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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王;彼王-第3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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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吧?我在呢。”
  就这一句,激得国王泪痕未干,又呜呜地哭了起来,叶松怎么哄也不肯停,反而哭得越来越猛。既不肯靠着他的肩,又不肯擦眼泪,只自己哭,好久才止住。
  “好了好了,没事了。”叶松听国王一路的梦话,也不知道他梦见了什么,只听见对不起不要走一类的哭词,只能岔开话题,“你怎么晕倒在树林里了?”
  “我……?”国王这才发现自己回到了马车里躺着,旁边放着半碗早上的汤,“我怎么回来了?”
  “是我把你背回来的,莫里斯说你去找施工队,久了也没回来,我就在路边找到了你,回来以后喂了你几口汤。”叶松说着,把碗端了过来,“来,你身子太弱了,再吃点东西恢复一□□力。顺带一提,灯泡醒了。”
  国王点点头,既然灯泡没事,就放下心来。他想接过碗来自己吃,可是手脚还是十分麻木,只能乖乖地张口让叶松喂。
  才刚咽下一口,国王猛地想起粮食不足的问题,连忙将碗推开:“我饱了。”
  叶松惊讶地看了看国王的双眼,国王立马躲开他的目光道:“刚醒,吃不多。”
  叶松便放下碗出去了,国王听见一直躺着的兔子发出了噗嗤的笑声。
  “住口。”
  “我是开心陛下没事。”
  “不理你了,死皮赖脸,雪球!过来让叔叔抱抱!”国王却才发现雪球不见了。
  “去哪儿了?”他问。
  灯泡缠着满身绷带,叫人看不见他的神色。
  “雪球?受伤了,昏过去了,算起来它应该是你这次昏倒的罪魁祸首。”他说。


第37章 偏楼
  国王恢复了些力气,便下车去走走,寻着肉香,发现叶松打到了一只野鸽,正和莫里斯烤着吃。
  “你居然能用剑砍到鸽子?”国王一副头上要冒出问号的表情上前问。
  “才不是,回营地之后我叫他用弓箭打的。”莫里斯代替主人答道。
  “小贱狗说鸽子有鬼,”叶松答道,随即将一张纸条交给国王,“刚刚鸽子停在地上的时候,他看见鸽子腿上绑了东西。”
  “这也能看见……”国王不禁心疼起自己的近视眼来,莫里斯却淡定地回答:“我只是觉得这里会有鸽子停留很不对劲,所以注意到了。”
  国王展开纸条,上面写满了奇怪的文字,看来叶松是因为看不懂才让自己帮忙的。
  “这是北国方言,”国王说,“有自己独立的文字,大概是说……计划失败、内应失联之类的吧……”
  国王忽然想起灯泡对自己说的话:
  “叶松说他在树林里看见一个一人高的罩子,里面传来陛下的哭声,这才打破了它发现了您,没想到伤了雪球。据我推测,那个罩子就是雪球狂暴下产生的‘囹圄’,会让人产生对恐惧事物的幻觉。只是我不知道雪球为什么会在那里……”
  也就是说,树林里有北国派来的人?他们伺机而动,找准机会将他们一个个扫净!
  可是为什么要用飞鸽传书?这也太老土了吧?而且这是要传给谁的?会不会是故意让他们拿到的?
  所谓的内应是谁?内应失联……难道真的是汀兰?她昏迷了,所以无法进行什么计划?
  国王不觉冷汗直冒,转头回到马车,再不说一句话。
  不行,在汀兰醒来之前,要赶快将自己的事做好,还要赶快离开这个鬼地方!
  这么多天了,也该有人看见他们生的火烟了,看来是森林周围的魔物非同一般,得先去看看雪球,弄清楚到底是什么法术害得他狂暴。
  “波动术。”
  国王回过头,小柴犬站在他的身后。
  “我看见您往这边走,可能是要查看伤,我已经检查了,别吵着它睡觉了,是波动带来的狂躁,就像占卜术的精神波动一样。”柴犬竖起爪子作劝阻状。
  国王立马倒吸一口凉气,对莫里斯道了个谢就飞奔回了灯泡身边。
  “北国人干的,他们在森林里,随时准备干掉我们,不能等施工队了,得拼一把,不然我们都要死在这儿了,我有计划,恐怕你得扛着伤帮我一把。”国王火急火燎地开始翻箱倒柜。
  “是。”
  才刚翻出几件东西,他就听见有人喊他。
  “阿谨。”
  国王回过头,叶松倚在马车窗外探出头来,干净的手指头伸出一半儿,眨巴着眼睛向他打着招呼。
  看见叶松这副样子,国王的耳朵猛地热了起来:“干……干嘛?”
