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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江湖梦》作者:浊酒惊鸿【完结】
潇湘2014826完结
内容介绍:
谢谢你给了我一个江湖梦,但我却看不到江湖边。
我不信什么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既然是你给我的江湖梦,那便生生世世在一起,永不分离。
这江湖之上,有一种眷侣,他们生来就注定了在一起。
序言
这是一个五雄争霸的时代,西离,齐麟,步琉,普洱,雀舌五国在这片广阔的土地上割据一方,占地为王。
一方霸主,一颗野心,谁能吞并另四国,谁便能成为这天下的主人。君主的野心代价是世间的纷乱,战争的侵扰,乱世之下,朝廷纷争外的在野江湖骤起百家,你在朝廷称王,我在江湖称霸,甚至朝廷与江湖的相错间的血流成河也时有发生。
诸国内乱,边境骚动。江湖四大名家,表面平和,内地弓弩相向。幻术之大成家——秦谷,剑术之名家——公孙山庄,医药氏族——醉仙湖,兵法之道——川成家,除此之外,江湖其他门派虽名不至四大名家,但内下实力却是谁也不敢小觑,各帮各派虽名有特长,但私下六艺经传皆通习之。这是一个强者并起的时代,注定了有人会在此乱世中铸就辉煌,塑造传奇。
那日的秦谷传出预言,星象之见,五十年内,天下归一主。仅此一句,五国之争再次升级,天下生灵涂炭,百姓民不聊生。
不过如此乱世下,倒有一处寂静之地——魂断山。魂断山多年禅云环绕,树油青葱,高耸入云的壮丽可堪为一道天险。相传,魂断山中魂断人,魂断山是当世百家所收弟子最少的一个武林门派,每代魂断主人只留两名弟子于门下教习剑术,兵法,百年来,出山后的门人弟子均是各国相争的宠儿,有一魂断弟子相助,成为各大霸主称霸天下基本条件之一。于是,每当魂断山收弟子时总有上百的孩子来到山下,从乡野粗子到王朝公子一一进入山中,但只有两名弟子能蒙受恩泽,而其他的孩子,不翼而飞。
想当年,一代魂断老人带着弟子来到山崖处,抛洒绿豆,化作千军万马,魂断老人将其交给弟子道,去闯出自己的天下罢,遂逝。魂断奇才自此成为传奇。
惊堂木一拍,台上的说书人将桌上的话本合上,瞅着台下的一双双似是惊疑的眼神,晃了晃手中的折扇,“那狂魔从魂断山下,所作所为,真叫人领会,何为这世间最无情之人,但却是这世间最痴情之人。”摇头晃脑评价了半天,似是满足了自己,回过头看看自己一头雾水的听众“怎么,还是不理解?没关系,且听我慢慢给你讲来……”
第一章 山中来客
魂断山中,烟雾缭绕,昏昏沉沉的雾霭间,起伏山脉满是青翠之色。魂断山下,浩荡国土,千万百姓屋舍,帝王宫宇,延绵万丈如同尘埃一般跪伏于魂断山的脚下,在山上的一座山崖旁可全然睥睨这天下壮观之景,魂断山的第一位主人将之唤作,魂断崖。
山间一隅,一位瘦削的华发老人悠然地在湖畔垂钓,只见他背卧一块巨石,石旁放着一小笼,笼中空空如也。老人轻捻着长须,一双温和的双眸淡然地望着湖面,咂了咂嘴,忽然出声,“你终于来了。”
只见巨石后,缓缓出现了一个浑身浴血踉跄的身影,不过几步的路程却让这身影走出了千丈的距离。是一个年轻的女子,穿着夜行装,怀抱着一个物什,怕已是身受重伤,她跌跌撞撞地走到了老人的面前,一下子匍匐在地。
“你本就受伤,经脉俱损,眼下又擅闯魂断山机关,已是伤及经脉,骨里相错。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自我了断少些痛苦的好。”老人未看她一眼,依旧手持着鱼竿望着湖里。
女子颤颤地抬起头,竟是一张惊世之容,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好一个绝世美人。然,满身的鲜血沾染上了这张旷世容颜,竟在这柔媚的面颊上呈现出了悲壮的颜色。
“我,晓得的,”她喏了喏唇,“若非,先生有意放我过关,咳咳,我哪里有机会出现在,咳,先生面前……”几乎呼气不及出气了,不等老者回答,她从怀中温柔的带出一直怀抱着的物什,竟是一个粉雕玉琢的婴孩,“这是,我与他所生的蓝血凤儿,咳咳,还请先生,收留。我不求其他,咳,咳咳,只求她,一世安好,莫如,我一般,一张脸,一身血,咳,荡得半世,漂泊,呵,受尽,苦痛。”话毕,一口鲜血直喷而出,眼见着只剩最后一口气。
老者轻声喟叹,放下鱼竿看向脚边的女子,“你可有为她取名?”
