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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触碰了几次,屡试不爽。似乎是玩够了,顾柏时终于把陆夕寒摇醒。陆夕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呆呆的看着顾柏时好一会,才明白自己在哪里。
顾柏时摸了摸他的头,“我带你去诊所处理下伤口。” 说完下车走到陆夕寒这边,打开车门,将陆夕寒背了出来,向诊所走去。
“顾老师?”诊所晚上值班的张护士惊喜的看到顾柏时进来,又看到他背上一脸困意的陆夕寒。
“他腿上受伤了,需要处理一下。”顾柏时对张护士道,将陆夕寒放在座椅上。
张护士看了下他的伤势,转身去准备工具。
顾柏时对陆夕寒道,“我出去买些东西,你在这儿等我好不好?” 这么晚,陆夕寒估计饿了。
陆夕寒一听他要走,忙挂上不舍的表情,伸手拉住顾柏时的手,轻轻摇了摇。
顾柏时看了眼他的手,知道这是在撒娇不让他走,他笑了笑,在陆夕寒旁边坐下。
张护士瞥见了两人刚才的动作,心下好奇这男孩和顾柏时的关系,却也没问。
她推了一个药车过来,将陆夕寒的左腿抬起来放在凳子上,拿出医用酒精帮他清理伤口。
她的棉签刚一碰到伤口,陆夕寒的腿就瑟缩了下。
顾柏时一手压住他的左腿,一手紧紧握住陆夕寒的手,在他耳边道,
“忍一忍就好了。”
张护士见顾柏时这么小心这男孩,更是放轻了力道,生怕把他弄疼了。
只是如此,到最后清理完毕,陆夕寒睫毛上还是挂了几颗泪珠,他之前和陆舜杰打成那样都忍住没哭,现在因为点小伤倒有些矫情。
陆夕寒将头靠在顾柏时的肩上,心想,我矫情,我乐意。
直到最后护士帮他把伤口包扎好,顾柏时都一直握着陆夕寒的手。
“回去洗澡要注意不能沾水,两天过来换一次药。”张护士嘱咐道。
顾柏时交了钱,又把陆夕寒背了起来。
张护士动了动嘴唇,想说患者没有伤到关节,还是可以自己走路的,但最后忍了没说。
人家愿意背又关她什么事呢?
两人出了诊所,顾柏时说:“我带你去买些吃的。”
陆夕寒自然不会反对。于是顾柏时又背着陆夕寒来到小区里的超市。
超市的员工基本都认识顾柏时,毕竟是小区里长得最好看的住户,此时见他背了一个男孩进来,面上都有些好奇。
顾柏时背着陆夕寒在货架间缓慢行走。
“想要什么自己说。”
陆夕寒突然觉得这样很有趣,他晃了晃腿,指了一下架上的饼干,顾柏时便走近货架,陆夕寒将饼干拿在手里。
逛了一会后,陆夕寒突然瞥见不远处的货架上摆着一些干花,他在顾柏时耳边催促道,“我要买花,在那里。”
“买花做什么?”顾柏时有些不解,但还是顺从的走过去。
陆夕寒抽出一根玫瑰干花,嗅了嗅,笑道,
“我喜欢。老师你喜欢玫瑰吗?”
顾柏时愣了愣,“还行。”
“那我把花送给老师好不好?”陆夕寒拿着玫瑰在顾柏时面前晃了晃。
“好。”顾柏时不知他在想些什么,但既然陆夕寒喜欢,那就买了吧。
直到陆夕寒手里拿不下了,顾柏时才走到收银台,将他放下,结账付钱。
收银员小芳开朗大方,偶尔也会和顾柏时说说话,此时笑道,
“顾老师,这是您亲戚家小孩?”
陆夕寒有些不满自己又被认成小孩,但顾柏时却看着他笑了笑,对收银员道,
“是我家的小孩。”
陆夕寒一下子脸就红了,那股不好意思的劲儿又冒了出来,顾柏时要背他走时,他还有些不情不愿。收银员在一旁偷笑,顾柏时也用一副自家小孩闹别扭无可奈何的表情叹了口气。
陆夕寒只好顺从的趴到顾柏时背上,手里还拿着那根玫瑰花。顾柏时双手托着他的腿,接过了收银员手里的袋子,才向超市外走去。
路上陆夕寒忍不住说道,“老师,我已经不是小孩了。”
顾柏时说,“不是小孩还买小猪佩奇饼干?”
刚才陆夕寒在超市拿了一盒小猪佩奇的饼干,顾柏时看在眼里,笑在心里。
陆夕寒辩驳道,“我……这段时间网络上小猪佩奇不是很火吗?我就有些好奇里面装的饼干长什么样!”
