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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就算?!”
最后,在克里斯的千叮咛万嘱咐下,皮尔斯答应了过几天去见杰克一面,但仍然忿忿不已地嘟囔,“他搞出来的事情,怎么看都该是他来道歉。”
克里斯只好飞快地告辞,他害怕他再待下去,就真要因为年轻人们的新花样笑到进病房了——他可才脱离苦海不到半天。
“等等,队长——”在他走到门口时皮尔斯突然叫住他。
“怎么?”
年轻人说的期期艾艾:“你要是有空的话,能帮我问问他现在怎么样了?呃,不是我想知道的,是护士告诉我觉得他不对劲,我是帮她们问的。你知道的——我——我这是为了工作!对!工作!”
克里斯爆发出一阵狂笑,飞也似地逃出了病房。
他决定,无论如何,他都要让那两个小子冷静地坐下来谈一次。
温哥华,卡拉尔街。
晚十点三十分。
杰克缩在连帽衫下,攥着着一整杯双倍浓度的黑咖啡,快步穿过酒吧的后巷。震耳欲聋的音乐从毫无隔音措施的屋内传来,吵闹到他甚至听不清自己的脚步。期间一只老鼠尖叫着从臭气熏天的垃圾箱里钻出来,从他的脚背上窜过去,惊得他几乎没拿住杯子。半杯咖啡泼到地上,夹杂着浓郁肉桂粉味的香气从肮脏的地面飘上来,让他惋惜地咂了咂舌。
他没有为此停留片刻,而是攥着剩下半杯咖啡迅速右拐。走出巷口的同时,立刻用另一只手从兜里摸出手机,打开前置照像机,稍稍偏转位置对着身后。他从屏幕上看着空无一人的街道,还没来得及舒展眉头,紧接着一个模糊的黑影便也从巷口转了出来,不紧不慢地跟在他身后。
“Sitt。”他用爱沙尼亚语低声咒骂了一句,粗暴地关闭手机塞了回去,觉得头疼不已。自他从星巴克出来之后,这条尾巴就一直跟着他,就像噩梦一样,用尽办法都没法摆脱,早知如此他或许应该直接泡那些BSAA标配的味道糟糕的速溶货,而不是秉持爱沙尼亚人的执着出门买咖啡。
杰克转向酒吧正门,后摇的嘈杂声响与人群的欢呼一起灌进他的耳朵,连着人工信息素浓郁恶劣的气味疯狂撞击着胃部。他觉得右颊上的疤痕隐隐抽痛,皮肤有些发烫,还未完全消退的发情期热潮正跃跃欲试地从身体内涌出来。他开始后悔出门前没再给自己来上一针抑制剂了,否则也不至于因为在街上兜了太久圈子导致药效消退。
他又透过前置像机向后看,尾巴与他隔着一盏路灯的距离,噩梦仍然悄无声息地跟随着。那个模糊的影子里仅能辨认出是一个比他结实但要矮一些的男人,如果他在酒吧里绕一圈,或许能利用人潮将他甩脱,然后从洗手间的窗户攀到刚刚绕过一圈的后巷逃出去。但是对于酒吧,杰克有些犹豫,他不知道现在来这种信息素乱潮里是不是个好主意。
酒吧门外人潮汹涌,纷乱错杂的信息素味道刺激着他的鼻息。他打了个寒噤,踌躇了片刻,硬着头皮抬手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黑咖啡,苦涩的味道立刻冲淡了一切糟糕与甜美的气息。他晃了晃脑袋,艰难地推开人群向里面挤:“让一让。”
“你得排队!”有人冲他喊。
“抱歉,但我非常需要进去。”他粗声粗气地回应道,继续向前挤。
“我们都非常有‘需要’,小妞!”一阵不怀好意地哄堂大笑在他身边响起来,紧接着又在他拉下帽子露出右颊上的伤疤时戛然而止。
杰克戴上帽子,侧着身子避开那些惊疑不定的打量目光。一个只穿着几条皮带的细长男人立刻借机从他身边插过去,呛人的Omega味扑面而来,他忍着反胃紧跟而上,接连穿过人群。
那捆皮带站在门口的台阶上抛了个媚眼,保安舔了舔唇将皮带放了进去,又立刻伸出粗壮的手臂将他拦在门外。
杰克低下头瞅了矮了他将近一个脑袋的保安,“干嘛?”
“这个东西不能带进去。”保安不为所动,抬起下颌指了指他手里的咖啡。
该死的,杰克在心里暗骂,别他妈的磨叽了。他飞快地晃了晃杯子里还剩下的小半杯咖啡,迅速地塞进保安怀里,“送你好了,只要你喝得下的话。”苦不死你,他内心冷笑。
保安爽快地放下胳膊,冲里面昂头:“滚进去。”便又扭回头举起杯子大喊,丝毫不在意还站在门口的雇佣兵陡然射来的刀子目光:“前面暴脾气Omega的咖啡,谁敢要?”
