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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儿可以不离开吗?”生活了十八年的地方,还有师父,她怎么舍得离开?
以前她不知道自己父母是谁的时候,总是渴望知道他们是谁,现在知道了,又知道是自己的亲生父亲将自己抛弃,她已经失去那份想要找回家人的心了!
“不行,凝儿,你必须要出去,去找到你的家人,认祖归宗”,无名非常严肃的说。
其实要他们师徒俩就此分离,他何尝舍得?可是今后即使凝儿不出去,他也无法再陪伴在她身边照顾她了,上次出谷,他听到一些消息,急着要去证明,若不是为了凝儿,他早就离开了!
韩夜凝委屈的低下头,不语,看来师父是铁了心肠要自己离开了,那是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师父了?
“凝儿记住,出去了以后,如果遇到你的家人,静下心来听听他们是怎么说的,不要用仇恨的目光看待这个世界,还有,千万不要和当朝丞相秦桧有任何接触”,十八年了,他终于可以卸下担子了,却开始不放心凝儿一个人出去了,虽然她的武功很好,几乎得到了他所有的真传,可是毕竟相处了十八年啊!
“秦桧是谁啊?”她一心沉浸在即将与师父分别的痛苦中,根本没在意师父说的话,只是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
“他是当今朝廷最大的奸臣,你父亲和岳元帅都都是被他陷害的”。
“哦”,她才不在乎那个丢弃自己的父亲呢!
无名看到这样的韩夜凝,不禁有些担心,她始终不能原谅自己的父亲吗?如此一来,更加要让她出去走走,知道自己父亲的过去,在老百姓心中的地位,那样,她心中的怨气才能消。
这么想着,无名拿出自己的珍藏品,交给韩夜凝,为她外出做足了准备,“凝儿,这是师父的珍宝之一,现在师父将它交给你”。
“是什么啊?”提到师父的珍宝,韩夜凝便双眼放光,以前,她只在师父房间的那个大箱子里见过,但是师父不允许她拿出来玩,现在师父竟然主动送给她,她能不高兴吗!
“这是一件软猬甲,它刀枪不入,你穿在身上防身用,它就像普通衣服一样柔软,但外面却有很多铁刺,必要的时候你还可以在这上面涂上迷药用来迷倒敌人”。
韩夜凝用手轻轻摸着这间软猬甲,上面的确如师父所有有很多坚韧的铁刺,可是…“师父,你将这件软猬甲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无名笑道:“你认为这个世界上还有人能伤害到师父吗?”
韩夜凝仔细一想,也是,师父的武功已经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了,相信没有几个人是师父的对手了,“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你放心,师父只是给了你这一件法宝,师父这里还有几件法宝没有给你呢”。
原来师父还有法宝啊!这么小气,韩夜凝撅着嘴说:“哦,原来师父并没有将你全部的法宝给我啊?”
无名笑着伸手点她的鼻子,说:“你这丫头,不要得寸进尺,师父已经将毕生所学都传授与你了,相信只有像师父这样的少数高手才能打败你,还有啊,师父不是将软鞭给你做防身了吗?再加上软猬甲,你已经可以应付了”,他这个徒儿啊!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当初教她武功的时候,还担心她学不会呢,却没想到她学的如此之快,没办法,他只好将毕生所学,包括琴棋书画都倾囊相授了。
师父的大恩她不敢忘怀,“凝儿谢师父十八年来的养育之恩”。
“傻丫头,谢什么啊!你在我身边十八年,师父早已将你当做自己的孩儿了”。无名身边没有孩子,对于他来说,韩夜凝就是他的孩子。
韩夜凝纵使有千般不舍,知道师父拿出这些东西送给自己,也该是时候离开了,不舍的上前抱着师父说道:“师父,凝儿要走了,你自己要保重啊!以后凝儿只要有时间就会来看师父的”。
拍着韩夜凝的背,无名说道:“去吧!不要挂念师父,师父有自己的去路,师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凝儿,出去以后记着一定要扮作男装,这样你做起事来也方便多了,还有,想办法遮住你身上的香味,知道吗?”