  “没有……我就是想找你聊聊啊,我想了一下前几天你说过的话,我……”
  国王机智地打断了他:“好好好好,晚上再跟你去那个矫情什么的地方说,我忙着呢。”
  “哦……”叶松一副无奈又有些失落的表情,离开了。
  国王定定地看了他的背影一会儿,突然猛地抓着头发烦躁地叫了起来:“啊啊啊——烦死了!我干嘛要这么在乎他失不失落!他是我谁啊!真他*的不争气!滚滚滚!”
  “陛下,我受了伤,没法儿滚……”灯泡答道。
  “我不是在说你!”
  “那陛下在说谁呀?”
  “我……?我……哎呀烦死了,我在说自己!”国王干脆气鼓鼓地埋头做事,什么也不再说。
  灯泡看着国王这副样子,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陛下今晚好好陪他说说话吧。”
  想着灯泡说的话,国王向着和叶松约好的地方走去了。
  叶松早就等在那里了,还是一样,看着满天繁星出神。
  “今晚的云多了些。”国王说。
  叶松抬起头,国王一身乳白色的大氅绣满了银鹤,内里是极不搭调却十分好看的裤裙,发式十分寻常,只有一支银筷子固定着,颈上一颗硕大的绿松石泛着昏暗的光。
  “真是……两次都穿得这么好看,又不是什么仪式。”叶松苦笑道。
  “那可不行,你要和我聊天,说明你信任我,我还不得把这丑脸衬得好看些?要入秋了,森林的夜里冷,穿多点没关系。”国王不执扇子,而是把玩着小香囊,自坐下,也不再多语。
  “阿谨,我仔细想过了你之前说的话,我忽然又改观了。”叶松说,“我觉得……我还是再等等吧,在一旁看着她说不定来得更好。”
  “叶松,”国王顿了顿,嘴角似是而非地上挑了些许,“我希望你不会后悔自己做的每一个决定,不会想追回自己过的每一天,这才是为人一生最重要的。”
  叶松的心底如同琴弦扣动一般,泠泠地震了一下。
  “很多年前也有人对我这么说过,”叶松抬起头说,“可是做起来终究没有说起来简单。”
  国王看着他向上望的侧脸,那双眼睛是那么朦胧,像是在注视着什么十分遥远的东西。
  国王不禁想,他的学徒工真是个温柔的人,正因如此,才更让人喜欢。他的眼神,他的气息,他的味道,他的指尖,都让国王觉得像是上天精心打造过,再送来赐予他的一般。
  可惜终究是有缘无分。
  可是国王的内心却涌出狂喜,自己的计划的第一步,就要成功了。
  百感交集,苦笑一声。
  “那个人是谁呀?”国王笑着问。
  “是我过世的母亲。”叶松答道。
  “啊……抱歉,我唐突了。”国王立马收敛起笑容道。
  “不……不是的,阿谨,我很高兴能听到别人也赞同这句话。”叶松反倒转过头来报以一笑。
  国王低下头,片刻,抬眼道:“我从来没见过我母亲,我只知道画像里的她长什么样。”
  叶松想起灯泡说过,国王的母亲是难产而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苦笑:“得了,那我们现在就是两个没妈的孩子在聊人生。”
  “对不起……我……”国王摇摇头。
  “没有这回事,我还难得见到你这么温柔呢。”叶松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溪水一般平静,又像磁石一样,仿佛带有魔力。
  国王的脸莫名地烫了起来,他知道,这应该……不是真正的喜欢,但是他就是想接近叶松。
  可是不行,他好不容易提起了叶松的母亲这个话题,可不能白白放跑机会。
  “伯母……听起来像是个很有智慧的人。”国王说。
  “是吧!”叶松笑得那样幸福,让国王恍惚间以为看错了人。
  “没了她……你真是辛苦,你还能保持这么乐观的态度,真是让我自愧不如,真不知道你是怎么熬过来的。”
  “也没有……就这么过,反正啊,人都有生老病死,与其伤心,倒不如好好朝前走,好好花费自己的人生。”叶松说。
  “说得也是……”国王却没料到叶松竟然反过来给自己灌心灵鸡汤。
  “总之啊,我以前的事也挺多的,要讲就得花一晚上了,我不睡没关系,你可不行。”叶松打趣道。
  “哎,那你就讲讲你以前的事呗!反正我也很久没阅读别人的人生了。”国王说,“一个晚上罢了,管他呢。”
  “真的啊?”叶松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那当然!”
