乎虚弱的姿态,叫他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他也不知道他自己怎么点下的头,意识清醒的时候,男人的手指已经抽离了他的身体,取而代之的,是男人的东西。
他清醒地感受着男人缓慢的侵占,不疼,却足够铭记。
男人在笑,温暖似朝阳,带着一点微不可察的张扬。
男孩从来都没有看见男人这样的表情,无忧无虑,宛如少年。
他下意识地用力抬起头,却够不到男人,于是直白地说:“放开我。”
男人放开了男孩,却在下一秒,开始了对男孩后面的鞭挞。
男孩却攀附上了男人的肩膀,他吻上了那个过分诱人的男人,纵使不明了心意,身体却本能地贯彻了渴望。
他们温柔地亲吻,汲取着彼此的津液,下体却以截然相反的凶狠侵占着彼此,宣告着对方——你是我的。
筋疲力尽,稍稍分开,却发觉脸上俱是笑。
无休止的缠绵,相爱的眼神,细腻的亲吻,有快活的气氛围绕着床上的两人。
等到累极了,再交颈而眠,一睡到第二日天明。
62。
男孩敏锐的预感,叫他紧紧地看着男人,不让男人离开别墅,甚至吝啬让男人离开他的视线。
男人只得在男孩的眼皮底下处理公务,连接个电话,想要避开男孩,就会看到男孩湿漉漉的眼睛。
他怎么那么粘人啊。
他怎么那么可爱啊。
男人无声地叹了口气,当着男孩的面打电话。他没有去赴约,又将一直联系他的电话拖进了黑名单里,男孩又看着他,他的确是不太方便知晓那女人的骨灰究竟怎么样了。
但一切都没有男孩子重要了,他不愿意再为了与男孩无关的事冒险了,他还想和男孩长久地在一起,平稳、安定、顺利。
男人将这件事做了决断,他在男孩的眼皮底下拨通了一个电话,简单地聊了聊日常生活,实则是雇佣对方,帮自己处理掉那些联系他的人。
在不顾及骨灰的前提下,解决掉一些人,与他而言,并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男人挂断了电话,开始指导男孩的“功课”。男孩最近的“功课”是代替男人处理一些决策性的事物,男人一边看男孩做的工作,一边摸男孩的耳垂,他的声音温柔带笑,倘若叫他的下属听到了,怕是会惊慌失措。
男孩却很镇定,一边听男人讲话,一边用纸笔在文件上做着批注和修改。一个说一个听,这样就能消磨几个小时的时光,男孩又完成了一份文件,他略略偏过头,男人就松开了握着男孩耳垂的手。男孩合拢文件,把茶几上煮的水拿下来,泡一杯茶递给男人。
男人接过茶杯,还要用手指碰一碰男孩的手。
男孩面色如常,给自己倒一杯,他小口地喝着,却察觉到有一双冰凉的手摸上了他的大腿根,薄薄的一层睡裤布料,根本阻挡不住什么。
他伸手把那只手挪开,那只手安分了不到一秒,又精准地摸到了男孩的下面,恶意地重重地揉了揉。
男孩挑起眉头,喝光了杯子中的水,他把茶杯放回了原处,才发觉男人早就停止了喝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在男孩思考该如何吃了男人的时候,男人却从容不迫地跨坐在了男孩的大腿上,他握着男孩的手,引导着他褪去他的睡裤和内裤。
“啪——”
男孩忍不住拍了一下男人的臀肉。
男人舔了舔男孩的脸颊,单手扶着男孩的肩膀,另一只手却摸到了男孩下面的东西上。
男孩倒吸了一口气,他下面的尖端触碰到了男人的隐秘处,男人扶着他的东西,缓慢而坚定地吞了进去。
男孩的视线一直盯着男人,男人微微蹙起了眉,面上却没有一丝一毫的痛苦——这一切都是他心甘情愿的。
男人的双手扶着男孩的肩膀,浑身赤裸地用隐秘处满足着男孩的欲望,带着薄茧的指腹、纤细的腰肢、修长的大腿、身上每一块因长久锻炼而强健的肌肉,都为了叫男孩欢喜而存在。
情欲间歇,男孩扶着男人的腰,俯下身侧耳听男人的心跳声,噗通、噗通,如此美妙,又如此令人心动。
男孩在那一瞬间明了,他是真的爱男人,无关伪装,不知缘由。
他咬上了男人的胸口,凶狠地咬破了皮肉,男人的隐秘处反射性缩紧,发出了短促的呻吟声。
男孩吸吮着男人的血,男人闷声笑着问他:“要不要再咬一口,血好像不够多。”
男孩抬起了头,他的嘴唇红艳艳的,是男人血的颜色,他的表情带着三分了然和七分冷漠,他问:“你爱我么?”