“她,眉间,咳咳,有柳叶为胎记,唤,柳若。”
“柳若?”老者弯腰抱起那个孩子,婴孩无忧的黑眸泛着春光望着老人,漆黑而又乌亮,眉间一粒小小如柳叶般的胎记细细的镶嵌在上,骤然孩子笑了起来,柳叶竟如书卷般微微舒展开,不必想,他日又是一个惊世的美人,“你便安心去吧,看她容貌,骨骼,必是不会输于你当年。只要莫让世人知晓她蓝血凤儿的身份,必得一世安好。”
女子怜爱的眼神再度落在婴孩的脸上,最后一眼,深深的记住。“那便,多谢先生了。”她死死的闭上了眼,似将一切记在心里,突地,一掌砸在地面之上,血液自七窍而出,似是回光返照,却见她借掌力奋入高空,再也不见了踪迹。
一抹浅笑荡漾在了老人的唇角,你不知,我与他早已约定,将这个孩子留于魂断山照拂,如此,应当是我谢于你才是。
第二章 天注定
丛林间,两个年纪一般大小的男孩缓步于青草之上,领头的男孩虽脸颊间尽显稚嫩,但幽邃的眼瞳却不似一个六七岁的孩子,额间的发带顺着威风扬起了一角,披散的黑发细细的与风迹缠绵,他冷冷地扫了一眼周围,又继续向前迈进。
紧跟于他身后的男孩稍长,衣冠之际尽显严谨,一头长发意思不落的扎于脑后,一脸的笑意,凉凉的瞅着在前的男孩,“小墨啊,在往前就是净月湖,灵草是不长于水边的。”
“啰嗦,我知道。”被唤作小墨的男孩未回头,以清亮的童稚声回应,尽管内容并不那么童稚。没再理会身后人,他突然快步向镜月湖行去,也不知为何,他就是想快些赶去。
后面的男孩丝毫不介意,照旧走在小墨身后,不以为然的跟上他的步伐。
两个男孩一前一后走向静月湖,未察觉身后不远处出现的人物。正是魂断山的主人,魂断老人,魂断老人佛了拂下巴上的白须,眯着眼看着前方行走的俩徒儿,这两个小子,这般年纪即能察觉到婴孩的呼吸,不愧是我魂断弟子。思罢,转身向山头走去,等他们接受那孩子,再带她回来,估计要好几个时辰了,他这把老骨头得先去整个婴儿床出来。转念一想,小风还好,倒是小墨不知……魂断老人乐哉的一晃肩,管他小墨如何,今日他百年魂断山终于有个姑娘了。
身前人突然一个止步,跟在后面的男孩一愣,“小墨?”
“独孤风。”站在前面的男孩突然开口,语气中带着丝微的颤音。
独孤风莫名所以,也学着他的调子唤了他一声,“庄墨?”没有回应,独孤风有些奇怪侧过头绕过小墨向前一看,傻了,这湖边,怎么会有个小婴儿?这里是魂断山啊,机关重重,非山中人根本就无法进入,更何况这山中也就只有他们师徒三人。
襁褓中的婴孩借着圆溜溜的小黑眸眨巴眨巴地看着向自己走来的两人。一对师兄弟就近蹲在她身边……不知所措。
“男孩,女孩?”
“你自己看。”独孤风淡淡地撇过头。
“你来,你是师哥。”
“你这会儿认我是师哥了?”
庄墨久久难以开口,皱着眉,却见躺在地上的婴孩突然咧嘴冲他笑了起来,笑得如此纯净,他心底一颤,一把站起来就往山头走。
独孤风见此不禁一愣,他不管了?用手指戳了戳小婴孩的小酒窝换来了孩子一个更灿烂的笑容不禁心里也是一酥,看着眼前的孩子一个主意悠然生成,他冲孩子比了个噤声的手势,跟着庄墨转身走开。孩子像是明了了一般,不哭不闹,好奇地看着一前一后离开的两人,丝毫没有被丢弃,抛下的觉悟。
独孤风和庄墨像来时一样一前一后地向居住所在的山头行去,看着在前面行走的冷漠的背影,独孤风似乎猜到了什么。他不知道庄墨在上山前经历过什么,只知道冷漠如他总爱斜斜的冷笑,想不屑于天地,万物皆没资格放在心上,除了一样东西——剑。持剑傲视天下,成为天地间的强者,这是他们二人的想望,只是所持态度不同罢。只怕现在又要有什么入驻他心了罢,独孤风微笑起来,小墨若是活得自由些,看见天下有除了剑更为美好的事物,他会很高兴。
走上山头,魂断老人立于树顶疑问地望向二人,眼角似是带着笑意,庄墨自然地往旁一站,静默了半天,竟谁也没有吭声,庄墨一愣看向独孤风,只见独孤风空空如也的双手,背上的竹篓更无半丝气息,他双眼一瞪,如同质问一般望向独孤风。魂断老人趣味有加的地让眼神在二人间徘徊。
独孤风无辜地回视二人,怎么都认为应是他把那孩子抱回来?
