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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妙泷笑道:“你我都只是猜测而已,不过从这些迹象来看已有八把握,只待明日在主母那里求证了。”
“可是”殊蓝有些莫名,道:“小姐自己就是炼药师,怎么会连自己有了也知晓?”
朱妙泷对此也有些不明白,猜疑道:“或许是不愿说?又或许是偏偏对此不懂?”
两人对视一眼,都自然的选择了第二种说法。
不过显然,由于今晚此时的这份猜疑,两者都无法静心修炼,一心只想着明日的到来。
然,计划赶不上变化,还未等待第二日,朱妙泷就被突如其来的雪津唤醒,来不及怪责他的鬼魅,就听到他言:“主母昏迷,主人传召。”
朱妙泷顿时面色大变,连衣裳还来不及打理好,便穿上靴子往司陵孤鸿的厢房赶去。
等她来到厢房,推门进入就感觉到方向内弥漫的沉重气息。
床上,唐念念面色有着不正常潮红的躺在床上,容颜安详,似是睡得不错。司陵孤鸿就坐在床边,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那静谧无息的模样,当真是许久未见过,恍若隔世。不,此时的他比往日在雪鸢山庄时的静谧更多了些什么,让人心神都轻轻的颤抖着,又不由被吸引着。
“庄主。”朱妙泷低声行了礼。
不用司陵孤鸿言语,她就知晓自己该做些什么。她轻步走上前,一手踏上床上唐念念手腕,细细的检查起来。
只是这脉象让朱妙泷又喜又惊,不由呆怔了一会。
直到司陵孤鸿低哑的声音传来:“如何。”
朱妙泷及时回神,放开唐念念的手腕,长长呼吸了几口后,才终于用正常的声音回道:“庄主,主母是有喜了!”
等话语说出来,朱妙泷还是听见自己的声音的不可仰止的颤抖,连着身体也轻颤起来。虽然唐念念的喜脉和其他人很有些不一样,甚至有些难以察觉,一时无一时有,她也是仔细感受了好一会才确认,的确是喜脉没错。
司陵孤鸿神情猝然怔住。
朱妙泷随即又道:“主母的喜脉有些不同,很难察觉,但是却是喜脉没错。恭喜庄主,庄主是快要做爹的人了啊。”
眼看着司陵孤鸿还是那副仲怔的模样,就像个孩子一样。这副样子从小到大都是极为少见的,朱妙泷心中同样极为欢喜,这时道:“主母并无大碍,只是与上次第一次炼药一般消耗了太多精力才会如此,只要多休息便可恢复,属下这就去为主母做些滋补的膳食!”
一直以来,唐念念的膳食都是司陵孤鸿做的。只是朱妙泷也知晓司陵孤鸿此时定然不会离开唐念念的身边,这就自告奋勇的去了。
去之前,她还去寻了殊蓝和李璟、战苍戬几人,交代他们一些事情,就让他们连夜出山去购买所需的物件去了。
战苍戬和李璟或许不知晓为何突然如此,但是殊蓝却从朱妙泷是神色看出一点苗头来。顿时满脸的惊喜,立即动身出山办事去了,只求早些将这些事情做好,然后早些回来。
竹屋厢房内,与外边即起的热闹不同,里面安静祥和。
司陵孤鸿久久才回神过来,然后嘴角已不可昂制的扬了起来。厢房内本来的沉闷寂静早就消失的无影无踪,淡淡的竹香弥漫,干净清幽。
“念念,念念”司陵孤鸿侧身便躺在床上,拥住此时正在昏睡中的唐念念,将她轻柔的拥入怀里,面容与她的面容像个不到一尺,低低的,却包含无尽欢愉的不断低唤:“念念,念念”
像是怎么都叫不够,他低头轻轻舔舐她闭着的眼眸与粉唇,那亲吻的力道几乎轻柔得如同羽毛拂过,充斥着无尽的珍惜与虔诚。
“念念,早点醒过来”司陵孤鸿在她耳边低语,此时的他想要看到她睁开眸子,想要看到她的笑颜,听到她软软叫着他的名字。
只是遗憾的是,此时的唐念念依旧未醒,却本能的往他的怀里蹭了蹭,像是在回应他的话语一般。
司陵孤鸿眸子一深,里面的温柔足以沉溺任何人。
一手揽住她腰身,一手放在她平坦柔软腹部上。司陵孤鸿默默的想,这里面正在成长的就是他们的孩子。
静谧的床榻上,怀中的女子呼吸平缓,紧密的靠在一起。肌肤的相处,躯体的贴合,没有任何的声响,却温馨的连时间都似缓慢起来。
司陵孤鸿低头,水色的薄唇碰触在唐念念耳朵,两者的触碰可以感觉到双方的温度。他眼眸轻垂,浓密的眼睫在眼帘投下淡淡的青影,他的容颜如妖如仙。低低的,缓缓的,几乎除了他们,谁也听不到:
“念念我爱你。”
这一声,像是至他的灵魂说出,倾尽所有的誓言。
这一瞬,他在黑暗中的眸子,瞳孔浓黑侵蚀所有,整个眸子尽为子夜无垠般的黑。
他侧头,在唐念念颈项处咬了一口,清甜的血入口。司陵孤鸿眸子一颤,差点因这特殊的血液入了魔性。及时收口,舔舐。再伸手,掌心一道口子乍现,鲜血顺着流入唐念念的口里。
“唔”唐念念一声轻吟,吞咽了一口后,悠然转醒。
司陵孤鸿的血液对她来说本就是最好的补品,在吞噬他的血液和感受到他此时心神动荡,唐念念便不由醒来。
刚刚睁开眸子,看到的便是那只白玉猩红的手掌,唐念念眼一睁,张口便唤:“孤鸿?!”
