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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郗辰走到玄关,刚开门,外面的人就拳头过来愤愤打在了他的肩上,“席郗辰!”席郗辰笑着握住那只还要打下来的右手,“乖,手会疼。”
“都怪你!”
“好好好,都是我的错。”抬手轻拭去安桀额上的细汗,外面跑一趟总会显得有些疲倦,脸色微微泛白。
“我去洗手。”外套推进席先生怀里,“我们需要谈一谈。”
席郗辰温温一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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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桀,好久不见。”
安桀回头瞪了一眼席郗辰,有人在怎么不早说。
席郗辰莞尔,伸手将她拉到身边坐下,“年先生,还记得吗?”
安桀拧眉,“记得。”朝年屹点了下头,“你好。”
“唉,你每次都那么客气,真是让我伤心,我自认自己很有亲和力啊。”年屹忍不住叹口气,从吧台边走过来。“最近倒是老跟你哥出去吃饭。”
“朴铮么,”安桀一听扬起笑,“他好吗?”
“好,我堂妹怀了孕,估计是双胞胎,朴铮乐得。”
“真的?”安桀开心,回头对席郗辰道,“我要让他们叫我姐姐。”
席郗辰笑,“然后叫我叔叔?”
安桀冁然,“好主意。”
七、生活,爱你
“郗辰,你的牙膏借我用一下。”
“恩。”席郗辰走出淋浴间,拿起折叠着摆放在一旁的浴巾围上腰部。
“薄荷味。”安桀拧眉,“好凉啊。”
席郗辰擦拭了下头发走过来将她圈在自己和洗手台之间,“怎么不多睡一下?”
“睡不着,一到七点就睡不着。”含糊不清的声音。
“不好的习惯。”席郗辰侧脸亲了一下她的耳际。
“痒。”安桀笑。
“今天有活动吗?”
“没有。”安桀漱完口,掬冷水洗脸。
“老婆。”
“恩?”安桀抬起头,两人的视线在镜子里相逢,席郗辰温柔一笑,“怎么办,身上留了好多痕迹?”
安桀一愣,脸一下全红。
这时才注意到,镜子里那道身影,修美的身体上布满吻痕。
“我——好了。”
“恩。”席郗辰明显没有放人的打算,脸庞轻埋进散发清淡柠檬香的秀发中,“老婆,今天都不出门了好不好?”
安桀一跳,“不,不行,我没有力气了。”
席郗辰一顿,低沉的笑满溢而出,止也止不住。
“席郗辰!”
结果是安桀坚决今天要出门。两人驾车去了市区的超市。
“纸巾,香皂,牙膏,毛巾……”
席先生推着推车,安桀走在前面,手上拿着一张便条,写着满满要买的东西。
“郗辰,哪一种牌子的纸巾好?”
“柠檬味的。”
柠檬味?原来席先生选纸巾是选味道的,喜欢柠檬味的纸巾?安桀一一寻觅过去,“没有柠檬味的,绿茶味的好不好?”
“恩,不好。”
安桀“唰唰”扔了两盒绿茶味的纸巾进车里,“接下来是——”
“安桀,香皂在那边。”
安桀回过头,“哪里?”
席先生指了指前一刻某人要走方向的反方向。
“哦,我知道。”转身行进。
席先生笑了笑,闲雅跟过去。
他的小姐还在生气呢。
“安桀。”
“恩?”
“我爱你。”
前面的人顿住,事实上是周围的好几个人都停住脚步,笑着看过来。
“哇,帅哥追美女耶。”也不知是哪个看官发出的一声叹声。
安桀一愣,回身拉住席郗辰,快速走出日用品区。
“安桀。”
没有回应。
席郗辰无奈笑,“老婆。”
依旧没有回应。
“安——”
“我知道了!”终于安桀回头,瞪着席郗辰,这人真是完全不怕丢脸的。
席郗辰轻勾嘴角,俯身靠近安桀耳边,笑容温柔,“安桀,我只是想说如果你还生气,回去,我让你绑床上,好不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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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当劳门口,安桀停步,“我想吃甜筒。”
“今天几号?”非常跳跃的思维。
“23吧或者24。”顿顿,想起自己的经期是月底,“没关系的,还有好几天。”
“不行,会疼。”席郗辰提供其他选择,“提拉米苏好不好?”
“不行,太甜。”
两人僵持三秒,席先生轻轻一叹,“好吧。”然后补充曰,“不过,我没有带现金,你要不要刷卡?”