男人的心头一动,他盯着男孩的眼睛,郑重回答:“爱啊。”
男孩别过了头,过了一会儿,才挤出了三个字“我也是”。
“哦。”
男人只发出了短促的一个字。
男孩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下文,终究忍不住转回头,他看见了男人嘴角的笑容,想要说的话却被男人的嘴唇堵住了。
男孩被男人吻得迷迷糊糊的,连男人什么时候把他的东西拔出来都不清楚。
男人含着男孩的精/液,但这一点也不妨碍他把男孩的大腿掰开,捅进去。
男孩疼得冷汗只流,碍于面子,不愿意求饶。
男人细细地吻着他的脸颊,一遍又一遍地说爱他,却用身体,叫男孩感受到痛苦。
男孩也死死地咬着男人的身体,吸吮着男人的血,却也控制不住自己,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做/爱像是在搏斗,再没有比此刻,更能袒露爱意。
放弃了保护自己的壳,柔软而缠绵地贴得紧紧的。
——我是那么爱你,愿意放弃阴暗的一切,选择相信你、拥抱你。
——我是那么爱你,愿意抛弃仇恨与固执,选择靠近你、陪伴你。
——我愿意给予你我能给予的,给你伤害我的权利。
——我愿意永远守护着你,继承你的一切,当然包括你。
63。
男孩和男人过上了温馨而平顺的生活,当知晓彼此的心意之后,就毫不吝啬情感。
男孩最近有了个新的爱好——插花,他每一天都亲自插一束花,放在他与男人的床头,他用微凉的手去摸男人的脸,要男人闭着眼抓住他的手,才微微扯起嘴角,露出浅淡又狡黠的笑。
等男人睁开了眼,男孩要凑过去亲亲男人,或者要男人亲亲他,男人也纵着他,每一个清晨都充满爱与甜。
危机完全解除后,男孩和男人开始每日上下班,他们损失了一些盈利点,男孩嘴上不说,但很希望能够努力多帮男人赚些钱。
他心里有一点愧疚的,因为男人为他放弃了很多的钱,却也有很多的欢喜,他知道男人很在意他,必定不会抛弃他。
他的每一日也过得舒心极了,有意义地做每一件事,有爱着的人在深爱着他。
男孩有点惶恐,惶恐于这样的日子只是海市蜃楼,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不见。男人有时候会发觉到这一点,但他无法缓解男孩的惶恐,那来源自他女友的背叛和家人的抛弃,这两件事里,或多或少都有男人的手段。
男人有时候会想,倘若他在那天没有看见男孩,倘若他在那一夜没有上了男孩,他们之间的关系,会不会有所不同,男孩会不会过得更快活一点。
过往他从未想过这些问题,如今会想了,大抵还是因为爱得更深。
但他不会后悔,因为他得到了他想要的东西,并能够将一切隐瞒得严严实实。
无论已经在国外的男人的前女友一家,还是已经被收买的男孩名义上的“哥哥”,甚至包括曾经知晓女人存在的那批人,都不会同男孩多嘴说些什么。
男人拨弄着男孩为他插的花,任由上面的水珠滚落在他的指尖。
他转过头,看见男孩进了门,皱着眉对他说:“起得太早了,再去睡一会儿。”
男人哦了一声,拢了拢睡袍,勉强遮挡住了身上的印子,男孩帮男人把被子拉高了,他俯下身轻轻地亲了亲男人的脸颊,说:“睡吧。”
男人竟然就这么睡了。
他做了一个过分甜美的梦,梦境里,他是一只并不笨拙的熊,他和蜜蜂们做了朋友,蜜蜂总给他投喂大块的蜂蜜,他吃得甜甜的,最后甜醒了。
睁开眼,就发觉男孩在吻他,唇齿相贴,过于甜蜜。男人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腰,但还是忍不住沉溺其中。
男孩接到了曾经的家人的电话,他的“哥哥”要结婚了,家人们在邀请他参加婚礼。男孩没有犹豫,极为自然地说届时要出国工作,但一定会包一个大红包。家人也不再勉强,双方尴尬地又聊了一会儿,默契地挂断了电话。
男人正在削苹果,他的刀工很好,苹果皮削得很薄,也完全没有断裂,他把苹果削好了,切了一小块,递给了男孩。
男孩接了苹果,却塞到了男人的唇边。
男人迟疑了一瞬,张开了嘴唇,叫男孩喂给了他,含糊地问:“不高兴?”
