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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不好吧?”汀兰问。
“不……那个……帮个忙而已啦。”叶松说。
汀兰直接一口整个吃进了嘴里,津津有味地嚼着,还歪着头鼓着嘴对叶松笑。
叶松脸有些发烫,好可爱啊!不过他也不能忘了国王,可是刚转过头去就发现他的担心纯属多余。
国王的手就像闪电一样从桌上快准狠地夹起东西然后塞进嘴里不停地嚼嚼嚼,简直就没停止过面部动作,娴熟得就像东国的本土人。更神奇的是,他虽然吃得就像饿了十年一样,却根本不让人觉得失了餐桌礼仪,他的表情和动作还是斯文无比,唯一粗鲁的地方恐怕只是胃。
叶松对国王的用餐方式表示目瞪口呆,这是练了多久才做到的啊?不,说不定根本就没练过,这完全就是浑然天成的……汀兰也说不出话,只呆呆地看着。
“看什么看哦,没见过人吃饭啊?”国王吞下满嘴的食物,一副无聊至极的样子对叶松说。
“只是没见过‘你’吃饭……”叶松说。
“在宫……我家不是见过嘛?”
“你在家里哪有吃得这么……多?”
“你以为晚上陪你吃完饭我就不吃宵夜弥补了?天真哦。”国王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地掰下鸡腿,继续用他那文雅又粗暴的方法吃着。
看国王沾到了酱汁,叶松拿起餐巾要帮他擦,却被国王阻止了。
“你想拿我练手是不是因为不敢在真人身上这么大胆?”国王猜着叶松不可能没来由地开始从自己开始学照顾人,就问。
叶松点点头,他确实不敢直接对汀兰表示出太露骨的关照。
“你刚刚就做得很好啊!”国王说,“蜜蜂怎么能让花主动把脸伸上来呢?木头脑袋!”
叶松不明就里地看着国王,却没再得到进一步的解释。
可是这次国王终究还是失算了,因为官兵来查封的缘故,拖多了两个钟头。
“完了,这下天黑前赶不到下一个城了……”国王走出餐馆,抬头望了望太阳的方位说。
“灯泡可以直接穿到下一个城去的吧?”叶松问。
“话是这么说,”国王若有所思,“但是在这里太引人注目了,而且这座城里出去的人来来往往的都很多,没什么人少的路段。”
“诶,阿谨,你看,那边有一条路,好像不怎么有人过诶!”汀兰似乎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一样指着餐馆后拐过城墙另一头的方向。
“那条路通往森林,就是城里的老树林。其实森林是很大片的,城里的只是冰山一角,总共加起来能有三十多公里长呢。”灯泡一本正经地科普道。
“好,就往那边走,等走了一段时间到了人少的地方就直接穿出去!”国王到了关乎既定计划的事总是当机立断,丝毫不给自己纠结的机会。
叶松和汀兰表示赞同,主人怀里的莫里斯也没有什么异议,于是大家便迅速回到车内,向着森林而去。
临近夏末的日子里,一片阴森的树林总是显得有用大于可怖,盘旋打结纠缠而上的巨树垂下藤条,根部长了青苔,时而有飞虫的叫声从中传出。放眼望去,湿润的空气中只有或浅或深、浓淡相融的绿。
马车辘辘的响声在寂静的树林里显得清脆却又踏实,融入了周围的一切却又因为人气而格格不入。
看着缝隙中透下的阳光将森林映照出一块块茶色的斑,叶松感叹道:“看着森林感觉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了,好想睡个午觉啊。”
国王也不知哪来的兴致,温温软软的声线就像一支催眠曲一样,小声说:“这里头危险的魔物也不少,要当心的。我倒不是不可以给你讲讲关于这里的睡前小故事,要听吗?”
“听!都不知道多少年没听过故事了。”叶松闭上眼睛,靠在靠背上。
“我也听。”汀兰说。
于是国王就像哄小孩子似的,用悠然平和的语气讲起了树叶和大地的故事,温柔的声音就像一支细流,缓缓地流,却不中断,让人觉得能听他的故事听到地老天荒,沉醉在安宁的梦中。
莫里斯还想感叹不愧是文学出身的,可是听着听着自己也有些犯困了,正想靠着叶松睡一觉,突然被灯泡的惊呼打断了。
“怎么回事?!我传送不了了?!我……?!”
