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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醉江湖梦-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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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你,不比,庄墨,少,”他依然喃喃自语着,“为什,么,不是,我,先遇见,你呢?”说及此,似乎还有些疑惑的迷蒙了眼。
她愣愣的看向眼前这个男人,其实,有些事只有她自己知道的,不是吗?那个巫蛊,并不好使,她笑了,他到底也是个可怜人啊,伸手拂去他的泪水,不曾言语。步铭却也跟着笑了起来。
“即使,那段,时光是,我,偷来,的,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日子。”步铭笑得一脸稚气,“我,死而,无憾。”
听见了这一句,庄墨转过了身来,眼神与柳若抬起的眼相撞。
“让我来送你一程吧。”柳若冲步铭笑了笑。伸手挥剑,手起刀落刺向步铭的心脏,就在此刻,被另一剑死死挡住。
柳若抬起头,看向庄墨,“我不怪他,就给他个痛快吧。”
庄墨依旧以那冷冷的眼神看着她,时间不知流去了多少,他收起魔邪,似是探究般看着她,“来人。”
“大人。”四大将齐声应道。
“将步琉国国君带下去医治。”柳若楞仲的看向那个冷情的男人。他,愿意,放过他?
庄墨冷哼一声,“步铭,就留着你做一个地方王侯罢。”说罢,转身向殿外走去,柳若顿时感到满眼的泪水似是开了闸一般喷涌而出,轻抚了步铭一会儿,她追了出去。
“庄墨,”柳若拉住他的衣角,不让他再向前走,庄墨却未曾回头看她,“庄墨,谢谢你。”她笑道。
庄墨周身的冷气更甚,一个摆手将柳若拉到身前,捧住她的脸,仔细的考量着。倏地,将她揽入怀中,“以后不许再见他。”
柳若笑眯了眼,抱着庄墨撒娇般来回晃着,“好,好,都听你的。”
忽地,像是想起了什么,柳若抬起头看向庄墨,“我们现在,可以回魂断山了吗?”
庄墨忽地笑了,“好。”
“那我就可以告诉你一个小秘密。”柳若调皮的冲庄墨勾了勾指头,示意庄墨附耳上来,庄墨顺从的倾身过来听见怀里的柳若在耳边的细声细语。
庄墨惊疑地看了眼她的腹部,又紧张地看向她,一时间竟如同孩子般手足无措起来,难得见过庄墨如此的样子,柳若笑得花枝乱颤,直向后仰大有仰断腰肢的局势,庄墨连忙扶住
二十几年第一次,庄墨竟被柳若吃的死死的。
步琉,西离求降后,普洱,雀舌两小国主动归顺齐麟。自此,齐麟实现了一统五国的霸业。而魂断传人却自此消失了踪迹。
数个月后,魂断山。
柳若坐在那棵熟悉的樱花树下,抚着高隆的肚子看着眼前二人纷飞的剑法,像是回到了童年时她在树下偷看他二人斗剑一般。一切一如昨日。
从清晨斗到夕阳西下,二人噔的一声分剑而开,站在两旁,相视而笑。
“你们两啊,斗完了喝点我偷偷买了十几年的樱花酿怎么样?”柳若笑着冲二人唤道。说着,还撑着肚子去拿手边的酒。
庄墨一个瞬移来到柳若身边,抢先拿过了酒,微蹙着眉叮嘱道,“未语迟走之前和你说了多少遍,有了身孕,不可拿重物。”
柳若无奈的耸耸肩,“好吧,好吧,你来拿,你来拿。”愁眉苦脸的样子逗乐了一旁的独孤,“瞧你这样子!小墨,扔给我。”
庄墨将酒缸狠狠一抛,“不要再叫我小墨!”
独孤笑着轻松接过酒缸,拔去塞头,猛灌了几口,大呼,“爽啊!”
庄墨拿起另一缸,走至独孤身边,豪迈的与独孤手中那缸撞了上去,二人笑得别有深意,仰头倒下,喝下的同时淋得一身浇湿。柳若跟着小酌了一杯,不满道,“早知你们这么不珍惜,我就去把师父偷藏起来的那几缸挖出来了。”
独孤赶忙凑上前来,“在哪儿呢?”
“你不知道?”柳若眯着眼将脖子伸过去,“你真不知道?”
“我真不知道!”独孤摸着鼻子委屈道。只得看向庄墨,庄墨也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柳若鄙夷地看了他们,踩了踩脚下,二人顿时明了。
三人在黄昏的夜色下,难得的一同哈哈大笑起来,如同儿时那样,无忧,无虑,自在,轻松。
(完)
------题外话------
完结啦~!