杰克猛地转身竖起拳头:“操他妈的——”这时一只有力的手忽然从侧面伸过来掰过他的肩膀,胳膊从稍矮的角度搭上来——是那只尾巴,他还是追上来了。杰克心底一紧,只感觉到一阵掩饰过的Alpha味从身后压过来:“别介意,孩子,你要喝牛奶还是咖啡?”
“牛奶。”他反射性地说道,脑海里瞬间警铃大作。
该死的,这台词有点太熟悉了。
回忆扼住他的颈子,他噎住似地动了动喉结。
那只有力的手挪下去,几乎不带任何□□因素地拍了拍他的背,熟悉的伊东尼亚口音再度响起:“在这里喝牛奶,有趣的选择。”然后接着下移,绕过脊柱和腰侧,按住杰克搭在枪套上的手:“让我们去吧台,我会给你弄一杯牛奶的。”
杰克僵硬地半扭回头:“教官——”他说得磕磕巴巴,呼吸不畅,只得紧紧揪住枪套下的909□□。那只有力的手捏住他的五指,温暖覆盖在他的指节上,像他十几岁时第一次加入雇佣兵时那样。
伊东尼亚的噩梦还是浮了上来。
tbc
BSAA北美分部的管理这几日越发外松内严。那家伙到现在还呆在医疗中心,得不到任何消息。但我敢肯定,这些变化一定和他有关。克里斯雷德菲尔德,你他妈的到底在搞什么?
Mar。 13nd; 2018
第10章 第 10 章
*警告!本章有半原创角色。(卡普空什么设定都没给我也没有办法啊)但我绝不会让他成为cp间的第三者
2006年的伊东尼亚「1」有一个不同寻常的冬天,病神与死神比往年在这片洁白的北国游荡得更为频繁。自从在首都召开的北约会议决定派遣爱沙尼亚军出兵伊拉克之后,亲俄派和亲美派的战场便从议会移到暴雪中的烈韦里「2」,战争的火苗从市政大楼一路撩到军港,将灰烬吹入几乎每一个伊东尼亚人的胸腔。□□持续了数周,纷纷扬扬的雪花还没落到地面便在炮火中消融殆尽,政府军在冰火中节节败退,直到雇佣兵们受委托加入战局,风卷残云般洗掠战场,大发横财之后一时间成了最炙手可热的行业。
热浪与极寒的交织让医院人满为患。正是那一年的冬天,穆勒女士的病情开始恶化,炮火与雪片一起沉淀进她的肺部,让她咳掉了几乎所有的生命力。恶疾在消磨了她生命的同时,也消磨了家中的余款。救命钱一次次告急,时年14岁的杰克不得不咬咬牙,瞒着亲爱的妈妈踏进位于比力塔区的雇佣兵总部。
小鬼穿着单薄的T恤,攥着一张皱巴巴且沾满油渍,明显就是用来包食物的征兵启示,在招聘处的门口来回踱步。直到木门被从里拉开,一只大手猛地伸出来一把将他拎了进去。
“什么人派你来的!”
杰克懵懵懂懂地被人扯着转了半圈,一头栽进铺着防寒垫的门板里。
紧接着是一阵匆匆的脚步,他还没来得及回过神,就又有一只手拦腰将他从厚重的垫子里捞出来。“伊尔韦斯「3」先生!您这是干什么!”略带嗔怪的男中音从更高处降到他脑袋上方,他被揉了揉头发,随后一双粗糙的大手一根根掰开他冻到僵硬的手指,拿走了那张皱巴巴的广告,伊东尼亚语温和地响起,“您看,他大概只是来应聘的孩子。”
杰克抬起头,看见一双棕色的眼睛以及一张中年男人和蔼的脸。男人冲他笑了笑,然后他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来,稳稳地安置进一张呢子面的沙发里,布面老旧的味道令他想起家里的一件男士的羊呢西装——据说是他父亲的财产——在被当掉之前,一直作为毯子盖在他们薄薄的冬被上。熟悉的气息抚慰了孩童的心灵,他松下双肩,暂时性地舒缓下来。
现在稍远处,伊尔韦斯先生冷哼了一句,随即被和蔼脸的中年男人制止。男人转过头,蹲下身平视着端正坐在沙发上的杰克:“别介意,孩子,你要喝牛奶还是咖啡?”