“灯泡,你冷静一点!”国王突然中断了讲述,足以说明他也急了,“通话用的通道口不是还在吗?快……再试一次。”
可是灯泡根本做不到,最多只能打开一个小口子,而且传送距离不过一米左右。
“天哪!我……我怎么了?!陛下,我……?”灯泡被吓得不轻,摊开双手张大双眼惊慌失措地四处查看。
“这种现象,不可能啊……除非你的法力弱化了?可是你是依靠我的法力施法的诶……”国王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似的,惊恐地抬起头,“难道我也?!”
国王的怀疑是正确的,任凭他再怎么念咒施法,也只能做到祈求天地之神之前的那个水平——除了简易的法术以外都失灵了。
“我不要,我……我怎么会?我完了!我……我现在变回废物了!我……我怎么办才好?我的国家,我的国家!我……我当不成这个国王了,我……”国王意识到马车也在渐渐停止,因为他的法力已经不足以控制马车往前运动了,他害怕地站起身,使劲地挠着脑袋,圆睁的双眼霎时间满是痛苦的泪,就要流下来了。
他怎么办?他没有了法力,这个国家谁来护着?他的这条命怎么办?他们又怎么从这片森林里出去?他完了!他的命就要在这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结束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叶松怎么办?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
“阿谨!”叶松听见国王快要失控,立刻下车跑了过来,拉开门狠狠抓住国王的双手将他拖下车,在坚实的地面上拍着他的肩膀,“没事没事,你的法力怎么会突然没有呢,一定是有外部原因的,别哭别哭,不哭了好不好?……我,我给你讲故事?”
“不好!”国王委屈地喊道。
“啊,是我错了,我错了好不好?我答应过出了城就不叫你阿谨的,”叶松马上开始挖自己的不对,他也猜到国王这种性格除了强行哄,也没别的办法了,“别哭了,乖。”
“什么‘乖’?……这种话留着给说给有价值的人听!”国王习惯性地捏着自己的鼻子,通过阻止呼吸来让自己安静下来,一想到自己又让叶松不得不做了这种对象错误的事,连忙提醒他纠正回去,并且使了个眼色,表示让他去陪汀兰。
“不是……我……”叶松想解释自己是真的担心他,可是国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意思是:我能行,你过去。
可是叶松似乎理解成了“我快死了,但是你快点给我过去”,在听话走过去的同时还会往国王这边回望。
“爱情真伟大哦~”灯泡从车里跳下来,拨了一下头发,看着国王偷笑。
“你没事吧?”国王选择无视他的挑衅。
“我能有什么事儿呀?”灯泡笑道,“不过我也是真的吓到了呢,毕竟法力这么弱的情况都两百年没有过了。”
“你觉得是因为什么?”国王没等灯泡回答,马上又说,“我让你去查她的行踪,情况怎么样?”
“不妙,”灯泡低声道,“没有进出记录。”
“也就是说……其实她很有可能是用别的方式到达的帐篷,借助我占卜的时候的结界来掩盖她的魔力波动?”国王的天性使他立马想到了最可怕的地方,“她到底哪来的?想干什么?”
“别的倒没关系,如果是东国派来跟着叶松的,那就用点药草让她把陛下的长相忘掉就是,如果是修为千年的人形魔物,那倒不可能有太大的恶意,可能真的是饿了。最怕她是北国来的……”灯泡凑在国王耳边低声说。
“不管怎么样,警惕着总是没错的,先想办法出去吧,走路回去你看行不行?”国王问。
“不太可能,半个小时的车程,走路少说也要两小时吧?到时候早就天黑了,我们离马车又远,难道摸黑走不成?”灯泡说。
“那怎么办?难道在这里过一夜?!”国王惊恐道。
“也不是不可以,我们可以睡车里,反正也有干粮,生火做饭呗!等到了早上再赶路嘛!”
“这个……”国王不想同意,可是他想不出更好的法子,就这么一直僵持着,最后他灵光一现,“那几匹马你还能弄过来吗?”
“其实每到一个城市,我都会把马转移到当地的马厩。如果所有人都给我输送法力,那我可以勉强开一个口子,但是缺了一个人就维持不了,也就是说,我们只能把马拉过来,不能有人穿回去。”
“那你可以开到官府求援吗?”