番外1。庄傲
我叫庄傲,独孤萧总嘲笑我有一个不称头的姓。装傲,装什么装?我只是冷冷的瞥他一眼,有时趁他不注意撩起膀子从背后偷袭一顿揍,娘倒是乐得自在,偶尔看我们打成一团了就在一边给我们加油。爹只是冷哼一声,由着我去了。
每次独孤萧哭着去找独孤伯伯的时候,我就有点纳闷,我怎么就这么爱揍他呢?
有时娘也很纳闷,牵着我的手问我爹,“独孤家的孩子也有六岁了吧,还不会练点功夫什么的?”
爹只是瞥了我一眼,就往独孤伯伯那边去了。
后来,那小子就学会叫门了,嚷着要和我决斗,说他学了什么功夫。娘听了总是笑成一团,把我哄出去,不过多时,那小子又哭着跑回去了。我更加纳闷了,独孤伯伯的功夫那么厉害,他怎么就那么不经打?
后来长大了才知道,这叫没有慧根。每次下山,有时他还会被山下那群小屁孩儿打,这就不对了,那小子再怎么讨打那也是我能打,山下那群小子算几根葱啊!于是,经常是我带着他下山,谁敢动他,我就把谁揍个半死,说回来,他也真是笨的可以,连山上的机关都不会走,受伤了,我还得上山去给他采药去,见过麻烦的,没见过这么麻烦的。多少年后,娘笑着说,小时候,爹也和我一样别扭。别扭?我哪里有别扭?我才不会把独孤萧送的花夹在书里,废话,大老爷们儿送什么花?说起来,妹妹倒是会送我花。
之后爹和伯伯说,我们应该学着去云游四海了,我没打算分道走,照他那脑子,估计不到一年就被人卖了,可是这时候却发生了意想不到之事。那日,来了个名叫莫司空的男人,看起来与娘亲一般大,可总觉得有什么怪怪的,不过,娘很开心,说是她的师父派来的,那么我也很开心,妹妹也就很乖巧的不缠着娘,跑去找独孤家的小姑娘玩了。
娘很少去天下崖边的那棵樱花树,她说有个算命的说她会死在那里。我说那是骗人的,让娘不要信,娘也说是。可是,那男人却与娘约在那棵树下说是有要事相商,爹不便跟上去,让我看着点,我应了,远远的看着娘与那人聊着。
这时独孤萧那小子过来了,我分了个神,也就是这时,那莫司空竟是拔出了剑,不等娘亲反应过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了一套我极为熟悉的剑法——灭世诀。一剑刺入娘的胸口。
“娘!”我怒吼出声冲上前去,却不及另一个身影快,是爹!他一剑挥开莫司空,砍下了他的右臂,死死抱住娘。独孤伯伯这时也赶了过来,爹的四大部下制服住莫司空拖了下去,独孤萧站在那里已经傻了。顾不得他,我冲到娘的身边,娘竟是已然停止了呼吸。
“娘!你醒醒!娘!”爹一掌将我打开,胸口的震波震得我浑身剧痛,但我知道,爹已经下手够轻了。
“我让你看着!你在哪儿!”爹痛苦的怒吼道。我不知所措的泪流满面,愣愣的看着爹怀里紧闭着眼的娘,往日,每当爹训我时,她总是在一旁看热闹,爹训完我后跑来安慰我,可是现在,娘再也不会拥抱我了,再也不会亲吻我了,连我躲的机会也不给我了。
爹不死心的运气入娘的胸口,但直到爹口吐鲜血也依旧无济于事,我从没见过爹如此无助的样子,从没见过爹,甚至一个男人,哭成这个样子。
独孤伯伯说,娘的死法和魂断老人的死法一模一样,连地方也一模一样,他说,这就是因果。爹却仿佛看见了希望,他抖抖索索着说,魂断老人必然没死,他的坟是空的,他必然有法子。
可魂断老人在哪里,他为什么不回来?那莫司空会灭世诀会不会是他……
我觉得心里凉透了,爹将娘抱进了冰屋,护她身子完整,他在那冰室里抱着娘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只是哭,随后便连看不都再多看我一眼就离开了魂断山。但却经常回来陪伴娘,却视我于无物。那样冰冷的一个男人,我站在冰室门口,看见他每次回来看见娘都会哭,止不住的泪水,从这个坚强而铁血的男人眼里流出来。
那一日,独孤萧把我抱进怀里,我终于痛哭出声。
终究,我还是走了,我也要去寻那魂断老人,爹说他还活着,那他必然还活着。独孤萧一直跟在我身后,我赶他走,他却依旧默默的跟在我的后面。他要跟,便跟着吧。