顾柏时曾经陪着山南水北看过几集《小猪佩奇》,确实挺有趣,只是那两个孩子自从看了这个动画片,就天天在家里跳来跳去,还学猪叫,害的他堂哥叫苦连连,说自己简直养了两只猪。
顾柏时问道,“那你看了动画片也学猪叫吗?”
陆夕寒呆住了,没想到顾柏时问他这个,他愣了一会才急忙反驳道,
“当然没有!”
他才不会承认自己趁寝室没人的时候悄悄学猪叫的事呢!
顾柏时带着陆夕寒回到自己的家,把他放在沙发上。
陆夕寒有些感叹,上次他来时,他只是个送外卖的,这次来,他却是顾柏时的学生。
顾柏时去厨房泡了一杯牛奶,递给陆夕寒喝。
陆夕寒为表谢意,将牛奶喝的干干净净,喝完后把空杯子在顾柏时面前晃了晃,似乎在说,你看我都喝干净了,都没察觉自己嘴唇周围还留有一圈奶渍。
顾柏时强迫症发作,忍了许久,还是抽了一张纸,将他嘴唇周围的奶渍擦干净了。
陆夕寒睁大眼睛看着他,由着他动作,一点也不反抗。
为表奖励,顾柏时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去厨房洗杯子。
陆夕寒见他走远了,连忙将购物袋里的小猪佩奇饼干拿出来,他是真的有些饿,被萧何骗到荒郊野外都没吃饭。
他打开袋子,拿出一块饼干,却发现饼干做的和正版小猪佩奇差了不少,顿时失望起来,愤愤不平的扔进嘴里一口吃掉。
顾柏时在家里找了半天,都没找到适合陆夕寒穿的睡衣,最后只好拿了一件以前买了但从没穿过的短袖T恤。
“我再帮你找一条睡裤。”顾柏时把T恤递给陆夕寒。
陆夕寒拿起T恤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下,发现长的都可以当裙子了。
“找不到就算了,这个T恤好长,可以不用裤子。”
顾柏时点点头,“你腿上受伤也最好不要碰到伤口。” 他接着说了一声自己出去再买点东西,便拿了钥匙出门。
陆夕寒等他出去了,才从沙发上站起来,在顾柏时的房子里逛了一圈。他这才后知后觉到他今晚就要住在顾柏时家里了。
顾柏时的房子买了没有几年,一切都很新,装修风格就像顾柏时的人一样,简洁明了,通透明晰。主卧室的门打开着,陆夕寒往里面望了一眼,但没有进去。里面有一张很大的床,铺着灰色的床单,看起来很柔软的样子。
要是自己能在上面睡觉就好了,陆夕寒没脸没皮的想着。
他逛了两圈,将买的玫瑰插在茶几上的花瓶里,才回到沙发上坐好,等顾柏时回来。
顾柏时很快就回来了,他买了些日用品,把新牙刷毛巾在卫生间里摆好,又拿了一盒新内裤递给陆夕寒,“你看看尺寸合不合适。”
陆夕寒一下子就闹了个大红脸,低着头把内裤拿过来,看也没看,就说,“合适合适。”
顾柏时好笑的看着陆夕寒通红的耳朵,不知道他在害羞什么。
“你腿上有伤,不能沾水,需要我帮你洗澡吗?”顾柏时问道。
陆夕寒红着脸,头摇的像拨浪鼓,“不用了,我自己可以。”
顾柏时看了眼他的腿,道,“以防万一,我还是把你受伤的地方包起来吧。” 说完转身走向了厨房。
陆夕寒呼了口气,他看了眼手里白色纯棉的内裤,只觉得自己拿着一个火烫的山芋,干脆把它藏在身后。
顾柏时很快拿着保鲜膜走出来,他看了眼陆夕寒,发现这小孩的耳朵竟还是红的,心里觉得好笑,面上却不显露出来。
他坐在陆夕寒面前,将陆夕寒的小腿放在自己的大腿上,仔仔细细的将包扎好的伤口裹上两层保鲜膜。
“你太瘦了,以后要多吃点。” 顾柏时看了一眼他的小腿,叮嘱道。
陆夕寒确实很瘦,但并不是骨瘦如柴的瘦,一双腿又白又细,线条流畅清隽,皮肤莹润,干干净净的不像是男生的腿。
“其实我挺爱吃的,就是长不胖。”
顾柏时帮他包好伤口后,站起来说道,“去洗澡吧,要背吗?”