“……抱歉,太远了。”灯泡说。
“好,那就这么办,我把他们叫过来,就拜托你了。”
“您是我的王,用不着拜托。”灯泡伸手理了理国王乱起来的头发。
作者有话要说:
上半边还是毒 下半边开始主线
标题的微雨和之前的乌云是连在一起的 其实乌云那里也算一点点主线的头头吧
第33章 雷鸣
国王被灯泡安慰得失去了警戒,就在他们刚把马套好的时候,身后忽然冲来一阵海浪似的狂风,将尘土树叶一并掀得翻滚起来。
众人挡着脸挡风时,国王猛地浑身战栗起来。
不对!不可能出现这种东西!
“叶松!快!上车!往前跑!越快越好!”国王爬上马车,用尽全身力气吼道。
“是!”叶松再也不敢迟疑,立马和汀兰一起跳上车,马鞭的指令下吼声“驾”,便磕磕碰碰地跟着国王向前奔去。
“阿谨……!这……”叶松拼命赶着车,满身大汗。
“寄生魔物!”国王根本没有时间去管凌乱的头发,“一般都是植物长在动物的身上所形成的共生魔物,活不长,一般没几天就会变成纯植物,没想到这个年代还有这么大型的异种!”
叶松向后瞥了一眼,那是一只三人高的墨绿色大蟾蜍,两只眼睛滴溜溜地转,背上抽出盘曲缠绕的树藤,嘴角滴落着粘稠的绿色唾液,行动似乎比较迟缓,可是它的一口狂风就能将马车掀翻。
“那我们不是完了?这可怎么办?”叶松吼道。
“跑!跑不了就打!”国王的回答只有一种。
“能不能先打?它好像要伸舌头了!”叶松提醒道。
国王惊恐地回过身,大蟾蜍正好猛地将舌头弹出,不过没有命中,却撞塌了一根树干,随着掉落的巨响,回去的路被阻断了,它还在鼓着腮帮子,似乎马上就要将他们当做苍蝇卷掉。
“不能打!”国王只能作出最基本的判断,“就算我的法力还在,对付它也要出三四个大招,别说你了!”
“可是我们不能等死啊!”叶松吼道。
“我们怎么办……怎么办!!”汀兰满眼泪花,急红了脸,一副马上就要崩溃的模样。
国王说不出话来,他的心里就和汀兰一样,不,比汀兰更害怕。
灯泡却发现莫里斯毫不惊慌地躺在车里,根本没有任何举动。
“小狗!”灯泡立马想到了他不害怕的理由——他一次也没有用过,甚至没有暴露过自己的特殊能力,所以大家都不知道是什么。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莫里斯的能力足够让他自保。他只能马上向莫里斯呼救,“出手吧!”
莫里斯的尾巴抖了两抖,显然不怎么在乎。
“不然叶松也要死了!你该不会想用那个紫色的屏障挡住它吧?!”灯泡只能提醒他主人的安危。
可是莫里斯还是毫无反应。
也就是说——叶松也是那个能力的受用者,不会有生命危险!
“不用喊了!”国王强忍着害怕制止了他,“我死了,叶松和我在一起却活了下来,会有嫌疑,东国难辞其咎,他不会不留我的命,所以只有一种可能——他没有招数可以出。”
莫里斯看了国王一眼,没有动。
“‘绝对防御’,我说得对吗?”国王冷笑一声问道,“没有招式可以出,也就是说,不是大盾牌之类的东西,而是通过某种条件附加在人体上的!”
莫里斯点点头,算是默认:“‘绝对’说得太过了,顶多保住人不死,会不会断手断腿很难说,施咒条件有两个,其中一个是喝过一滴我的血。这么远的距离难道你们想让我割动脉喷你们一身吗?”
国王回头看了看正在跟上来的大蟾蜍,它的舌头撂倒了好些树,动静这么大,官兵总会有人发现吧?莫里斯帮不上忙,那就只能逃到离开这儿为止了!
可是不凑巧,大蟾蜍朝着天空深深吸了一口气,气流从树叶间穿过,将树木扯得飘摇颤动,发出摩擦的声音。它随即鼓起腮帮子对准了下面,看来是要吹风了。
“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