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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对不可能再出现更庞大的NC集团。不断如此安慰着自己,和荣才能让自己继续保持淡定的心态暂时做个旁观者。
和荣和兰馨回到永和宫的时候那拉氏刚处置完几个碎嘴的奴才心里正闷着一肚子火,看到二人,以容嬷嬷为首,永和宫的几个大宫女都是一脸松了口气的神情。
“奴才给二公主请安,给兰格格请安。”
“嗯,都起来吧。容嬷嬷近来可好?快带我进去跟额娘请安。”看众人的神情和荣也猜到了七七八八,连忙带着众人向正殿赶去。
“多谢公主记挂,老奴健朗着呢。娘娘从中午起就念叨着公主,若不是临时出了些事脱不开身,娘娘还准备到慈宁宫亲自接公主回来呢。”容嬷嬷也算是看着和荣长大的,这些年她自是看得出这个受宠的公主是真的视娴妃如母,心里自然待和荣有极为亲近。
“嬷嬷就别哄福儿了,额娘就算去慈宁宫也是给老佛爷请安,最多是顺便看看我这个不孝的女儿。再说了,这天下哪有远游的子女回来不跟母亲请罪,反要母亲去接的道理?这话要是传了出去,知道的都说额娘疼爱福儿,不知道的还以为福儿有多不孝呢!”后宫自然是慈宁宫最大,容嬷嬷的话,若让有心人稍一转述,慈宁宫的人怕是多多少少会对永和宫生出些嫌隙。略一沉吟,和荣还是笑盈盈地提醒道。
“公主教训得是,老奴知错了,以后定然谨言慎行。”容嬷嬷自然也很快想通了其中关节,脸上的神情愈发严肃恭敬。以她的阅历本来绝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只是之前发生的事,那拉氏的怒火已经让她有些疲惫不堪,如今突然见到和荣兰馨两个灭火队员,心里一有松懈言语间便出现了疏漏。
“好了,嬷嬷快随我与兰儿一起去跟额娘请安,福儿还想要嬷嬷呆会儿替我这个不孝女说几句好话呢!”
“公主过虑了,娘娘见到公主欢喜都来不及,哪里还会说什么重话?”收回心神,容嬷嬷也笑着应道。
“是啊,这永和宫上下谁不知道额娘最疼二姐姐,偏二姐姐经常不在宫里,额娘便整天对着容嬷嬷和兰儿不断念叨,害得兰儿耳朵早就起茧子了。”兰馨也笑着在旁边搭话,心里也对和荣的谨小慎微暗自佩服。
“好你个兰丫头,额娘念叨我与你有什么干系?你莫不是嫉妒了?”
“兰儿才没有,二姐姐不许胡说。”兰馨到底脸皮太嫩,对和荣的打趣很快就缴械投降,直到看到众人一脸有趣的笑意,被捉弄的她才有几分自觉,涨红了脸暗自绞着手中的帕子。
“好了,二姐姐说错话了,跟兰儿道歉,姐姐经常出宫,额娘身边还不是要靠兰儿尽孝,姐姐可是一直记着兰儿的好。”拉过兰馨的手,和荣连忙笑着安慰道。不多时,几人便步入正殿。
“不孝女和荣给额娘请安,额娘吉祥。”看到殿内正怔然出神的那拉氏,和荣连忙上前低道。身边兰馨与容嬷嬷几人也相继甩开帕子行礼。
“都起来吧。”那拉氏也在众人行礼的时候回过心神,打量了两个养女一眼,她对二人招了招手,“福儿回来了,怎么又清减了?齐嬷嬷也是宫中的老人了,怎么照顾主子的?”
“老奴知罪,请娘娘责罚。”有资格跟进正殿伺候的齐嬷嬷连忙一脸认命地跪下请罪。从她跟着公主之日起,每次回宫,永和宫十有八九都会上演这一幕。
“福儿知道额娘是心疼福儿,可是福儿真的没有受苦,相反,似乎还胖了一圈子呢,不信,额娘让容嬷嬷找人用秤过一过!”扯着那拉氏的衣袖,和荣娇声道。前世每次回家,老妈总是因为胖瘦之争念叨个不停,哪怕所有人都认为她是胖了几分,可是在母亲眼里,女儿似乎总是越来越瘦。
“荒唐,你当自己是什么?还用秤过一过!”那拉氏虽然仍板着脸斥责,心里原有的怒意却在无形中慢慢消散。
“不管福儿是什么,都是额娘的女儿呀!”知道那拉氏怒火稍歇,和荣也乖巧地退到她身侧。对和荣来说,这永和宫的规矩可比慈宁宫都严,甚至有时候在面对乾隆的时候,和荣也比面对那拉氏时放得开,无关乎亲疏远近,只因为这夫妻二人性格喜好不同罢了。
“还有兰儿,也要永远陪着额娘。”看到和荣的眼神,兰馨也上前撒娇道。
“傻话,哪有女孩子一直陪着额娘的道理?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你们总有一天要离开额娘嫁人的。”想到之前的种种流言,那拉氏语气中也多了几分黯然。皇上不会真的让福儿去准噶尔和亲吧?