  “好,”叶松思考了一会,将手搭在国王的肩上,一双明亮的眼直直看着他,“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说吧。”
  “以后要乖乖吃饭,不准饿肚子了。”
  国王一个激灵,脸烧得通红:“你……都知道啦?”
  “我背你回来的时候你肚子还咕咕叫呢,听话,好好吃饭,知道吗?”叶松一副大哥哥的口吻。
  “哎呀知道啦!你好烦!讲啦!”国王用力捏了一下叶松的脸蛋。
  于是叶松便笑吟吟地,像个说书先生一样讲开了。
  大概在十七年前,东国叶府出了一位二少爷。
  松,老爷赐的名,明面上说是望其若松树般坚韧,暗地里听得府里婢女嚼舌根,便会得知原是随口取的。
  叶松之母辛氏身为侧室,平日里与丫鬟无异,顶多便是有多两件衣物。掌事的丫头也叫她声姑姑,却不低头,更不行礼。老爷是那日酒醉,市集上见她穷苦,又生得一副好皮囊,心觉可惜,才将她纳入府中,怜悯从来多于爱意。
  叶家长子,正室所出,英俊气派,出生时寻了术士来观相,只道是一表人才国家栋梁,而未得他正眼一观的叶松,只收了一句随随便便的“不败家,不旺家,平庸”。
  叶松从小便知,自己如何也不及兄长。
  他不明白,同是公子,他与大哥的差距就如此之大吗?
  叶家三少爷亦是正室所出,却偏是omega,连他亲娘也懒得理他,对大哥却是从小宠到大。叶松有时偷听到父亲与正室夜话,盘算着找个好人家早早地将三弟嫁了,既有人养着,也好为叶家带个靠山。
  叶松更是不明白,父母对亲子的爱为何不像先生教的那般无私,而是与利益相交织。
  当他偷偷问先生时,先生却说:“此乃伦理纲常。”
  叶松从来不觉得三弟低人一等,他不愿意信什么伦理纲常。父亲也不大看好他,他好动,读书也只是马马虎虎勉强合格,先生说他法术天资好,只是极难突破,他索性不练了,每日舞刀弄枪。
  渐渐的,他打小便出了名,邻里都传他是个离经叛道的,大哥三弟都早早包办了婚姻,却没人来和他订娃娃亲。
  世上母亲是最疼他的,可是母亲身体实在太弱,吹出了病,便再也没有好起来。
  叶松还记得,母亲走的那一夜,正是他五岁时的元宵节,府里亮着跳动的烛焰,烟花的响声不时传来耳际,漆黑的房里,连个丫头也不见,止他母子二人。
  母亲嘴角挂着血丝,也无力再擦,就这么干涸着,手却还安慰着趴在自己身上不停地号哭的儿子,听着他不停地说,自己要是不在了,他也不想活了。
  “不行,松儿,”母亲的声音如游丝,“你要好好活下去,而且,要活得不让自己后悔,每一个决定,每一个日子,都要用心对待。”
  叶松还是哭,且越发厉害了,母亲见他哭得惨,用尽最后一丝气力严厉地命令他道:“出去,母亲要休息。”
  叶松只得行礼,退出了门外。
  他看见黑暗中母亲轻然一笑,他也回以一笑。
  母亲这一睡,就再也没醒过来。
  叶府就当婢女死了,草草下葬,叶松只见父亲叹息,却不见他落泪。
  叶松还是一样开朗,爱笑,受罚了也不哭,三弟来关心他,他也讲故事给弟弟听,可是他觉得他生活的环境有些地方出了问题,他也不知道是哪里。
  也许是他自己有问题。
  作者有话要说:
  又回忆杀 很烦 可跳


第38章 风铃
  叶松十岁那年,他家里逢了大喜事,他叔父熬了多年,终于坐上了摄政王的位置。
  叶松的父亲也一夜间自京城小官升作大官僚,那一日又是近元宵,叶府来来往往的皆是送礼的各家奴。
  府里大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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