“嗯。”
“要哄么?”
“要。”
男人吃掉了嘴里的苹果,手上又切了一块,问:“要我怎么哄你?”
“王叔叔上次松开的那套……”
男孩说不出话来了,男人精准地把苹果块推进了他的嘴唇里,他反射性地停止了话语。
男人神色淡淡,把苹果和刀放在茶几上,抽出纸巾擦拭手指。
“那套女装?”
男孩咬着苹果,直觉地选择不说话。
“我可以穿,”男人看着男孩亮晶晶的眼神,更温柔地说,“我穿着它草你。”
男孩鼓了鼓脸,特孩子气,男人抬起修长的手指,戳了戳,“噗”地一声就破了。
男孩也笑了,说:“你开心就好。”
男人的手指挪到了男孩的耳垂,神色坦然,话语却带着无奈的味道:“你穿着这套衣服,你可以草我。”
“好啊。”男孩立刻答应了。
他生怕男人反悔,就像个孩子似的,蹬蹬蹬地小跑着上楼换衣服,男人捋了一把自己的头发,轻声地笑骂了一句自己:“你可真是坏心肠。”
男孩吃力地套上了黑色的丝袜——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会有出尔反尔的可能。
64。
男人还真的出尔反尔了。
男孩被男人压在冰凉的落地窗前,迫不得已抓住男人肩膀的时候,才恍然察觉,男人过往都是让着他的。
男人褪去了温和懒散的表象,露出了猎人的本质,他把他的小猎手从头到尾吃得干干净净,又非常谨慎地包裹好了自己猎物的皮囊,把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安稳沉静地“睡”着,引诱着他的小猎手来吃他。
他的小猎手警惕地看了一会儿,上手轻轻地摸了摸,他心里是知道有蹊跷的,但是,管他呢,先吃到嘴再说。
于是浓情蜜意,十分不像话。
但生活中总有意外插入,譬如男孩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在多年前与前女友旅行时写下的熊猫慢递,竟然真的会邮寄出。
过往的地址写的是学校,学校又联系了他的电话,说东西放在收发室了。彼时男孩刚刚与男人做完,那电话甚至是男人递给他的,他们靠得太近了。
学校的保安只说有个快递在学校里,男孩嗯了一声,说回去取。但第二天,男孩犯了懒,男人倒是要去工作,归途中恰好路过了男孩的学校,想了想,就去帮男孩取快递了。
保安给了男人一个包裹,男人看了一眼上面的大熊猫标识,大致就明白了。
他一贯不是什么好人,只是犹豫着要不要在扔了之前,看看里面是什么。不看会惦记着,看了心里不舒坦。
他想了想,不过是个过往,还是看看吧。
原以为是女孩邮寄给男孩的信,却没想到,是男孩邮寄给男孩的信。
十八岁的男孩,邮寄给二十八岁的男孩,一盒子漂亮的星星与千纸鹤。
他问男孩:“你和女孩结婚了吗,如果还没有,拿着你当年未送出的礼物,去找她求婚吧。”
男孩想在女孩生日前送他一盒子星星与千纸鹤,但他没有来得及在女孩的生日前完成它,于是将它仔仔细细地保管包裹好,希望十年后的自己,能够亲手把它送给她。
男人一贯对这种小孩子的爱情方式不太感冒,但这封信与这份礼物,却叫他整个人过不去了,心里翻滚的情绪,有点像少年时,撞到女人与他的情夫时的愤怒,却远比那来得更为厚重。
他压着自己,去看手指上的婚戒,又恍然想到,男孩送给他的,也只有这么一枚婚戒。
他最好的年纪,最真挚的感情,给的人并不是他。
一时之间,竟有些怅然若失。
男人想把这些东西都扔了毁了,却又下不去手,他想着当年的男孩,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