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自己的血滴子,后来追随了现在的新帝。至于另一部分人,大多留在了泰陵,职责是守卫世宗的泰陵,且终生不可出泰陵。
这些人,与世宗秘密留给大清的庞大私产一起成为和荣兄妹复兴大清的原始资本。
新帝即位,粘杆处的暗卫都要效忠新皇,泰天九部之名就此出现。九部者,赤橙黄绿青蓝紫白黑,黑白二部继续原本血滴子的任务,职责是监视和刺探消息,当然,该残忍的时候也不能胆怯。而其他七部中,赤部专管火器开发,橙部目前以造船业为主要任务,黄部负责人才招募和培训,依现在的国情和九部的重要性,少不得要经常做些人口买。绿部主营商业贸易,青部亦是一个情报部门,只不过探听的都是海外他国的情报罢了。乾隆五年,亦是公元1740年,在那个距灾难开始仅隔百年之际,近百名暗卫相继搭乘西方传教士的巨轮飘洋过海,乾隆十一年,尽管最后回返大清的人只有一半,但他们带给大清的财富是无法言喻的。蓝部算是一个后勤机关,偶尔也会接手上级交待的一些应急任务。而紫部则掌管京城八旗子弟的教育,包括大清下一代朝廷要员的挖掘培养工作。
九部的最高领导自然是和荣永琏兄妹,朝堂之上则以和亲王弘昼和果亲王弘瞻为首。当然,他们每人背后亦都有自己最为信任得力助手。九部的直属上司为左右两个部长,暂无正副之分,大多由皇室宗亲子弟担任,当然,他们不必全部了解泰天九部的性质,只要在各自部门内各司其职就好。这些人也是自小便开始秘密培养起来的,数年下来,经过极其严格的军事化教育和爱国主义洗礼,他们对接手的任务中偶尔有些惊世骇俗甚至说得上是叛逆的事也就习以为常了,只要能振兴大清,叛逆就叛逆吧,就算有一天行动暴露了皇帝要问罪,自己上面还有更尊贵的人顶着呢。抱着这种心思,那些刚开始还觉得不妥的宗室子弟倒也开始安下心来。
泰陵便是九部的总部,现在大家都知道和荣为什么一年总是有一半时间住在泰陵的缘故了吧。不过和荣复兴大清的试验田却选在了琉求海岛,除了海岛之内容易封锁消息,它的地理位置亦是一个重要原因,四周临海,是加快海上贸易发展的最好发源地。同时,与它隔海相对的日本亦是和荣心底无法抹去的痛,即便明知道此刻的倭国远远比不上大清,甚至可以说得上是内忧外患,效忠天皇的大名与实际掌权的幕府将军时有冲突,西方列强虽然还没有以武力公然威逼幕府将军开放港口城市,日本的黄金白银还是被那些远到而来的“客人”源源不断运回大洋的彼岸。
无聊之余和荣也曾忍不住YY,等大清成为东亚霸主,当大清海军可以肆意在太平洋上驰骋,她倒还真想去拜访一下那个小邻居。五百年前元朝军队几次东渡都被所谓的“神风”所阻,这一次不知道那个小小的日本还会不会那么幸运?
不过幻想归幻想,和荣可是很清楚地知道自己让大清强盛的目的只是为了自保,绝不是发动侵略战争,进而将国人带进地狱。
言归正传,像泰天九部这样一个组织的存在当然是极其隐密的,就算是爱新觉罗氏,能够完全了解它的人一只手也数得过来。紫禁城内高高在上的乾隆皇帝自然不在其中,一直顺风顺水且自我感觉良好的帝王当然想不到一向孝顺的儿女竟然会如此野心勃勃,一直以来他都以为泰陵内的那些暗卫不过是奉先帝的遗命保护两个皇子皇女罢了。
当然,和荣一直都没有谋反的野心,最多不过是想着在乾隆百年之后将永琏推上帝位罢了。而让大清强大崛起,不再重蹈历史覆辙亦是她的另一个心愿。前世她由一个毫无背景的草根阶层混到跨国集团子公司的一把手,只有自己知道那二十年间她付出了多少艰辛!而这一世生来就是公主,人财两不缺,她也该担起一些责任,更何况从小就让自己敬爱有加的世宗皇帝又给了她那么多信任!后世关于世宗皇帝的死因众说纷芸,自己却是亲眼目睹了世宗最后倒在御案上的疲态。那一刻,她便对自己发誓,大清必定要走另一条复兴之路,不然,知道历史结局的自己死后当真是无颜面对那个最敬爱的人。
漠西卫拉特蒙古
金川战事平息后,就在和荣继续窝在泰陵开始消化过去大半年暗卫从全国各地传来的消息时,远在大西北,游牧在天山南北的卫拉特蒙古也发生了一些异动,收到消息后,和荣也是乐见其成的,十几年前自己向世宗提议的“质子教化”就是为了最终在卫拉特蒙古建立一个亲清政权,最不济也不要挑起战火才是。而诺布阿穆尔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三年前他返回草原时自己的重礼也没有白送,今年年初刚助父亲夺得汗位,这么快竟又开始整肃那些心有不服的贵族,当年自己力排众议让他进入紫部下属的分支机构,目前看来,倒还不算错了。
只是——事情真的就这么简单?