陆夕寒赶紧摇头,拿起T恤和藏在背后的内裤朝卫生间一蹦一蹦的走去,顾柏时把新的毛巾和牙刷指给他看,便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第三十一章
顾柏时走到客房,拿出了一套新的床单铺好。弄好后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给严筱打了一个电话,但没有打通。他轻叹一口气,转而给萧何打了电话。
“顾博士,你总算打过来了,今晚的事,我向你道歉,是我没安排好。”电话里萧何的声音有些醉意。
顾柏时向后靠去,长腿交叠着,“你不用道歉,是我爸让你来的吧?”
萧何道,“是啊,你说也奇怪,怎么顾伯父突然就要撮合你和严筱了呢?” 明明之前顾平川只想把他那些官场上朋友的女儿嫁给顾柏时。
顾柏时沉默着,他有些头疼严筱的事。
萧何接着道,“对了,你也不要怪你那个学生,虽然我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开始说好了的,他却突然不配合,但这事千错万错我的错,你别怪他了。” 他只是后悔找陆夕寒帮忙,但别人毕竟为了他任劳任怨的放烟花,倒是他可能弄得人师生不和睦。
顾柏时却轻笑出声,语气轻松道,“我当然不会怪他。”我现在哄他还来不及。
萧何道,“严筱今晚在酒吧喝醉了,你要不要去接她,道个歉?”
顾柏时蹙起眉头,迟疑道,“你去吧,我不想再引起误会,之后我会找机会和她说清楚。”
萧何沉声道,“顾柏时,你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此时陆夕寒却从卫生间出来了,宽大的白T恤正好遮住了他的臀部,但一双白瘦修长的腿却全然露出来,他正抬手用毛巾擦着湿润的头发,晃动的胳膊不时将T恤的尾部提上去,露出一点白色的内裤边。
萧何在电话那头似乎听到顾柏时的吸气声,正好奇的要问,却突然听到电话那边似乎传来陆夕寒的声音。
“老师,吹风机在哪儿?”
“陆夕寒在你家里?!你这个洁癖居然让学生住你家?” 萧何惊讶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曾经萧何忘了带钥匙,向顾柏时求借宿一晚,却被无情拒绝,而他现在居然让自己的学生住了进去?!
顾柏时抬头看着眼前的陆夕寒好一会,才将手机直接关掉,突然站起身说,“我帮你找。”
他的步子很急,向书房走去,却在走进去后愣了愣,又转身朝房间走去。
陆夕寒站在客厅等他,心里好奇怎么顾柏时自己连吹风机都不知道放在哪儿。
顾柏时过了一会儿才拿着吹风机从房间里出来,他站在陆夕寒面前,目光落在陆夕寒脸上。陆夕寒刚洗完澡,双眼水水润润的,脸上还有些细小的水珠,身上是他熟悉的沐浴露的味道。
顾柏时低下头,把吹风机递给陆夕寒,目光却不可避免的落在陆夕寒光着的腿上,他只好转开头,将视线落在一旁的沙发上。
陆夕寒并没有发现他的怪异,他拿过粉色的小吹风机,忍不住笑道,
“听说每吹一次头发,就会失去一只小猪佩奇。”
顾柏时平时从来不用吹风机,这个还是沈枝秋买了放在他房间的,他仍旧将目光落在别处,轻咳一声道,“你快去吹吧,早点睡觉。”
陆夕寒发现顾柏时始终不直视他,心里有些奇怪,他伸出手揪住顾柏时的衣袖,轻轻晃了晃,撒娇道,“老师帮我吹好不好?”
顾柏时想拒绝,但手却已经将吹风机拿了过来,陆夕寒得逞的笑着,乖巧的坐在凳子上,等着顾柏时。
顾柏时心里叹气,只好走过去用小猪佩奇帮他吹头发。
陆夕寒的头发在手里划过像是绸缎一样顺滑柔软,顾柏时调低了风速和温度,他怕把陆夕寒的头发吹坏了。
两人都没有说话,但吹风机的响声已经足够将空旷的房子染上温馨的色彩。陆夕寒本来背对着顾柏时,此时却悄悄转过了身,双手紧紧环抱住顾柏时的腰,仰头看着他,小巧的下巴靠在顾柏时结实的腰腹上,一脸乖巧的任顾柏时吹他的头发,像是世界上最让主人省心的猫咪。
顾柏时身体微微僵硬,但手里依旧轻轻梳弄着陆夕寒的发丝。
他突然发觉,自己和陆夕寒有些太过于亲密了。他以前从未和其他人这样靠近过,并不知道里面的分寸该是多少。
这种认识在以往也总是不时冒出来,但远没有现在强烈。每当他想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