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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钰心中感激不尽,只有真正的挚友,而且必须是黄忠这样豪气干云的性格,才会跟自己说这些掏心窝的经验教训。
“汉升哥,我打算送你一本剑法秘术,你愿意接受么?”覃钰想了想。试探问道。
“什么剑术?”黄忠白眉一挑,急忙问道。
“《三楚剑法》。”覃钰瞧瞧旁边,徐六站得并不太远,便不公开说话,只是传音过去。
覃钰心想,黄忠现在是刀、剑双修,刀法自己不熟,但是手上却有不少上乘的剑术秘笈。当日王越观看《三楚剑法》这本秘笈之后,曾大发感慨。相见恨晚,似乎是对他颇有启发的感觉。
既然对极擅剑术的王越都有效,那么对同样刚刚晋升化境的黄忠,应该更为有用才对。
“好,我当然想看。”黄忠大喜,“正好我剑术上亟待加入新血,磨砺成型,这本三楚剑法。我那天听说后就想拿来看看,结果王公说你已经销毁了。我就没提。”
“哈哈哈,我的秘笈,就是汉升哥你的,下次若有需求,直接跟我说便是。”覃钰也很高兴。
站在附近的徐六呆呆看着半空中王越和张广互相一揖,似乎互相欣赏的模样。嘴里不觉嘟囔道:“nnd,这厮欺软怕硬啊!为啥见了老子上来就是雷电交加的?”
他声音不知不觉有点大。覃钰耳尖听到了,问道:“六祖,那个张卫见了你就打么?”
“也不是,是我觉得他架子大。自称师君,心里一生气,冲上去想揍他……”
“结果被人给揍了……”覃钰替徐六抹把汗,你这好歹也是化境宗师,自号六祖的人了,还这么浑浑沌沌我行我素,这样瞎混下去是不行的!
“他们要下来了!”黄忠忽然说道。
徐六看了一眼,点点头:“王公,真厉害!”
“为啥下来?在天上打得不是很潇洒的么?”覃钰不懂。
徐六翻个白眼,再度感觉到覃钰有限的智商,顿时莫名地欢喜起来。
“笨了不是?没有把握的时候,自然要落地生根,先立于不败之地,这句都不懂?”
覃钰挠头,居然被这白痴给鄙视了,可见自己的战斗经验确实太少。
果然,不一刻,王越和张广同时往下坠落。
数秒钟之后,就变成了双方隔着一个十来米高的小山丘,一个在山东,一个在山西,连面都见不到了。
远远见到这等情景,覃钰心中暗奇,这般老死不相往来也能决斗?
不过这次他学了个乖,没有即时出口发问,免得又被徐六取笑。
王越不知何时已拔出了紫电剑,刷刷挽起两个剑花,紫亮的剑刃抖动数下,斜斜高举,指向面前的山丘,似乎想一剑划下,犹豫一下,却又停住。
对面的张广低笑一声,忽然一探手,在虚空中拽出一方碗口大小的玉印。
“三五都功印?!”徐六和黄忠同时喝了一声。
覃钰凝神细看,只觉张广手中的那方印色呈黄橙,贵气盎然,但居然什么样子,橙光之下却看不真切。
“有物混成,先天地生!流盼无穷,降我光辉!”
张广忽然吟唱起来,似诗非诗,唱功音色倒是颇佳。他忽地将手中的橙色玉印高高抛起,直接飞上蓝天,悬在他和王越眼前的山丘之巅。
“道门的律令**?是这么用的么?”徐六疑惑地问黄忠。
黄忠摇头:“且看他的神通罢!”
数十米的高空之中,那方四四方方的大印忽然通体展现辉光,这光芒一射数十丈,迅速形成一片极其宽阔明亮的橙色光云,方圆达至百米之遥。
“中山神咒,按行五岳……八方威神,三五自然……”张广高吟的长音犹在空中飞扬,忽然右手一指面前的山丘,一声大喝。
“镇山印!急急如律令!”