此时的蒙古分为三大部,分别为漠南蒙古,漠北蒙古和漠西蒙古。
漠南蒙古即后来的内蒙古,又称“内扎萨克” 或察哈尔蒙古,汗王便是赫赫有名的博尔吉济特氏,清朝入关前便已归属后金,与清廷关系也最为亲密,清朝的蒙古皇后都出自这支,清廷远嫁的公主和宗室女子也大多嫁到了内蒙古。
漠北蒙古即外蒙古,又称“外扎萨克”或“喀尔喀蒙古”,自康熙三十年的多伦会盟后也归属了清廷,之后和硕恪靖公主远嫁,君臣双方益愈发和睦。
漠西蒙古又称“卫拉特蒙古”或“额鲁特蒙古”、“青海蒙古”,主要游牧于天山以北的广阔草原。卫拉特蒙古内部又分成四部:准噶尔、杜尔伯特、和硕特和土尔扈特。因势力相差悬殊,卫拉特其他三部实际上听命于准噶尔部。与漠南和漠北蒙古相比,准噶尔蒙古就实在让清廷大为头疼。自噶尔丹崛起,双方就没少兵戎相见,虽说准噶尔部是屡战屡败,却也屡败屡战,始终反心不死。
乾隆十年,曾在雍正年间复又挑起战争的准噶尔部首领噶尔丹策零病故。准噶尔各贵族围绕着统治权掀起了一场场激烈的纷争。
在这场争夺战中,噶尔丹策零次子策妄多尔济那木札勒因“母贵”继位,但他荒淫无道,横征暴敛,很快便大失民心,终于被部众废弃。
十三年初,众人又拥戴噶尔丹策零庶长子喇嘛达尔札为首领,而这场政变中,刚由大清返回故地的诺布阿穆尔功不可没。
诺布阿穆尔,噶尔丹策零的长房嫡孙,母为和硕特拉藏汗孙女。雍正十三年,刚满六岁的他同其他五个贵族子弟同时作为质子被送到北京。说是质子,大清并没有将他们当作囚犯对待,而是同留京的蒙古贵族子弟一视同仁。不仅在吃穿用度上从不苛待,更是允许几人与宗亲贵族子弟一起进上书房读书。
只是朝廷的善意并不能代表所有人的态度,不少满蒙子弟就因有族人战死在与准噶尔部的战争中而对几人采取敌视态度,甚至没少为此起争端,偏这个诺布阿穆尔也是个倔的,面对众人的挑衅他从不妥协,哪怕被人揍个半死。
乾隆四年初,在议定准噶尔部与喀尔喀蒙古牧界的同时,永璜和荣兄妹正式结束守陵的日子返回紫禁城,很快和荣便得知了这些纷争,想着总归是因为自己的“无心”之言几人才迫不得已来到了北京,于是半个月后,刚满十岁的诺布阿穆尔便成了永璜的伴读之一,日子才算又平静下来。
三年前,噶尔丹策零病故,在永璜永琏兄弟的劝说下,乾隆默许了诺布阿穆尔几人的离开,当然,奔丧并不是他们的主要目的。
果然,今年年初,主和派的喇嘛达尔札夺取汗位,上任伊始,除了大肆赏赐功臣,他又派弟弟和两个儿子出使大清,其中一人便是曾在北京当过质子的长子诺布阿穆尔。只是当时适逢孝贤皇后新丧,这件不大不小的喜事便被轻轻揭过,而且对准噶尔部送来的橄榄枝,大清许多人还是抱有极大的怀疑,毕竟前例摆在那里,强了便战,败了便降,等缓过气来再反——如此反复无常,清廷若还因对方一点小小的善意便大肆渲染,那也太不长进了。
不管清廷内部各人的心思是什么,诺布阿穆尔是真心与大清交好的,在北京的十年,他早已看出准噶尔部是不可能打过强大的大清。况且他们发动战争的目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争夺牧场牲畜财物?那么如果大清愿意帮助他们,不用发动战争便能使族人安居乐业,使自己的部族富庶强大,他们又何乐而不为?
