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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天哪,这下他快失望死了。
第48章 催情
应付完汀兰这边黏黏腻腻的请求,叶松急匆匆地和她跳了一曲,尽量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以免被发现异常,随后偷偷溜出了现场。
他越来越明确自己的意思了,他对汀兰已经完全失去兴趣了,他讶异地发现自己好像对国王有一丝好感。
叶松觉得那不是爱情,至少不是真的,好感就是好感,在碰到异性的时候最基本的脸红心跳,也就是说,也许是□□。毕竟因为那张脸,他以前从来没把国王当成Omega,尤其是因为国王从来都没出现过发情期。
话说回来,汀兰也没有啊!按照常理,她应该直接用最直接的武器来勾引自己,可是她没选择这条路。
叶松抛开这些想法,想回房间睡觉,却发现桌上早就堆了一大叠账簿。
“哼,人家好不容易给他制造机会,居然不领情?浪费我的苦心,就让他多算算数学冷静冷静!”宝座上的国王借着将泡芙塞到面具下的空当偷偷对灯泡说。
“也不知道是谁不懂谁的苦心……”灯泡翻了个白眼,可是没让国王听到。
忽然,国王感觉到下身猛地一热,身上立刻渗了一层薄汗,他的内裤好像被什么湿透了。
发情期?就在这个空当?该死!
国王立马将手伸进口袋拿出药瓶,毫不客气地猛吃了一大把。
“陛下!不是说了不能吃这么多吗!”灯泡想阻止,兔子爪却终究不够快。
“你想让我在宴会上出事吗?”国王悄声道,他的心在狂跳,荷尔蒙的味道已经开始散发,他看见下面舞厅里有些神经敏感的alpha开始抬头张望了,要是在这里爆发,那就是宫廷丑闻了,说不定会变成乱交派对。
“陛下的发情期有这么快到吗?”灯泡掰着指头,“少说还得五天吧?”
“我也觉得奇怪……”国王扶着脑袋,勉力支撑着身子斜倚在宝座上,尽量不让别人察觉出自己的失仪,“难道是我吃错东西了?今晚的菜都是厨子按照宫里往常的菜色改成的,按理说不该有奇怪的东西啊……”
就在他打算咬泡芙冷静一下时,手势却猛地停住了,他清楚地看到泡芙里的奶油夹层有一些细小的橙色颗粒,要不是他手慢,怕是发现不了。
“这是什么?”国王立马紧张了起来,他谨慎地用舌头触碰了一下那些颗粒,味道并没有任何异常。他试探性地舔了一小口,不到十秒,他的里衣就几乎要被下身喷涌而出的液体浸湿了。
灯泡低声惊呼道:“催情剂?”
国王点了点头,看来他误打误撞猜对了,有人就是要把这场宴会变成乱交场。可是不对,往常发情期都会异常的凶险,他根本不可能保持意识清醒,泡芙他已经吃了两三个了,却没有特别明显的反应。
人群开始骚动,国王感觉到宾客当中有人准备放出alpha的信息素了,他必须马上解决掉一切。
这时候,他看到了汀兰。
汀兰的眼神一直在偷偷瞄着自己,他把泡芙轻轻放回碟子里时,她不由自主地开始抖动脚趾尖,他重新拿起来的时候,她的目光灼灼,就像燃烧的火焰。
果然,就只有她有机会接触到自己专用的甜点,因为烤的时候宫里只有她和叶松,叶松绝对不会这么做。
国王莞尔一笑,大大方方地拿起泡芙,一口吃了下去,他看见汀兰嘴角微微一挑,终于回过身去了。
乱交派对?想得美。
国王站起身来,强忍着某个地方强烈的被填满欲,展开双手,含着无限笑意,对满场宾客道:“感谢各位愿意光临王宫,也许有人已经注意到,本王今天用了熏香,这里还要给各位道个歉,下人办事不利,不小心购置了催情香。现在即刻让人置换。”
说罢,动手施了个法术,穹顶上出现一只大香球,里面的熏香却只有一丁点,清凉淡雅的香气伴随着汩汩溢出的香草色烟雾如同瀑布一般出于镂空处,从高处流下,将大厅变成了云雾缭绕的仙境。
“各位,这是原料来自西国魔土的云烟香,香气极淡,却能形成华美非常的流雾,请各位好好欣赏!”国王鞠躬道。
所有的宾客齐齐向国王行礼拜谢,那股躁动终于平息了下去。
“这香有中和信息素的味道的作用,可贵了,那一点点就花了我一百银啊……”国王气得几乎要捶胸顿足,钱哪!他可不能让汀兰就这么结了,灯泡会意,跳到一边偷偷化作人形,趁着大家抬头看香雾的空子,开了个口子,拿了一整瓶□□哗啦啦全都灌进了汀兰的酒杯里。
“走吧,回去换衣服再来,我倒要看看是谁被催情!”国王得意地笑了笑,悄然离开宝座。
“这样会不会太狠了?”灯泡问。
“我刚刚想到了一个问题,为什么汀兰从来没有过发情期?这里面说不定有北国的什么文章,我这次正好试她一下。”国王偷偷看了一眼汀兰,她正毫无防备地喝着那一大杯诡异的液体,“放心,我不会太狠的,毕竟是叶松喜欢的人。”
“她同时也是北国间谍啊,您不打算放她一马了?”
