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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要紧啊。就是说啊,我想换个躯壳,那个……”
“哦,那件事啊,我没忘记,等过了今晚,我找个安静场所给你更换躯体。”
覃钰没打算反悔,虽然把那头金毛小猴的躯体给火凰……感觉不是很好。但毕竟,火凰在拳绝遗窟里帮过他。那头捣乱的猴子他可不认识。
他总不能失信于一个以前的妖兽,一个没有身体的魂灵,那就真是禽兽不如了。
“那个……呃,我忽然又不想换那只破猴子了……”火凰摇晃着龙卷风一般的庞大脑袋,上面有两只滴溜转动的小眼睛。
“那你想换谁的?”覃钰一句话出口,忽然觉得这句似乎很有些邪气凛然的味道。不禁摇摇头,伸手抓了抓自己的眉毛。
“那个……我……我……想……”火凰歪过头,侧着脸看覃钰,说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表达出一句完整的含义,颇有些不好意思的样子。
“大哥……我这会儿没时间陪你多聊。你要还没想好,等我们明天空下来,再好好扯扯,ok?”覃钰无奈道。
徐一在土字楼至少待了二十分钟,离最后一场唱卖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了,覃钰迷恋于聚宝盆的珍异,还没来得及去和王越、徐庶最后交换一下意见呢!也不知道赵嵩出了什么状况,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那好吧……ok吧……我也没想好……”一股黑旋风打覃钰的头脸上直刮过去,大脑袋又缩回火凰圣衣里去了。
覃钰抹抹自己被风吹迷的两眼,把聚宝盆丢给小珍去处理,起身出了房门。
正跟虞翻打招呼闲扯两句,王越和徐庶一起从乙字大门外转了进来。
“小钰,跟徐大先生谈得怎么样?”王越问道。
覃钰随手摸出那对鎏金鸳鸯剪,丢给王越。
“师尊,二祖徐景自动逊位,徐家即将由徐登全面主持内政外务,这是徐氏道歉赔的礼物。”
徐庶喜道:“如此大好,今天晚上就少了一大半凶险。”
王越赏玩片刻,递给徐庶。
“品质相当好的上品宝器,看来徐大先生很有诚意啊!”
覃钰偷偷撇撇嘴,就怕吓着你们,你老要是知道徐一的赔礼十倍不止于此,不晓得又该说什么了。
“怎么二哥,今晚的唱卖有情况?”
徐庶武道上的境界有限,基本属于不识货阶段,也没有分心仔细去看那对金剪,手摸着鸳鸯剪,口中说道:“刚刚得到消息,蔡瑁的大军已经在吃最后的战饭了,据说晚上戌时三刻就要由魏延统帅,开始向神农谷进军。”
戌时三刻,就是晚上七点四十五分。
“掐的很准啊,正好是唱卖会要进入**的时候。”覃钰笑嘻嘻的不以为意,这么绝密的情报都泄露出来,蔡瑁军还能有什么作为?安保组随便一个斩首打击行动,就能完全终止大军的进程。
“小钰你不要大意,据说段玥已经和蔡瑁结盟,还拉拢了另一位化境顶级宗师过去,加上丰凌和张晋,对方也有好几位化境宗师了。”
“张晋?”
丰凌已经被鬼面窒息封闭而死,当时除了徐六没有其他外人,消息完全被封锁,所以徐庶不知这事也很正常。不过忽然听到张晋的名字,覃钰不觉微微一呆。
“是啊,小钰你还不知道吧,蔡瑁藏有一瓶奇水,名为玲珑玉,丰凌喝了一半,晋级为二阶;张晋喝了另外一小半。也晋升化境成功,达成了宗师境界。”鹿伯忽然走了进来,身后跟着明显有些不自在的鹿公。
“原来是这样……他也算闯过来了……”覃钰喃喃自语道,估计戏芝兰知道应该比较高兴,何荭嫦就不一定了。
这张晋也是的,老婆宗主大人为你准备的热汤热水你不喝。偏去喝蔡瑁的洗脚水?这怨念大的,可真是偏执。
另外那位顶级宗师,不用说,应该是益阳的老金洚了。
这位段阿姨还真是够烦人啊!