天上,那团以三五都功玉印为核心的巨大光云,似乎接到明确的命令一般,前后左右震荡摇晃了几次,开始慢慢降落。
“这是……”徐六和黄忠都瞪大眼睛,有些难以置信。
“他是要拍平那座山头么?”覃钰竟不自觉,还是问出口来。
徐六这次没有嘲讽他,只是半张着嘴巴,傻愣愣地看着那方大印缓缓下垂,忽然冒出一句。
“艹,这家伙到底会多少天道诀啊!光是看着这道天道诀,我都差点儿动不了了。”
“我们都低估了张鲁大宗师的神通!”黄忠叹息一声,双目之中却是炯炯放光。
王越神色沉静,凝目玉印之上,面上看不出任何紧张不安的表情。
那三五都功玉印终于挟着巨大的天道之威降临在小小的山头之上。
瞬时,轰隆的连续巨响声中,山丘彻底崩塌,四分五裂之后,整个山体已经完全不见了。
ps:天就要亮了的时候,第二更来了,真是辛苦万分挤时间啊……
二百五十、交换可以么
光滑如丝、坦荡如砥的大地上,一尊碗口大的四方玉印昂然矗立。
这一处方圆百米之内,再也没有高过它的地方。
玉印的封镇之力,在砸碎山体的同时,已经将周围的地势全都圈禁起来,固化得如同钢筋水泥般的现代地面。
太青八卦笔也有封的能力,但它封的目的,是为了禁,禁止通行,禁止移动;而三五都功印的封,则是为了镇,集中镇压一切敌对力量。
所以太青玉笔是警察,三五都功印则是军队。
从这一印的威力来看,还是至少有榴弹炮的野战部队。
王越身形一动未动,只是身后骤然生出无数紫色剑光,自行围绕着他的身体周围盘旋转动,组成一个动态的紫光防护圈。
只见叮叮咚咚噼噼啪啪,各种声响不绝于耳,那些紫光也是随灭随生,或盛或泯,晴空之下光彩闪烁,分外好看。
但纵然山体崩毁,大地皲裂,波动最近处和王越的身体相隔不到一丈远,最终却也没有一块碎石,一粒沙子能漏过紫剑巡视的范围,侵入到他的身侧两三米内。
张广一皱眉,大为不解:“他这剑气……竟然都已凝结成了炫纹?以他化境初阶层次,这怎么可能?”剑气纵横当然很好看,化境宗师大都有这么一手护体秘术,但剑气都变成了固实之体,那就是本质区别了。
“好个镇山印!天道诀果然不愧是天下第一道门真法!”王越开口赞道。他掸掸衣袖,除了原有的三数枚固化紫剑,其余的紫色剑气嗡的一声,全然消失。
默默估算清点片刻,心头微微一凛:“我的剑纹居然损失这么多?”
王越积累深厚,自得了覃钰的《化境诀要》。灵光一闪之间,已深得其中精髓,此后固化剑气进展迅速,现在已经有三百余枚剑纹可以随时发出杀敌护身。
虽然他知道这种吸纳灵气,淘炼气血的妙术越到后期多半会日益艰难,却也自信三年之内进阶二级。五年内至少可以凝聚出六、七千枚剑炫,达到跳龙门,冲击大宗师的最低要求。
当然,他肯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冲击龙门,那跟寻死没什么区别。要冲击三阶通天绝境,没有一万枚紫剑炫纹以上根本全无一丝可能。
适才为了抵挡三五都功印的威能,王越的剑纹前赴后继,源源不断,回收之后再看。体内空了一大半,居然少了二百枚左右。对天道诀的玄奥更加深了记忆,太肉痛了!
张广左手一抬,三五都功印光芒一闪,收敛不见,玉印已回到他的掌心之中,大小缩水了一大半,比一个鸽子蛋大不了多少。
“见笑了!王公紫剑炫纹已成。修为已不逊色于我,普通的印法恐怕也奈何不得阁下。”张广将玉印在腰间一按。不知如何,小印便自动嵌合在了他束身的玉带上。
二人对视,眼中都是无尽的忌惮和敬佩。
“既然如此,我等要告辞离去,教主可容否?”王越并不想继续打下去了,对己方没任何好处。趁着赵韪段玥等人被牵制在南郑,抓紧先回神农谷处理好最后的一场重要唱卖,就可以找地方继续修炼自己的剑气炫纹了。
张广略一迟疑,右手一指覃钰:“诸位可以自行离去,不过这位小道友。须得留下。”
王越目光一寒。黄忠已忍不住色变冷笑道:“张教主何必如此拐弯抹角,咄咄欺人?想将我们全都留下,直说便是。”
张广叹口气:“我并无为难诸位之意。只是……覃钰道友他取了我教的三江罂,却是不能容他带走。”
覃钰心想:“这家伙真神,他怎么知道我身上藏的有那件宝器?”
珠珠破掉三江罂的禁制,抢了宝器去,连覃钰都不知道她藏在哪里,不过左右肯定是在东汉宝戒里的某个隐秘地方,对此他也不太在意,但是,这个“张广”,他怎么就能一口确定宝器在自己身上呢?
