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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内做好各种糕点的准备工作。
她当然可以感到邢潼庆忧心忡忡的锁在自己身上的眸光,不过,
她不想看他,而是告诉自己要专心,也别忘了加上对糕点的爱去完成
每一道糕点。
时间慢慢的过去了,丁如君专注的神情吸引了众人的凝睇,看着
她的手来回忙碌,以细火慢慢闷煮出各式糕点,有些煮到呈半酥状后,
再加入上好的白糖;有些则是熬到糖味透心后才起锅,又立即淋上糖
油;有的则是蒸到呈透明状,但不管哪一种,全都色香兼备,就不知
尝起来如何。
而以稻麦为原料,一一完成入口松酥的大方糕、绿豆糕、马蹄糕、
糖年糕等也都完成了。
长寿年糕的完成是最慢的,但完成品看来浑厚晶亮,表面上散发
着诱人的光泽,令人垂涎三尺。
邢潼庆对她能单独一人完成那么多项的糕点相当惊愕,而且每样
东西看来都很好吃,难道她的厨艺进步了?
不,上回那个花生糕看来也不错,但吃起来味道就不对。
这么一想,他开始额冒冷汗,很担心皇上试吃后的反应。
不过,丁如君对自己的手艺很有自信,虽然邢潼庆的批评让她很
伤心,但想到喜欢她的糕点的人还是很多,她便以很愉悦的心情去完
成。
在各准备了三小盘糕点由宫女、太监端给皇上、皇后品尝后,她
一看到他们咀嚼的第一口,眸中又惊又喜的赞叹后,她知道没问题了,
他们喜欢她的糕点。
但提心吊担的邢潼庆可还担心呢。
“太好吃了,真的是太好吃了,每一样都精致可口、甜而不腻,
入口即化,实在是人间美味。”皇上是赞赏有加。
“真的是太棒了!皇上,你可得好好的奖赏这个甜美又手巧的小
姑娘。”皇后也是频频点头。
“好,朕就赐丁如君为一代糕饼大师!再亲笔提,副匮额让你高
高挂在丁家糕饼店门口,如此一来,你丁家糕饼店可就名满天下了。”
“呃……”丁如君有些反应不过来,而应该提示她该如何应对的
邢潼庆这会儿却呆若木鸡。
这皇上居然御蝎君君为一代糕饼大师?!
“君姑娘,你这可算是光耀门稠,还不谢谢皇上?”雍容华贵的
皇后笑盈盈的提醒也同样不知所搓的丁如君。
她愣了一下,“谢谢皇上!”她连忙跪下谢恩,但还真的有些搞
不清楚状况。
“君姑娘此后就留在宫中的御膳房,德公公会安排你的一切,你
先下去休息吧。”
“皇上的意思是要将君姑娘留在宫中当御厨?”一旁的邢潼庆回
过神来,连忙拱手问道、
“当然,这也是朕要她过来的目的之一。”皇上顿了一下,看着
这名面露忧色的俊俏少年郎,再看看憨纯可人的丁如君,“难道君姑
娘是你的缸粉知已,朕若将她留下,可会打断一段好姻缘?”
“不是这样的,皇上,”丁如君急忙驳斥,也不管皇上有没有让
她说话,“民女跟他什么也不是,他只是我爹娘拜托跟我进宫的!”
一想到他将自己的糕点批评得那么差劲,她也将两人的关系嫩得
一干二净了。
“君君,你明知道——”
“我什么都不知道,但我知道,皇上——”她看着皇上道:“民
女不想留下来,民女只想回家去。”
“你不留下来?”
“嗯,如果民女那么做,那民女就只能做年糕给皇上吃,可家乡
的人怎么办呢?这太自私了!”
“自私?”皇上听到这句话,浓眉一皱。
“皇上,她没那个意思——”邢潼庆连忙要帮她解释。
“才不是,我是真的这么想,皇上,民女做的糕点好吃是因为民
女喜欢做糕点,爱看客人们吃到时的满足笑脸,所以才能以快乐的心
情完成,皇上若强迫民女留下,恐怕以后做的糕点再也不好吃了!”
邢潼庆对她这连珠炮的话是听傻了眼,但仔细一想,她被激怒时,
反应的确快了好几倍。
皇上定定的看着她好半响,再看看皇后,见她笑笑的点头道:
“好诚实的小女娃,皇上,我很喜欢她。”
他思索了一下,点点头,“朕明白了,那朕不强迫你留下,不过,
朕想多留你几天,传授另一位负责糕点的姚姑娘几手,让朕不致嘴馋
时还无入可解馋,如何?”