“是,师父,徒儿记住了”
拜别了师父,韩夜凝踏上了寻亲之路,她知道父亲已经不在世上了,但听师父说她还有家人在,所以她想去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家庭,可以将刚出生的婴儿送给别人,如此的狠心。
嘴上说不在乎,可是谁又能真正做到不问出处呢!
韩夜凝出谷已经一个多月了。
因她身份特殊,每每走到集市上都会惹人注意,虽然她已经听师父的话,改作男装了,可她身上的香味任她想遍了各种办法,仍然不见效,因此她只能来到人极少的地方。
直到她将父亲留给她的财产取出,换成银票时,她在杭州城内开了一间名为“聚仙阁”的茶楼…
“聚仙阁”,在杭州颇有名气,这个地方虽然大多数都是女子,却不是什么青楼,大多数的文人雅士都喜欢来这里边品茶边听歌赏舞,有时他们兴致来了还会赋诗一首,总之这间茶楼的生意是好的不得了,至于老板…名叫“韩夜”,传言是一位文武双全的英俊小伙,更是万千少女心中崇拜的偶像,他长的帅,有钱,对女孩子又温柔,真是万千少女理想中的丈夫。
不过,这一切也只是传言罢了!
韩夜,做情人可以,但若是做丈夫…就不是什么理想的对象了,他生性风流,常常留恋烟花之地,这一点是众所周知的,因为只要他打从大街上一过,整条街都是女人留下的香气,但就是有女人愿意跟他有一场露水姻缘…看其疯狂程度就知道了。
大街上,韩夜的马车刚刚经过,路的两边就有不少女性看着马车远去的背影发狂。
“是韩夜啊!那个‘聚仙阁’的老板”。
“哇,如果能见他一面那该有多好啊”。一名十七八岁的少女做着这个年纪该有的春梦。
“不是吧,你没有见过他?”另一个跟她年纪相仿的少女不屑一顾。
少女不满意对方的口气,衣袖一甩,“哼,你就见过吗?”
“当然…”。
少女一脸崇拜的样子,缓缓忆起,初次见到韩夜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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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有关韩夜的传说
“那是我跟着父亲去‘聚仙阁’喝茶,正巧韩夜在店里,当时第一眼看到他,我就知道,我的心,被他深深俘虏了,从那以后,我就发誓,我一定要成为韩夜的‘入幕之宾’”。
少女不满意她那一副花痴相,嫌弃的说:“哼,就你那样,恐怕给韩夜提鞋都不配”。
“你说什么…”。
正在幻想着那一幕美好的画面,顿时听到有人这么说她,少女也不顾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在大街上,众多人围着的地方,打了起来。
这一幕好似已经是常有的了,大家也不觉得好奇,只是议论着刚刚过去的马车。
“又是聚仙阁的老板韩夜出来了?”
“是啊!昨天晚上不知道又在哪家青楼花天酒地了一夜,女人家的脂粉味儿这么重”。
“唉…没办法,谁让人家有钱呢?又将聚仙阁经营的绘声绘色”
“哎你说,我就纳闷了,他自己这么喜欢逛青楼,为什么偏偏开茶楼啊!你说他那茶楼里,就是随便一个美女都比外面的漂亮,他怎么就不吃自家的女人呢?”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说不定那聚仙阁里的姑娘全部都是他的女人呢?只是我们不知道罢了”。
“照你说的,也不无可能,可是你说,这要多大的能耐才能一晚上吃进去这么多女人啊?”
“反正你我是没有这个能耐”。
听着他们的对话,完颜邪(ye)鲁不禁暗笑,有这么强大的人吗?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他的鼻子有问题?闻着这香味儿,好像是从一个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绝对不是很多女人身上。他倒是很好奇这个名叫韩夜的男人,走到刚才对话的二人面前,完颜邪(ye)鲁问道:“二位,请问一下,你们说的聚仙阁怎么去啊?”