“额娘,咱们能不能先用膳?”心里一动,和荣状似无限向往地开口,“福儿知道额娘肯定早就让厨房准备了好。福儿也早就饿了,额娘就赶快发话开膳吧。填饱了肚子,额娘想怎么教育女儿,福儿和兰馨定然洗耳恭听。”
“是老奴的疏忽,请娘娘和公主格格稍候,老奴这就马上命人传膳。”看到那拉氏的眼神,在心里松了口气的容嬷嬷连忙笑着吩咐下去。
有和荣和兰馨陪着,心情渐好的那拉氏也比平时多进了些饭菜,永和宫的气氛也略显轻快。用完膳,母女三人又说了些话便各自回屋歇下。
清准联姻起风波(上)
漠西卫拉特准噶尔蒙古的使臣终于进京,乾隆在乾清宫亲自接见了阿古达木一行,次日更是于朝堂之上公布了喇嘛达尔扎汗王和杜尔伯特部台吉以及和硕特部拉藏汗共同签署的誓约书,约定两部“永为亲友,互为一家”,当然,这其中的隐含的前提便是两部先结为儿女亲家。一时间,原本背地里被议论得沸沸扬扬的清准联姻正式被提到了朝堂之上,紫禁城里好不热闹。
对联姻一事,众人无非是三种意见:支持和反对,另有部分人缄默不语保持中立。
支持联姻的以简亲王奇通阿为首,从国家大义出发,认为不管准噶尔这次提亲的诚意有多少,大清都不应该放弃这样一个永罢兵刀的机会。大多数宗室和朝中元老以及不便公然表明自己态度的汉儒对此也是十分支持,简亲王更是于朝堂上列举了大清开国以来上百位和亲的公主和宗室女之前事,
反对派以果郡王弘瞻为首,当然背后的支持者也不在少数,不过总体上这些人以年轻一代为主,其中几个中坚力量更是与和荣相熟。这些人在感情上舍不得亲人远嫁那个充满未知的大西北,理智上心底的骄傲亦不容许将亲人送给那个算不上朋友的邻居,更别说这几年大清早已不将一个准噶尔放在眼里了。
至于中立派,不提也罢,不是一些还在隔山观望不知道附和哪个的墙头草,便是心里早就打定主意当哑巴的人精。
其实众人心里都清楚,联姻一事虽说是国事,可往细里说公主出嫁那也是皇室的家事,瞧瞧目前朝堂上敢发言争辩的都是哪些人?万一弄不好自己可就引火烧身了,到时候自己可没宗室亲王郡王那么大的面子让皇帝手下留情。退一步来说,即便皇上不怪罪,两派之中得罪了随便哪位亲王宗室也没好果子吃。罢了,为国分忧建功立业的机会多的是,不差这一桩,联姻一事还是让皇上和宗室的人定夺吧。抱着相似的想法,朝中的中立派亦就此组成。
朝堂上为联姻的事争论不休,皇宫内廷的大门也被各王公福晋各府诰命快踩破了门槛,特别是家里有适嫁女儿的府第,有门路的纷纷递牌子要求到慈宁宫请安,或者跟做嫔妃的亲戚联络联络感情,不管各自进宫的借口是什么,大多数最终目的都只有一个:不让自家的女儿被朝廷牺牲掉。
慈宁宫老佛爷虽然早就得了乾隆口信,面对一波波进宫请安的朝廷命妇,她还是开始不淡定了,在送走为女儿前来请求指婚的硕王福晋后,她终于忍不住怒道:“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即便皇家要收个义女和亲,那也得是宗室女,她一个异姓王府的福晋,跟着那些短视的女子掺和什么?还有康亲王府和恒亲王府的那些人,能为朝廷分忧那是他们府上的福份,如今朝廷旨意还没下,她们倒一个个怕得跟什么似的,朝廷怎么就养了这么一群自私短利的人?……哼,一个个倒真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偏皇帝和哀家就看不上她们家的女子,准噶尔和诺布阿穆尔那小子相中的是哀家的福儿,不然,只须一道圣旨,她们还不是得乖乖给女儿准备嫁妆?”