“放她一马是指什么?”国王回过身,将面具拿下,一双幽暗的眸子冷漠地看着灯泡,“是指不用她的法子来对付她自己,还是指不用伤害去报复她对我的中伤?灯泡,你跟了我这么多年,你应该明白,一味的忍让成不了圣人,一味的仁弱成不了明君。我自认很能忍,也自认很怂,但是谁要是敢对我下手,那他可太幸运了,能让我为了他变成暴君,是无上荣光!”
“陛下也要考虑大局啊,北国国王那边要是收到消息,关系可就僵了。”灯泡摇摇头。
“从她杀掉土匪,到她把我们困进森林;从她混进我们之中,到她想法设法勾引叶松——这其中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足以让我跟北国闹僵。”国王转身走进房间,“北国国王算什么?他的一支军队加起来也打不过我一个人,他最好别让我抓到他的小尾巴。”
“小尾巴……北国国王也是个老头子了吧?”
“六十岁的小屁孩,”国王利索地到屏风后面将衣服脱掉,抑制剂的作用已经完全发挥了,发情期再一次平稳地过去了,“他二十岁的时候我见过他,完全的大男子主义,长得还行,人品太烂了。”
“陛下想穿什么?”灯泡转移了话题。
“墨兰色的那套油画星月夜礼服吧,好像是放在十二区的中间了。”国王说,“面具换成银盘青螺的。”
“是。”
国王花了十分钟让自己重新变得光彩照人,随后他优雅而又有些迫不及待地到会场去看汀兰的状况。药效发作得非常快,恐怕她已经在大厅里待不下去,离场自行了断去了吧?
可是国王错了。
汀兰好得不得了,正在大厅中间继续吃吃喝喝,完全没有反应。
不可能!难道她那条裙子有地方放抑制剂?可是这么强的药效,不吃个两三倍的量怎么可能挺得住?正常人怎么可能像自己一样不要命似的吃药?
这时国王看见她头上有些汗珠花了她的粉底,她的手也拿着扇子不停地扇风。
药有效!她在发热!
国王估计她很快就会发情,正好,自己在场也可以确保事态不失控,就让他好好欣赏一下这位可人在大厅中间突然开始红着脸喘息的丢人样子吧。
于是国王就这么盯了她一晚上。
汀兰的发情期完全没有开始的迹象,到宴会结束,她甚至已经不发热了。
“陛下,这……”灯泡看向国王。
“这恐怕印证了我的猜测。”国王从房间的窗户向下看,汀兰正有礼貌地和各位宾客告别,“她是假的,这副药对alpha和omega都有效,唯独对beta没有作用。她不是omega,我猜她只是注射了激素改变气味,就像我一样,所以只会发热。”
“Beta也可以勾引叶松呀,她那张脸能跨越一切,为什么要多此一举?”灯泡问。
“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国王拉上窗帘,喝了一口刚熬的消食汤,“听说东国人非常重视生育和香火,omega生育率高,在不了解叶松的情况下要勾引他,这点准备算什么?你想想,要是你是个很在意传宗接代的人,身边有两个omega,一个是我这种长相的,一个是她那样的,你选谁?傻子才会想让孩子遗传我的脸呢。”
灯泡不说话了,国王的自我评价一向毫不留情。
“不过还好我生在王室,”国王自嘲道,“要是生为平民,估计会被急匆匆地安排相亲然后嫁出去吧。据我所知,任何不是从情人发展而来的丈夫在妻子面前只有两种结局,一是变成性机器,二是变成提款机,万一娶了我呢,是三,变成抛妻弃子的人渣。”
“那陛下打算怎么办?”