“小珍,宝戒不是能隔绝内外气息的么?”覃钰精神连线小珍。
“正常是这样的。不过他如此肯定,我怀疑那件三江罂的禁制没有破除干净,所以他才能清楚地感应到。”
“我明明全破干净了的,老白,你说句公道话。”珠珠气鼓鼓地说道。
“照理应该如此。”老白似乎也有些纳闷,“那个禁制我能解开,珠珠解的也很不错了,没有漏掉什么。”
张广随手自头上取下一冠,托在手上,“张某愿以此冠,换取三江罂。”
覃钰怔住。徐六看了一眼,叫道:“二仪交泰冠?”
此冠全体纯黑,唯有正中顶梁处有三粒白玉半珠显露出来,不知美玉确实只有一半,还是另一半深藏在冠体之内。
这就是二仪交泰宝冠?
覃钰心想:“张傀跟我说过,此冠是八宝中排位第一的保命利器,张鲁居然舍得拿这顶冠来换三江罂?”
“覃道友,按说你救了嗣宗一命,三江罂也是你缴获之物,便算给你也无不可。”张广诚恳地说道,“只是,此罂毕竟乃本教重器,我教一大半的米种都藏在其中,却是不能相赠。”
原来是这样。
众人恍然,五斗米教以米为基,这时代空间宝器又少,很难再次寻到这等适合的战略宝库。这样的话,确实算得全教之宝,不方便让外人拿走。
王越和黄忠更知道覃钰已经有了长信宫灯,三江罂不过是锦上添花,得之不足喜,失之不足惜,能换一顶防身救命的宝冠,倒也正是何时。
“这顶宝冠肯定是假的,主人千万别上当!”珠珠忽然说话,明确反对。
覃钰本已有所意动,听珠珠这么一说,顿时反向坚定起来。
“无论什么原因,珠珠都有正确的直觉预判,我这次还是先选择她的意见吧?!”其他随后的建议都可以慢慢提出,但是一旦宝器交易了,再想要回来可真是不容易。
“宝冠虽好,奈何覃某并未得到三江罂,无缘得获前辈的宝器。十分遗憾,多谢张教主的美意!”覃钰推拒道。
“无妨!”张广嘴里说着无妨,两眼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覃钰,时明时暗,似乎在推算什么。
猛然间,他面前的空气仿佛被大幅压缩了许多,组成了冰雪的粒子。在覃钰眼里,张广的动向,似乎相当之可疑。
二百五十一、不要这么讨人厌
几人听了他们俩的对话,情知今日多半不能善了,各自暗暗凝聚灵气,准备大战。
黄忠和徐六当张广祭出三五都功印的时候就已默契地分散开去,徐六在左,黄忠居右,中间是王越和各据一方,
“好小子,够男人!”徐六摸一摸围在腰间的白虹软剑,嘻嘻而笑,对覃钰的强硬态度十分赞赏。
王越和黄忠虽然觉得这么一战没什么太大益处,但既然覃钰已经做了决断,那就没啥好说的了,该打就打。
黄忠轻松地双手环抱,他满头的白发,都随风轻轻地飘动着。
王越神色淡然,左手五指轻轻敲击着紫电剑的剑柄,笃!笃!笃!有一种奇特的节奏韵律。
覃钰微一皱眉,退后几步,看看周围。
化境宗师们外松内紧的姿态,强大的力场领域,让他有一种感觉,自己才是这个空间里最多余的那个人。
他很不喜欢这种多余的感觉,那一定是错觉!
脑海里的那个小小念头,发芽抽枝,渐渐膨胀起来。
我想成为一个……和谐的人!
一个和环境能够完全契合的人。
识海里,层层的蓝色巨浪奔腾起来,弄得航母一阵翻摇。
舰长室里的小地图桌上,一个黑洞洞的地方,珠珠突然钻了出来。
“怎么了,这么大动静?”
这可是一艘航空母舰,而且,他n的正停在港口里好不好?这样也不能安稳?
“你也被摇醒了?”
老白的法体裾衣博袍,静静地站在舰长的位置上,深沉地注视着前方滔滔的白色浪花,随口问道。
“我睡什么睡。我在找东西。”
“找到没有?”
“没。”珠珠很郁闷。
她怀疑那件灌口三江罂里有古怪,便翻出来自己钻了进去,四下到处搜索。
但是,里面除了固定的数百尊大缸,全都装着精挑细选出的大颗粒稻种外,其他的一无所有。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主人的心动了!”
“神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