她知道皇上已经让步了,可是“姚姑娘会让我教她吗?”
“朕的命令她能不听吗?”他笑笑的反问她。
真的是冤家路窄,邢潼庆不是很清楚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但他知
道姚芝莹若再对上丁如君,事情还有得吵。
果然,姚芝莹在得知皇上吃了丁如君的糕点后,龙心大悦,当场
赐她为一代糕饼大师的御号后,立即求见皇上,想跟丁如君一较高下。
但皇上没点头,只是命人拿了丁如君当场做的糕点给她品尝,就
跟皇后先行离开了。
而御膳房里的好些御厨、宫女、太监,对那些晶莹剔透的糕点虽
然垂涎三尺,但皇上没赐给他们吃,他们也只得将东西放回柜子去。
姚芝莹则不敢相信口中这滋味特好的东西会出自那个呆呆女之手!
她很清楚她输了,可是要她留在宫中让丁如君骑在自己的头上,
教导她如何微糕点?
不!她无法忍受,所以当晚她就向皇上请求离宫。
皇上见她去意甚坚,也就准她所求。
所以姚芝莹当晚就离开了,不过,在离开前,她到御膳房,将柜
子里的那些糕点全洒了一些不对味的各式调味粉,如五香粉、辛辣粉、
苦味粉,还有来自外邦的各式料理香粉。
她知道皇上不会再碰这些隔夜糕点的,所以这么做,只是宣泄一
下此时的不甘与沮丧。
而在她离开后不久,邢潼庆进来了。
今晚丁如君理都不理他,他觉得好闷,也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
他开始怀疑起自己的味觉。
再说,连皇上都说好吃的东西,不可能到他的口中就不好吃才是。
所以,他觉得自己有必要再鼓起勇气尝试一次。
好在他住的地方离御膳房不远,到这儿也没有惊动任何人,他打
开柜子,拿起一块糕点放人口中,脸色悚地一变,开始在一边的桶子
呕吐起来;
天!怎么君君碰到的人心地都如此善良?!连皇上也是!
而由于丁如君是皇上御赐的一代糕饼大师,所以她做的糕点皇上
没下令,御腾房的人就算流口水也没人敢吃上一口,结果,一天放过
一天,直到有怪味飘出后,才有人请示皇上可否丢掉。
“夷?你们没吃吗?朕是特意留给你们的。”
皇上如此说,让那些流了好几天口水的人差点想撞死自己!
好在,姚芝莹离开后,皇上另外挑了三名御厨跟丁如君学习,御
膳房里常常是香味四溢,他们也有多次一饱口福的机会。
不过,对邢潼庆而言,他还是谨守一个原则只闻不食。
日子一天天过,丁如君总算教会了三个年纪约四、五十的“老徒
弟”,在皇上的允许下,顶着御赐一代糕饼大师的光环,风风光光的
返乡了。
不过,邢潼庆跟她一路上都不再交谈,不是他不想,而是傻姑娘
不想。
他很清楚她还在生气,而这一次他也没有把握她会不会消气…
寿神坐在一朵祥云上,看着在官道上行进的一小条密密麻麻的人、
轿子及马儿。
那自然就是邢潼庆跟丁如君一行返乡的队伍了。
“寿老头,怎么了?瞧禄神的白眉儿就要打结了。”
他回头看,瘦高的禄神也乘了一朵祥云到自己身边,“我在想小
俩口的事怎么老是凑不好?”
“有什么好想的?我挑中的那个女娃儿吴祥安跟常天竟,还不是
一样一大堆问题。”
“那福神呢?”
“都一样,还有喜神也是,其实咱们这四方之神都不是月下老人,
穷担心也凑不合。”禄神抚着长须说。
“也对,人间有句话叫‘儿孙自有儿孙福’,我得捺着性子。”
“哈哈哈……这句话我喜欢,但我还想再去看看我那个女娃儿,
我先走了。”
“嗯。”
寿神以手肘支撑着头继续看着官道上那条返乡队伍。唉,说是一
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说不担心烦恼都是骗人的。
只是他当初找女娃儿充当他这个寿神的神之手时,可没想到她长
大后,居然得这么烦恼她的终身大事呢!
第9 章
丁如君光荣返乡,夹道欢迎的民众是满坑满谷,鞭炮声不断,锣
鼓喧天。
而在皇上亲笔御赐的“一代糕饼大师”的匾额,高高挂在丁家糕
饼店的大门上方时,众人的欢呼及鼓掌声更是响彻云霄!