这时,那手掌的口子也不再流血,司陵孤鸿翻身就在她的面前,那副几乎魔魅诡异的眸子也暴露在她的眼前。
唐念念只是一怔,脸上就露出一缕慌张。不是害怕他,而是担心司陵孤鸿的慌张。
“念念”司陵孤鸿笑着,那双浓黑的眸子也在笑着,哪怕是那般魔魅的眸子,也被其中浓郁的温柔给侵染得人无尽的温暖。
唐念念面上的慌张也被他一声轻唤给吹散,看着他,道:“孤鸿的眼睛?”
司陵孤鸿眼睫一扇,蛊惑如魔。他低头便于唐念念额头贴紧,不见他唇口有丝毫的波动,唐念念却感觉到有什么在耳边回响,那股玄之又玄的感觉让人恍然。直到身上司陵孤鸿身体一震,然后就压在她的身上,似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然而就算是如此,他压下时还是及时收力,没有将她压疼。
“孤鸿?”唐念念也发现他的异状,双手抱着他正要起身查看。
司陵孤鸿低低的声音从她的颈项传出:“念念,别动”
唐念念的动作顿时一止,放松了身子让他压着,双手抱着他的身躯。
一会后,司陵孤鸿才动了动,从她身上到身侧,将她紧紧抱入怀里贴合,两者都能感受到对方的心跳和温度。
唐念念眨了眨眸子,她知道司陵孤鸿刚刚定是做了什么特殊的事情,他的样子也变得有些奇怪。
“孤鸿,为什么要伤自己?”她侧了侧头,想看司陵孤鸿此时的样子。
她的声音透着不满和心疼,这些感情毫无掩饰,只要是个人都能听出来。一手也握住了司陵孤鸿的手,正准备帮他上药,却发现他的手心的伤口消失的无影无踪。
唐念念就盯着他的手看,摸了摸,依旧找不到一点的痕迹。
“呵呵。”司陵孤鸿的笑声传出来,本被她握住的手掌一动,便反将她的小手尽数包裹其中,抬头道:“我没事。”
唐念念仔细打量着他,可是果然如他说的,看不出一点有事的样子。只要他无事,至于其他的事情她亦不不多问,就如他对她一般,总有一天她定会知晓他那般做的原因的。
这时,司陵孤鸿道:“念念,以后不准炼器炼丹。”
唐念念闻言,目光游离了一下,微微抿唇道:“本该不会这样的”
她本是有把握的,哪里知道竟然会昏迷,还是在司陵孤鸿的面前脱力昏迷。她也知道这让司陵孤鸿担心了。
司陵孤鸿看着她,手轻轻放在她的平坦的腹部上,低声道:“本该不会,可是有孩子就会了。”
“恩?”唐念念一怔,“孩子?”
司陵孤鸿爱极了她这般的模样,眉宇中尽数都是温柔的笑,道:“念念,我们的孩子,在这里。”
感受到抚摸在肚子上的他的手,唐念念神情还是怔怔的,低着头随着他的手看去,直愣愣重复了一边他的话语:“我们的孩子,在这里恩?我和孤鸿的孩子?”
她睁着眸子,一下看着司陵孤鸿,双眸极亮,道:“像孤鸿一样的孩子?”