“牛奶,先生。”杰克不禁咽了口口水,他饿了好几天,现下胃里正干枯得发疼,“我是来——”
和蔼脸抬手制止他,笑道:“在这里喝牛奶,有趣的选择。”他站起来,起身往吧台走,“让我来看看,能不能给你弄到一杯热牛奶。”
杰克如愿以偿,握在手里的热牛奶仿佛是天底下最可口的饮品,他全身心都为了这掌心的一点温度舒展开来。
和蔼脸,也就是他日后在雇佣兵基地的教官,又笑了起来,在他喝完第一杯牛奶后毫不吝啬地给他一杯新的:“你知道我们这里只收十五岁以上的人吗?小鬼,你今年几岁?十岁?十一岁?看起来真小。”
“您的牛奶百利甜。”
酒保推过来一个杯子,冰块碰撞的声音将杰克从回忆里拖出来,他听见摇滚仍在酒吧内轰鸣。青年不由地捏了捏掌心,仿佛热牛奶温暖的感觉还残留在那儿,于是他附上鸡尾酒杯,冰凉的水露很快驱散了掌心的暖意,他不由打了个寒噤:“看起来你活得很滋润?”雇佣兵阴着脸握住杯子,声音听起来有如杯中轻微晃动的冰块。
他的前教官答非所问:“我在星巴克看到你,就一路跟着了。”中年Alpha的松香味气息克制却无孔不入,“没想到你现在都这么大了。”老雇佣兵眨了眨眼,明智地避开对方满身Omega气息的问题,“对了,这个也是牛奶味的,我想你会很喜欢?”
“我不喜欢!”Omega猛地拍桌,一瞬间压过摇滚的咆哮惊得酒保和临座的客人纷纷扭头,他冲四周比了个抱歉的手势,硬邦邦地收敛了嗓音,“我只喝咖啡。”Omega的黑面包味僵硬地在空气里飘荡,很快被各类人工信息素掩盖下去:“你想干什么?”他发觉自己正在发抖,如同台上乐手嘶鸣的电吉他。
中年人无辜地耸肩,语态一如既往地温和:“我只是看到故人,很怀念那些过去。”
“你怀念的那些人都死了。”杰克立刻呛回去。他紧紧握着杯子,冰块随着他发抖的身体微微碰撞,“因为你。”最后几个字他是从齿间吐出来的,“所以你记不得那些血是怎么在尸体上洇开来的,”紧接着他露出一个恍然大悟的表情,手指突然扣紧酒杯,脸上抽动的伤疤让他看起来下一刻就会把香甜的鸡尾酒泼到年长人的脸上,“你当然记不得,你当时早就溜之大吉了。”
“哇哦!哇哦!冷静!”教官往后一躲,很快又坐直了状若无事地摊开双手,“可你不是没事么?我知道你会是那个活下来的。”松香味的Alpha信息素悄无声息地铺陈开来。
杰克瞬间僵直了身体。
年长者笑了笑,伸手抽走了他手中一口未动的百利甜,“既然你不喝,那我就不浪费了”,他抬手拍了拍青年的肩膀,“你看,没有我,你才能成为独挡一面的人呀。”
杰克条件反射地往后缩,Alpha的手掌带着灼热擦过他的胳膊,停在半空,“离我远点。”他皱着眉头又往后挪了一点距离,双手交叉搭在肩膀上——正是刚才Alpha扫过的位置。松香味沿着他的掌心慢慢渗进血脉,熟悉的感觉令他有一瞬间松懈下来,但立刻又绷紧脊背:“我们已经毫无瓜葛了。你得明白,我没有因为你的背叛立刻崩了你是你的庆幸。”
前教官不为所动,反而一口喝干了百利甜将空杯塞回青年怀里。杰克的目光顺着酒杯一路滑回自己胸前,玻璃与冰块在酒吧昏黄的灯光中折射出迷离的微光。“这只是门生意,”他听见中年人如此说,“但我承认当初我不该留下你一个人。”于是他猛地抬头,中年人对着他笑的如同初见一般和蔼,或许还多了点抱歉,“有机会我应该带你走的。”松香味悄无声息地漫进他的身体,杰克机械地咽了口唾沫,喉结随之抽动。
架子鼓忽然哐地一震,台上的乐手尖叫出最后一个高音。随即四面八方的掌声让他他立刻从Alpha的无所不在中清醒回来。青年砰地起立,抬手将玻璃杯掼回桌子。冰块噼里啪啦地蹦出来,滴溜溜地从吧台滚动到他脚下,又被一脚踢开。“你闭嘴!”他喘着粗气咆哮,胸膛在Alpha的惊愕里急促地起伏,浑身散发着干涩小麦拒人千里的气息,隐隐却又透着吐司中的牛奶味道——酒吧里已经有几人的目光循着味道飘过来,又在Alpha玩味的扫视里不甘不愿地收回去。“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