丁家人好客、惜福也懂得感恩,所以还特地摆了流水席宴请乡亲
父老们,感谢他们的糕饼店能开到现在,君君能有今天的成就,都是
大家的福气。
但对左右邻里乡亲们来说,丁如君就是大家的骄傲,他们是与有
荣焉。
所以这次流水席,桌上吃的、喝的,都是许多人从家里拿出来的
陈年好酒、好茶,还煮些好菜来共襄盛举,一整天下来表江街上好不
热闹!
丁家人对邢潼庆来回护送丁如君也相当感激,频频跟他道谢敬酒,
也有不少民众跟他喝酒,后来邢潼庆有些招架不住,只得以茶代酒。
但大家还是喝得很开心,不久,倒的倒,醉的醉,回家的回家,
一会儿过后,就只剩邢家潘曼风、邢世鹏夫妇,及庄宇志、左珊妃、
右南山和萧盈那一桌。
这一桌的人聊得多,喝得少,脑袋都较清醒,因此,早早就看出
邢潼庆跟丁如君不对劲。
第一,两人的眼神从没对上,第二,两人一个走右,一个走左,
就算有机会坐在同桌,也不会交谈,还有,从不喝酒的君君好像也喝
了好几杯呢!
瞧她的眼神已有些醉蒙蒙了。
右南山这次再回镇江,是来跟左珊妃提亲的,他已得到父母的允
许,想跟未来的丈人挑个好日子前来迎亲,不过,他将这事告诉邢潼
庆,却发现他好像没听见,一双眼睛只盯着丁如君看。
但丁如君的眼神一转向他,他又很快的将视线移开了。
所以大家以眼神交流,都在传递一个讯患,这两人肯定吵架了!
丁家人当然也看出两人的不对劲,尤其丁如君的表情与平常不一
样。
在潘曼风的示意下,庄宇志将邢潼庆拉到她的右手边坐下,萧盈
则将丁如君拉到她的左手边坐下。
“好吧,你们两人到底怎么回事?我以认这一趟回来,我可以跟
丁老们办喜事了。”
“办喜事?老太君,你要我嫁给他?不,我不要!”丁如君真的
有些醉了,也因为醉的关系,她才愿意再直视这个讨人厌的邢潼庆。
邢潼庆却不知该说什么,但他为点也不意外她会这么回答。
“我家的庆儿对你不好吗?君君。”潘曼风再问。
“他?”她傻呼呼的笑了起来,“之前是很好的,我觉得他好好,
有他在身边……我、我就很安心,不会怕,可是……”她的小脸儿一
下子皱成一团。
“可是什么?”
“君君,我们之间有误会,我们私下再谈好不好?”邢直庆不想
在这种情形下谈论两人的婚事,而且听到她刚刚的那一席话,他觉得
两个人更需要在她清醒时,好好的坦承对彼此的感觉。
“我没有误会,我知道你认为我在皇上面前做的糕点根本就是在
献丑!”她说到这儿,很难过想哭,但头却开始疼了起来。
“献丑?!”在座的除了邢潼庆外,没人听明白她在说什么。
“没错!”她揉着发疼的翼边,意有所指的看着邢潼庆。“他还
说我做的糕点咽不下口!”她的眼眶红了。
“什么?!”众人哗然。
邢潼庆仰头翻翻白眼,惨了!
“他还说我的手艺难登大雅之堂。”她哽咽的看着他,泪眼充满
控诉,邢潼庆只得低头。
“他还批评你们,说家乡的乡亲父老是习惯我的口味,没吃过别
的地方的糕点,所以不知道什么东西好吃,什么东西不好吃!”
他的头垂得更低了。
“他说我只是浪得虚名,没有真材实料,说我的东西难吃死了…
…呜呜呜……”
说完这些放在心中煎熬了好久的话,她趴在桌上痛哭失声。
邢潼庆感觉到每个人带着怒火的目光全瞪着自己,包括他亲爱的
老奶奶和家人在内。
“邢少主,那些话全是你说的?”萧盈一张粉脸气得铁青,若不
是邢家几个长辈都在这儿,她绝对先开口骂他个没完没了!
“呃——其实、其实……”叫他怎么说?说他吃了她的糕点两次,
一次差点翘掉,一次吐到虚脱?
“你真的有这么说?”庄宇志看到好友的表情,不怕死的以肯定
的语气道。
闻言,萧盈可忍不了,她用力的拍了桌面一下,怒不可遏的道:
“邢少主,你的舌头是被馊水漫过,还是你身体哪里生浓发烂长疮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