司陵孤鸿抱紧她,低笑道:“像念念一样。”
“不要。”唐念念认真说道:“念念只有我一个,孤鸿只能对我好。孩子要像孤鸿一样才好看。”
“好。”对于她的话,司陵孤鸿向来不争。
然而,此时看起来似是唐念念在与自己的孩子争宠,然而不久的将来,一切事实都让司陵孤鸿知晓,有个孩子未必是好的,有个溺着自己娘的孩子更未必是好的。将来却是他与自己的孩子争宠。自然,这是后话。
天清明朗。
唐念念有了身孕的事情也在一个晚上让众人知晓。叶氏姐妹初闻这件事情差点便想直接去寻唐念念,幸好被朱妙泷给拉住。
这日,唐念念醒来时已接近中午。迷迷糊糊中让司陵孤鸿亲自梳洗穿好了衣裳,待坐在椅子上,唐念念才想起昨日做的东西。她伸手将白色的锦囊递给司陵孤鸿,笑道:“孤鸿的乾坤袋。”
这个从内至外都是她亲手炼制,这材料的也是从无风海域宝地中得到,昨日也是为了这个才会突然耗尽了精力昏迷过去。
司陵孤鸿看着手里的锦囊,只见月白色布,中央是一个碧绿绣纹的‘念’,看那线条,显然是被人一针一线细细的绣制上去的。司陵孤鸿看着,目光就落在唐念念的身上。
“孤鸿滴血。”唐念念认真道:“我现在的实力炼制的乾坤袋空间不大,但是以后可以慢慢的改进。”
“好。”司陵孤鸿指尖一滴鲜血落在上面,但见那白色的乾坤袋光芒一敛,似有些轻微的变化。他的目光没有离开过唐念念,这时道:“念念,帮我戴?”
“恩!”唐念念欣然接过来,就帮他撇带在腰间上。看着他腰身上唯独自己炼制的乾坤袋,便是满意的点点头,看样子是对这样的结果很欣然。
这时,朱妙泷也将早早就准备好的补药端到唐念念的面前桌上,然后满脸笑容的上前,轻声道:“主母,请让属下给您把把脉。”
唐念念眨了下眼,也不拒绝,伸出手交给她。
朱妙泷只是一探就发现她已经全然恢复,并非只是表面上的平安而已。顿时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佩服唐念念的本事。看来除了有喜孕妇的一些常识主母不懂外,想来对于自己的身子是可以很好的照顾好的。
叶氏姐妹这时也欢喜的跑过来,将早早买好的各样酸味的小吃摆放到唐念念的面前。连翘道:“主母,这些都是我们买的,听那铺子的人说,这些最适合有喜的人吃了。”
木香道:“主母,你要好好的养身子,我们都等着看小少爷,小主子呢!”
殊蓝也默默的将弄好的果水端过来,什么话也没有说,但是脸上的喜色是怎么都掩饰不住。
唐念念看着这一桌子的各种东西,又看看围在这里的她们,然后问道:“不用修炼了?”
一时,几人的面色都闪过无奈。主母(小姐)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解风情啊。除了对庄主。
这时唐念念手里又拿出一个铃铛和大红花,正是属于白黎和蛇怪的,对它们两者招了下手,便见两者马上就凑上前了。
唐念念慢慢帮它们绑上各自的配饰,然后道:“内有乾坤,滴血后也能随着你们的大小变化,以后不用取下来了。”
这也是她昨日炼制的。
白黎和蛇怪一听,面色既是喜又是苦。喜是得到这样的储物佩饰,苦是,它们都听出来了,这东西是戴上了就想再取下来了!
白黎和蛇怪几乎是同时看了对方一眼,然后又同时撇开吐,滴了血在上面。
【哼!有这死狐狸一起,本蛇王也不丢蛇!】
【嗤!有这臭蛇怪一起,也不是只我丢脸!】
不得不说,这两者某些时候倒是挺有默契。
木香却是这时一个脑瓜崩打在白黎的脑袋上,哼道:“你还不满意了?主母要不是为你炼制这个东西,会消耗精力昏迷过去吗?”
连翘同样哼哼的,有些不高兴的瞪着白黎。
白黎被两人盯得讪讪的,“吱吱吱”的几声讨好认错模样,然后用两只爪子亲自自己别别扭扭的把戴在脖子上大红花摆正些。
看着它这个样子,几人脸上都不由的露出笑意。虽然连翘、木香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