“哦,你说聚仙阁啊?顺着这条街直走,你就会看见一个很豪华的茶楼,上面写着聚仙阁三个字,就到了”。
这说辞,还不如他自己去找呢!难道宋人都是这么幽默吗?完颜邪(ye)鲁无奈的摇摇头,回身,对身后的侍从说道:“去聚仙阁”。
“是,王爷”。
“啧,不是说了吗?到了宋朝的地界不要叫王爷”。完颜邪(ye)鲁不满意的责备。
“知道了,少爷”。随从马上改了口。
宋王赵构昏庸无道,在这乱世中,每个人都可以有番作为,他们大金更是有意吞并南宋,完颜邪(ye)鲁这才来宋朝打探宋朝的消息,回去好做安排,不想,却知道了有这么一个人物存在,这让他产生了好奇心。
聚仙阁里,刚刚回到房间的韩夜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埋怨道:“芍药姐,你以后能不能不要让我陪你去逛街啊!你听听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我的”。
芍药是韩夜凝的好友,聚仙阁的顶梁柱,也是聚仙阁里少数知道她身份的人,对她的抱怨不禁笑道:“谁让你天生长的好看,又身带香气呢?凝儿,你说…如果外面的人知道你是个女儿身,那那些文人雅士啊,贵公子啊,他们还不纷纷前来向你求亲啊!”芍药只要一想到扮作男儿的韩夜凝每次惹来大批为他铺床叠被,洗衣做饭的的女子,甚至还要陪她睡觉,到最后都是她芍药帮她收拾摊子,就想笑。
这个凝儿啊!就是条件太好了,她有钱,有貌的,再加上天生带来的香味儿,让不少人都误会了呢!
韩夜凝揉揉自己发疼的头,叹息道:“唉,我现在终于体会到我师父说的…我太招摇了”。
在外面锻炼了一年,她没有找到她的家人,却认识了芍药,然后开了这间聚仙阁,正好,为她身上的香气找了个很好的借口,可是她也苦恼啊!这该死的香气,到底怎么样才会消失啊!
芍药看出了她的烦恼,也深知她的想法,但这一年里她们试了无数的办法,想去掉她身上的香气,可都没有用,因此她们放弃了,“凝儿,你也别苦恼了,像你这样天生带香气的人,有些女孩子可是求之不得呢!”
“她们谁爱要谁要,我可是被这该死的香味儿害惨了”,韩夜凝有气无力的说。只要一想到她的父亲就是因为这样,才将她抛弃的,她就开心不起来。
“好了,别不开心了,你不是还有我吗?芍药姐永远在你身边帮你处理掉那些自动上门的女人”。每次有女人上门找她,都是芍药以红颜知己的身份将那些女人逐出聚仙阁的。
也多亏有了芍药,韩夜凝才不至于那么孤单,拉着芍药的手,说道:“芍药姐,谢谢你一直以来陪在我身边,要是没有你,我想我已经疯了”。
“别这么说,当初要是没有你从山贼的手中救了我的性命,我也不会有今天,所以还是你的善心帮了你自己”,当初她被山贼抢抓了去,要不是凝儿遇见了,救了她,恐怕她芍药也没有今天了。
“芍药姐…这都是多久以前的事啦!你还记得?我都忘记了”。韩夜凝不依的问。
“好,我不说了,总之你的恩情芍药姐记在心里了,好了,知道你晚上还有事,我不打扰你休息了”,凝儿就是这样,不求回报。
“恩”。韩夜凝点点头,芍药便出去了。
她是要好好休息才是,晚上还要出去呢,听说秦桧带着手下的几个心腹回来了,她要趁着晚上的时间去探听一下,秦桧又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经过多番打听,完颜邪(ye)鲁才和两名随从找到了江南人口中称赞的聚仙阁。
刚踏进来,他们就闻到了一股女人香气,只是这味道并不像胭脂水粉那般难闻,是一种很清新,很舒适的味道,让人流连忘返,再加上这里是茶楼,茶香味儿凝香四溢,看来江南的人将这里夸做神仙般的地方也不为过啊。
看看,这里高朋满座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像喷泉一样的水池,水池的中间是一个圆形的舞台了,外围就是围绕着圆形水池建造的走道,摆放满了桌椅板凳,看来这里晚上还有表演呢。
完颜邪(ye)鲁身边的两个随从看到这一幕,这里乱糟糟的,一定不安全,王爷的安全才是第一,其中一人低声说道:“王爷,这里人多口杂的,咱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客栈休息吧,明天还有重要事情要办呢”。
“啧,我是王爷还是你们是王爷”。完颜邪(ye)鲁不满的问道,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