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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兹克班?”哈利疑惑地问。
“阿兹克班——一个巫术的监狱,高尔,”马尔夫有点怀疑地望着他,说,“老实说,你如果再这么迟钝,那么你就没救了。”
他从椅子上起来,说:“神父叫我,让那史林德林的后代捣下去。他说学校需要清除一些马尼血统的污物。当然,此刻他自个儿的麻烦就很多。你们知道上星期魔法部突袭检查我们的庄园的事吗?”
哈利试图使高尔毫无表情的脸显出一点关心来。
“你看,”马尔夫说,“幸运的是,他们并未发现太多。老爸得到了一些黑巫术的的非常珍贵的材料。更可幸的是,我们有了个自己的秘密的房间,在画房下面。”
恩说。
马尔夫看了看他。哈利也看了看他。罗恩的脸一下子红了,连他的头发都红了。
他的鼻子慢慢拉长。罗恩向后转身,神情是那样恐怖。
他们起步就跑。
“我要拿胃药。”罗恩咕哝着,他们用力推着石墙,撞着过道。他们希望马尔夫没有注意到什么,哈利感觉到他的脚在高尔巨大的鞋子里打滑,并且他不得不提起被弄皱的长袍。他们跑到那黑暗的入口大厅。从那里传来沉重的撞击声。他们就是把克来伯和高尔锁在这橱柜里的。他们把鞋子留在橱柜外面,朝着呻吟的麦托勒的厕所小间跑上大理石楼梯。
“嗯,并不完全是浪费时间,”罗恩喘着气,在他们进去之后关上了洗澡间的门,说:“我知道我们还是没有找出是谁进行袭击,但明天我会写信给爸爸让他检查一下马尔夫的画室下面。”
哈利在有裂缝的镜子里看着自己的脸。他已经恢复正常了。在罗恩敲打着洗澡间的门的时候,他戴上了眼镜。
“荷米恩,出来,我们有很多话要告诉你。”
“走开!”荷米恩尖叫。
哈利和罗恩互望了一眼。
“怎么回事?”罗恩说,“你应该恢复正常了。我们是……”
呻吟的麦托勒突然悄悄地走进这小屋。哈利从没有看她这样高兴过。
“哦……哦,你等着看吧,”她说,“真是可怕!”
他们听见门锁打开的声音。荷米恩哭着出现了。她用长袍蒙着她的头。
“干什么?”罗恩不确定地说,“你还有米丽森的鼻子或什么吗?”
荷米恩拉掉长袍。罗恩心一沉。
她的脸长布满了黑色的毛。她的眼睛变成了黄色的,而她那长而尖的耳朵穿过头发。
“那是一根猫毛!”她嚎叫。“米一米丽森一定有一只猫。那神药一定不是用来和动物转换的。”
恩说。
“不用为一些可怕的事烦恼。”哦,呻吟的麦托勒高兴地说。
“没事了,荷米恩,”哈利很快说,“我们会带你到医院去的。波姆弗雷夫人从不问太多问题的……”
花了很长时间,荷米恩才被说服离开洗手间。呻吟的麦托勒快速地走着,发出尖锐的笑声。
“等着让大家瞧瞧你长出了个尾巴吧。”
第十三章 秘密日记
荷米恩在医院侧楼待了几个星期。//当其他的学生都过完圣诞节返校后,有一阵子流传着关于她失踪的流言,因为每个人都想当然的认为她受到了攻击。有那么多的学生排着队走过医院侧楼想要看她一眼,以致于波姆弗雷夫人又拿出床帷围住了荷米恩的床,免得她因别人被看到毛乎乎的脸庞而感到耻辱。
哈利和罗恩每天晚上都去探望她。新学期开始后,他们给她带去每天的家庭作业。
“如果是我长出了胡子,我一定甩掉功课休息一下。”一天晚上,罗恩把一堆书倒在荷米恩的床边的桌子上,说道。
“别傻了,罗恩,我必须赶上。”荷米恩短促地说。她脸上的毛都脱落了,眼睛也慢慢变回棕色。这项变化大大地鼓舞了她。“我想,你没什么线索吧?”她悄声加了一句,以防波姆弗雷夫人听到。
“没有。”哈利沮丧地说。
“那是什么?”哈利指着荷米恩枕头上露出的一个金色的东西问。
“只是一张康复卡。”荷米恩有些迟疑地说,想把它拨离视线。但是对于她来说罗恩的动作太快了。他把它抽出来展开,大声读起来:“致格兰佐小姐,祝你早日康复。关心你的老师,吉德洛。罗克哈特教授,默林等级——第三级,黑巫术防卫力量团的荣誉成员,男巫周报最有魅力微笑奖得主。”
罗恩有些恶心,看了看荷米恩。
“你把这放在你的枕头下枕着睡?”