“我还有点失望呢——我以为她对我能有一句话是真的。还是按原计划走,加点小插曲就是了。”国王拿起卸妆棉,干脆地对着脸抹了下去。
莫里斯开始不耐烦了。
叶松竟然完全没有松懈,认认真真地算了一个多小时,眼看着就快算完第三本了。
“少爷!你怎么能这么由着国王罚呢?”火炉边的柴犬终于忍不住开口了。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只能用算术能锻炼人的头脑来安慰自己了,况且只是加减法,不怎么难。而且是我招惹他的……”叶松的笔头在草稿纸上动着。
“国王到底想干什么……”莫里斯更像是对自己说。
叶松没有答话,专心地算完最后一串数字,郑重其事地填上结果,才伸了个懒腰,把笔丢下。不得不说国王发胖不是没有原因的,就算是他这样一个把衣服当成生命的人,在服装上的开支竟然只有食物的三分之一,真是让人莫名地生出佩服之意。
国王这下该相信自己不想和汀兰在一起了吧?他都已经表现得这么明显了,国王不可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也没办法,难道让他厚着脸皮去跟国王直白地说?
更确切地说,他只想让国王变回以前那个样子。现在的国王为了撮合他和汀兰简直是用尽全力了,理由八成是想让他回去之前不要留下遗憾,可是国王却委屈了自己,又是解冻又是请客的。叶松只想让国王知道自己是真心想让他自私一点的。
可是国王好像完全没有意识到。是迟钝过头了还是故意装的,他看不出来。
看着窗外的夜色,叶松突然放下了笔,上床睡觉了,而且这次是穿了衣服睡的,和之前的习惯完全不一样,把莫里斯弄得一头雾水。
自家少爷被国王下咒了吗?
第49章 改变
汀兰一连来找了叶松好几次,都被叶松好好地接待了,但是完全就是不耐烦的态度。汀兰有些奇怪,但是也完全没当回事,她认为这是对暗恋对象的暂时性厌倦。
距离大祭礼只剩下两天了,叶松去街上闲逛时看见了城堡的山脚下搭起了小木台子,据说是国王前往祭台前稍作站立沾染地气用的。
街上进入了大卖期,大家都开始购置零散的烟花棒和夜半聚饮的轻酒,路面也开始最后清扫了,望远镜也卖得尤其好,许多人想从几条街开外想办法看出国王长什么样。
这一天,国王突然把叶松叫了出来,说是带他做礼前的最后一次微服访问。
“灯泡不跟着一起吗?”叶松惊讶地看着国王一身干净清爽的冬装,好看却不抢眼,身边没有跟着使魔。
“不,这次就我们两个,而且不用法术,我们走长梯下去。”国王说。
天上下起了轻飘飘的雪,国王撑开洇着茶色的竹纸伞,慢慢地和叶松走在长阶梯上,二人一句话也不说,只听得见鞋子平和的踏声。
“记得你刚来的时候,被这楼梯折磨得够呛吧?”
“是。”
“说实话,我可以给你指路让你骑马上来,可是那样我就不知道你有没有耐力当我的学徒了。其实我自己也没这个能耐爬这么高,可是你做到了。做得好,学徒工。”国王没有回头,他的声音在寂静的阶梯上跳动。
“是……陛下。”
“你知道吗?如果不是你来了这里,我也许再过五年十年也不会离开王宫,你给我带来了点人情味,让我学到了不少东西,谢谢你,叶松。”
“不……是,阿谨。”
“其实我一直想知道,你为什么从来没叫过苦,毕竟你年幼丧母,家里关系也不大好,还去受过边疆的累,却比我想得要开朗得多。”
“谁说没有啊?……怎么说呢?抱怨并不会让我的生活变得更好啊,我的人生才刚刚开始呢,何必呢?”
“对……吧?人总是要走下去的。”国王看着绵长的楼梯说。
二人再一次无言。
他们来到了正对门的商业街,国王忽然停下,看着街道露出了复杂的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