“……”买一个甜筒刷卡?刷两元五角?而且,麦当劳可以刷卡吗?某人颓败,“走吧,回家吧,我忽然觉得有些累。”精神折磨。
席郗辰微笑,“真的不要?”
绝对是精神折磨。
“安桀。”
“在那里,心是无畏的,头也抬得高昂;在那里,话是从真理的深处说出;在那里,理智的清泉没有沉没在积习的荒漠之中……”(泰戈尔诗选)
走在后面的席先生闷咳一声,再闷咳一声,忍笑惹得好辛苦呀,“安桀,我只是想说,你走错方向了,我们的车子停在那边。”
安桀发誓以后绝对不跟席先生一道出来逛超市。而且,要发奋图强慢慢掌握家里的经济大权,至少可以在某种时刻非常利落地掏出两元五角。
同一时间,席先生想的是什么质料的绳子解起来比较容易一些。
八、每一天每一天
【XX消息】成业前任CEO艾维斯·席,于去年九月份简单召开新闻发布会,宣布退出董事局。
成业作为后起之秀,在传媒界、娱乐界等领域已经占有一席之地,首席执行官艾维斯激流引退引起各家媒体纷纷猜测。
成业高层员工透露,艾维斯引退只为休假,据称,会于明年底恢复职务。
有两家媒体甚至评论说,艾维斯·席休假为结婚。到目前,艾维斯本人和成业均未出面对这一评论表态。
就在去年12月中旬,一向低调行事的艾维斯·席,在公益活动中接受某报记者采访时声称“已结婚’,此消息引起各方关注,但媒体至今没有关于艾维斯·席夫人的任何报道,据相关人士指出,艾维斯可能动用手段将消息封锁。
上周CZ娱乐报道,艾维斯与M…SHANG女艺人林敏相携进入凯悦酒店,相谈甚欢。
……
“安桀。”席郗辰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哎。”安桀应了一声,换了个坐姿继续浏览网页上的新闻。
“下来一下。”
“恩。”很敷衍的应答。
“安桀。”席郗辰的耐性是三分钟。
“哎哎,就下来。”安桀磨磨蹭蹭站起身,嘀咕了句,“红粉知己呀”,笑了笑,合上电脑出书房。
安桀一下楼就看到客厅里摆着一辆橘红色自行车,“咦,这么快就送来了。”
席郗辰斜靠在沙发背上,“我还以为快递公司送错了。”
看着自己昨天在网上订购的车子,实体跟想的相去不远,很是满意,“我去外面兜一圈。”
席郗辰伸手将她拉过来,“你会骑吗?”
“小时候学过。”
“晚上去华盛吃饭,嗯?”双手圈上腰侧。
安桀扬眉,“这次是什么理由?”
“因为你每次都非议我煮的东西。”席郗辰低叹,随后给了扬笑的某人一个亲吻。
安桀喘息着将他推开一些,“郗辰,明天要去朴铮那,你礼物买好了吗?”
“智力开发画册。”
无奈摇头,“小孩子笨一点可爱。”
“聪明的孩子有糖吃。”
安桀踮起脚尖轻咬了一下他的下巴,嬉笑道,“有糖吃。”
席郗辰的眼睛里眸光一闪而过。
安桀转身推车,席郗辰叫住她,温柔道,“小心一些,别骑太远。”
“知道。”忽似想到什么,回头说,“我今天不想去外面吃饭,所以记得煮饭啊,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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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桀在山庄里转悠半小时,当她从小径骑上大路预备回去时,忽然附近一家人家的花园里一只大狼狗很响亮地朝她叫起来,吓得差点滑下车,那狗站起来比她还高,样子非常凶神恶煞,而且相当的健硕,亏得被链子拴着,否则估计自行车都跑不过它。定了定心神加快速度骑开,余光见到主人匆匆从房子里赶出来,喝叱了一声狗的名字,安桀侧回头,这次吓得更加不轻,那主人身后还跟着两条狼狗,壮实异常。
“对不起呀小姐!”
安桀没敢回头应话,速速骑着车走了。
后来回家跟席先生提及此事。席郗辰回忆一下,说是那人以前是专业训兽师,退休后住在这里,因为喜欢狗所以家里养了不少,不过基本都不会伤害人。
安桀听着频频点头,最后提问一点,“郗辰,你怎么会知道这些的?”
席郗辰微微一笑,将水果沙拉端出来,“因为搬到这里之前稍微作过调查。”
安桀无语,不过想了想这种举动也符合席先生的行事风格,脱下外套跟着走进厨房。
“要帮忙吗?”