但是波姆弗雷夫人使她免了回答的窘迫——她拿着荷米恩晚上该服用的药走了过来。
“罗克哈特是你所见过的最聪明的人,或者其它什么吗?”当他们离开医院往格林芬顿楼拾级而上时,罗恩对哈利说。史纳皮给他们布置了太多的作业。哈利觉得能做完的时候,他一定已经上六年级了。罗恩正在说着他很后悔没有问荷米恩在卡发药剂中得加多少条老鼠尾巴时,一声怒吼从上面传进了他们的耳朵。
“是费驰。”哈利咕哝着。他们迅速走上楼梯,在费驰看不见的地方停住,站在视线外,凝神地听。
“你认为还有人会受攻击吗?”罗恩紧张地说。
他们静静地站着,头朝着费驰听起来歇斯底里的声音倾去。
倾着头,听着资驰歇斯底里的声音。
“……给我的工作够多了!还要整夜地擦,好像我的事还不够多!不,这是最后一根稻草了。我要去找丹伯多……”
他的脚步声渐渐向后退,远处有一扇门砰地关上了。
他们在角落里探头探脑。很明显,费驰通常在诺丽丝夫人曾被攻击的地方站岗。
他们瞟了一眼让费驰嚷嚷地原因:很多水四溢在大半个走廊里,而且似乎仍在从麦托勒的厕所中溢出。现在费驰不嚷嚷了,他们可以听到麦托勒的哭声从浴室的墙壁逸出。
“那么,她怎么了?”罗恩说。
“我们去看一下吧。”哈利说。他们把长袍拉过脚踝,踏着脚走过那一大滩水来到一扇挂着“故障”牌子的门前,像往常一样对它视而不见,走了进去。
呻吟的麦托勒正在大哭,而且比以往哭得更大声,更厉害。她正藏在她常用的洗手间中,浴室根黑,因为那大水把蜡烛都熄灭了。
“发生什么了,麦托勒?”哈利说。
“是谁?”麦托勒难过地抽咽着,“在朝我扔些什么吧。”
哈利费力的趟过她的小室,问:“我为什么要扔东西砸你?”
“不要问我!”麦托勒大叫着。她站起来,弄起了更多的水,溅到早已湿透的地板上。“我现在在这儿,做我自己的事儿,而有人觉得朝我扔书很有趣……”
“但即使是有人朝你扔东西也伤不了你。”哈利说得合情合理。
“我是指,它会穿过你的身体,不是吗?”
“你说错了话。”麦托勒尖叫起来,“让我们都朝麦托勒扔书吧。穿过胃0分!穿过头5分!好啊,哈哈!多好的游戏!我可不这么想!”
“不管怎样,谁朝你扔东西?”哈利问。
“我不知道……我当时正坐在浴缸,思考着死亡,它就直接穿过了我的头。”
麦托勒怒视他们。“它在那儿,都被水泡褪色了。”
哈利和罗恩往麦托勒指着的方向望去。那儿有一本薄薄的小书。它的黑色封面非常破旧,就像浴室里其余的东西一样湿。哈利走上前想拾起它,但罗恩突然伸出一只胳膊阻止了他。
“怎么了?”哈利说。
“你疯了吗?它可能很危险。”罗恩说。
“危险?”哈利笑了。“别这样,它怎么会危险呢?”