覃钰摇头,这么看,如何阻止蔡瑁的荆州大军,还得另外想辙了。
“鸣钟公,别来无恙。”王越看看鹿伯的身后。
哥哥鹿伯字明达,弟弟鹿公字鸣钟。其实这兄弟俩出身寒微。小时候都是三个字的名字(汉代取名多为二字,三字为贱名),后来先后进阶化境,才略加修饰,自称鹿伯、鹿公。知道其中缘故的自然也不会再多嘴,不明缘由的往往就把他们的原名当成了表字。
“王公安康!”鹿公鹿明达老脸涨红,回应道。
“看来是鹿公去的晚了,没能喝到那瓶玲珑玉啊!”覃钰心里很是透亮。不过当然话不能这么说,鹿公本人对他并不坏。而且为人颇讲信用,是一位明达的君子。
“鹿公如果愿意,便加入我安保组宗师长老团,和王某一起共事如何?”王越一把拉住鹿公的手,很高兴地说道,“小钰已经决定。将在明日以后组建大汉义兵,伸张天下正义,宗师长老团中正缺少强力的化境宗师相助,我等若得鹿公朝夕切磋,大事必成。”
徐庶道:“是啊。明达先生、汉升先生,还有仲翔先生,都是长老团宗师,诸位功力悉敌,旦暮互通有无,岂非乐事?”
覃钰暗赞王越和徐庶,一个说朝夕切磋,另一个就加一句互通有无,明告诉鹿公,他所殷望的事情不必担心,肯定有份。
不错,大汉义兵!
过了今晚,这件事就需要提到议事日程上来了。
覃钰有些头疼的是,自己已经先后画了武当玄门和大汉义兵两张大饼,但是,落实这两张饼子的“烤箱”还完全没有着落。
武当玄门还好办一点,等小珍大禁制雄城的设计和积蓄告一段落,就可以在武当山下开始竖起山门,大肆宣传了。
有灵祥村的少年僮仆军,加上王越即将搬迁南下的紫电剑门,初期的师生人才应该都不匮乏。
但是,大汉义兵最初的基地,设在什么地方好呢?
等赵韪那个“成都安保”的合同尘埃落定,还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去。
要不,依靠母族,先考虑在武陵占块地儿?
覃钰随即立刻想起段玥,一阵头晕,这位表姨在拳绝遗窟被自己给耍了,肯定记恨在心,随时会给自己点眼药!
去汉中,问问便宜师父张鹏?
还不知道他有没有完全控制住五斗米教呢!
干脆说服史璜,南下苍梧,设法控制住交州诸郡?
想想覃钰就觉得头疼,虽然现在安保组人强马壮,宗师不少,但是用来攻城略地,割据一方,实力毕竟还远远不够,缺乏一个闪亮入场的契机。
这事还是明天让徐庶和戏志才去琢磨一下吧。
覃钰估计,唱卖会一结束,周瑜就该上路回返江东,不能指望他了。
可惜啊,如此帅才,不能揽为己用。
周瑜的个性,柔中带刚,特别不肯屈服于强势。历史上曹操的南下统一之战,东吴力主抗衡的鹰派领袖,就是这位未来的中护军周公瑾,也就是民间所谓的周大都督。
用感情羁绊?你总不会比人家打小玩到大的好基友更有吸引力吧?
算了,先混个脸熟,日后有的是机会。
要去星界远征,我三十万大汉义兵,不能没有周瑜都督来督战!
覃钰心头有个野望,就是在五年之后,阴阳子重至履约时,自己已经雄踞一方,不仅能充分供给阴阳子的移民之用,自己也能积蓄精锐,形成大军,去异域征战。
汉末三国这么个小天地里闹腾来闹腾去,窝里能斗出什么名堂?
有本事,咱们一起去苍乌星界,去和妖族抗衡,那才是真了不起!!
“鹿伯,你说句话呗!”发觉鹿公的眼光射向自己,覃钰立刻警觉,随即放出了威力最大的一颗炸弹。
你把人都带来了,总不能不表个态吧?
和弟弟一样,鹿伯的老脸也涨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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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三十二、一己之私
“鸣钟,你告诉我一句实话,当年为何将我的弱点宣扬于世?”这大概是鹿伯最耿耿于怀的一件事,此刻终于当众讲了出来。
鹿公面容一沉,转身欲走。
“鹿公,请留步!”覃钰急忙大叫一声,“你这一走,从此兄弟再无和好之机,你们年纪都不小了,真想如此抱憾终身么?恳请鹿公,你再好好想一想。”
鹿公脚步一顿,显然已被打动。
覃钰心想劳资现在跟那申公豹也差不了多少了。
“两位老先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说一说?鹿伯,你悄悄告诉我,可好?”