“我能应付。”席先生正在切西红柿,站姿闲雅,他做菜的时候习惯戴眼睛,看上去更加斯斯文文。
安桀走到中间的大理石台边,随意翻看摊在上头的料理书,“今天做什么,炸牛排外加土豆丝?”
“牛排,但是没有土豆丝,也许你可以尝试一下西红柿。”
“不必。”安桀对西红柿敬谢不敏。
“恩。”席郗辰转身对她勾了勾手指,安桀狐疑了一下走过去,郗辰单臂搂住她的脖子,然后,用力吻了下去。
“味道如何?”
安桀舔舔嘴角,平静道,“不错。”
席郗辰展露出最迷人的笑脸,端起旁边喝过一半的饮料小啜一口,“番茄汁,我想你会慢慢喜欢它的味道。”
“……”
九、永远不会再远
安桀从朴铮房间看完宝宝出来,宝宝白白嫩嫩,异常可爱,但是百天大的孩子特别贪睡,没醒一会就趴回妈妈怀里酣睡,安桀不好打扰,速速退出。
席郗辰在客厅跟年屹下西洋棋。朴铮去超级市场买菜,姑姑在厨房预备做饭。安桀左看看右瞧瞧煞是无聊,最后走到席郗辰旁边观棋局。
国际象棋与中国象棋的玩法有同有异,安桀小时侯跟朴铮玩五子棋、飞行棋,象棋倒是完全没有涉及过,不过看着看着微微懂了一些,颇觉有趣。
“郗辰,象走前面去,吃掉那个马。”
席郗辰侧头看了她一眼,曰,“象不可直走。”
安桀抿嘴,过了两秒又有些意见,“车——”
席郗辰这次没有回头,淡淡道,“车不可斜走。”
安桀打击,看了一会,不敢再发表意见,讪讪然有些没趣,正想走开,垂在桌子下的手轻轻拉住了她的手。
“安桀喜欢玩象棋吗?”坐在对面的年屹开口。
安桀想了想,应该还称不上喜欢吧,她只是觉得新鲜。
“你可以让你老公教你,郗辰以前可是大学象棋社的主将。”
“真的?”被挑起不少情绪。
年屹笑,“咱们F大,象棋社向来是一大冷门社团,后来席郗辰加入,瞬间就成了热门。”
“他下棋很厉害吗?”
“厉害是一回事。那一届,多少师妹师姐因为席郗辰加入而跑来参加象棋社。一大群小女生连马跟象都分不清楚,呵,完全就是来看帅哥的,当时我们上头有一师兄,团长,活到大四没见过这等景象,开心地晚上睡不着跑郗辰寝室直接认命他为副团长,死活在他毕业之前,席郗辰得呆在象棋社的。”年屹兴冲冲说。
郗辰走了一步棋,道,“前辈,我记得你比我大五岁有余,还有,我们应该也不是校友。”
“呵呵。”年屹莞尔,“平日里跟王诚聊天,耳熟能详嘛。”
“王大哥跟郗辰是同学?”
“安桀,你叫王诚叫大哥叫得那么顺畅,叫我怎么老是年先生来年先生去的。”年屹看向郗辰,“我说,是不是你威胁她跟我生疏呀。”
席郗辰完全懒得回应这类话题,低头观摩棋局,桌子下的手轻轻揉捻着手中的纤手。
年屹自然也不会期望席郗辰会回复他。“王诚跟郗辰是大学同学,据说还是同寝室的。”年屹转回安桀继续“忆当年”,“安桀,你老公以前可是校草呢。”
“校草啊……”安桀偏头看郗辰的侧脸,想要笑时桌下的手很适时地稍稍加重力道揉了一下她的手。
年屹热心补充内幕,“听说很多女孩子倒追他,那个时候最厉害的要属外语系的系花某某某,足足追了他两年,席郗辰楞是没给人家一次机会,最后人姑娘伤心欲绝跟了一个追了她三年的小伙走了,王诚一直说可惜说那某某某长得忒漂亮,郗辰,那系花是不是真挺漂亮的?”
郗辰认真下棋,淡然说,“没仔细看。”
年屹“啧”了一声,“后来还有国贸系一才女,也对席公子偏爱有加,但是,传言说席郗辰心里早有了人了,才女再三理智权衡,选择知难而退,啊,说起来我一直好奇,Elvis,那个传言到底是不是真的?”
郗辰执起King,“将军,前辈,你输了。”席郗辰站起身,雅然一笑,“前辈,原来你跟王诚在公司都那么空闲,我想,我的假期再放长一点应该也没问题。”
年屹看回棋盘,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