庄墨气急,来不及与二人多说什么转身向山腰跑去。从头到尾,谁也一句话为说,只是事情发展出于一人意料之外,在一人意料之中。
望着庄墨跑远的身影,魂断老人沉沉地笑了笑,“感情还是小风比较了解小墨啊。”
“师傅哪里的话,”独孤风收回望向庄墨的视线,“师傅给‘他’起名了吗?”
魂断老人捻了捻白胡须,“她眉间有一柳叶状胎记,故唤作柳若。”
“柳,若?”独孤风细细地品味了一阵,“原来,小若是个姑娘。”
第三章
庄墨站于小床边细细地打量着这个被他抱回来的小婴孩,冷冷的眼眸让人摸不透他的所思所想,他不喜欢这种感觉,非常不喜欢,感觉像是被什么吸引住了,束缚住了,而他,心甘情愿,半分挣扎都没有,这不对,不对。他皱起俊眉,他知道这小东西有多难伺候,早晚不分的吃,喝,拉,撒,浑身软得跟没有骨头似的,抱不知如何抱,放不知如何放,她脆弱到他一个手指头就能摁死她。
小若转着圆溜溜的小眼珠傻傻地盯着庄墨,纯真的目光,不带有丝毫的杂质,只是简单的凝望却像望进了他内心最深的地方,那么肮脏,那么黑暗的地方。他是如何来到魂断山下,如何成为魂断山仅有的俩弟子之一,血流成河的记忆仿佛就这么赤裸裸地摊开在那纯净的眼眸前。
哼,庄墨的嘴角斜斜地弯起了一个习惯的弧度,足以蔑视天下的弧度,他知道师傅在想什么,他知道凤血蓝儿的奇异,但是他庄墨的霸业不需要依靠于一个女人身上,不需要,不必,亦不屑。
他不应该再呆在这里浪费时间了,他想,他应该练剑,读完《兵法》,再……
“咿呀~”
已经走至门口的庄墨脚步一滞,唇角上的邪笑瞬间僵住,他怎么了?该死的,他究竟怎么了?他鬼使神差地走回来,走回小床边,愣愣地看着一副心满意足地啃着自己脚丫子的小若,似乎没有料到他会回来,小若含着脚丫子呆呆地看着顶上的人脸。
庄墨轻轻地伸手拔出她含在嘴里的脚趾头,她似乎不满,又重新将小指头踢了上来,口中的口水瀑布似的流了出来。他又轻轻地拔下,她不泄气地继续踢上,他们两似乎都不嫌烦,照旧拔下,踢上,拔下,踢上……如此“大战”数十回合,也不见她哭,庄墨乐此不疲,嘴角不免漾起微笑,不同于往日的仅翘起一边的嘴角,而是对称的弧度,真正属于一个七岁孩童的笑容。
正当他准备再一次拔下她的小脚丫子时,她的一双小手握住了他的食指,那一瞬间,一阵激流刺激了他的心脏,痒痒作疼,他的手势那么小,两只手加起来才刚好握住他的食指,暖暖的,并不强壮的握力,却几乎握碎了他自以为强壮的心脏。
庄墨定格在了那一瞬间,唇角的笑也在眨眼间僵住,二罪魁祸首则拨开乌云见日出,历尽千难万险终于成功……啃上了脚趾头。遍观柳若小友的姿势,两手在上握住庄墨的食指,一只脚丫果断的被啃了遍——好一个高难度,金鸡独立!
门外,一老一少相视而笑,各怀鬼胎,但有一点,他们清楚得很,他们再也不可能,也没有机会,再看见庄墨这般的笑容。
“小墨啊,”独孤风探头进屋内,递进一块方巾,只见庄墨的身形瞬间僵直,面颊扭曲,“是不是帮人小若擦擦口水呐,你看,人那无‘齿’之徒的口水……”
那一天,天降大雨,狂风骤雨之际,一个声音掩映在了呼啸之中——“柳若……若儿。”
那夜,一棵多月前被闪电劈断的枯木在春日来临之际,长上了新芽。
第四章
“师哥!”一个浅色的小小身影快速地飞奔进入膳房,连带起院中的落叶一阵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