鹿伯头一昂:“不用,我没什么可以遮掩的,这里都不是外人,我来说吧。”他瞥了一眼鹿公的背影,“若是你有不愉,或者觉得我说得不真,只管插嘴。”
鹿公默然转身过来,低头不语。
鹿伯快人快语,当即将二人之间几十年的纠纷一一道来。
鹿伯和鹿公,其实也是一对可怜的冤家。
幼年时,二人的父母便已偕亡,兄弟俩贫苦无依,艰苦讨生活,其实十分的相亲相爱。
后来兄弟同时被丹阳门的门主看出资质,收了二人为徒,又一起练功,依然互相敬爱。
十年之后,兄弟相携步入暗境巅峰层次,在当地闯出极大的名头,还是兄友弟恭。
某一日,师父告诉二人,门户狭小,资源有限,只能全力帮助一人冲击半步化境,甚至化境。兄弟俩虽然都极其渴望成为宗师,却你推我让,完全无法决断。
最后门主点了鹿公的名字。
鹿伯心恨门主偏心,但也代兄弟高兴,为了不影响弟弟的修炼,第二日他径下山门。飘然而去。
此后数年,鹿伯在江湖闯荡,难免诸事不顺。而鹿公一心修行,俨然已是半步宗师。
这时却又传出各种谣言,说丹阳门兄弟争锋,哥哥鹿伯天赋终究差了一筹,只好破门而出,浪迹江湖。
对此俗世无稽,鹿伯早有心理准备。本来不以为意。不料谣言越传越厉,说鹿伯行为放荡,人品不佳,其实是被驱逐出门户的,竟将他的各种性格缺陷、武功弱点尽都泄露出来。
一些仇家因此知晓鹿伯不再受丹阳们庇护,胆气大盛,纷纷前来寻隙报复。
但鹿伯虽然性子单纯火爆,很能得罪人。但他此刻也已有了半步宗师的修为,聚奎拳更将大成。于是大开杀戒,将敢于前来寻仇的仇家一一击毙。
事后鹿伯怒火稍抑,胸中却也微生疑惑,知道自己这些旧日隐秘的只有师父和弟弟两人,难道……
再去探查,师父早已于一年前坐化。弟弟此时虽然不是丹阳门主,却比门主更有权威。
鹿伯不由得万念俱灰,在雪地里坐了三天三夜,想了三天三夜,最终还是没有返回丹阳门质问兄弟。
适逢庐江周氏招聘家族武师。鹿伯闻讯,径去投考,被当时周氏族长、曾经的大汉太尉周景看中,将幼子周异托付给他,贴身护卫。
这位小儿周异,日后长大成人,便是周瑜的父亲。
十数年之后,沉寂的鹿伯悄然进阶化境。恰逢周异乍得一子,双喜临门,便为其子周瑜百日,以及鹿伯的成功晋级,大宴诸方宾客。
鹿伯感慨万千,欢饮大醉。
席间有人提起丹阳鹿公,鹿伯乘醉大骂,二十年胸中抑郁之气,今日方得一舒。
江湖风波多!!
鹿伯不雅的酒话传入鹿公耳中,本来得到消息,正替兄长高兴的鹿公顿时不悦,忍不住抱怨了两句。
未料此语又被广为流传,重新传入鹿伯的耳朵里。
从此,兄弟嫌隙终成。
后来二人偶然相遇,再见面时,心情已变,数言不合,各倚武力,先后数次大打出手,鹿伯因为背后资源较弱,屈居下风。
覃钰听完,不禁摇头:“这二人,真是一对闷骚可怜人!许多误会,只要一见面就能解释清楚,结果互相闷在心里不说,等再见面时,太多感觉都不对了。”
鹿伯说完。鹿公也不说话,依旧默然而立。
鹿伯当即又火了:“你倒是说啊,我哪里冤枉了你?”
覃钰一瞧,你这是想赶他走怎么的?那你干脆别带他来啊?
你这心口不一,可真是够难为人的。
“鹿伯,你别急。我觉得那么不地道的事,肯定不是鹿公所为。”
把亲哥哥的武功弱点宣扬得到处都是,那不像是鹿公的个性。
“我知道,可是他为什么从来不否认?”鹿伯气恼道。
“这个……”覃钰看看徐庶和王越。
徐庶皱眉思索。王越摇摇头。
“鹿伯,继承丹阳门主之位的,可是令师的血亲?”
一句问话从背后传了出来。
众人一回头,却是虞翻。
他一直站在门口发呆,鹿伯兄弟吸引了大家全部的注意力,几乎当他是透明人,没有半分存在感。
此刻他一说话,王越和徐庶同时眼前一亮,似乎把握住了某些隐秘。
覃钰心头一震:“我却是忘了,虞翻也是一门之长,对这等门派伎俩最是清楚。”
虽然神枪门里就那么大猫小猫七八只,但是,麻雀虽小,五脏俱全,必然也有许多门户之内的各种纠葛。
“自然是师父的长子,我们的师弟。”鹿伯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