“你会很吃惊的。”罗恩说。他很忧虑的盯着书。“委员会没收的一些书——爸爸告诉我的——有一本可以把你的眼睛烧焦。无论任何人只要读完《一个魔法者的十四行诗》,一辈子就只能用肢体说话。还有,巴斯的一些老巫婆有一本书让你不得不一直读下去!你只需用你的鼻子嗅一下,尽量用一只手去做。而且——”
“好的,我明白了。”哈利说。
那本小书躺在地上,浸得湿湿的。
“好了,但我们不看一下怎么知道。”他绕开罗恩从地板上抬起了书。
哈利立刻看出那是一本日记。封皮上时间留下的痕迹告诉哈利这至少是五十年前的,他充满期待的翻开。在第一页,他只能从弄污的墨水中辨认出一个名字——瑞德。“停一下。”罗恩小心翼翼地接近,从哈利的肩膀看过去,“我知道这个名字……50年前瑞德曾因对学校的特殊贡献获过奖。”
“你究竟是怎么知道的?”哈利吃惊地说。
“因为在禁烟中,费驰让我擦了他的盾形徽章五十多次。”罗恩愤恨地说,“就是让我弄得满徽章鼻涕的那个。如果你在一个名字上擦粘液擦一小时,你也会记得的。”
哈利剥开湿本子,一片空白。页子上没有任何写过的痕迹,那就是说“马贝尔姨妈的生日”或“牙医,3点半”都没有。
“他没写过。”哈利失望的说。
“我不懂为什么有人想用水冲走它。”罗恩好奇地说。
哈利转向封底,看到印着伦敦保克斯荷街一个报刊经销人的名字。
“他一定不是有巫师血统的人。”哈利深思地说,“从威趣克拉夫特街买了一本日记……”
“对你没什么用处。”罗恩说。他压低声音说,“如果穿过麦托勒的鼻子,50分。”
但是,哈利把它揣了起来。
荷米恩月初离开了医院例楼,没有胡子、没有尾巴,也不再有毛了。她回到格林芬顿的第一个晚上,哈利给她看了瑞德的日记,并给她讲述了他们找到它的过程。
“哦,它一定有什么隐藏的魔力。”荷术思拿过日记仔细的放近看。
“如果说有,它一定藏得很好。”罗恩说,“或许它很害羞。哈利,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不扔了它。”
“我希望我知道为什么有人企图扔了它。”哈利说。“我很想知道瑞德是对霍格瓦彻做出了什么特殊贡献而得到了奖励?”
“可能会是任何事情,”罗恩说。“或许他得到了30个欧罗克或从巨型章鱼口中救出了一位老师。或许他谋杀了麦托勒,那对每个人来说都是恩惠……”
但是哈利从荷米恩脸上专注的表情看来,她和他所想一样。
“怎么了?”罗恩从一个看向另一个。
“这样的,秘室之谜是五十年前打开的,是吗?”她说,“麦托勒是这么说的。”
“是……”罗恩迟缓地说。
“这本日记也有50年了。”荷米思兴奋地轻拍着它。
“因此?”
“哦,罗恩,清醒一下。”荷米恩急促地说。“我们知道上次知道秘室之谜的人在五十年前被开除了。我们还知道瑞德在五十年前因对学校的特殊贡献而获奖。那么如果瑞德是因为抓到史林德林的后代而得奖呢?他的日记可能会告诉我们一切:神秘秘室在哪儿,如何打开它,是什么样的生物住在里边?这次攻击背后的罪犯并不愿这些被发现,不是吗?”
“这是一个伟大的理论,荷米恩,”罗恩说。“仅有一点微小的缺点。那就是,日记上什么都没写!”
但荷米恩正从书包抽出魔杖。
“或许是隐迹墨水!”她低声说。
她拍了日记三下,说:“阿帕尔斯安姆!”
什么也没发生。毫不气馁地,荷米恩又把手伸入书包抽出一个外表像一块鲜红色橡皮的东西。
“是一个显形器,我从戴根。阿尔里买到的。”她说。
她在“一月一号”上用力的擦着,但仍没变化。
“我告诉了你,什么也不会找得到的。”罗恩说,“瑞德只是为圣诞准备了一个空白日记本,却不想填进内容。”
哈利即使是对自己也不能解释为什么他不愿扔了瑞德的日记。
事实是,尽管他知道日记空白一片,他仍忍不住无意识的拿起它翻动着,好像那是一个他想完全的故事。虽然,哈利非常确定他从未听过瑞德这样一个名字,但它仍然好像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几乎就像瑞德是他遗忘的儿时的玩伴。但这太荒谬了。他在进霍格瓦彻之前从没有过朋友,达德里可以作证。
不管怎样,哈利决心多了解一些瑞德,因此第二天一大早,他就由兴致勃勃的荷米恩和完全没被说服的罗恩陪伴着到奖品室去看瑞德的特殊奖章。
瑞德打磨得很光亮的金质徽章被放在一个角柜中,没有记载颁发的详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