“过了这么多年想必你们都应该看明白了,当年皇玛法让你们的族人送你们来北京,不是为了要羞辱你们的失败,更不是为了加深大清和准噶尔部的仇怨!相反,这是为了加强双方彼此的互相了解,然后试着找出一条和平相处之路。无论胜负,战争能给我们带来的只有毁灭和伤亡,只有团结协作才是双赢之法。”想到那个一向温婉和善的女子临别时清清冷冷的话,诺布阿穆尔心里便划过一丝莫名的复杂。做伴读的六年时间,足够他看出大清这位长公主的位置,帝后的宠爱姑且不论,只看大清嫡长两位阿哥对她的重视,便是用上一句“言听计从”只怕也不为过。
听说这位和荣公主曾在雍正帝身边呆过几年,听说自己和那日松几人会来北京似乎也与她有着一些关系,只是怎么可能?雍正十三年,她才几岁?
不过说实话,自己对她真的恨不起来,包括大清。十岁以前所受的委屈似乎也在后来忙碌的时光中淡去,有关北京的记忆似乎只留下了艰苦的学习和训练。
回到草原,他便知道那六年的辛苦没有白挨,没有那些比大内侍卫还苛刻的训练,自己活不到今天;没有那些夫子罗嗦的教导,自己不可能那么快就得到家族的认可;没有见识过大清皇室子弟的生存方式,只怕自己还没见到父母便已经父子兄弟反目;没有大清的那些资助,此刻自己的族人只怕还得臣服于叔叔的暴虐统治……
和荣公主,质子一事中,如果你们大清最终的目的便是消磨我们的反意,我不得不承认你们的目的达到了,也希望你们能遵守自己的承诺,带给我的族人以和平繁荣。
诺布阿穆尔
原以为自己与那位大清公主之间便会一直是这种半是君臣半是合作的关系,不想数月前,母亲的提议硬是在他心底激起了一波波涟漪。联姻——简简单单的两个字,他却在第一时间想到了那张不算极美的脸,然后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与侍妾欢好的时候,他脑海中便不时浮现另一个女子的身姿。只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竟然会把那个算得上是敌人的女子放在心底的?
十岁那年,自己虽然不甘不愿地做了大阿哥的伴读,却仍是对皇室中人抱有极大的敌意,而这个七岁的小公主却偏偏对此视而不见,在自己面前做足了一个热情好客的主人风范,自己的冷漠更是被她貌似天真地无视,之后因着大阿哥之故,自己每月也能见到那个小公主几次,目睹她对着兄长时而像个老夫子般郑重说教,时而却又如同龄女孩子那般对着长辈撒娇痴缠——很多时候,她也不忘向自己表示善意,全然不顾忌双方尴尬的身份,那时自己对她的示好看着似乎一脸不悦,但是若哪一次真的被她视为透明,自己心底的气闷反而更多,现在想来,只怕在自己开始习惯那个小公主一脸天真的笑意时,自己的心已经向这个大清的小公主打开了!
只是身为质子的处境让他不敢也无暇多想其他,大清虽然没想过要苛待他们,自己也不能就这样仅仅只是活着而已,纵然母亲已经另有了一个儿子,父亲也在权利的争夺中越陷越深,年迈的祖父也越来越少地想起自己这个身陷“敌国”的孙儿——正是因此,自己更要向族人证明自己。也许就是这种心境,那六年来他很少觉得辛苦,无论是学习还是训练都极为认真,行事也极其谨慎低调,那些宗亲贵族子弟挑不到错处,也不好老是扯些陈年旧事打压人,到后来就渐渐不再处处针对他们,就连大清天子偶尔见到他们也会勉励几句。三年前自己能够离开北京返回部族,虽说两位阿哥的进言不可忽略,但自己这几年的表现只怕才是关键。
收回思绪,诺布阿穆尔又想起母亲那个提议的可行性。如果自己表现得诚意十足,大清应该不会拒绝将公主远嫁,而大清现在适龄的和亲公主中,除了皇后所出的皇三女固伦和敬公主就只有那位已故哲悯皇贵妃所出的皇二女和硕和荣公主。
和敬公主的额驸众人心中都有数,出自漠南蒙古博尔吉济特氏,科尔沁亲王班弟的嫡孙,乾隆八年被封为科尔沁辅国公的色布腾巴勒珠尔,当年在北京自己也是见过的,只可惜也只是见过几次,两人虽然同是蒙古一族,但在北京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