“太后息怒,万不可为了那些短视之人伤了自个身子。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太后一样明白国家大义和朝廷大局。”由圆明园搬来慈宁宫没几天的耿太妃连忙安慰一向极少动怒的皇太后,当年还在雍王府的时候,同是格格又一向低调的两人关系就不错,再加上后来各自的亲子又交换抚养,倒也算得上姐妹和睦。
“唉,哀家现在也只能跟妹妹说说心底的苦,自从皇帝跟哀家说开了这事,哀家便是夜不能寐,经常想起先帝的临终托付,想到福丫头的将来——有时候哀家也怨那个诺布阿穆尔,为什么要偏偏生出这事来?又偏偏相中了哀家的福丫头最后又只能用先帝爷后期的那场战争不断说服自己,当时为了那一战,先帝不知多少个日夜是寝食难安思虑成疾?如今有这样一个机会能给两部带来和平,你说哀家能去阻止么?”
“先帝在九泉之下定然明白太后的苦心,况且福丫头不是都没反对么?听说连两位阿哥都没有太大的抗议,到底是姐姐和皇帝会□人,几个孩子都这么懂事明理,也是大清之幸!”感叹了一下,耿太妃又略有遗憾道:“倒是弘昼,作为皇上的兄弟,阿哥们的叔叔,整日尽会胡闹,不能为皇上和老佛爷分担半分,妹妹实在愧对先帝和列祖列宗。”想到那个只会给自己办葬礼敛财的儿子,耿太妃倒真的有几分黯然。
“妹妹尽瞎说,哀家就觉得弘昼很好,是个极有孝心的孩子,虽然是做了阿玛的人,倒难得有着一颗童心,鬼点子又颇多,你就由着他去折腾罢,皇家的孩子难得有过得这么随心所欲的!”说到弘昼那个养子,皇太后脸上的神色也轻快了几分,她倒是真心娇宠那个历史上著名的荒唐王爷,不过这其中又有多少算计在其中就不得而知了。
“也就是有幸遇上太后和皇帝,弘昼这小子才能这么逍遥胡闹,妹妹代他谢谢姐姐了。”耿太妃也低叹着笑道,至于这其中的感激有多少真心自然也只有她本人知道。
慈宁宫内曾经的姐妹二人和和气气说些“心里话”,皇太后心底的怒气倒也真的慢慢散了。
关于自己要去和亲的消息,和荣是在回宫的三天后在慈宁宫亲耳听老佛爷和乾隆说出来。那两个人精当然不会直白地要求和荣去和亲,相反,他们很有谈话技巧,从清准两部的关系说起,又转到战争的危害,最后自然扩展到国家大义。整个谈话中当然少不了要提一提先帝对和荣的爱护和为大清的鞠躬尽瘁,于是,和荣只好很自觉地“主动”请旨下嫁。
说实话,刚知道自己可能去准噶尔和亲的时候,作为一个一向受宠的公主,她心里真的很受伤。可是比别人多活了一辈子的记忆早已让她学会了妥协,况且站在一个旁观者的立场,一场和亲可能给清准两部带来永久的和平,怎么想这个亲都该结。上辈子和荣就是一个很理智的人,从来没有像个小女生一样将爱情视为唯一,今生重生为公主的她更是早就认清了现实,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盲婚哑嫁也没有多大的抗拒,因为她的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那个富国强兵的梦想上。
对于即将成为自己额驸的诺布阿穆尔,和荣倒也不陌生,毕竟十年前他会做为质子被送进北京自己可是罪魁祸首。初来异地的他小时候被宗室和八旗子弟欺负时,听说他宁可挨打也不愿卑微地求饶,有着几分男儿血性。为此半是惭愧半是期待的自己磨了半天嘴皮子才让两个兄长同意他进入紫部下面的训练营。他倒也还算争气,在不算友善的环境中仍能刻苦学习各项技能,进而得到众人的佩服认可。一度自己还有些担心,这样一个人才将来会不会成为大清的敌人?后来经过一段时间监视观察,自己和兄长们才暂时放下心来,这人不是一个愚蠢且崇尚暴力的人,相反,他还算看得清事实:清准两部极大的差距使准噶尔部在战争中绝对讨不到任何便宜。
正是因此,在四年前准噶尔部的策零噶尔丹病故后,两个兄长才会力劝皇阿玛允许曾经的质子离京,去年前初,崇尚和平的喇嘛达尔扎取代暴虐的弟弟策妄多尔济那木札勒成为准噶尔汗王,在得知喇嘛达尔扎在即位的第一时间便给皇阿玛写了表示友善的亲笔信时,和荣便暗想清准关系应该会有个新的开端,只是当时自己并没有想到,这个新的开始是以自己的和亲为代价的。
十年前自己在先帝面前状似天真地提出“质子教化,仁者为王”时,不正是抱着改善清准两部关系的念头?而如今,自己猜中了开头,却没有猜到结果。罢了,算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