我见过了外婆,见过了太师父,还见过了这武林盛世,见过了这天下一统的盛局,见过了形形色色的诱惑,但我知道,我的一颗心落在了身后的那人身上。也许是因为总觉得没有任何人有娘亲美吧。男人又怎样?男人就男人吧,亏他那脑子还知道自己是男人。于是,我拉他站在了我的身旁。
不知道是不是天意,我在一次斗剑中,竟是败下阵来。那是个头发花白的老者,他问我的姓名,我告知了他。他又问我的爹娘,这时,我知道,我找到了。我和独孤萧跪着求他,救救我娘,救救我爹。
他说,除非我能胜了他。
我传了消息给爹后便开始苦练灭世诀。爹很快就来了,那日,他与魂断老人在屋里呆了许久才出来,从那日起,爹开始真正教我如何修行灭世诀。原来灭世诀许毁己方能灭世的,难怪爹从不教我,但我要学,我要救娘,我要弥补我的过错,我要告诉娘,我要娶独孤萧,看着她瞪大了眼,然后笑得花枝乱颤。
我练到了第九重,头发如爹一般,成了花白。少年白发,独孤萧那傻小子还使劲夸我俊,我觉得他的良心被狗吃了。
当我去找魂断老人时,他却消失了,我吓傻了,领着独孤亡命奔回魂断山。
------题外话------
其实很多是庄墨和柳若的翻版啊……不过好像庄墨没他儿子那么闷骚。
欢迎评论啊~


番外2。庄墨
庄墨第一次把他儿子抱在怀里是格外麻利而熟练的,独孤了解其中的缘由,一个劲的笑,独孤夫人却是不明所以,又不敢朝庄墨多问,只得询问地看向独孤。
庄墨对婴儿其实真的已经不太感兴趣了,他的心理和儿时抱柳若时差不多,他一个指头就能摁死他,好吧,他也不懂,为什么自己总爱用这么血腥的比喻。
过了好几年,柳若又生了一个女儿,他觉得真是够了,为什么女人生个孩子那么麻烦?独孤那口子生那女儿连叫都没叫一声,吃个饭就自己滑出来了,他家若儿怎就要受那么大折腾,越想越憋屈,找了点药把自己那什么了。
儿子越长越大,看着是不会带什么儿媳回来了,他也无所谓。倒是心心念念的女儿,怎么觉着她在山下总跟着玩的那小子像是步铭他们家的?还有那单仲卿什么时候也把儿子带过来了?再这么下去,庄墨觉得有必要叫几个人,该阉了就阉了。妄想他的女儿,哼哼。
莫司空来的时候,他家若儿高兴极了,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她开心便由着她去吧,倒是嘱咐庄傲那小子看着点,他总觉得那莫司空有点不对劲。
当若儿出事后,他连杀了自己的心都有了,分明觉得那莫司空不对却放任他自由了去。若儿躺在冰室的日子是他一生中最惶恐的日子,因为,他的魔邪剑,已经断了。
他已经不愿再去回想那段漆黑的日子了,看着若儿抱着女儿在床边玩耍时,他走出门去跪倒在魂断老人身前。第一次,他心甘情愿的跪倒在这个男人身前,没有不甘心,没有满心满意的野心,只有惭愧,只有感激。
“我不曾怪你,”魂断老人笑了,“是我一直在历练你,希望你有一日能够出师,甚至成为天下的强者。现在,你做到了,我很自豪。”他抚着白须转身向山外步去。
“师父!”庄墨唤道,“你去哪儿?”
“从何处来,往何处去。”声音远远的传来,魂断老人的身影缓缓消失在了迷蒙的山中。
柳若抱着女儿从房内出来,看着眼前这幕柔柔的笑了。他们终于可以在这座山上,简单而认真的生活了。
柳若抱着女儿坐上秋千,冲庄墨嘟了嘟嘴,庄墨笑着站在她们的身后将心爱的两个女人,一下又一下的送上天际。
庄墨觉得一切都圆满了,混小子出去游历了,女儿还小,柳若一直陪伴在他的身边,除了一条,为什么齐三总是来做客?他现在也很想知道,他是怎么上山来的了。这里的机关都是百年魂断先人设下的,这家伙似乎从小就对机关这种东西格外有天赋。庄墨想了想,齐三这次来做客留的就有点久了。
既然你愿意常来,让你这次来的够,看你还敢不敢来。庄墨算计人的功夫这会儿得到充分利用了。庄墨的女儿庄小迟古灵精怪,跟着齐三缠东缠西,竟是捞着了不少宝贝。很快又自己给山上的机关添加了许多。庄墨瞧了瞧,陪着小女儿添添补补,柳若觉着,他正在努力学着成为一个好父亲。至少,他现在学会陪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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